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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离城异事(完)

  该看到的人自然能够看到一(n_n)一~但楼花染又哪能有朝一日想得到,今日这洪霸天之徒死在了这里,他日又将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麻烦?

  洪霸天疯了,野狗一样不管不顾的打法立刻就让无极这边先是死了两名弟子,而双方在此不住纠缠的过程中,楼花染没什么感觉,似乎一瞬就已经来到雷劫最后了。

  楼花染已经听说马上就要有别人陆续来给自己扛雷这件事情了,至于听谁说的,除了小系统以外还能有谁?从被打醒到现在,楼花染已经起码缓了好一会儿了,因此这时候身体比起最开始来说,已然没有那么差了。

  站起身来,楼花染仰头望着那即将落下的最后六道雷劫,终于马上,这一切就都能结束了。只要一想到此,他便由衷胸间不由松出口气来,实在是觉得这几天过的挺不容易的。

  最先跳过来的是森罗。在那边众人还扛着洪霸天攻击时,也不知约定好还是他们彼此之间凭感觉,轮流替换着开始帮楼花染扛这最后雷劫的第一人森罗,瞅准时机在伽罗稍微错步弥补了他的空缺时,便脚下一蹬,直直朝着楼花染这边飞了过来。

  楼花染至今对于这森罗还是忌惮防备有余,而其他什么都不剩的,所以在见他已入了自己阵中以后,盯着对方,双脚还不由往后挪了一步reads;。

  森罗此刻站在楼花染正对面,自然是将他脸上表情以及所有动作都看了个一清二楚的。背着手食指并中指不停摩挲着他大拇指上套着的那枚紫玉扳指,眸间有些出神的不知在想着什么。但那双眼中,却是实实在在一直都有将楼花染的身影完整映照其上的。

  心内有些怅然若失,森罗一时也不明自己这怅然的是什么,而失的,又是什么?只最后似是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天上雷劫已震天响的轰隆隆劈下,森罗脚下一动,离着楼花染瞬间又更近了几分。同时到底紧要关头不欲再出任何差错,开口提醒楼花染,

  “尊上莫要再动。”

  事关自己性命,楼花染也能分得清事从缓急,听后,也便脚下死死钉在地上,不敢再随意挪动毫厘了。

  终于这雷劫落下,除了被周围引雷针牵引走一部分以外,剩下的确实如小系统所预料那般,尤有一部分开始还是照着楼花染头顶而来了。同时紧随其后不久,另一道落雷也携雷霆之势与这前一道纠缠着,重重朝着这方即将要落下。

  感觉自己眼前只剩一片刺痛白芒,那是楼花染强自睁开的双眼被太过刺目的雷光给快要闪瞎了以后的正常身体反应。忽然身体一轻,楼花染在空中不停翻滚了好几圈,最后落地时身体虽然不稳,但依旧没怎么被摔疼。

  从地上快速爬起来,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以后,楼花染正远远站于圆阵最边缘处,虽然还在阵中,但那方的雷劫也已经与他没有太大关系了。

  森罗在两道雷劫即将分开分别打向他二人之际,一手算计清楚将楼花染送了出去,另一手却不知已经从袖中抄出来一件什么物件挡在了自己身前。迎着上方还正在急速落下的雷劫,便半丝未有犹豫的飞身主动顶了上去,竟是要与那雷劫正面硬扛了。

  楼花染知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不然那本该朝着自己而来的雷劫,就还是要最终落到自己头上的,所以早些让其应在了别人身上,无论错与对,这已经打了人了,它就是实实在在打了。而打了以后,这一劫,也就能过了。

  想来森罗手中那物也该是个有品阶的法宝,只是那边一时亮光太过刺眼了,使得楼花染即便抬臂稍微挡着使劲想要睁大眼看过去,却也最终没能将之看清。

  而在最后楼花染都没有认出那究竟是个什么物件时,法宝与那九天雷劫撞在一起,噼啪轰隆与阵阵金属嗡鸣声不断传入人耳,直到“哗啦”这一声又像是某物裂开的声音响起时,那法宝竟然已在几息之间全部碎开了。

  但法宝碎开以后又须臾爆发出了一阵滚滚艳红的能量却也不可小觑,直顶着天上落雷致使其整个身形更加被削弱了好几分才止。

  魔界到底好宝贝还是极多的,况且现下用的这些恐怕还未必是什么极稀罕的绝世秘宝。于是转眼又见森罗重新掏出另外一物来,同样楼花染只勉强看到了他的动作,而未能辨出那法宝的名字与品阶属性。

