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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不眠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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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谈“假想说”的老教授，慢慢走近从一开始就带着恶意进入教室的女孩。或者说，对方是披着多年来他所熟悉的躯体，实际存在于体内的是这世界禁忌般存在的灵魂。千年以来一直虎视眈眈活人世界的可怕猛兽。</p>哪怕她随时都有可能失控，拿起摆在桌子上的凶器，杀掉教室内所有人。</p>宫沢一郎在女孩身后停下，对方没有回头。众人看不清她面对着黑板的神情，外头风雨像起哄群众般嘶吼，树木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整座大学婉如死城。这间教室成了被世界隔离的孤岛。</p>“宫沢，故事很精采，但也差不多该进入主题了吧？”发出奇异声线的说着，毫无动静的背影格外令人感到诡谲。</p>老教授手背身后轻咳几声后，淡淡一笑：“实验是你提出的吧？”</p>“什么意思？”</p>“我是指，「痛苦死去的灵魂，临死前集体产生的强大负面电场能量，可以当成时空跳跃的钥匙」这个假想理论，是你提出的吧？”宫沢一郎坐在女孩身后，一道闪雷使两人变成漆黑剪影。</p>“你是指我丈夫，并非是名物理学家？”她笑了，并且继续说道：“刚刚那些录像你不也看在眼里？这一点还需要否定吗？”</p>“不对，如果从影片上来判断的话，白莲方确实从一开始就是名医生，所以他才能制造集体出现幻觉的精神药物，所以……他才对徐福，也就是村长所产生的呓语如此感兴趣。”</p>“你……”她瞬间哑然，两道影子没有任何动静，时间似乎也停止了，空留两人的谈话声。</p>“如果要以众多活人生命的灵魂力场当成时空跳板，除了要有假设理论外，同时也需有说服强国的可实验性计划。可是「时空跳跃」这一点不管是过去或现在，终究仅存于理论而无法真正实验之。但如果以「武器」来作为考虑话，那确实有其可行性存在，以牺牲少数人得到巨大效益，对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我还以为你要讲什么。你是想说，「时空跳跃」无法成为战争中使用的武器？这一点不免令人感觉可笑？”女人虽然声音在笑，但肩膀却丝毫没有动静：“回到过去，只要改变其中一个影响未来的关键，这不也是可以用于战争之中？而且是没有流血的战争。”</p>“但是，在战争即将引发同时，政府只会判断这种实验有没有「立即」的成效跟「可行」性，跟它造成永远性伤害是不能成正比的。实验的假设其实是不断修改与实行才得以看见成果，然而，能决定这个实验值不值得投资，是它实质存在的成效！”</p>“所以白莲方并不是名物理学家，实为一名医药学者吗？”成兆诚的声音打破宛如哑剧般的场景，声音有些颤抖说：“所以他才会宛如疯狂一样，用笔记抄下徐福产生幻觉的瞬间。而那本纪录本，说不定现在还留在那里对吧？也就是说，一开始说服美国政府支持这项实验，是药物的生物武器实验，而非「彩虹计划」？”</p>宫沢一郎望着少年背影点点头：“但是，他们却也没放弃这个实验的可能性，最后还是让那个贵重器材上了运输机，特别选中一座不幸的村子当成实验场。</p>因为对他们来讲，重头戏还是毒物实验成功与否，至于要利用毒物产生出来的后遗症，间接实行的时空计划，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重视，但他们却也没想到，以一台如此老旧的巨型集中电荷的仪器，竟然真的可以使实验成功。”</p>方羽晴依旧没有动静，外头雨水洒落进靠窗的桌椅上，却没有人在意。</p>“白莲方想必也是要求你，利用摄影机纪录实验的所有过程吧？不然你的实验是不能曝光的。但如果我种种假设跟都市传说互相呼应话，那你们夫妻的实验都有出现成效。”宫沢博史将下巴靠在自己交叉的手背。</p>“而且徐福的呓语也并非只是幻觉，倒不如说，像是一种预言。”</p>“预言？”现场原本寂静无声的学生们微微惊呼。</p>“然而，你之所以执着实验则在于，想破坏「原本既成事实的过去」！