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sb医院是本市很著名的医院，不但仪器先进，医生素质高，还有很多解放前遗留下的珍贵医学资料。当然这些资料曾是臭名卓著的731部队留下的。因此，sb医院与日本很多的著名医院是友好医院。每年都有大量的日本医生到sb医院来，学习过去的经验。所以，是本市区的人，几乎都去过了sb医院。

  王小云曾是sb医院的实习大夫，可他在sb医院的资历并不比现任院长少。他的父亲过去是医院的外科第一把刀，母亲是护士长。从会走路的时候开始，王小云就在医院里晃来晃去的了。他小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坐电梯，sb医院的电梯十分宽大，可以同时容纳二十人。电梯内壁是触地式的玻璃镜子。王小云每次站在里面望着无数个自己的投影，总觉得毛骨悚然，很多次他发现很多投影的表情都不一样。于是后来，他强迫自己尽量不要去看镜子。最恐怖的就是晚上乘电梯。一到太阳开始落山，古旧的电梯运作起来就发出怪声，那声音就好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很多人都自我安慰说是电梯太旧了，而忽略掉其白天没噪音的事实。而且，站在电梯当中总有一阵寒风不断吹到人的身上，即使在炎热的夏季，人们也不会流汗。因此，对内部人员来说，晚上坐电梯绝对是个禁忌！

  不过这个禁忌只能排在sb医院四大禁忌的最末一位。不是一个像王小云这样在医院里有二十年以上的资历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些禁忌的出处的。

  这最末位禁忌的起因，可以上溯到四十年前。有一位孕妇雪夜产子，当时正是期间，所有的专家都被打成了右派。留在医院里的都是实习医生和年轻护士，他们根本不会处理紧急事件。结果这位孕妇就在医院里转来转去，最后死在了电梯里，一尸二命。这件事情发生了没两天，小云的父亲就被分派到了sb医院。孕妇死亡的七天之后，一名实习医生深夜独自乘电梯。结果电梯忽然卡在了一楼和二楼之间，里面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全医院的人都被吓了起来。叫声一只维持了半个小时，到人们打开电梯为止。令所有人吃惊的是，电梯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那个实习医生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小云的父亲当时就在现场，几乎被吓得尿了裤子。从那天开始，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地发生，于是没有人再敢独自在夜间乘电梯了。

  禁忌排名第三位：主刀医生在手术前经过消菌室的时候，一定要参拜一个遮在帘后的观音雕像。这个规矩从解放后就有了，即使在期间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侯也不曾断，只是在像外遮上个帘子而已。当然，不愿意照这个规矩办事的医生也有很多。但他们或多或少都遇到些奇异的事。小云的父母都经历过这样的事。小云的母亲刚来sb的时候参加过一个手术。这个手术其实是个小手术，不过是帮一位病人切除右腿上的人面疮。这人面疮长在病人的小腿肚子上，有五官，和人的脸十分地想象。而且看上去，这脸十分痛苦。人要只看到它，绝对会人为是个进行化疗的病人的脸，不仅是一个疮而已。执刀的廖医生是新来的个无神论者，虽然有前辈一再提醒他要参拜佛像，可他根本就不信，还说：“我这辈子就不信这东西。要真有那么邪性，我还真想见识见识。”结果还真让他见识到了。在小云的母亲帮病人打了半身麻醉后，廖医生开始进行切除。谁想他的刀刚碰到人面疮，忽然发生了件恐怖的事。

  二 故事

  sb医院有四大禁忌，排名第三的是：手术前，主刀医师必须参拜观音像。这像高三尺三，由紫檀木雕刻而成，雕的是观音过海像。其雕刻年代已不可考究了，雕工十分的出色，不仅观音的外形栩栩如生，其所乘神龙更是张牙舞爪神韵非凡。可毕竟这样的事，有信的就有不信的。

  话说三十年前，有位不信鬼神的廖医生，在一次给患者切除人面疮的时候就遇到件怪事。在他的手术刀刚刚碰到疮上的时候，那疮上像眼睛的地方竟然睁了开来，眼中还有着如同猫一般碧绿的眼珠。病人虽然用的是半身麻醉，这时候却昏迷不醒了。医生护士们虽然大吃一惊，但始终是常年接触病人和死尸的，判断其应是病理反应，决定继续进行手术。可怪事还在后面，正当廖医生第二次把刀放到疮上面时，人面疮竟然张口说话了：“嘎嘎嘎嘎，没你们的事，少来参和。”旁边的几个护士，连同小云的母亲都被吓昏了。廖医生虽然没昏过去，但也只懂得趴在地上打哆嗦了，一道水渍顺着他的裤角淌在了地上。好在第二主刀医生应变十分迅速，立即用纱布绑住了人面疮，并把大家救醒。后来就没有医生敢为这个病人动手术，病人只好换了医院。而廖医生从那以后，居然变成参拜最虔诚的一位了。