  反反复复这道九天落雷一直打至森罗已经将法宝掏无可掏之时,楼花染只隐隐约约看着浮于半空中的森罗最后身姿仰着头站的笔直,袖着手似乎正颇有余裕的等着其随便打到自己身上了。而那时的雷劫楼花染自己大致估摸了一番,也就只剩了先前它落下时整个身形的不足十分之一罢了。

  威力能有多大不了解这些的楼花染因为没有直观概念所以并不很是清楚,但想来至少眼下对于再见已从元婴初期升至元婴中期的森罗来说,估计其危险性已经小之又小了,不然森罗如今也不会是这么副任而随意的轻松态度。

  可转眼森罗的这种很有余裕,就变成了压抑的狰狞和暴躁了。

  楼花染难以置信看着一丝落雷像是专戳人痛处的居然刹那纠缠到了森罗额前一只小角上,最后咔擦一声,硬是生生将其给打断,后还不愿放过的甚至将空中正在落下的残角也一瞬劈成了齑粉reads;。

  森罗血红着眼侧头看向楼花染这边,果然见他正在面上带着一副惊诧看向自己,立刻狠狠抬手捂紧在一只眼上,顺便也把他断角的那处给一并牢牢盖住了。虽尽量想要平静,但楼花染依旧能够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

  “尊上,莫看!”

  楼花染听声回神,而后傻呆呆只是看向森罗剩余那只眼,嗓中咽了咽,干巴巴只能“呃哦。”只是无意识在回答着。

  等紧接着才又彻底醒悟了以后,这才声音中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犹疑,而是很干脆又道出一声“哦!”楼花染立即遂了对方心意将自己双眼垂下。

  这道雷劫中除了这么一个意外小插曲以外,确实期间也是进行的颇为顺利的。转眼三十一道雷劫已过,大地得到片刻休憩以后,森罗冷着一张脸没再顾得上跟楼花染多说一句话,似乎还有些恨不能尽早离了对方视线一样,“唰”的一下子,便闪身出了这方圆阵。

  楼花染似有所觉却又未能完全明白过来的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而接下来,便是马上另一人要进来这圆阵之中了。

  无极那名元婴期的执事长老过后,又是伽罗,伽罗后司半清。相比较而言,目前这前四人中就属司半清帮助楼花染顶雷的时候最为游刃有余了。

  从始至终那落下的雷劫也无非是在司半清祭出青羽剑以后,仿佛无声无息间就已静静流淌过了。

  这青羽也是件宝物,小可变至针尖,大可变至呃,总之目前为止就这圆阵的所有地界内,它都可以用其巨大的身形将其完全掩盖住。因此司半清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动,只是这么简单的将青羽剑扔向空中再牢牢挡在他和楼花染头上,那多余的落雷也就尽数全被呈急速旋转状的青羽剑给道道化消了出去。

  楼花染站在地下仰头看着自己上方半空中的司半清以及他更上方的青羽剑,虽然心中膈应的不想承认,但此时仍旧不能昧着良心将这幕给随便糊弄过去。因为眼下司半清挡在自己身前的那道身影,确实是该死的高大还让他有安全感!

  沮丧的抹了把自己脸,楼花染心中哎哎叹着气,十分心不甘情不愿。

  之后又是云姬换下了司半清。云姬如今面对这元婴期的雷劫也就跟玩儿似的,据说曾经她在元婴期避这雷劫的时候,也是程度艰险到差点殒了命魂飞魄散的。转眼几百年过去已是到了化神中期,再折回头来重新感受一番这元婴之期的雷劫,云姬咯咯笑的恣意,无非也就那么回事儿罢了。

  如今便是三十五道雷劫已过,只剩那最为令人忌惮的最后一道了,众人屏气凝神。

  即便是周围潜伏者巴不得楼花染能早死的那些修士们,如今也开始受周围气氛的影响而迷糊弄不清楚自己究竟站得是哪方立场了。因为除了狠意以外,他们似乎还都隐隐心中伴有几分希望,希望楼花染能够最终活着出来。

  而这又是为的什么?众人不论深想没有深想,都大约还是能够明白这种结果对于大家而言都是有利但或者也是有弊的,紧张的身体纷纷压得更低,仿佛蓄势待发!

