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区别
胡临渊悄悄把挺直的背靠在身后不知名的树上。
粘稠的树胶向外滑开，脊背轻轻撞在树木没什么纹理的表面上，光滑坚硬的触感让胡临渊舒了口气，总算能歇上那么一会儿了。
已经很久没有连续站上这么长时间了，早上一起来便在星船里排队，接着是冗长的演讲，之后又是断断续续的移动。这快有十几个时的时间里胡临渊一直是站着的，而且他一向习惯良好，站姿标准，这大半天站下来，身体联结处早已麻木，僵直的关节仿佛生锈的轴承，时不时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没法休息的时间自然是无可奈何，但现在明明应该算是休息整备的时间，休息整备，不说坐着躺着，蹲下来弯弯腿也行啊。但周围没有一个人动，三两错落的人群肃穆默立着，挺直的腰线与身旁拔起的树干远远平行。
既然大家都一副很轻松不怎么累的样子，胡临渊也就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地活动筋骨，他至多也就是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往树上靠个一会儿。
队友的实力有点出乎胡临渊的预料，能站固然不算什么很厉害的事，但无可挑剔的站姿，随时可以对周围作出反应的警觉姿态，当然更不用说支持长时间站立的关节与体力，没有经过一定的训练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水准的，比他一开始所预想的已经要强上很多了。
不过，只是站了一会儿而已，评价就能上升这么多，胡临渊在心中暗暗摇头，看来自己原来对队友的期望实在是太低了？
倒不是胡临渊平白无故就狗眼看人低，周围可都是要和他并肩作战的同袍，断没有盼着他们不行的理由。胡临渊也希望自己的队友神通广大飞天遁地冲锋陷阵无所不能，战斗时只需在阵后加油助威摇旗呐喊，随便划划水就是又一场胜利。
但就算这种队伍真的存在，也不会是这个队伍。要问理由的话看看这个队伍的两个队长就明白了。
为什么胡临渊对队友的水平没有丝毫期待，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只出发前去千星演武的队伍比起是去支援战斗，更像是去观光旅游，原因都在于此。队长决定着一个队伍的上下限，也决定着一个队伍的气质和基调。
付夏却给胡临渊留下的第一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
这印象含有强烈的主观情感色彩——在胡临渊见到付夏却之前，队伍的领导者是上面派下来的少爷的消息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传播开了。
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之后，付夏却的言行举止便在不知不觉间向着胡临渊对于世家公子蛮横骄纵高傲冷漠的想像一点点靠拢。
尽管胡临渊也知道能力和背景应该是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的，但他实在是信不过所谓的纨绔子弟的领导决策能力，别说信任了，石子大的期待都没有。
用来选拔队员的测试形同虚设，根本不知道是要测试什么，纯凭个人主观意向来筛选队员，行事草率，毫无目的性。
刚完成测试立即就出发，行事冲动，缺乏规划。
上了星船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既不和队员沟通交流也不对任务做什么说明解释，责任心严重缺失。
选了几个人出来就以为是少数精锐了？不过这选的人嘛还算有点眼力。
付夏却似乎并不亲自发号施令？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但人以类聚，这个叫周寻年的恐怕也
以为随便凑几个人就能开门了？唔，运气不错，蒙的还挺对的。
都已经被警告了有危险还不赶紧离开？行事主观武断，不听谏言。
职业能力调查？噢，现在终于是想起来了，星船上明明有那么多时间，早干嘛去了。
只是做了个职业调查就把人员做了分组？先不说这个调查结果到底能得到多少真实有用的信息足以用来分组，这分出的组本身，未免也太简陋了吧。
胡临渊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视力瞥见了付夏却所写下的分组，空白的纸上只上下点了两个冒号，近战格斗，远程火力。
这太过简单随意的分组让胡临渊理直气壮起来，之前的种种吐槽与不满并不是他带着偏见吹毛求疵，这分组确实草率而不负责任。说是远程火力组，但明显只是把那些不够格加入近战组立即上战场的人简单拼凑了起来而已，远程火力，真的随便一个人拿把枪就能远程输出了吗？
胡临渊有些不屑，而且觉得自己不屑的理所应当，他是奥运会射击冠军，说得更确切一点或许比较好听，胡临渊是，地球最后一届奥林匹克运动会飞碟射击项目的金牌得主。
胡临渊当然觉得自己的能力在这个远程输出组出类拔萃，哪怕是真的上过战场的军人或是雇佣兵，大家装填过的子弹的数量也不见得有多少差异，只论精准，他绝对不会输给谁。更何况，在这个良莠不齐的补充组中，又有多少人是真正摸过枪的呢？
大约半时前胡临渊还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膨胀的自信已干瘪收缩，毕竟才站了这么会儿就不行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
