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卷心菜
单羽在原地愣了好久。
宋清和怕猛地抬头碰到她，便也一直低着头没有动作。
不知愣了多久，单羽终于回过了神。
“弄干净了，嘿嘿…”单羽笑的有些虚。
“没关系。”宋清和漫不经心的揉了揉自己略僵的脖子，“吃饱了么？”
单羽使劲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吧，否则家人会担心的。”
两人走出饭馆，单羽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来。
“还冷么？”
“不冷不冷，刚吃完饭还有点热呢。”
“那就好。”
“刚才的电话…”
“是我母亲，她现在在美国。”
“呀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啊。”
“是我没说清。”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刚刚好像没怎么吃？”
“其实我之前吃过饭了。”
“那你怎么……”
宋清和只是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
单羽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视线却看到他那还有点潮的衣服，内心挣扎了好久，才小声说道：“你穿什么号的衣服啊？”
宋清和轻轻挑了一下他那好看的眉毛：“嗯？”
“你这衬衣不能再穿了，干了肯定会有印子，我、我…”她不想欠别人什么。
路灯昏黄的光照在单羽的脸上，泛起了动人的光泽，既朦胧又真实。
宋清和没想到单羽会这样说，看了看单羽那低垂的眼帘，轻声道：“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
单羽觉得再说几次会不会显得自己太矫情了啊，心里一团乱时，转眼就走到了公寓楼下。
“我到了。”
“那就上去吧，早点休息。”
“你也是，再见。”说罢就扭头蹬蹬蹬跑上了楼。
宋清和的“再见”两个字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一开门，屋里亮着灯，年年正四仰八叉地睡在沙发上。说好的“没有我你睡不着”呢…
宋清和等那身影消失不见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离去。
那校服应该是y高中的…y高中…
“铃铃铃铃铃铃…”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起。
“喂，你好。”好像是门卫值班室的电话。
“单羽老师吗？门口有人找你。”
“好。”
单羽匆匆忙忙地跑下楼，一边胡思乱想着大中午的谁会来找她，一边看到远处的身影有些眼熟。
原来是年年眼中的“什么”先生。
“沈先生，你怎么会过来？”
“我有点事路过，听阿栗说你在这所学校上课，就顺路来看看你。”
“哦，这样啊。”
“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
沈莫心想：她还是那样少言少语，遂又开口道：“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嗯？”
“我的分公司就在你们学校附近，而我近期也不会离开这里，所以以后还是会经常见面的。”
沈莫没有察觉解释的竟有些急切。
“哦。”单羽却不知怎么接沈莫的话。
“吃饭了么？”
“已经吃过了。我刚想起来还有作业要批，就先不说了，有空再聊。”
“好。”
泡面的水渐渐凉了，单羽却迟迟没有什么动静。
她其实是能感受到沈莫的心思的，阿栗前一段和自己谈过，可以慢慢尝试一段新恋情的，沈莫条件不错，是一家传媒公司的老总，年纪轻轻事业有成，重要的是人品家境都很好，而且对自己有意思，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可是单羽不喜欢，她的择偶标准是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型，在自己生活的二十四年里唯独那个人是符合自己的标准的。
一提起感情这两个字，单羽总能想到那个和自己纠缠了五年的人。现在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子。
单羽时常劝自己，得不到的爱人就是那风，就算你强留千百遍，他也终究会走，心里一直想放下，可还是觉得太难了。
沈莫条件应该是不错的，可是不喜欢，更不敢再去尝试，如果不喜欢，还是早早不要纠缠的好。
这种痛，她不想来第二次。
“如果沈莫不挑明，自己尽量避开就行了，如果挑明，拒绝就好了。”
想了半天，挑起几根已经凉掉的面条送到嘴边吃了几口，才意识到面条已经凉掉了，脑中忽然浮现起那日与宋清和在面馆的情形。
宋清和、宋清和，也要少接触，一碰上他总会有一些丢人的事。
之后的一周单羽总能碰到“碰巧路过”的沈莫。
沈莫并不向她表白心意，只是礼貌性的问候两句，单羽觉得自己如果先开口说这话题会显得很自作多情，也许人家只是想单纯的和你交个朋友，或者是真闲得没事干，幸好对方只是聊两句平常的话就走，但单羽还是觉得偶遇的次数有点多。
“又见面了，真巧。”
单羽回了一个微笑。