  可到底现如今还是他的性命要紧,于是楼花染还不能硬脾气的直接怼回去,只是黑着一张脸再次开口。这回倒是吸取了教训说话十分直白了,

  “司半清!把你那宝衣‘影武’暂且借我先穿上一穿!”

  虽然心知对方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借给自己的,可当司半清开口“虽然未尝不可,但你准备用什么来谢我”时,楼花染对这个无情世界以及无情世界中的这些无情人们,简直已经绝望了。

  心下恨到不行,最后脑轱辘一转想到什么,又是大声冲着那边狂吼出一句,

  “若你下次想要用到这引雷针,你需要多少我便搬给你多少reads;!”

  只见司半清唇畔笑意加深,像是终于满意了一般,而后不过只抬手轻轻一拂,就见他掌中忽然间现身了一件被叠放整齐c薄薄甚至有些透明还泛着暖光的白色丝衣。

  看起来也就是那么副简单样子,但楼花染至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所以心中明白既然这薄如蝉翼的丝衣之所以能位列神器之阶的话,想来功用肯定也当十分了得才是。

  只不过自己如今用对方无非简单防身而已,也没工夫去瞎琢磨那么多了。

  在司半清将之一手抛过来之际,楼花染因为脚下始终不能离了这圆阵中央,所以只是紧张的抬手,然后眼巴巴只能祈盼宝衣可以稳稳当当落于自己掌中才好。

  这么一件搁谁面前都得眼红半天的宝物就这么被赤|裸裸扔了出来,在场除无极门人以外,差点连森罗都心动之下探手够了过去,要不是他还念及自家尊上需要这件神器来保命的话。因此,便更遑论其他本就有心想要借着楼花染渡劫之期分一杯羹的其他修士们了。

  别人倒还好说,只那在场唯二的化神大能之一鬼宗宗主洪霸天,昏黄污浊的眼中立时精光一闪,一掌不管不顾的想要直接推开云姬,便身体抢上前去。

  可云姬哪能让他如愿?眼见对方飞身而起的身影已然眨眼间即将要掠过自己眼前了,甩出掌中她同样的神器云绸扇。

  可能是恼怒于对方现下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吧,没有用披帛状的云绸扇干脆缠上对方的脚腕再把对方给拉回,反而直接唤出其整体身形比伽罗那傻大个儿还要大上一倍的云绸扇另一扇形模样。

  没有选择防守,而是干脆进攻!

  一阵让人东倒西歪的地动山摇过后,原来是那巨大的云绸扇在扇面一角立于地上以后,居然一时间还激起了地震余波不断!

  然后便见云姬脸上柔柔笑着,但怎么看都泛着一层森寒杀意。

  这么柔弱的身姿居然能毫不费力的便握起云绸扇的扇柄处,旋身一圈转过,云绸扇自然也随着云姬的动作而刮起阵阵烈风吹远。

  已经感觉到了不好,鬼宗宗主洪霸天心下一惊,但想要逃离已来不及。一只左脚蹬于另一只右脚掌背上,方向还来不及转换,而从他身后迎上来的那阵烈风便与他志同道合想到了一处。

  只见洪霸天先是口中一声闷|哼,后又唇角一缕血丝滑下,最终身体才在云绸扇所起的这阵烈风之中,被刮出了很远。至少洪霸天能够如愿转了方向了,虽然眼下这种情况乃被迫而非他自愿。

  轰隆一声又伴着周边碎石无数,直撞向那边一座山头的黑衣小老头身影,刹那便被淹没在了一片混沌乱象之中。

  “师傅!”

  与白神雪缠斗于一处的一位俊朗少年,实在看不出他这种好模样的人,原来竟也是那邪道鬼宗门下之人。这名少年焦急喊出一声以后,便拐了方向不再理会白神雪,而是飞快奔向了洪霸天被甩向那处。

  白神雪倒也不与对方过多纠缠,毕竟眼下这种多事时期,他觉得能少一桩麻烦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云姬好歹泄|了些愤,这会儿正神清气爽的一手轻搭于巨大云绸扇合拢以后的扇柄处,将之泰然抗在自己一侧肩头。

  另一手妖|娆挑了挑自己一抹额前落下的发丝,后又霸气掐腰,顺便还笑得尤为满意一前一后叉开腿站在那方。

  而因为她这样肆无忌惮的动作,使得云姬本就于两条长|腿膝前各自正中央开叉极大的裙摆处,那白|嫩玉|腿在这种情况下一时之间露肉露的更多了reads;。

  白花花亮度直晃人眼。至少楼花染看着,觉得一瞬间貌似这边儿比方才那天上落下的闪雷,还要更加刺眼的厉害。

  虽动作确实不雅,但衬着云姬那妩媚脸庞和婀娜身段儿,楼花染一边满头黑线的同时,也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声并赞同道,倒是好看的紧!