正是成功完成「献首祭」关上黄泉大门，两千年前的范家村。”</p>“你难道是指我，真的活了两千多年了吗？”少年嗤之以鼻回答。</p>“虽然不想否认，但确实是如此。倒不如说，如果你没有回到过去的话，说不定会存在至宇宙毁灭之时。”宫沢博史眼神专著的盯着前方。</p>“等一下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戴着厚重眼镜的男学生，像在课堂上举手发言一样提出疑问。</p>“原本两千年前的「献首祭」是成功的，而且几乎将范家村的「黄泉之门」给封印了吧！”老人的侧脸垄罩在阴影中，语气低沉：“就这样，范家村遵循了祖先给予他们的使命，一直守护着黄泉，直到第一个带有「能力」的容器出现。而这女人就藉由此容器，从范家村伪装成活人逃出那里，寻找能真正让自己得到解放的关键人物。”</p>“老友，你该不会是在说附身的情结吧？”成兆诚听闻简直哑口无言，但见到眼前已经完全变了样的少年，却又不得不相信此类荒缪论。</p>“没错，而该名被选上的容器，他与此次遇上「雨国」事件的黄浩宇拥有同样的天赋异禀能力。这也是浩宇在出发前与我在「古蝉枋」地下室讨论出来的结果。”老教授瞇起双眼：“被「你」选上的容器并非任何人都可以，而是能够可以开启「冥界」与「人间界」双向通道的通灵者。”</p>“但是这点可以从哪里做出判定呢？我一点也看不出来那年轻人有着魔法般的能力。”成兆诚纳闷。</p>“长久以来一直被讨论，最有可能连结「虚幻」与「现实」的表现，不就只有那种行为吗？长久存在于我们潜意识，有时甚至能看见「过去」以及预言「未来」，人类天生独有的能力。”</p>“「梦」。”沉默许久的方羽晴轻轻回答，现场陷入一股奇特的紧张气氛。</p>“黄浩宇第一次遇见「雨国」是经由梦境，而且那个梦境会随着时间推演，像连续剧般推进。最后他在前往山上下车后，拨给我的电话里竟然谈到，自己梦见兄长来找自己谈话的情形，这让我不禁对「被选上者」一事开始推想。”老人自信微笑，现在的他已经成了一名侦探。</p>“疏而不漏吗？”女人语气有点不悦。</p>“同时，在我们前不久重新开始调查「雨国」后，除了发现山区居民长期流传的古怪传说──突然出现的村子，对照于日本乡间的都市传说──突然从地图上消失的村落，以及美军长久以来隐瞒的「最初彩虹计划」，找到了其中巧合点。不过，却也得到那座自日本消失的村庄资料中，找到一个有趣的故事。”</p>“现在还有故事会比桌上那把枪有趣吗？”成兆诚内心滴咕着。</p>“就是「最后进入村庄的母女」！”</p>“那是……我找到的……”脚被子弹擦过而受伤，躺在成兆诚怀里的男同学一脸痛苦的说，此举令对方感到不可思议。</p>“没想到连这个都查到了……”方羽晴带着苍白的诡异笑容，突然一百八十度转身，直接跟宫沢博史面对面，这举动令现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p>“有目击者存在对吧？”带着尖锐女性声音的少年开始摇晃椅子，像个兴奋小孩躁动，但眼前的老人却不动如山。</p>“那是千里眼──御船千鹤子最后的留言，这之后，她就离奇死去了。或许正如你所说的，这正是「宫沢一族」在背后操控的黑暗历史，不想被任何人发现「流放于时空与冥界」的那座村庄被发现吧！因为这样只会造成更多伤亡，与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就如你刚刚所说的──疏而不漏，那对母女想必就是使拥有特殊术能力的「宫沢一族」覆灭的原因。”</p>“想从这对进入消失村的「母女」此点作诡辩吗？倒是挺有趣的。”方羽晴睁大眼睛，像只奸诈的猫科动物。</p>“根据地方日本居民传说，那对「母女」是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离开原本自己居住的村子，并旁若无人的在雨夜中不断往山上走。当然，他们两人也从此没有再出现。”</p>“「不眠之女」。”受伤的男同学再次开口，接着宫沢博史顺着他的提及继续说下去：“没错，那是当地人流传许久的乡间传说，也是对那名母亲女儿的称呼。故事似乎是这样的──「神眠村」原本是座供奉特别神祇的神圣村庄，却在某一年内，突然接二连三死去了十几名村人。</p>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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