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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符临仙》正文 第二十四章 悬崖深几丈

  打开了思路后,卞若萱本该一鼓作气,至少先将一阶符全部攻克完毕的,但是摆在她目前的还有一个问题,她可没有常备一阶符所需材料的习惯。

  所以,一阶符还是要出去买,或者想别法子获取。

  纠结再三,卞若萱还是带上幕篱出去了一趟,在城内逛了一圈,城里的大小符行门口气氛都隐约有些不对。

  虽然对于这种状况心中早已预料,实际见到结果后,卞若萱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出城去了。

  一阶符的材料并不难获得,没有买的,她自己去取也不过多花点功夫罢了。

  想来那些想用她领赏的人,也不会猜到她堂堂一个元婴,能窘迫到连一阶符所需的材料都只能自己亲自去采的程度了。

  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卞若萱准备一次性将一阶到四阶她所掌握的所有符的材料全部补足,这肯定是需要不短的时间的。

  出门这么就,还是得和她的雇主说一声,卞若萱出城的步伐一拐,往雇主租的小院去了。

  雇主没对她的决定有任何表示,只是提醒了她两人约定的时限,然后给了她一个新的阵法的阵钥。

  卞若萱接过后一辨认,发现这是城内对外出租的小院里最贵的那个,像现在租的这个院子,阵法是用特定手法打开的,每换一个人租,租方就要换一种打开手法。

  而骆文兴新租的这个院子,城主府方面已经财大气粗到了能专门为其做个阵钥来打开阵法,这种阵法从效果上而言比普通布置的阵法要好上太多了,且阵法等阶不会低于六阶。

  六阶阵法的造价是个什么概念,卞若萱也是只敢想想,而在阵法的基础上另外做出一个阵钥的造价,至少是阵法造价的三分之一。

  原谅她的肤浅,反正这个阵钥在她眼里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阵钥了,是堆积如山的灵石。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还是要波澜不惊的,卞若萱淡然地接过了这个阵钥,抬手准备解除目前这个小院的阵法,出门找材料。

  差点打错的手诀泄露了她内心并不平静这一事实,她以为自己并不是个仇富的人,但当别人在她眼前不经意的露富的时候,她其实还是不那么能顺利地接受一切的。

  深吸一口气,卞若萱往出城的方向走,此次她准备先去寻到四阶符所需的材料,再考虑其他。

  之前长期维持伪装带给她的后遗症依然让她心有余悸,她原本是不准备在路上一直保持着伪装的状态的,但当她抵达第一处可能生长有四阶福木符所需的材料金阳木的地点时,那些明显的人为痕迹让她心头敲响了警钟。

  特意辨认了有人的方向,卞若萱表现出了一个普通的元婴期植修对眼前的金阳木嗤之以鼻,金阳木对四阶植修的修炼并无太大作用,虽然是个四阶材料,但一点都没有一个四阶灵植该有的尊严,稍微过硬一点的三阶植修就能稳稳地让它顺利生长了。

  在符修眼中,金阳木也只能算小众材料,很少有人会用它来作为配置符液所需的材料。

  而用金阳木配置福木符符液,算是卞若萱的独创了,她选用金阳木作为福木符符液材料的原因也很简单,金阳木便宜,能够让她更多的压缩成本,有更多的赚头,而用金阳木配置符液所欠缺的部分,她可以通过绘制手法等不需要灵石的手段来进行弥补。

  不经意见,卞若萱就撞到了一个疑似因为血杀令而来的人,两人照面的一瞬间,卞若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用了在那个秘境里获得的一个有诱导功效的小术法。

  这个术法极其鸡肋,只要对方稍有防备,就会被察觉,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对对方使用这样的术法,是极其严重的挑衅了,一旦被发现,必是你死我亡。

  精神高度集中之下,卞若萱第一次使用的这个诱导之法居然一次成功了,来不及庆幸,卞若萱深知多保持一息,被对方察觉此事的可能性就大上一分,而且,在问话过程中,她还只能循序渐进,不能直接进入主题。

  作为一个直球选手,哪怕是有术法的帮助,让她套别人的话还是太过困难了,她几乎是绞尽脑汁,还向对方‘坦白’‘交流’了一点对于血杀令所追杀的对象的了解,才勉强知道了这附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的原因。