  直到那方被激扬起的烟尘散去,洪霸天捂着自己胸口愈发佝偻着背脊这才凌空踏了出来。

  眼中已经将司半清那件宝衣再也看不进自己眼中了,而是恶狠狠双眼泛着嗜血红光直盯向云姬,胸中起誓今日定要对方同样以血来偿。

  “啊!”的一声冲天咆哮。洪霸天仰头鼓胸,同时还振臂像是愤怒,也不知亦或他是在借此积聚力量,更甚至可能两者皆有。

  即便连距离他们位置尚远的楼花染,一时间都被他的这声咆哮给震的脑袋直发蒙。

  可见至少现代人对于会习武古人的有一点认识还是非常正确的。那便是道行高的人,即便光是对方的声音,在发出以后都能成为对敌时很有效的一种攻击手段。

  洪霸天脚下一阵更比一阵繁复变幻的诡异图纹越来越亮,当那方红光已然大盛之际,楼花染只看到对方身上似乎与此同时还正有什么似藤蔓类的古咒图纹也在自下而上,渐渐一寸又一寸直至爬满了洪霸天的全部身体。

  随着他这样的动作做出,洪霸天周身鼓动的疾风也越来越急,最后甚至还把洪霸天身上所披的黑色斗篷也给向后整个掀飞了出去。

  只系在他脖间的衣结起了些作用,才没有导致他的这件斗篷彻底飞离了他身体。

  但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很少会让别人看到的他那整副样貌,如今因为他罩在头上的斗篷罩帽亦被掀落了下去,便一览无余的只能毫无保留现于人前了。

  楼花染在抬头看到对方那张脸以后,像是被什么人给死死掐住了自己喉结处,瞬间失语到连一个字都再也发不出了。

  后才强自镇定的在小系统提醒下回过神来,稳稳接住已经落于自己眼前的司半清那件宝衣。

  至此,至少有关于这件宝衣的争抢问题,就不如之前它被抛出时众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那么激烈了,算是暂时性尘埃落定了下来。

  但楼花染也心知,恐怕这只不过是大家在借此机会彼此稍微缓口气而已,正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

  实际小系统也说了,如今再加上这么一件宝贝也落到了楼花染手上,虽是暂时借用,但恐怕接下来他这雷劫过的,就得更加比之前还要艰难无比了。

  周围垂涎的小人都盼着他死,然后除了能夺取楼花染本身身上这件平白现世c让人眼红到简直充|血程度的引雷针宝贝以外,另一件本属于半清仙尊的神器,如今也终于有了好机会能将之得到手了!

  所以众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疯狂呢?

  一个个因为兴奋而不断泛红涨紫的脸上,现下基本已经形如恶鬼了,哪里还能看得出半分本该属于他们的正道仙风模样?

  谈判氛围其实还是比较冷清的,因为与会人员就只有楼花染和司半清两人罢了。当然如果非要严格计较的话,就还得另外再加一只看不见的系统君。

  司半清和伽罗打到一半以后的处理结果非常的干净利落,老虚子二话不说,照着之前楼花染的提议,就招手让伽罗随意进入了无极仙山的护山大阵之中,也算是承认了以后伽罗可以进出这里的自由身份了reads;。

  但那以后老虚子便把剩余的事情都交给了司半清来处理,他只笑呵呵的言道,“本座还有旁的事,所以你二人随意随意。”

  而至于伽罗,目前他正守在门外。算是被司半清给当成看门犬在使唤了,但当然那时的伽罗并非听命于司半清,实际还是因为他的主上楼花染也是这么交代他的。

  又让司半清在房间周围设置了消音结界,并非害怕伽罗会听到屋内他二人的谈话内容。因为楼花染已经特意嘱咐过伽罗不可私听屋中任何一言了,所以伽罗目前的神识已经有意识的将房内他二人的声音给避过,但也只是除了这部分的听觉以外。

  剩下的观感还都时刻监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主上修为尽失,他便会担心万一期间司半清可能对楼花染不利了。

  当然楼花染与司半清又没真的多么亲近,因此谈判的整个过程也是非常简单的,简单到甚至有些枯燥。无非也就一问一答的形式。

  虽然大概司半清目前最为感兴趣的还是楼花染的能力究竟如何,但毕竟事情进展也得有个循序渐进不是?所以最开始时两人谈到的,就还是有关楼花染修为全部被废的内|幕了。

  目前司半清正手里端着盏茶,而楼花染百无聊赖的几乎半躺在自己宽大的座椅中,双眼望着古朴且又厚重的屋顶有些发呆。

  “修为都到哪里去了?”