单羽以为今天可能又要客套两句就走，却听他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对你说。”
“好。”终于要说出口了。
水吧。
沈莫将自己的心思告诉单羽，单羽也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
“能给我一次机会么？”沈莫看着单羽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
单羽摇了摇头。
沈莫没有问原因，岔过这个话题又去聊了点别的。
其实沈莫心里已经有了被拒绝的准备，但亲眼看到单羽摇头拒绝，心中难免失落，以至于开车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嘎——”的一声，车猛地停住。
沈莫松了一口气，差点撞上，忙开车门去看看情况。
“你没事吧？”
“怎么开车的啊？要不是老娘我闪得快，早就上…”待看清那人的面容，年年将“天”这个字悄悄说给了风听。
沈莫帮她去捡起掉落在地的两颗卷心菜。
“你怎么开车这么不小心，万一撞到人怎么办？”
“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就没注意。”
年年发觉沈莫与那日见到的感觉很不一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向单羽表白了。”沈莫垂眸。
年年前几日也听单羽提起过见到沈莫几次，但没想到沈莫今天会…
“被拒绝了吧。”
“你也能猜到，呵呵”沈莫顿了顿，又道，“单羽是第一个让我很动心的人。我听阿栗说，她前一段刚分手，所以我觉得她也在排斥开始一段新恋情。我将分公司搬到她的学校附近，就是想与她多见面，这一段时间我不敢做太多说太多，怕如果说的太多只会招来她的反感。我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可现在真不知要怎么办。”
年年看了看情绪特别低落的沈莫，心里竟软了一下。
年年忽然就很想安慰安慰他，却不知要怎样说，正欲言又止时听得沈莫忽然说道：“你能帮帮我么，替我说两句也行。”
语气里仿佛还带着一丝乞求。
“好吧，不过就算我说了，她还是会拒绝你。”
看着眉眼渐渐舒展开的沈莫，年年心里竟然也有一点点的欣喜。
沈莫开车送年年回家。
年年准备下车时却被叫住。
“你的东西忘了。”说罢将那装有两颗菜的袋子递给她。
“我们都很喜欢吃这个，尤其是单羽。”年年说完一惊，这是怎么了？她刚刚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谢谢你。”沈莫的眼中又出现了一丝光彩。
年年假装无意地瞟了一眼沈莫，满不在乎地说：“再见。”
“再见。”
单羽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却迟迟听不到年年的声音，走到门口一看，家门大敞，年年在门外却迟迟没有进来。
“你抱着两颗菜在门口傻乐什么啊？”
“我没傻乐啊。”
“去照照镜子吧年大哥，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年年真去照了照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笑起来无疑就是个二傻子。年年一边使劲搓了搓脸一边心想“我这是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我不会是喜欢上沈莫了吧，应该不会吧，不会不会”
“有什么好事啊，快说快说。”单羽看了看勉强镇静回来的年年。
“没事没事。”
“嗯？”
“真没事。”
“没事就好，刚刚阿姨来电话了，又一次过问了你的感情生活。”单羽慢悠悠地说。
“你怎么说的？”如果她妈知道她最近和一个相亲男差点打起来，也许会把她宰了煲汤喝。
单羽只是温柔地眨眨眼。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年年投降。
“哎，我说，我今天见沈、沈莫了。”年年只好坦诚，因为她有一个谁也惹不起的妈。
“哦。”单羽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你拒绝了他，我看他很失落。”又赶紧接着说，“但是我也清楚你心里的想法。”
单羽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你就是因为见到他才高兴的这么反常？”
“不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声音却渐渐变小。
话题很快被岔过去。
“我们已经吃了两天的卷心菜了，你怎么又买啊。”单羽看了看那袋子，无奈道。
“你不觉得卷心菜这个东西很不一般吗？”
“它除了比普通白菜圆点，比西红柿绿点之外，没什么不一般啊。”
“你这个只注重外表的伪君子，你没发现他朴实的外表下那颗既柔弱又坚韧的内心么？”
“菜心是好吃这没错，但也禁不住一直吃。”
“主要是就它便宜，光吃这么美好的东西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哎，说到这，快想想用它做啥？”
“那就来个干锅手撕卷心菜吧。”
“我看行，快去，饿死啦。”
宋清和怕猛地抬头碰到她，便也一直低着头没有动作。
