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暖暖
程凉这会儿才注意到方静怡, 对于在这里看到一年没见到的人还是有些意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孩显然对他家的这位有意思。
扣住男孩的手一紧，程凉骗过头眸色不动的盯着女孩的背影：“方静怡, 好巧, 你也在这个考场？”
要离开的女孩身影一顿, 这是在叫她？她转身, 点头：“是。”
程凉有四门考试，下一趟考试是化学, 留给他的只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外面的大堂坐对着他们三个人。
方静怡低头看着手机，不去注意对面两个人的互动, 对她来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扎眼极了。
但是余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看着他们, 手机黑屏倒映她有些苦涩的小脸。
时间快到, 程凉起身, 拿起准考证笔袋这些东西，手在叶湎的头上摸了一把：“我去考试了，在外面等着我。”
叶湎点头，眼看时间快到, 催促道：“知道，你快去吧。”
程凉离开前朝对面的女孩笑了一下, 那一下明明是极好看的, 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做出什么动作都是好看的。可是落在方静怡的眼里却让她心脏忽然快速一跳, 她不敢与程凉对视, 等着程凉离开之后, 她才敢偷偷的打量他离去的背影，一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怎么觉得这么吓人。
一抬眼，却看见叶湎正站在她的面前，奇怪的看着她，方静怡站起来：“叶湎？”
“饿了吗，请你吃点东西吧。”
闻言，方静怡惊讶极了，她没想到叶湎主动会和她说话，这还不止，竟然还要请她吃东西。
咖啡店，桌上摆了几个精致的蛋糕，方静怡握着杯柄，一上一下的心砰砰的跳着，送上来的咖啡一点没喝，心里正七上八下的。
叶湎要去的是面馆，被方静怡拒绝选择这里，能聊天的地方。
“叶湎，我有一个问题问你。”方静怡道。
叶湎点头，他在打量面前的这个女孩，女孩因为他的眼神越发的不好意思。
一年过去了，方静怡对他竟然还存在其他的心思，“你问。”
“你和程凉”话说到这里，方静怡就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叶湎在心里叹一口气：“是的，我和程凉如你心里所想。”他大方的承认，手指在桌面上一点一点的敲打着。
方静怡蓦地睁大瞳孔，抬头震惊的望着叶湎，她没想到叶湎竟然这般的轻松的说出来，还不止，叶湎见她面色有异，给她又来了一料猛剂：“我们就是那种的关系，在一起的关系，以后要考一个大学的关系。”
方静怡的心一直在“突突”的跳着，耳朵里也“嗡嗡嗡”的叫着，鼻子发酸，眼泪忽而从眼眶里跳出来，好似跳进了咖啡里，眼睛模糊她也看不清。
她一直觉得自己有机会，毕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叶湎喜欢过女孩，他跟谁走的都不近，她就想着等到他们高中毕业，毕业之后她就告白然后正式追他。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叶湎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还没毕业呢，那个人还是，还是和她不是同个性别的人，她该怎么办啊，现在放弃吗。
可是，她不甘心啊，从初中就喜欢他了，为了他放弃了全市最好的高中，陪着他去了郊区的学校。
她都还没有好好的追他，他就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方静怡没接，“叶湎，你别看我，我哭一会儿，让我哭一会儿，你走吧。”说着，方静怡趴在桌上呜咽着哭出声。开始声音如蚊蝇，小小的叫人听不清，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变成了放声大哭，这边的动静把咖啡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见是一男一女，似是知道是什么情况，之后就没人瞧了。
再咖啡厅这样的场景太过常见。
“抱歉。”叶湎道，但是没有离开。
方静怡哭了一会儿就好，她也知道叶湎一直就坐在她对面不想让自己太失态，后来还是抽出纸巾擦擦眼泪，此刻忽然生出了无限的勇气，说出了她一直没说过的话：“叶湎，我喜欢你。”
被突然告白的叶湎一愣，接着眉头蹙着，没有应答。
“我喜欢你从初中就喜欢了，喜欢了很久很久，四五年了吧。我知道你会拒绝，但我只是想出来而已，你就让我说完吧。”
“不过，我现在还想问一个问题。”
叶湎背靠着椅子：“你问。”
“你真的很喜欢程凉吗？”方静怡小心翼翼的问道，看着叶湎的时候双颊还是忍不住泛红。
真的很喜欢程凉吗？叶湎想起少年的身影，眉间不自觉得放松，“他啊，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一谈到程凉叶湎的神色都变了，他不知道他此刻的眉间有多么的温柔，眼睛也似要溺出水来，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男生，方静怡很失落很伤心。
不过，她终于把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困扰说出来，心里也轻松很多，她起身，“我知道了，叶湎我以后不会纠缠你，你和程凉你们两个的身份，我知道以后要面对的很多，我只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叶湎诧异，没想到刚才还痛哭流涕的女孩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听到她说的，他点头：“谢谢。”
“方静怡。
“什么？”
叶湎：“好好学习，祝你考上希望的大学。”现阶段最好的祝福。
这一句是非常直男的安慰，方静怡苦笑了一下，“我会的。”
化学考试，程凉做的很快。