  “被原魔尊带走了。”

  “带走?也就是说他并未魂飞魄散?”

  “你走火入魔了就会魂飞魄散?”

  司半清这会儿听着楼花染这与自己针锋相对的腔调,掀起眼皮子瞭了对方一眼。倒是对于他现在这种不同于前几日里只一心有些想要讨好巴结自己的样子并不反感,反笑了笑。

  接下来两人谈话仍在继续,

  “怎么瞒过魔界人的?”

  楼花染这会儿干脆阖着眼懒散回答了,

  “我有一本命法宝,品阶不明,暂且帮我虚化了我的修为,使得别人如果想要探查我修为的话,便只会比过去只高不低而已。”

  “本命法宝?”

  楼花染闭着眼但点头点的异常干脆,“对,本命!”

  “所以别想从我身上打他主意,因为我死即代表他死。同时我自己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寄宿在我身体某一部分,究竟有无实体,未知!”

  也就是说即便有的是方法不让楼花染死,但也别想通过控制活着的他,而进一步达到想要控制他那本命法宝的意思吗?有意思!

  司半清,“刚才你所展示的那种能力也是你那本命法宝赋予你的?”

  “嗯。”由于前几天在牢里楼花染基本都在睡觉了,所以大概那几天睡多都成习惯了,眼下他似乎开始又有些犯困了起来,所以声音有气无力。

  以为司半清接下来还会继续多问一些自己的治愈能力这些,但奇怪的是,司半清却转而绕过了这一块儿,

  “可知魔尊如今魂魄寄宿于何处?”

  楼花染,“放心,已经不在你们这个世界了。”说罢,还顺带随意的扇了扇手。

  可楼花染随意了,听后的司半清在模糊明白过来他话中意思以后,却就不得不在意非常了reads;。

  若有所思的转头看了闭目的楼花染好几眼。即便楼花染此时看不见,但也能感觉到两道冰凉的探询视线,正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各处来回扫来又扫去的,最终不舒服的被迫睁开眼。

  “至今你还没同本尊提及,你究竟师出哪门哪派?”

  楼花染一笑,觉得真不愧是他司半清啊,这么快就已经反应过来其中意思了,顺便还拉出来了自己。

  于是神秘一指天上,“天外之人,自是当无门无派!”

  就见司半清瞬间表情举止又都恢复了原样,启唇,“哦?原来是其他世界之人。”

  楼花染瞬间差点从自己座位上被惊起,诧异的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司半清似鄙夷的又是随便瞭了楼花染一眼,埋首押了口茶,

  “这世界本就何止万千?你说你是天外,可你这道行,也不可能真是来自那仙界。所以也就只能是从别的世界中,不小心误闯入我们这九州大地之人了。”

  放下茶盏,

  “这种事情也并非我九州大陆中第一次出现。据记载,几乎每隔千年左右,便会有像你这种特殊来历的人现世,且方式还都比较新奇?”

  楼花染无语的抿抿嘴,也就是“奇葩”的意思。

  可楼花染仍旧诧异的点是,“怎么你不觉得我这都是在扯谎呢?”

  司半清却别有深意的看了楼花染一眼,最后才这样说道,

  “一者你如今出现的时机,距离上一次有记载的记录来看,时间方面正好非常吻合。二者以魔尊那种秉性脾气,如果是他本尊的话,绝对做不来如今像你这样的脸上诸多新鲜神色,以及你这样的事。”

  楼花染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更加郁闷非常了。

  人家这是说的比较委婉,而如果直白点破其实就是指,原魔尊肯定做不来这种低声下气的求人勾当。即便只是假装,他也绝对不会。

  其实虽说楼花染因为前次被司半清的多种举止给深深刺激到了,所以才会在呆在牢里的那几天里,想通了许多事情。倒是变得能硬气起来了,但说实话,终归心里还是藏着丝丝没底气或者说是不安的。

