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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民国]霸道军阀俏学生16

  后台, 所有的表演者都在忙忙碌碌地上妆换装,人声鼎沸,一片混乱。

  国家大剧院的剧场条件还是比较好的,有很多独立的小包厢,可以供演员们休息以及活动。

  元秉和穆慕径直走进其他们平常习惯于使用的那一个,而穆慕在把门关上的瞬间, 有意无意地向外看了一眼。

  刚刚,似乎有什么人

  元秉费力地把身上层层叠叠的戏服脱下来, 头上沉重的冕旒不小心和复杂繁多的衣服带子缠到了一起,再加上长长的假发在中作乱, 顿时让他感到有些崩溃。

  穆慕已经动作极快地换好了衣服,一回头,才有些惊讶地发现,平日里看似无所不能的白鹿鸣竟然把自己缠在了头发与衣服之中。他抿了抿唇,有些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同时觉得这样的白鹿鸣意外的很可爱。

  “我帮你。”他说, 同时伸出手去帮元秉理顺那些纠纠缠缠的丝缕革带。

  “你来吧。”元秉早察觉自己搞不定这些东西, 求之不得地乖乖站好, 让穆慕摆弄。

  “四哥,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袁丞光”穆慕看了一眼门口,向他示意道。

  “他来干什么。”元秉不解道。袁丞光一向喜欢与他作对, 难不成是为了当众拆穿他可别, 他可不想在这里大出风头一顿, 回去让白司令丢了颜面。

  像是专门为了回应他似的,此时,门突然被敲响。

  穆慕和元秉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

  门外,袁丞光敲了半天,就是没有人来开门。他渐渐有些着急了,直接拧开了门把手。

  屋内只剩下一片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通向外面草坪的窗户却是打开的,窗帘在微风中飘扬摆荡着,像天女手中舞动的轻盈披帛。

  居然被他们逃跑了袁丞光有些懊恼地抚额,只是略作思考,就也从窗户跳了出去。

  元秉在夜风中奔跑着,四月的晚风并不寒冷,甚至还带着融融的暖意,吹乱了他的碎发,同时也把他的心吹得飞扬起来。

  听到身边穆慕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元秉猜想到他是气力不支了。可草坪上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停下来,被人看到是他们两个的话,会更奇怪吧。

  这样想着,元秉伸出手,拉住了穆慕的手腕,带着他继续向前跑。

  手臂蓦的感受到来自他人的体温时,穆慕微微一愣,像是被烫了一下,想要把手收回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拉着向前快速跑去。

  他此生或许还从没有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奔跑过。

  不是去上学时,因害怕迟到而慌忙的奔跑,也不是在为了生计而奔波忙碌。仅仅是这样单纯地跑着,在四月微醺的暖风中跑着。

  两人很快到了剧院周围的一片小树林中,这里十分僻静,不用再担心有人认出他们了。穆慕也是真的再也跑不动了,将手臂撑在附近的树干上,不住地喘气。而元秉的身上虽然有些微微的汗湿,但除此之外,就和无事人一般。

  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开玩笑道“穆慕同学,平时是不是也应该多锻炼一些”

  穆慕听了,脸有些发烫。刚要回他,耳边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想好的话就含在了口中,黑亮的双眸微微一转。

  他直起身来,向元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似乎是突然地站起让他有些眩晕,穆慕的脚步忽然不稳,向前一个趔趄,恰好摔倒在了元秉的身上。

  元秉忙伸出双臂揽住他。穆慕手忙脚乱之下,跌了个满怀,手臂扶着元秉的肩膀,将下巴靠在他的颈窝处,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元秉的耳垂上,令元秉感到有些痒痒的。

  穆慕的头发一向比较软,擦在他的脸颊上,也有着绒绒的触感。元秉有些不着边际地想到,原来不知不觉之间,穆慕竟然已经长高了很多,现在只比他矮半个头了。

  耳朵上似乎有些潮湿。元秉呆了呆,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些过于亲密了。好在穆慕似乎比他更快地意识到这一点,连忙推开了他。

  而这一幕,落到不远处的袁丞光眼中。就是穆慕忽然向前一步,凑近白鹿鸣,等到略微高挑些的青年将他搂入怀中之后。少年在他的脸颊上,虔诚地印下一吻。

  袁丞光“”

  那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好像是意识到了他的存在,连忙分开。但那有什么用呢他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如果说他刚刚追出来的时候,还只是觉得这两人之间只是有些不一般。那么,目睹了这一幕之后,他已经确定,这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不大为世人接受的情愫了。

  袁丞光眯起了眼,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难以言喻。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上有点绿。

  虽然,眼前这两人,其实任何一个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袁丞光有些艰难地开了口,“是不是也太明目张胆了。”