叶湎从外面走回去，在门口便看到这人站在那儿，寒风吹着他额前的头发，见到他的少年脸上的笑意加深，几步跨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怎么你的手比我还冷。”说完，握着他的手放到的脖颈，“暖暖。”
为期两天的全省竞赛考试很快的就过去，叶湎又坐着2班的大巴和程凉一起回去。
十二月的月考比上一次的要简单许多，叶湎拿的分数也进步很多，但是名次依旧没有上升很多。
圣诞节的晚上，两人是在宿舍过的。
程凉在外面拿了一个鸳鸯锅，两人就在宿舍吃了一顿火锅。
因为和程凉呆的时间长，他也可以吃一点辣的东西。
只是一点点的辣，冬夜里，吃点辣能热身，热气熏的他鼻翼冒出水珠。
叶湎买了两杯酒，本来要吃着火锅喝的，但是程凉在一边拿出了两杯茶，是他自己泡的热茶，一边吃火锅一边喝茶，讲究。
十二月过去，上次的竞赛成绩下来，在一楼的公告栏里贴着大大的红字报，和以往高考喜报贴的纸一样。
最上面的是特等奖，只有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全年级第一，另外一个就是程凉。
这是物理和数学两门的奖，叶湎的名字也上榜，意外的他这两门获得了一等奖。
他的名字刚好落在程凉的下面，一个是黑色加粗楷体字，另一个是黑色细细的楷体字。
两人站在人群的后面，程凉扫了一眼便没有兴趣，叶湎看他这样，用手肘撞了撞他：“竞赛成绩优异的话高考会加分。”
“好像是的。”程凉点头，他的重点在字体上：“你有没有觉得这字体很熟悉。”
“你眼睛真尖。”这是昨天叶湎被他班主任抓去写上的，因为知道叶湎学过书法，平常看他的书写工整好看，全班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写字比他更好的。
2班倒是也有一个写字写的好看的，但想到2班的那是谁就算了，1班班主任便把叶湎拉去，让他用正楷体毛笔写了这喜报。
今天的雪比以往更要早一点，阳历的2020年，元旦这天天空竟然下起了飞雪。
元旦节学校没有克扣假日，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两人没有留在学校学习，叶湎和程凉一起去了汴阳区。
程凉很久没有给叶湎做过饭，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做一顿，知道叶湎喜欢吃海鲜，他便想做一道酸菜鱼。
“我们去外面钓鱼吧。”程凉拿出渔网，叉子这些的。
叶湎在铺床，现在的被子还是夏天的，他加了好几床被子在床上，坐下去软软的。
听言，看着窗外下的飘雪，对少年的心血来潮无言：“你能不能看看天气，现在的天气你还想在哪里钓上鱼？”
程凉进来，和程凉一起两人把被子抖正：“就是第一次我带你去钓鱼的那地方。”
外面虽然在下飞雪，但是不大，不过对于南方人来说下的小雪还是打了把伞，两人站在一把伞之下，各自拿着行头。
最终，叶湎还是被程凉缠着去了那条河，河边人烟稀少，但是他们一眼就看到前年见到的老大爷。老大爷还在卖伞，见到他们撑一把伞，手里也有钓鱼的行头便没有过来吆喝。
不过在程凉开始钓鱼之后，叶湎还是去老大爷那里买了一把伞，一把伞下两人打着，另一把伞可以抵御从外面吹来的风雪。
南方的河水冬天很难结冰，叶湎戴了一双手套，看程凉手冻的通红拉过来给塞进手套里。
手套里有叶湎的温度，很暖和，不过程凉这块冰手进来，手套里的温度很快的就被吸走。
冬天的鱼太难钓了，他们等了一上午才钓到一条鱼，幸好这条鱼挺大的，够他做一锅的酸菜鱼。
提着大鱼，牵着男孩的手程凉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这个冬天不太冷过得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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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住男孩的手一紧，程凉骗过头眸色不动的盯着女孩的背影：“方静怡, 好巧, 你也在这个考场？”
要离开的女孩身影一顿, 这是在叫她？她转身, 点头：“是。”
程凉有四门考试，下一趟考试是化学, 留给他的只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外面的大堂坐对着他们三个人。
方静怡低头看着手机，不去注意对面两个人的互动, 对她来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扎眼极了。
但是余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看着他们, 手机黑屏倒映她有些苦涩的小脸。
时间快到, 程凉起身, 拿起准考证笔袋这些东西，手在叶湎的头上摸了一把：“我去考试了，在外面等着我。”
叶湎点头，眼看时间快到, 催促道：“知道，你快去吧。”
程凉离开前朝对面的女孩笑了一下, 那一下明明是极好看的, 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做出什么动作都是好看的。可是落在方静怡的眼里却让她心脏忽然快速一跳, 她不敢与程凉对视, 等着程凉离开之后, 她才敢偷偷的打量他离去的背影，一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怎么觉得这么吓人。
一抬眼，却看见叶湎正站在她的面前，奇怪的看着她，方静怡站起来：“叶湎？”
“饿了吗，请你吃点东西吧。”
闻言，方静怡惊讶极了，她没想到叶湎主动会和她说话，这还不止，竟然还要请她吃东西。
咖啡店，桌上摆了几个精致的蛋糕，方静怡握着杯柄，一上一下的心砰砰的跳着，送上来的咖啡一点没喝，心里正七上八下的。
叶湎要去的是面馆，被方静怡拒绝选择这里，能聊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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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湎点头，他在打量面前的这个女孩，女孩因为他的眼神越发的不好意思。
