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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符临仙》正文 第二十二章 改换不顺

  卞若萱这趟出去一直磨蹭到自己的符阵快要失效才回去,由使用伪装之法引起的后遗症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之前在追杀途中所受的伤依旧顽固,半点不见好转之意。

  她心里也急,掉阶重修虽比完全的新手上路容易,但掉阶久了,原本打开的路便会平白多出不少障碍,重修回去的难度也是大大增加。

  只是这是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她没有火灵根也不会炼丹,所用的方子自然对灵药的要求要比丹方高上一些,她所选用的那些灵药,没有哪一种是不需要花时间去培育的。

  不知是习惯了变换身形后的后遗症,还是她对这功法的理解有了她自己并未察觉的提高,这次解除了伪装后,瞬间的疼痛好像比之前减轻了不少,灵力也没有太凝滞了。

  这倒是个利好消息,等她布置完新的符阵出去,应当就能去找找相对不那么难缠的四阶妖兽的麻烦,也不用再借低阶修士做筏子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出手借口了。

  之前落在她手上的倒霉三阶妖兽以及它们巢穴附近的值点灵石的东西都被她尽数变卖了,对于一个元婴修士来说这点灵石依然寒碜得可以,不过用来买一阶符所需的材料倒是绰绰有余。

  卞若萱带着一大堆的一阶符所需的材料回了那个院子,骆文兴大概是出去了,院子外围的阵法一看就是好几天没被人动过了。

  她之前的符阵大概还能维持两天,模样还是她出去时所保持的样子,说明骆文兴作为一个雇主是十分合格的,至少没有对她的东西指手画脚。

  在外闯荡,她可能也是奇葩见多了,像骆文兴这样不会对她有过多干扰的雇主显得那么和蔼可亲,竟然有点感动。

  这次她所买的一阶符全是对灵植生长有一定作用的,用一阶符催生四阶甚至五阶灵植,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想得出来。

  因为要改手法,哪怕是一阶符,到了手里都没有那么听话,换了好几个方向,都是半天出不了一张极品符,她堂堂一个四阶接近五阶的符师,画一阶符画不出极品符,传出去可能会比那八张血杀令更让懂行的人发笑。

  头疼的时候,卞若萱就忍不住想抓头发,原本规整地扎了个髻的头发被她放了下来,随着她绘制符的愈发深入,头发也逐渐被她抓得凌乱起来。

  骆文兴进来的时候,往墙角一瞥,差点以为这个院子的阵法被个鬼修给破了。

  卞若萱本人几乎是不修边幅的典范,到了元婴期,长不长头发,长多少头发,都是可以自己控制的事情,但她完全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头发就也保持着自由生长的状态了,因为没怎么打理,披散下来的时候本来就有点乱,被她这么一蹂躏,就更惨不忍睹了。

  她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衣服挑的是遇到盛铭以前置办的法衣,那时候她才刚金丹,手头也不宽裕,当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她在外面潜伏了这么几天,难免有损毁。

  两相结合,她现在这个形象自然就好不到哪去了,衣服上开了几道口,头发也是散乱的,整个人还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颓的气息,看着有点渗人。

  骆文兴犹豫了一下,才向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迟疑问道:“你还好吧。”

  卞若萱拨开了眼前有些挡住了她视线的头发,抬头看向骆文兴,烦躁从言语中带了出来:“并不。”

  随后她又低头开始调符液了,手里的符笔是从那个门里得来的两支中没有被盛铭见过的那支,她是真的没有思路了,病急乱投医到连握笔位置都开始调整。

  虽然知道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地乱窜,但却没有什么速速找到方向的办法,这种无能为力还是卞若萱第一次遇到。

  手上的符废了一张又一张,曾经被她吃透过关于一阶符的资料又被她倒腾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咀嚼,只可惜,温故而知新终究是奢望,她还是没能从这些她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的资料里找到点新方向。

  一个水球在卞若萱头顶成型,爆裂开来后将她浇了个透,那些黏在她身上的水珠一颗一颗地从她身上漂浮上来,最后重新在她头顶上方凝成一个水球,而后化作绵绵细雨浇在了被她放置在一旁的灵植上。

  泼了自己一身水后,卞若萱的烦躁也去了点,知道自己短时间大概是找不出头绪了,她也不再着急了,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她这才准备出门。