射击这项运动并不依赖年龄，自己的竞技状态保持的还不错，但那又怎么样呢，奥林匹克这个曾经代表着地球各个国家的荣耀的体育盛会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人类已经迈入星际时代，属于他的时代早已过去了。
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像有人在圆滑的鹅卵石上写了时过境迁几个字丢出去，那石子在心头打了好几个水漂，待他看清楚明白之后才下沉，泛起那么一点悲悲戚戚的波纹来。
视野一片空荡，视线无处安放，胡临渊习惯性地眯起眼睛寻找着目标，直到把一个巨大的人形身影被锁定在焦点之中，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视膜记录下动作轨迹，想象着发射的信号，默默倒数。
食指用力扣下不存在的扳机。
周寻年收回徒劳无功的视线，他已经将眼睛睁到最大，从上至下一寸寸将泰坦来回扫视了十几遍，但什么不同也没看出来。唯一变化的只有泰坦的动作，他只不过把视线移开了一会儿，刚刚还得心躲避挥劈而来的刀锋的泰坦突然就变得坚不可摧，手腕臂肘都变成了他的盾牌，尖锐的刀锋在他的身体上斩出一声声沉闷的钝响。
周寻年只恨自己没有台什么录影装备，可以把这狡猾的泰坦的一举一动都录下来，谁能想到这泰坦看着高大威猛，却偏偏等自己不在看了才放技能。现在可好，尽管知道他物理上已经变成跟钻石差不多硬度的存在，但他一不发光而不变色，从视觉上根本找不到变化的原因。
但也有可能不是技能。周寻年在心里把这两个字写下又划掉。泰坦对他们的身份知根知底，无论这技能是种族天赋还是千星演武给参加者配备的，都不是他们可以模仿学习的啊。
所以比起技能，更有可能是装备或者物品，并且这物品或装备是他们也拥有的，不然为什么要防备着他们偷偷做动作呢？
或许只是单纯的碰巧？要真是运气差也没办法，但硬化这个技能怎么想都该算是个防御技能，在周寻年的印象之中，泰坦一直占据着上风，本应惊心动魄的闪避因为他太过游刃有余看起来甚至有些枯燥，应该完全没有使用技能的必要。
在得到硬化加成之后泰坦的攻击还是只有拆卸骸骨刃狼的刀臂这一项，最多也就是效率变高了。
尽管看上去骸骨刃狼的攻势仍旧凶猛，只是在更换臂刃的时候才被些许压制，但臂刃的消耗在泰坦得到硬化后迅速加快。本来荆棘般漆黑锋利刀刃环生的茂盛脊背像被啃食过一般，光秃秃的嶙峋骨架上零散插着最后几柄刀刃，骸骨刃狼明显萌生了退意，在看似凶猛依旧的挥砍中步步后退。
周围的一群骨狼看戏看到现在，眼见老大随时有可能要溃败，终于是有些按耐不住了，低低怒吼着。有一两只还算聪明的挥着臂刃从背后向泰坦砍去，对人类队伍有着颇具威胁的攻击似乎完全无法对泰坦造成杀伤，他连头都不回一下，专心在自己最后的拆卸事业上。
呵，这硬化还是全方位的。
泰坦的工程已临近末尾，没有什么再注意的必要了，周寻年找到付夏却，想让付夏却去收集一下自己缺失的信息，“你去问问，有没有谁擅长玩大家来找茬之类的游戏的。主要看看他身上是不是多了些什么物品，或是衣服与一开始有所不同之类的。”
付夏却用一个鄙夷的眼神表达了对周寻年幼稚要求的态度，“你还不如直接问有没有人接替了本该属于你的工作，监视了泰坦刚刚的行动，这么拐弯抹角的干嘛。”
周寻年立刻换上一副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有所失职但我不会再犯了的讨好笑容，推着付夏却往散落的队员那儿走。
尽管很微，但周寻年还是报着一丝希望，说不定有那么一两个无聊的人呢？这边站这么多人，总该有一两个没见过泰坦对他好奇的吧？
周寻年跟着付夏却，看着他进行着重复的提问，“你刚刚有留意观察那边那个巨人的动作吗？”从森林中部开始，一路都是摇头否定。
看来大部分的人真的都不无聊，就在周寻年快要放弃的时候，悬崖边却突然传来肯定的回答。
“我一直有在看，不过问这个干什么？”
这下轮到周寻年否定了，他声地向付夏却表示怀疑，“这人站的似乎有点远吧？而且还有点背光”
“我视力很好，就这点距离，那个巨人的动作我看的一清二楚。”被带来的人面色微微有些不快，“而且出于职业习惯，从战斗开始到刚刚被你们打断，我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绝对没有错过的部分。”
“职业习惯，你是什么职业？”周寻年好奇道。
“额我是一个射击运动员。”那人见周寻年没有反应，又赶紧补充，“专业射击运动员，奥运冠军。”
付夏却戳了戳周寻年，周寻年赶忙给出一串原来如此恍然大悟般的点头，尽管不太理解这个职业与习惯之间的关联，但这并不重要，他立即切入正题。
“你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任何动作，突兀的，看上去和战斗没有关系的动作，结印变身又或者掏装备”
“他确实有拿过什么东西，不过应该不是装备。”奥运冠军打断了周寻年，“战斗没开始多久吧，他好像是想要补充水分，他拿了一个瓶子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喝掉了。”
周寻年连补充水分都懒得吐槽了，急切地问道，“还有吗？他喝东西之后发生变化了吗？他的瓶子又是从哪里拿的？”
“变化我倒是没太看出来，不过他喝之前的动作我倒是记得挺清楚的。他一开始一直是在挥拳攻击的，那一段时间他却放弃了攻击一直在闪避，然后一直在用手，摸自己的胸”