一年过去了，方静怡对他竟然还存在其他的心思，“你问。”
“你和程凉”话说到这里，方静怡就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叶湎在心里叹一口气：“是的，我和程凉如你心里所想。”他大方的承认，手指在桌面上一点一点的敲打着。
方静怡蓦地睁大瞳孔，抬头震惊的望着叶湎，她没想到叶湎竟然这般的轻松的说出来，还不止，叶湎见她面色有异，给她又来了一料猛剂：“我们就是那种的关系，在一起的关系，以后要考一个大学的关系。”
方静怡的心一直在“突突”的跳着，耳朵里也“嗡嗡嗡”的叫着，鼻子发酸，眼泪忽而从眼眶里跳出来，好似跳进了咖啡里，眼睛模糊她也看不清。
她一直觉得自己有机会，毕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叶湎喜欢过女孩，他跟谁走的都不近，她就想着等到他们高中毕业，毕业之后她就告白然后正式追他。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叶湎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还没毕业呢，那个人还是，还是和她不是同个性别的人，她该怎么办啊，现在放弃吗。
可是，她不甘心啊，从初中就喜欢他了，为了他放弃了全市最好的高中，陪着他去了郊区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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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方静怡没接，“叶湎，你别看我，我哭一会儿，让我哭一会儿，你走吧。”说着，方静怡趴在桌上呜咽着哭出声。开始声音如蚊蝇，小小的叫人听不清，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变成了放声大哭，这边的动静把咖啡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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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然告白的叶湎一愣，接着眉头蹙着，没有应答。
“我喜欢你从初中就喜欢了，喜欢了很久很久，四五年了吧。我知道你会拒绝，但我只是想出来而已，你就让我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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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湎背靠着椅子：“你问。”
“你真的很喜欢程凉吗？”方静怡小心翼翼的问道，看着叶湎的时候双颊还是忍不住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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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终于把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困扰说出来，心里也轻松很多，她起身，“我知道了，叶湎我以后不会纠缠你，你和程凉你们两个的身份，我知道以后要面对的很多，我只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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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刚好落在程凉的下面，一个是黑色加粗楷体字，另一个是黑色细细的楷体字。
两人站在人群的后面，程凉扫了一眼便没有兴趣，叶湎看他这样，用手肘撞了撞他：“竞赛成绩优异的话高考会加分。”
“好像是的。”程凉点头，他的重点在字体上：“你有没有觉得这字体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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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留在学校学习，叶湎和程凉一起去了汴阳区。
程凉很久没有给叶湎做过饭，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做一顿，知道叶湎喜欢吃海鲜，他便想做一道酸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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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虽然在下飞雪，但是不大，不过对于南方人来说下的小雪还是打了把伞，两人站在一把伞之下，各自拿着行头。
最终，叶湎还是被程凉缠着去了那条河，河边人烟稀少，但是他们一眼就看到前年见到的老大爷。老大爷还在卖伞，见到他们撑一把伞，手里也有钓鱼的行头便没有过来吆喝。
不过在程凉开始钓鱼之后，叶湎还是去老大爷那里买了一把伞，一把伞下两人打着，另一把伞可以抵御从外面吹来的风雪。
南方的河水冬天很难结冰，叶湎戴了一双手套，看程凉手冻的通红拉过来给塞进手套里。
手套里有叶湎的温度，很暖和，不过程凉这块冰手进来，手套里的温度很快的就被吸走。
冬天的鱼太难钓了，他们等了一上午才钓到一条鱼，幸好这条鱼挺大的，够他做一锅的酸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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