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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两广战争的结束1

  募股在五天内就结束了,最终赵公公说动一批士绅入股缫丝工厂。

  其实对于赵公公来说,这也是一个神奇的过程,新的缫丝场澳宋只提供蒸汽机c缫丝机,专业蒸汽维修工。缫丝场的地c土房是江南股东提供的,丝源也是股东负责,女工则是股东满大街流民捡来签了卖身契的,当然女工是交给临时搭设的简易净化营处理了的,除了没有剃发,其他一套也大致相同,教育什么的也是有的,有老女工和匠人一一教育,所授内容也只是一些和缫丝c上工有关的俗体字和手艺。可以说澳洲人提供了整个工场的核心与管理,其他所有的公司资本都是由那20的股本提供的。对于这些股东来说,缫丝场安排下来也就是一个简单工作,花费并不多,安排下来后,如何运作是澳洲人的事,所谓的工作就是共同维护好缫丝场与地方的往来,就真的是坐地数钱了。这次合营的效果让各方都很满意。

  第一次股东分红在当年年底发了,赵公公表示,因为只开工了半年,工人们还不熟悉操作,所以得利还比较低,发的钱是德隆的票子,数额已经让股东们满意了,而德隆的票号虽然刚在杭州开设分号,但信誉还是有的。

  而元老院也认识到拉拢地方地头蛇所带来的各项工作便利性,同时这种合营明显的影响股东的认知和意识,因为募股新规定只收德隆的票子,于是德隆江南票号也就火了起来,屯在地窖里的银子也又不少被拉出来投入德隆了。入股吃息毕竟有些赚头,银西瓜可不会下子,传闻德隆有澳宋的后台,还有不少大号的联保,跑是跑不掉的。士绅对澳宋的态度亦有所好转,甚至有人打听起送庶子到澳宋学习的事情了,正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没有人会对自己给自己带来利益的有意见。

  赵老爷在两广攻略前就已经向这些士绅引荐了几名澳洲人,洽谈合作办厂的事,依成例由澳洲人提供机器,本地出钱出人出地,澳洲老爷要建造1个砖窑厂个水泥厂个木器厂个鞋厂个制衣厂,出的货都可以是澳洲报销。这砖窑厂还在谈的时候赵公公就包了几个月的砖产量,缫丝场的建筑最好全部更新,最好路面也要厚砖铺设。这鞋厂还没有开工,前来洽谈的人就说澳洲那边要下单了30万双布鞋c皮鞋c拖鞋c马靴的单子,这单子还单单是第一年的试制。松江布虽然伏波军看不上,但治安军和国名军不介意松江布的军装,各大工厂也有标准服装的单子,木器厂也有大量订单,南洋步枪的枪托c大量标准建筑和船舶预制件都可以直接在这里加工,木器厂也是为充分利用本地林业资源和人力资源,预防海南还没工业化成功,就没有了树林。

  伏波军及其从属军事力量的扩张对澳宋的整体轻工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仅仅从军鞋上来看,伏波军战士日常训练的标准是一年2双作训鞋,作训鞋鞋底是加厚布制千层底内衬,下面是一层牛皮舒服耐磨,鞋面是松江布内衬加印度帆布做外面加固,一双鞋子的成本就是近5钱银子,光是那一圈钉子就够让人喝一壶的了。2双布鞋,正常千层底布鞋,成本在3钱银子左右。中级士官和军官还有一双官鞋,军官是鞋面是全皮的,士官鞋则是部分皮面,样式照抄87式潜艇皮鞋,鞋底分三层,上层是加厚布制千层底内衬,中间是木底做支撑,最下面是一层牛皮用小钉子钉在木底上,这成本在1两银子上下了,马靴作为骑兵部队的标配则是全皮制造的高帮皮鞋,另外,新设计的特战队作训服在膝关节和肘关节处各缝制了双层牛皮,这个设计让陆军某些元老看了眼红。这种对皮质材料的需求甚至在后来改变了华东地区乃至整个东亚对兽皮的态度。当然不同批次的皮鞋,材料各异,猪皮牛皮马皮都有。

  赵公公搞了几个招股意向会,澳洲人把产品样式图,实物,机器图,成本孳息一一介绍了一遍,而且一应物品都是包产包销的,苏州大世界的项目情况就这样在闹临高前筹备着,缫丝场让江南每个人都知道澳洲摇钱树不能错过。