“我觉得他应该是从胸口掏出那个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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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树胶向外滑开，脊背轻轻撞在树木没什么纹理的表面上，光滑坚硬的触感让胡临渊舒了口气，总算能歇上那么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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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休息的时间自然是无可奈何，但现在明明应该算是休息整备的时间，休息整备，不说坐着躺着，蹲下来弯弯腿也行啊。但周围没有一个人动，三两错落的人群肃穆默立着，挺直的腰线与身旁拔起的树干远远平行。
既然大家都一副很轻松不怎么累的样子，胡临渊也就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地活动筋骨，他至多也就是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往树上靠个一会儿。
队友的实力有点出乎胡临渊的预料，能站固然不算什么很厉害的事，但无可挑剔的站姿，随时可以对周围作出反应的警觉姿态，当然更不用说支持长时间站立的关节与体力，没有经过一定的训练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水准的，比他一开始所预想的已经要强上很多了。
不过，只是站了一会儿而已，评价就能上升这么多，胡临渊在心中暗暗摇头，看来自己原来对队友的期望实在是太低了？
倒不是胡临渊平白无故就狗眼看人低，周围可都是要和他并肩作战的同袍，断没有盼着他们不行的理由。胡临渊也希望自己的队友神通广大飞天遁地冲锋陷阵无所不能，战斗时只需在阵后加油助威摇旗呐喊，随便划划水就是又一场胜利。
但就算这种队伍真的存在，也不会是这个队伍。要问理由的话看看这个队伍的两个队长就明白了。
为什么胡临渊对队友的水平没有丝毫期待，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只出发前去千星演武的队伍比起是去支援战斗，更像是去观光旅游，原因都在于此。队长决定着一个队伍的上下限，也决定着一个队伍的气质和基调。
付夏却给胡临渊留下的第一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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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胡临渊也知道能力和背景应该是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的，但他实在是信不过所谓的纨绔子弟的领导决策能力，别说信任了，石子大的期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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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几个人出来就以为是少数精锐了？不过这选的人嘛还算有点眼力。
付夏却似乎并不亲自发号施令？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但人以类聚，这个叫周寻年的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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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被警告了有危险还不赶紧离开？行事主观武断，不听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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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临渊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视力瞥见了付夏却所写下的分组，空白的纸上只上下点了两个冒号，近战格斗，远程火力。