不知愣了多久，单羽终于回过了神。
“弄干净了，嘿嘿…”单羽笑的有些虚。
“没关系。”宋清和漫不经心的揉了揉自己略僵的脖子，“吃饱了么？”
单羽使劲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吧，否则家人会担心的。”
两人走出饭馆，单羽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来。
“还冷么？”
“不冷不冷，刚吃完饭还有点热呢。”
“那就好。”
“刚才的电话…”
“是我母亲，她现在在美国。”
“呀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啊。”
“是我没说清。”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刚刚好像没怎么吃？”
“其实我之前吃过饭了。”
“那你怎么……”
宋清和只是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
单羽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视线却看到他那还有点潮的衣服，内心挣扎了好久，才小声说道：“你穿什么号的衣服啊？”
宋清和轻轻挑了一下他那好看的眉毛：“嗯？”
“你这衬衣不能再穿了，干了肯定会有印子，我、我…”她不想欠别人什么。
路灯昏黄的光照在单羽的脸上，泛起了动人的光泽，既朦胧又真实。
宋清和没想到单羽会这样说，看了看单羽那低垂的眼帘，轻声道：“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
单羽觉得再说几次会不会显得自己太矫情了啊，心里一团乱时，转眼就走到了公寓楼下。
“我到了。”
“那就上去吧，早点休息。”
“你也是，再见。”说罢就扭头蹬蹬蹬跑上了楼。
宋清和的“再见”两个字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一开门，屋里亮着灯，年年正四仰八叉地睡在沙发上。说好的“没有我你睡不着”呢…
宋清和等那身影消失不见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离去。
那校服应该是y高中的…y高中…
“铃铃铃铃铃铃…”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起。
“喂，你好。”好像是门卫值班室的电话。
“单羽老师吗？门口有人找你。”
“好。”
单羽匆匆忙忙地跑下楼，一边胡思乱想着大中午的谁会来找她，一边看到远处的身影有些眼熟。
原来是年年眼中的“什么”先生。
“沈先生，你怎么会过来？”
“我有点事路过，听阿栗说你在这所学校上课，就顺路来看看你。”
“哦，这样啊。”
“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
沈莫心想：她还是那样少言少语，遂又开口道：“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嗯？”
“我的分公司就在你们学校附近，而我近期也不会离开这里，所以以后还是会经常见面的。”
沈莫没有察觉解释的竟有些急切。
“哦。”单羽却不知怎么接沈莫的话。
“吃饭了么？”
“已经吃过了。我刚想起来还有作业要批，就先不说了，有空再聊。”
“好。”
泡面的水渐渐凉了，单羽却迟迟没有什么动静。
她其实是能感受到沈莫的心思的，阿栗前一段和自己谈过，可以慢慢尝试一段新恋情的，沈莫条件不错，是一家传媒公司的老总，年纪轻轻事业有成，重要的是人品家境都很好，而且对自己有意思，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可是单羽不喜欢，她的择偶标准是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型，在自己生活的二十四年里唯独那个人是符合自己的标准的。
一提起感情这两个字，单羽总能想到那个和自己纠缠了五年的人。现在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子。
单羽时常劝自己，得不到的爱人就是那风，就算你强留千百遍，他也终究会走，心里一直想放下，可还是觉得太难了。
沈莫条件应该是不错的，可是不喜欢，更不敢再去尝试，如果不喜欢，还是早早不要纠缠的好。
这种痛，她不想来第二次。
“如果沈莫不挑明，自己尽量避开就行了，如果挑明，拒绝就好了。”
想了半天，挑起几根已经凉掉的面条送到嘴边吃了几口，才意识到面条已经凉掉了，脑中忽然浮现起那日与宋清和在面馆的情形。
宋清和、宋清和，也要少接触，一碰上他总会有一些丢人的事。
之后的一周单羽总能碰到“碰巧路过”的沈莫。
沈莫并不向她表白心意，只是礼貌性的问候两句，单羽觉得自己如果先开口说这话题会显得很自作多情，也许人家只是想单纯的和你交个朋友，或者是真闲得没事干，幸好对方只是聊两句平常的话就走，但单羽还是觉得偶遇的次数有点多。
“又见面了，真巧。”
单羽回了一个微笑。
单羽以为今天可能又要客套两句就走，却听他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对你说。”
“好。”终于要说出口了。