  因为毕竟这个世界,到底还是他所不熟悉的。

  此刻虽然已经比较讨厌司半清了,但能这么轻易就得到了他的认同和毫不质疑,即便仍旧怎么看都觉得这混蛋笑眯眯的模样非常不顺眼,但楼花染这会儿也不由的其实唇角正在牵起,自己毫无所觉的露出了一抹淡笑来。

  而虽然楼花染这种表情并不是正对着司半清露出来的,可司半清抬眼的功夫,该看到的还是全部都看到了。但他也好似没怎么在意一样,随后全神贯注仍好像将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手中的茶盏上。

  静默了片刻以后,这回是楼花染先开口的,

  “那你就不怕我是别的这个世界随便什么人,到了魔尊的体内以后,再告诉你我是天外之人吗?”

  司半清现在面对楼花染的诸多疑问,好像已经莫名平添了许多耐心,答道,

  “不会。因为每次的天外之人在来了我九州以后,即便不是开始时就身份极重c也是最后会身份极重,对这世间多有影响,声名也被众人所耳熟能详reads;。但真正又能详细知晓他们内里特殊身份的人,其实这世上并未有几个。”

  后接道,“像我无极仙门之中,目前能知道这些辛秘的,也就只有我师兄与我二人罢了。”

  楼花染觉得自己的疑问真的是越来越多了,两人简直是在你来我往间想直接整一部十万个为什么出来,

  “那你现在又把这些告诉了我,合适吗?”

  司半清这回看楼花染的表情就比较赤|裸裸了。赤|裸裸的好像在看一头蠢猪或者神经病一样!手指敲了敲桌面,但依旧还是开口回答,

  “你都已经说过你是天外之人了,这不就代表着你本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么?即便不是深悉,但也已经摸|到了其中门道。所以我现在说与不说,于你而言又有什么影响?况且你本就是特殊身份,难道还会没脑子的再随便出去对着旁人乱说吗?”

  楼花染于是彻底傻眼了。

  心想是啊?怎么跟这人在一起以后,他就老感觉自己智商居然退步的这么厉害了呢?简直都快成弱智了我天!

  等轴过来以后,楼花染也不知是心里尤不踏实还是怎么,总之最后又问出对方一句,

  “好歹我这幅身体也是属于原魔尊的吧?所以怎么你就这么轻易的相信我了呢?”

  司半清看他一眼,大概明白了楼花染的意思,眼下也不知有没有带着几分在宽慰他的心思,总之依旧开口,

  “筑基以上,任何法宝与药物都无法完全掩盖其主人身上法力。境界较高的修仙之人,虽然可以为了隐瞒其身份而每每通过特定方法掩盖自己的修为,以防惹来麻烦或者引起别人窥探。但即便再是如何隐瞒降低,其修为也不可能出现像你这种法力尽失的情况,顶多也就只能降到最基本的筑基之境而已。”

  楼花染不知道原来修真之人的修为在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种说法,不过听完以后,转而便想起了曲水瑶来,嘴角不停抽|搐。

  想到曾经小系统提到过,她之所以能混入魔界就是用了丹药掩盖了她身上的修为,所以说

  “对啊,那小丫头还没筑基。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其实成功筑基以后才能被称为真正的修仙,所以那丫头还差得远呢!”

  小系统跳出来此时这样一说。

  楼花染看着对方光着腚子这样小大人的反倒叫起了别人小屁孩儿来,不忍直视的错过自己望向他的目光,叹一句“大家何必要互相伤害!”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见楼花染好似又想要张嘴,这回司半清干脆就像是能未卜先知了一样,直接说道,

  “且本尊也没必要担心你所谓的本命法宝还能破例有此功效能耐。毕竟这是天地大道的规则所定,因此任何外事外物,都不可能破了这天道而另行擅自妄为。”

  于是楼花染便明白了,这是对方在回答自己即便他的系统再如何特殊,但也特殊不过天道去。

  基于这个世界有着天道的掌控,他司半清不会去怀疑楼花染有可能修为全在,只不过是他那厉害法宝能有法子帮他全部遮掩了去。

  因为正如司半清自己所说,“筑基以上,任何法宝与药物都无法完全掩盖其主人身上法力”,这是天道规制,不可逆,亦无法逆!

  恍恍惚惚走出这里的楼花染,想到中途司半清突然间由开始的理都懒得理自己c到了后来长篇大论简直对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可怕地步,莫名恶寒的瞬间身上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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