这太过简单随意的分组让胡临渊理直气壮起来，之前的种种吐槽与不满并不是他带着偏见吹毛求疵，这分组确实草率而不负责任。说是远程火力组，但明显只是把那些不够格加入近战组立即上战场的人简单拼凑了起来而已，远程火力，真的随便一个人拿把枪就能远程输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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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时前胡临渊还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膨胀的自信已干瘪收缩，毕竟才站了这么会儿就不行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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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像有人在圆滑的鹅卵石上写了时过境迁几个字丢出去，那石子在心头打了好几个水漂，待他看清楚明白之后才下沉，泛起那么一点悲悲戚戚的波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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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寻年只恨自己没有台什么录影装备，可以把这狡猾的泰坦的一举一动都录下来，谁能想到这泰坦看着高大威猛，却偏偏等自己不在看了才放技能。现在可好，尽管知道他物理上已经变成跟钻石差不多硬度的存在，但他一不发光而不变色，从视觉上根本找不到变化的原因。
但也有可能不是技能。周寻年在心里把这两个字写下又划掉。泰坦对他们的身份知根知底，无论这技能是种族天赋还是千星演武给参加者配备的，都不是他们可以模仿学习的啊。
所以比起技能，更有可能是装备或者物品，并且这物品或装备是他们也拥有的，不然为什么要防备着他们偷偷做动作呢？
或许只是单纯的碰巧？要真是运气差也没办法，但硬化这个技能怎么想都该算是个防御技能，在周寻年的印象之中，泰坦一直占据着上风，本应惊心动魄的闪避因为他太过游刃有余看起来甚至有些枯燥，应该完全没有使用技能的必要。
在得到硬化加成之后泰坦的攻击还是只有拆卸骸骨刃狼的刀臂这一项，最多也就是效率变高了。
尽管看上去骸骨刃狼的攻势仍旧凶猛，只是在更换臂刃的时候才被些许压制，但臂刃的消耗在泰坦得到硬化后迅速加快。本来荆棘般漆黑锋利刀刃环生的茂盛脊背像被啃食过一般，光秃秃的嶙峋骨架上零散插着最后几柄刀刃，骸骨刃狼明显萌生了退意，在看似凶猛依旧的挥砍中步步后退。
周围的一群骨狼看戏看到现在，眼见老大随时有可能要溃败，终于是有些按耐不住了，低低怒吼着。有一两只还算聪明的挥着臂刃从背后向泰坦砍去，对人类队伍有着颇具威胁的攻击似乎完全无法对泰坦造成杀伤，他连头都不回一下，专心在自己最后的拆卸事业上。
呵，这硬化还是全方位的。
泰坦的工程已临近末尾，没有什么再注意的必要了，周寻年找到付夏却，想让付夏却去收集一下自己缺失的信息，“你去问问，有没有谁擅长玩大家来找茬之类的游戏的。主要看看他身上是不是多了些什么物品，或是衣服与一开始有所不同之类的。”
付夏却用一个鄙夷的眼神表达了对周寻年幼稚要求的态度，“你还不如直接问有没有人接替了本该属于你的工作，监视了泰坦刚刚的行动，这么拐弯抹角的干嘛。”
周寻年立刻换上一副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有所失职但我不会再犯了的讨好笑容，推着付夏却往散落的队员那儿走。
尽管很微，但周寻年还是报着一丝希望，说不定有那么一两个无聊的人呢？这边站这么多人，总该有一两个没见过泰坦对他好奇的吧？
周寻年跟着付夏却，看着他进行着重复的提问，“你刚刚有留意观察那边那个巨人的动作吗？”从森林中部开始，一路都是摇头否定。
看来大部分的人真的都不无聊，就在周寻年快要放弃的时候，悬崖边却突然传来肯定的回答。
“我一直有在看，不过问这个干什么？”
这下轮到周寻年否定了，他声地向付夏却表示怀疑，“这人站的似乎有点远吧？而且还有点背光”
“我视力很好，就这点距离，那个巨人的动作我看的一清二楚。”被带来的人面色微微有些不快，“而且出于职业习惯，从战斗开始到刚刚被你们打断，我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绝对没有错过的部分。”
“职业习惯，你是什么职业？”周寻年好奇道。
“额我是一个射击运动员。”那人见周寻年没有反应，又赶紧补充，“专业射击运动员，奥运冠军。”
付夏却戳了戳周寻年，周寻年赶忙给出一串原来如此恍然大悟般的点头，尽管不太理解这个职业与习惯之间的关联，但这并不重要，他立即切入正题。
“你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任何动作，突兀的，看上去和战斗没有关系的动作，结印变身又或者掏装备”
“他确实有拿过什么东西，不过应该不是装备。”奥运冠军打断了周寻年，“战斗没开始多久吧，他好像是想要补充水分，他拿了一个瓶子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喝掉了。”
周寻年连补充水分都懒得吐槽了，急切地问道，“还有吗？他喝东西之后发生变化了吗？他的瓶子又是从哪里拿的？”
“变化我倒是没太看出来，不过他喝之前的动作我倒是记得挺清楚的。他一开始一直是在挥拳攻击的，那一段时间他却放弃了攻击一直在闪避，然后一直在用手，摸自己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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