水吧。
沈莫将自己的心思告诉单羽，单羽也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
“能给我一次机会么？”沈莫看着单羽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
单羽摇了摇头。
沈莫没有问原因，岔过这个话题又去聊了点别的。
其实沈莫心里已经有了被拒绝的准备，但亲眼看到单羽摇头拒绝，心中难免失落，以至于开车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嘎——”的一声，车猛地停住。
沈莫松了一口气，差点撞上，忙开车门去看看情况。
“你没事吧？”
“怎么开车的啊？要不是老娘我闪得快，早就上…”待看清那人的面容，年年将“天”这个字悄悄说给了风听。
沈莫帮她去捡起掉落在地的两颗卷心菜。
“你怎么开车这么不小心，万一撞到人怎么办？”
“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就没注意。”
年年发觉沈莫与那日见到的感觉很不一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向单羽表白了。”沈莫垂眸。
年年前几日也听单羽提起过见到沈莫几次，但没想到沈莫今天会…
“被拒绝了吧。”
“你也能猜到，呵呵”沈莫顿了顿，又道，“单羽是第一个让我很动心的人。我听阿栗说，她前一段刚分手，所以我觉得她也在排斥开始一段新恋情。我将分公司搬到她的学校附近，就是想与她多见面，这一段时间我不敢做太多说太多，怕如果说的太多只会招来她的反感。我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可现在真不知要怎么办。”
年年看了看情绪特别低落的沈莫，心里竟软了一下。
年年忽然就很想安慰安慰他，却不知要怎样说，正欲言又止时听得沈莫忽然说道：“你能帮帮我么，替我说两句也行。”
语气里仿佛还带着一丝乞求。
“好吧，不过就算我说了，她还是会拒绝你。”
看着眉眼渐渐舒展开的沈莫，年年心里竟然也有一点点的欣喜。
沈莫开车送年年回家。
年年准备下车时却被叫住。
“你的东西忘了。”说罢将那装有两颗菜的袋子递给她。
“我们都很喜欢吃这个，尤其是单羽。”年年说完一惊，这是怎么了？她刚刚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谢谢你。”沈莫的眼中又出现了一丝光彩。
年年假装无意地瞟了一眼沈莫，满不在乎地说：“再见。”
“再见。”
单羽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却迟迟听不到年年的声音，走到门口一看，家门大敞，年年在门外却迟迟没有进来。
“你抱着两颗菜在门口傻乐什么啊？”
“我没傻乐啊。”
“去照照镜子吧年大哥，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年年真去照了照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笑起来无疑就是个二傻子。年年一边使劲搓了搓脸一边心想“我这是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我不会是喜欢上沈莫了吧，应该不会吧，不会不会”
“有什么好事啊，快说快说。”单羽看了看勉强镇静回来的年年。
“没事没事。”
“嗯？”
“真没事。”
“没事就好，刚刚阿姨来电话了，又一次过问了你的感情生活。”单羽慢悠悠地说。
“你怎么说的？”如果她妈知道她最近和一个相亲男差点打起来，也许会把她宰了煲汤喝。
单羽只是温柔地眨眨眼。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年年投降。
“哎，我说，我今天见沈、沈莫了。”年年只好坦诚，因为她有一个谁也惹不起的妈。
“哦。”单羽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你拒绝了他，我看他很失落。”又赶紧接着说，“但是我也清楚你心里的想法。”
单羽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你就是因为见到他才高兴的这么反常？”
“不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声音却渐渐变小。
话题很快被岔过去。
“我们已经吃了两天的卷心菜了，你怎么又买啊。”单羽看了看那袋子，无奈道。
“你不觉得卷心菜这个东西很不一般吗？”
“它除了比普通白菜圆点，比西红柿绿点之外，没什么不一般啊。”
“你这个只注重外表的伪君子，你没发现他朴实的外表下那颗既柔弱又坚韧的内心么？”
“菜心是好吃这没错，但也禁不住一直吃。”
“主要是就它便宜，光吃这么美好的东西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哎，说到这，快想想用它做啥？”
“那就来个干锅手撕卷心菜吧。”
“我看行，快去，饿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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