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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报、信

  “我爸是坤生”这是我没来得及看的古原县报头版报道题目,整整一版,洋洋洒洒至少有五千字,我接过赵晗给我的报纸看到。从谢坤生发家史讲起,整整把谢坤生发展的历史介绍了大概,连与古原县某人是把兄弟的关系都赫然纸上,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敢这样写。后半段开始介绍谢坤生及富家子的“臭名昭著”事情,欺男霸女,欠薪打人,还有收养黑社会盲流的罪名。

  最后一段讲述了谢彤与赵晗的故事,用的居然是她的真名,这有必要吗?及时为了体现事情的真实性这似乎也有点画蛇添足啊,这以后让赵晗怎么在这古原县存活?我不经诧然,这肖玲真够狠的。

  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不用为我担心,我其实不叫赵晗,我也不是古原县的。”

  “什么?”

  “我只能先告诉你这些,我不想欺骗你。我答应过她的。”

  我长出一口气,赵晗是个有秘密的女人,从上次去她家里我能感觉出来。尤其是这个案子相关的,仿佛不能告诉我这局外人似的。

  “咱们出去走走吧。”赵晗不喜欢我们事务所乌烟瘴气的环境,估计她忍耐很久了。我连声抱歉。

  “反正雨也不大,好的。”

  雨中小绿伞格外的鲜艳,像赵晗那样楚楚动人。这个世界对她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呢?

  “我能感觉的你是个传统的人,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我没太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觉得肖玲这人怎么样?漂亮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提起肖玲,因为我那次的凝视吗?

  “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人家是富家女,典型的白富美。”

  赵晗今天这是怎么了,说些这些干什么呢?

  我忽然灵机一动,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我是对肖玲有些羡慕。

  “人家可是有心上人的,你就别动歪脑筋了。”

  这让我很好奇,可惜再怎么问,赵晗也不告诉我。反正我也不稀罕,白富美和我不是一个阶级的人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报纸是她给你的?她的文笔真够犀利的。”

  “当然了,想当年她是我们学校编辑部的总编呢。咱们怎么又说上她了,你不是针对她有点意思吧?”说着赵晗还笑嘻嘻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我摊摊手,一副我所谓的表情。

  赵晗忽然又黯然伤神了,“你当初说对了,我以后真的不能在这古原县混了,你说要是我以后去北漂,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呢?”

  这问题一下可为难死我,我是个恋家的人,远离我的家乡和亲人去陌生的大城市漂泊,我真的有点难以接受。

  这件事成了我以后一生经常后悔的事情是我始料不及的。

  另外一件就是这报纸的影响力显然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说古原县城人手一份吧,也差不多少。估计这事早被全县人民穿的沸沸扬扬了。

  赵晗说这些报纸都是肖玲自己出版的自己出资印的,这下她这饭碗可能都要砸了。

  我彻底无语,她这么仗义为了什么呢?真的只是为了搞死谢家父子,除恶扬善?

  古原县的夜晚格外宁静,像熟睡的孩童。街上只有稀疏的几个人走着,没有大城市的节奏感。

  鸡毛信源于“羽檄”。

  “羽檄”:这是古时征调军队的文书,上插鸟羽表示紧急,必须速递。:“吾以羽檄征天下兵。”颜师古注:“檄者,以木简为书,长尺二寸,用征召也。其有急事,则加以鸟羽插之,示速疾也。”“檄”又叫做“羽书”:虞羲诗:“羽书时断绝。”杜甫诗:“直北关山金鼓振,征西车马羽书驰。”到后来有其名而无其实。

  此刻在我手里的正是所谓的鸡毛信,想象的内容冗长,详细记录了两人的所有家庭背景、教育情况等所有相关资料并没有出现。只有两句话,一句话是“她是他的准儿媳”,另一句“她上大学时导演过舞台剧”。没头没脑的两句话弄得我更加雨里雾里,但是显然唐师兄是豁然开朗似得,仿佛醍醐灌顶从这简单的两句话总共十八个字中明白了一些,确有些福尔摩斯的天赋。我期待的详细答疑并未出现,唐师兄连个提示也没有,却自己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仿佛又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留下我一个孤独寂寞的人好他妈的无聊,关键还在云雾飘着无人拯救?

  她是谁呢?唐师兄让小憨调查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赵晗,一个是肖玲。这个她肯定是她俩中的一个,那哪个他有事谁呢?儿媳的公公,年龄应该不小,是幕后的主谋?还是土“boss”呢?

  有一个突然的声音拯救了我,从推理的深渊之中。电话铃声吓我一跳,我拿起电话,那头却不是三哥,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想不出除了三哥以外的其他人会打事务所的电话找我,一时有些楞着了。

  “李大律师忘性真大?才一天不见就忘记我了?”活泼的声音调皮的仿佛儿童。

  我擦,是赵晗。“主要是没想到,我记得好像没给你我电话啊?”

  “山人自有妙计!”

  “三哥卖的我?”想想我们都认识的她只能问三哥。

  “孺子可教!”赵晗有一塔没一搭给我唠嗑,恍惚之间我们唠了半个小时。

  我忽然想鸡毛信的十八个字,开玩笑的问道:“赵大小姐不知道有没有预定了终身?”问完我就后悔了,毕竟我们刚认识不久,而且她哪个案子明显当初想嫁入豪门未果,所以哪个她明显不知赵晗。我真笨,还这样问。

  “没有啊,不知道李大律师对小女子是不是感兴趣呢?”

  我一下无语,如果说昨天赵晗说的那些还是含蓄点表白的话,现在的是不是更加直接,单刀直入我的心扉。要说模样人品,赵晗确实是我奶奶理想的孙媳妇。

  “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哦!”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赵晗开朗的说道。

  “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认真呢!”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是张情感的白纸,当时我的想法真的相信这是她的玩笑话。后来我真正明白的时候却一切追悔莫及。

  人生就是这样,有些微妙的东西当你仿佛能捉到又有些捉不到的时候就得讲缘分了,捉得到的时候就会聪慧绝顶,豁然开朗,捉不到的时候就仿佛变成靖哥哥,怎么也转不过转不过那个弯。

  婚姻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圣者有云:“只有在对的时候遇上对的人才是一生幸福。”我们的邂逅时机应该不对,要么就是有缘无分。

  我不记得怎么结束的对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的就睡着的。显然老天爷不会让我们平安的度过一生,等待我们的是更加不平凡的挑战。

  吵醒我的依然是可恶的电话铃声。

  这次的声音不再活泼动听,迷糊中仿佛听到

  “小正,唐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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