  再说说小云父亲的事。这件事发生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当时小云的父亲准备给一个病人进行心脏搭桥手术。这个病人的病情十分严重，所以安排的时间非常紧急。而手术当天在小云的父亲前往医院的时候，发生很多事情延缓了他赶到的时间。因此他到手术室的时候就没有时间再去拜观音了。当他的刀切到病人的身上时，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具体是什么原因，又很难说清楚，或许是因为多年的经验吧。当他在患者的胸膛上切了个大大的u字打开胸腔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感觉不妥的原因。病人只有左侧一个肺叶，右边的气管在食道的位置绕了个一百八十度，插在左侧的肺叶上。其心脏的位置比正常情况偏离了两厘米。病人是以一个肺叶支持两个肺叶的功能。

  这种情况下，手术的危险性提高了十倍，他必须在尽快的情况下缩短手术时间。否则，病人随时会因供氧不足，心肺功能衰竭而死。医生和护士的汗都下来了，他们知道这种情况下，大家毫无准备，病人手术不成功的可能性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小云的父亲是个十分沉着的人，早年的恐怖经历，多年的面对生死，他的神经已经被锤炼得坚韧已极。危急的时候，他发挥了自己医术的极至，切开心脏的时间比平常整整缩短了两分钟。这两分钟对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无非就是刷个牙或洗个脸的时间，当然女孩子用的时间连几十个两分钟都有了。但对医生来说，两分钟足以让自己的医术前进一大步，也足以让生命垂危的病人死中得活！

  就在小云的父亲切开患者心脏的时候，他又看到惊人的一幕。从病人的左右心房c心室里，各伸出一只五厘米长的虫子。这虫子似乎就长在心脏上，身体圆滚滚的和蜈蚣似的一节一节，两侧还有许多触手般的脚。虫子的头部只是一张口，时开时合，口边有无数细小的须子不断蠕动。所有人这时都呆住了，他们见到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丝毫不符合医学原理的。那些虫子受到碰触后，立即缩回了心脏，从外表跟本看不出有什么痕迹。心脏已经被切开了，两片心脏不到三厘米的厚度，是怎么容纳下五厘米长的虫子的？可时间根本容不得他们多想，小云的父亲看了看大家，其他人都已经不知所措了，瞪着失神的眼睛望着他。小云的父亲虽然认识到，病人心脏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些虫子，但这时没有任何的余暇可以给他做处理了。他只能按照原定的计划完成搭桥手术。手术成功了，却没有人因之高兴（病人家属除外）。小云的父亲将情况报了上去，回家休息了整一个礼拜。只是到现在，他依然有时会梦到那些虫子在胸腔里蠕动，随血液飘荡的样子。这事情本是他心里的一个秘密，连小云的母亲也不知道。后来，小云子承父业来医院当医生，老人家出于对儿子的爱护，不得不把事情告诉了他。

  禁忌排行第二位：严禁走廊关灯。sb医院的走廊灯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这个习惯也起自二十年前。在那之前，走廊的灯在夜里是关着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夜间没有灯光照到的地方就会响起脚步声。就好像女人穿着高根鞋走路的声音。走廊里黑洞洞的十分阴森，脚步声产生的回音不断地回荡，听了让人的的汗毛不自觉地立起来。这脚步声总是在无灯处徘徊，开灯后又见不到任何人影。每到午夜十二点，这声音就会停在某间病房的门前，第二天这病房里一定有位病人去世。当时，小云的母亲还只是个普通的护士，她值夜班的时候经常听到脚步声。工作人员都怕得很厉害，多次向院领导反映。可医院领导并没有多重视这件事。只到一个病人家属出事的时候，才采取措施走廊一率开灯。

  事情是这样的，一位老太太患了重病，她的女儿在医院服侍她。她女儿隐约有些听说半夜脚步声的故事，因此，快十二点的时候就在门外放了手电照亮。果然，脚步声每次到附近就停了下来。这样，好容易过了半夜一点，脚步声就消失了，可她还是不敢出去把手电取回来。就在她刚睡下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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