  骆文兴这时候还在房间,卞若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敲对方的房门,带上幕篱后打开了阵法,去到了城内。

  她身上剩下的灵石大概是不太够她此行目的的,灵植又即将进入下一个培育的阶段,时间上也不够她再出城一趟。

  骆文兴虽然一看就是个阔绰的,两人这时候又是合作关系,但卞若萱下意识地不想去向这个人开口借灵石,她宁愿自己的目的不能一次达到,也不想去向旁人开这个口。

  这次她要去的仍是上次那家符行,之前去买一阶符所用的材料时,她就隐约地给自己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子侄,顺便给自己树立一个符道外行人的形象。

  没有穿帮,除了店家给她这个元婴面子没有多问以外,倒是要谢谢曾经说要拜托她指点盛家一个子侄辈但最后又不了了之的盛铭。

  要不是这样,她这个完全野路子出身的人,也不会去了解到底该怎么教徒弟,教徒弟时应该注意些什么。

  至于最后怎么不了了之,其实当时她就有察觉了,盛铭并不是很看得上她,只不过她当时陷得深,没有深想,或者说即使有所察觉也下意识地自我欺骗而已。

  去到符行后,卞若萱准备保持自己的外行人形象,开口拓印就要所有一阶符相关的玉简,但符行的人却不敢真把她当冤大头宰,言辞恳切地建议她只购买所需要的类别,没有相应灵根的玉简可以先不拓印。

  卞若萱‘思考’‘犹豫’好久,为难地同意了,顺手将自己之前画废的那些符都拿了出来:“对了,这些东西你们这里收吗?价格无所谓,主要是哄孩子玩。”

  符行当然没有不收的道理,给了一个挺公道的价格,将她拿出来的这些符全部吃下了。

  这样一来,她的灵石倒是有了点结余,顺利地将木系和水系所有的符相关资料全部拓印了一份。

  虽然有人给折扣的感觉很好,但卞若萱短期内也只准备卖这一次符了,八张血杀令正处在让人心痒痒的阶段,她其实应当离符这个字眼远远的,不能让人对她产生一点的怀疑,任何的不安定因素,在那八张血杀令的催动下,都可能置她与死地。

  出了符行后没走几步,幕篱下卞若萱的脸色凝重了几分,藏在宽大袖口内的手,骨节发生了轻微地变化,再次伸出时,结茧的部位均匀地分布在了之间,其中又以属木的食指和属水的小指上的茧子相对更厚那么几分,更符合她短期内准备对外表述的植修的身份。

  拐进了附近了一个巷口,卞若萱指尖已经夹了那么几颗以束缚见长的藤蔓的种子,已经有一颗迫不及待地发了芽。

  “城中当是禁止修士打斗切磋的,那么尾随小修的几位,是准备指点一下小修在植道上的瓶颈吗?”

  最终也只有一人现身,审视地眼光似乎穿透了卞若萱所带的幕篱,将她的样貌打量了个透彻。

  卞若萱眼神透过幕篱与此人平静相对:“小修样貌有缺,道友这般盯着小修,倒是伤人得紧。”

  言语间虽是一团和气,但卞若萱手中的种子早已化为了藤蔓,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地,却又泾渭分明的给眼前这人留了一片落脚之地。

  眼前人盯着她的手看了很久:“道友若是出门在外,倒是要多关注关注旁的事情,容易引人误会的事情以后要少做才是。”

  “是么,那小修就先谢过指点小修为人之道的道友了。道友若是没有旁的指教,小修便先行离去了。”

  “当然,小修也有一事要对道友言明一二,小修自问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会引气旁人误会的地方,倒是道友及迟迟不肯现身的几位道友,一直尾随小修而行,让小修白白担心了一场。”

  “这赏金虽诱人,但总该看准了目标再下手才是,小修倒是个好说话的,若是个暴脾气,道友几人岂不是白白惹了身腥?”

  倾斜在地上的绿瀑缓缓缩回了卞若萱的手中,复而恢复成原本的种子模样,被卞若萱收好了。

  卞若萱冲眼前人微微欠了身,从巷口另一端从容离去。

  直到回到了骆文兴所租的小院,卞若萱才摘下幕篱松了口气,正想恢复成原本模样,却被不知何时等待在院中的骆文兴给阻拦了。

  不仅如此,她原本放在院中的,布置了符阵的植盆也不知所踪了。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