  盛铭是真的太想要她的命了,已经冒着得罪所有符修的风险,将她自创的所有符的符液所需的材料在一个小范围里公布了出来。

  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哪里会有壁垒,这个小范围的人,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将自己所知道的‘独家’消息与他人共享,但盛铭也对符修的底线在何处极为了解,只要不公布具体配比,符修是没有理由对盛家发难的。

  当然,他这样做,势必要损失一定的符修的好感,这也能看出卞若萱在盛铭那的仇恨度了,他是真的宁愿损失盛家的利益,都想置卞若萱于死地。

  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对盛铭不设防的同时,卞若萱也深深地庆幸,庆幸自己是在这个秘境里作为被盛铭放弃的对象,她至少获得了一支盛铭从未见过的符笔,不需要冒着被蹲守到的风险去重新打造符笔,她至少获得了能够隐藏自己的身份的术法,而且有了看起来希望极为渺茫的复仇的渠道。

  久未见到她的项上人头,着急的不止盛铭一个人,那些急需要她的性命来平息家族怒火的人也一样,他们甚至比盛铭更加着急,血杀令上的悬赏已经加倍了。

  而最让卞若萱心惊的还并不是这些,而是这人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现在这几家好像还没到心中极限价位,所以现在出来围怼卞若萱的人大多数已经达成了共识,哪怕发现了她的踪迹,也不用急着取她的命领赏,他们大可以再等等,等到这几家达到了极限价位再动手。

  情况对卞若萱而言极为的不秒,如果真如这些人的判断,目前的价位还不是这几家的心理极限,那么这八张血杀令可能真的会勾起那些善于测算一道的修士的心中贪欲,虽然他们比普通修士更加注意避免沾上太多因果,但只要代价足够诱人,不是没有人下场的。

  而一旦有这样的人下场,卞若萱目前的伪装可能就会失效了。

  毕竟,外貌,骨相,灵力甚至习惯都可以伪装,可是,你的过去经历,你的命线命轨,永远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它们并不是那么容易会被人看到。

  问到了想要的消息,卞若萱的心情却比来时更加沉重了几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在某些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在知道这几家加码之前,卞若萱还能心无旁骛地按照自己的思路一步一步地走,血杀令虽然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但她一向是苦过来的,还不至于将她逼近绝路。

  可知道了这几家还有加价可能后,卞若萱才终于有了一种自己面前或许真的无路的感觉,她有了种不详的预感,或许情况对她而言比她现在所想的更不妙一些呢?或许真的有走测算一道的修士已经出手准备来找寻她的踪迹了呢?

  卞若萱离开的步伐比来时沉重了不知多少,她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如果真的无路可走了,与其让别人用她的命去领赏,不如让她用这条命去做这最后一搏,她真的无法忍受盛铭以她现在所受的一切为代价而逍遥,她可惜自己没有更多地掌握盛铭盛宁二人的把柄。

  凭什么呢?

  这兄妹俩,不对,是狗男女没花太多代价就将她的前路几乎斩尽,而她现阶段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你所疑惑的,你所不忿的,难道只有这么一点么?”

  声音并不大,却如同在她耳边敲响洪钟,惊得她差点从飞剑上掉下去。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看似寿数无多的老者,但卞若萱却很确定,她在这老者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她在这老者眼前会比一个凡人在她面前更加渺小。

  老者似乎一眼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年纪大了,脾气也好了,就是喜欢和年轻人说说话,看小丫头你也是有一肚子委屈样子,不如跟老朽聊聊吧。”

  卞若萱迟疑了一下,老者递了个葫芦给她,说道:“明白了,小丫头脸皮薄,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理解。”

  “喝两口吧,酒可是个好东西,助兴,也解愁。”

  在以前,为了保证自己画符时的绝对精确,卞若萱是很少喝酒的,哪怕是灵酒,也还是保存有一定的酒的特性,她不敢确认灵酒不会和凡酒一样,对她的手有影响,因此就刻制着自己滴酒不沾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或许下不久的将来就要赴死,尝一尝这酒这种曾经让无数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又有何不可呢?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