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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信使

  ‘砰’!我用力的把小碗放回桌子上,厉声说道:“谁准许你动后院里的东西的?”

  安歌原本一脸期待的笑脸瞬间吓得惨白,她跪在我面前,解释道:“公子你不要生气,安歌就是想给你补补身子!”

  “你知道不知道我辛苦培养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给我妻子用上!”我的声音如暴雷一般,沉闷着在屋子里回到了好久。

  安歌一听,先是一愣,然后都急哭了,道:“公子,安歌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那是公子为自己妻子所种,就算是砍了安歌的手安歌也绝对不会去动一下。”

  我怒气慢慢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可怜巴巴地说道:“公子,你不会要赶安歌走吧?”

  “算了,这件事我就不再跟你计较。现在冬天已过,你是可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响了一下,外面站着一个人!是个男人,也就30来岁,他的面孔有点清瘦,颧骨微高,微微翘起的下巴,长着乱蓬蓬的胡子,身材不高不矮,只是跟脸一样有些清瘦,看起来虽倍显憔悴,却毫不颓废。

  我闻到了淡淡的酸臭味,想必他已经是好久都没有下过马了;再看看他的服装,应该是专门送信的信使。

  “请问方便我进来休息一下吗?”信使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

  我刚才还在想去哪儿给莫然借寿元,刚好就来了一个人,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我像换脸似的,隐去刚才的暴怒,换一张温和的脸起来说道:“当然可以,您进来请坐!”

  信使慢慢地走进来找个最近的地方就坐下,看得出来他十分地疲惫。

  “公子,麻烦你给我上一碗热水,别看已经开春了,实际上倒春寒更冷!”信使说道。

  “不好意思,热水没有,只有热茶,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问道。

  “行行行,都可以!多少钱?”信使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看人,只是低垂着看桌面。

  “不要钱!”

  “不要钱?”信使总算是抬起眼看我一眼,“那要什么?”

  我指了一下正中央挂的字,说道:“一个故事!”

  “我还是给你钱吧,都这么累了哪还有力气说故事!”信使摆摆手说道。

  “不好意思,没有故事就不能喝茶,你请走吧!”我知道他一定会留下来,故意这样说道。

  信使无奈地看我一眼,极不情愿的地才点头说道:“好吧,好吧!你赶紧给我上一口热茶,顺便来点吃的!”

  我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跪坐的安歌,“还不赶快去厨房看看也有什么吃的,给客人端上来!”

  安歌就像是得到获释一样,眼睛冒着星光连连点头,“好的,公子!我这就去!”

  很快,我就把热茶端了出来。

  信使接过茶也不管烫不烫,最先闷了一大口。

  从这个信使的坐姿我就可以看出来,这信使长期骑马,腰一定不好。

  这时候安歌也端了几个红薯出来,她走到桌前把红薯放下后也坐下来,说道:“现在开春,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种呢,我们家厨房里就只剩下这个最多了,这是我今天早上煮来自己吃的,你将就着吧!”

  我有些惊讶,厨房里只剩下红薯了?那我桌上的米粥是从哪儿来的?难道为了让我有米粥可以吃,安歌就自己一直吃着红薯?想刚才我还对她发火了,看着她还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面莫名自责起来。

  安歌偷偷抬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在看她很快地就把头埋下去。

  信使一边剥红薯一边叹息道:“这个故事是我今生最不想提起的,可是憋在心里又不好受。反正大家都不认识,今日借此机会我也可以倾述一下我心中的心结。”

  我们都没有说话,认真地看着他。

  我从来不喜欢与人坐在一起,更何况是身上还有汗酸味的人,于是我又坐回到我特有的椅子上。

  信使沉默了半天,吃下半个红薯以后才开口说道:“我要说的这个故事你关于殉情的!”

  “殉情?”安歌的脸色有点难看,她不自觉地看向我。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与恶龙大战那晚的情景再次生动的浮现在我眼前。

  虽然我和莫然的不是殉情,可是她为了我而变成这样,与殉情又有多大的差别?

  我想安歌那眼神是在担忧我吧,她是害怕有一天我的妻子不在了,我也会去殉情!

  信使眼里都是后悔之色,面容沉肃地继续说道:“你别看我现在汉话说得好,其实我是纳西族人,我们族原本是一个自由民族,做什么都是无拘无束的;我们族的人也都是出了名的直爽勇敢。后来朝廷里实行什么‘改土归流’,让我们的族也学习中原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因为这些东西约束了我们民族的好多自由,其中就包括婚姻,由一开始的自由成婚变成了后来的父母包办。许多年轻的情人们就接受不了这一点,但是又没有办法与家里面的人抵抗,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爱情,因此也就有了许多殉情悲剧!殉情分两种,一种是两个人一起死;另外一种是另外一个人因为某些原因先死了,留下的这个人也选择用死来与先死去的人相伴。而且在这些殉情的人中,女子往往比男人更坚定。有些女子的情郎死了,大多数的女子都会选择随他而去;反过来,男人就会不一样,只有极少数的男人才会因为自己的相好没了去殉情。”

  信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浑浊又疲惫的眼睛里都是泪花。

  旁人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最不想想起的往事。

  他喝了一口茶,吸了口气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在部族的名字叫做木路平,是当地官家的儿子。就是因为不满意家里面的人包办婚姻才跑出来的,去参军回来就成了一个不入流的小信使。”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