  当两广攻略发生时,砖窑厂c土法水泥厂已经投产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源源不断的红砖被紫电手推车和牛车一车一车地拉到河边,上船送到缫丝场,江南士绅也被这种简单实用价格低廉的建筑材料所吸引,不断有士绅过来参观,不少外地才子都慕名而来,5马力锅驼机就这样接受这一波一波的参观,机器本身已经无法让本地人感到惊异了,反倒是时而发生的故障和髡发匠人的破口大骂让人感觉这澳洲不过如此,轰隆隆的噪音和木材不完全燃烧发出的黑烟让来人不愿过多停留,士子们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愿找旁边一手黑油的髡发师傅专家打听,虽是所谓的髡发专家,却也不过还是灰头土面一个匠人。这髡发匠人穿着制式对襟厂服,耳朵上挂着一根澳洲烟,大声训斥着一群新招来的娃娃,匠人也是乙种文凭的归化民,在蒸汽厂培训了半年就被派来负责这江南好地方,不仅是这一个机器以后据说还有还有十几套机器运来,到时候由他和另一名归化民工人一起负责,现在自己在这里拉起一个简单的操作队伍,起码的日常烧火添水,摇把启动什么的一个人负责一块,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亲力亲为吧?这帮娃娃跟这群穷酸子一个球样,揍了多少顿都不长记性,还好这机器耐造,不然早就报废了。除了一个娃娃有点灵气,可以推荐去临高,其他的也就只能打打杂了。

  其实这种送到江南的5马力锅驼机和配套的机器都在广州或者高雄投产有一段时间了,有大量的经验教训,属于成熟产品了,工业口在原始机器上已经经过了多次调整,目前这种锅驼机作为动力输出,维护其实很简单,吃的水用的柴火也不需要多注意品质,偶尔润滑油更是用食用油,配件坏了也都是直接换新,维护保养简单到极点了。这种科技在大明可以说是丁天星了,又不必担心技术扩散。工业口评估这种技术5年内能被吸收吃透就不错了,5年后就算出不来石化工业,蒸汽工业20也是有的。蒸汽工业时期,最大的消耗品是工人,元老院需要扩大工业产业规模,扩大工人阶级规模,江南也好广东也好,高雄也好,四处开花,就算如此对于新的工业国而言,现在的各种产能是远远不够看的。

  两广攻略发生时,这些已经达成投资意向的股东们不担心澳洲人拿钱跑路,反正土地房子跑不了,担心的是澳洲人缩小投资,自己无法入股。找赵公公打听,赵公公居然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澳宋无暇北顾。

  不断有人到完璧书坊和凤凰山庄打听来自临高的消息,当某个书生发现完璧书坊每周都会更新的临高日报会都有澳宋最新新闻的时候,完璧书坊的报刊借阅处就水泄不通了,俗体字还好说,怎奈临高的一些新话书生文人墨客们都看不懂,求教的多了,赵公公索性搞起了时事沙龙。这下但凡与澳洲有往来的大元都安排了幕僚书办参加这个沙龙。

  报纸上却是没有提江南合影的事情,但早先的一期日报概述了梧州战斗的经过,评论员文章直接批判了南洋步枪的出口是对伏波军战士的谋杀,主张禁绝南样式步枪的出口。这个提议让江南士绅一震紧张,孙元化那里可不是不透风的墙,孙军门通髡,他那里有髡贼的鸟铳,髡贼鸟铳百步必杀!各地的军头虽然爱钱,但也知道手上没几件利器安身立命,稍有些不慎就没命了,都打着各种旗号派人去找孙元化买些军火,大家也都守规矩,都是给现钱的。虽然捞头不低,但毕竟是宝贝,孙军门本是不想卖的。怎奈孙军门刚遭大劫,若是不给,朝堂上若有什么闪失,那也是不好的。于是南样式步枪在明军内部扩散开了,这种外流伴随着澳洲货的名声扩散的异常迅速,短短一年期间,北到锦州祖氏,南到熊文灿,西边闯王李自成多多少少手上都有了点南洋步枪,卢象升等人更是惊于此神器,进言朝廷要求朝廷采买或是工部仿制,可惜工部看到实物之后认为制造不能。一左一右,整个大名略知兵事的都知道澳洲有快枪。当然,澳洲人派来监管军火的归化民干部也在某些元老的直接授意下对孙军门倒卖步枪的事视若无睹。熊文灿手中的100只南洋步枪就是花大钱找孙元化拿的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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