  元秉皱起了眉“只不过是演了个戏剧而已,有必要劳烦袁大少爷亲自追出来吗”他并不知道,刚刚扶着穆慕的那一下,落在袁丞光眼中,是那种景象。

  袁丞光刚要说,不是演戏这件事,就听穆慕道“我们要回家了。我记得,我们并没有请袁先生作客,可你为什么要跟在我们身后呢”

  袁丞光无言地看着身前的两人。

  他们都有着同样俊美的面孔,站在一起,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双,即使是同性,也不得不承认,十足十的般配。而自己,是一个突然闯入的不相干的人。就好像是画布中间的一个黑点,扰乱了整副风景的和谐。

  他们应该是不欢迎自己的吧。

  他本来还有话要问,这时却问不出来了,只好自嘲地一声苦笑。

  穆慕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们两个人要在一起,就在一起罢了,自己又有什么立场来干涉他们呢

  “没什么。”袁丞光低低地说道,“我只是来提醒你们一下,文斌的势力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大,以后这种会惹麻烦上身的戏剧,还是少演为好。”

  “”元秉本以为他是来捣乱的。怕他当众拆穿自己的身份,这才和穆慕直接离开,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他却是来提醒自己的,不由有些意外,自己错怪了他么

  然而袁丞光说完了这句话后,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就干脆的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不知为什么,元秉总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

  “刚刚好像忘了问他,为什么好些日子没有来学校上课了。”元秉喃喃道。

  穆慕有些不满元秉对他的关注,随口道“他是我班上的同学,四哥为什么比我还关心”

  穆慕的话语听在元秉的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想起来他们俩未来的情侣身份,元秉了然一笑“你说的对,这是你该关心的事。我原本不该多管。戏已经演完了,我们回去吧。”

  穆慕跟在元秉的身后,心里有些疑惑怎么袁丞光的事,就需要他来关心了呢。

  这天晚上。穆慕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却涌起了无数纷繁的思绪。树林之中那一刹那发生的事,在他的心头萦绕不去。

  那时他们身体相贴,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对方的身上。

  他的下巴,靠在了白鹿鸣的颈窝上。白鹿鸣的皮肤很薄,也很细腻。似乎可以感受到,那玉一般的肌肤下涌动的血流。

  脉搏遵循着心脏的律动,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皮肤。像一根小小的鼓槌,在他的耳中锤动,让他的心也跟着急剧跳动起来。

  鼻尖萦绕着白鹿鸣的气息,是温暖而干净的,有着令人安心的淡淡香气那一刻,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在那脆弱的脖子上咬一口,让平日里,永远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四哥,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

  他对于白鹿鸣,是不是有些过于在意了或者说,自己只是过于依赖他了而已

  穆慕越想越辗转反侧,难以安眠,他不愿再深入想下去,可白鹿鸣的影子,仿佛在他脑海中扎根了一样,不顾他的意愿,反反复复的出现。

  白鹿鸣温和地笑着的时候,辅导他功课的时候,扮作奥菲利亚和他对戏的时候,和自己一起跌落湖中的时候,以及当年,他在自己最困顿之时,向自己伸出了一只手的时候。

  还有最开始,白鹿鸣把他当成小倌,想要对他做那种事的时候

  穆慕忽然陷入了疑惑之中。如果现在白鹿鸣还想还对他有那种意思的话。他会反抗吗他会接受吗他震惊于自己竟然对这个问题犹豫了起来当时明明非常厌恶他的触碰,甚至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意图的,怎么现在反倒

  不,他乐于亲近白鹿鸣,只是因为,白鹿鸣恰好是他理想中的自己的样子而已,又或者说,是因为他发现,每次和白鹿鸣在一起的时候,那个讨厌的袁丞光就不会来招惹自己,只是这样而已。穆慕劝说自己,仅仅是这样而已。

  只是某些埋藏在脑海更深处的东西,他却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转眼夏去秋来,天气已经带上了初秋的寒意。

  元秉这几个月也并没有闲着。为了提高自己的贡献点,他和几位有志青年一起成立了一些有助于社会进步的组织。

  既有帮助工人争取合法权益的工会,也有一些救助老弱病残群体的济慈会。这些弱势群体,在这偌大的北平城里,原本并没有依靠。而白鹿鸣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军阀子弟的出现,无疑帮助了他们很多。

  穆慕看在眼里,原本对白鹿鸣的那些隐隐的敬意,也都通通都转化为了敬佩。

  他知道自己原先误解了白鹿鸣,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

  受到元秉的感染,穆慕也不再像之前一样,一心扑在书上,而是积极投身于一些青年爱国组织的运动。今天,他和元秉正在和朋友商量,如何能处理城内弃婴的问题,忽然收到消息,他们之前主办的工会出事情了。

  元秉拉住那个来报告的工人,安抚道“说清楚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工人不过是个16岁的半大小伙子。虽然个子长得高,但遇到这种事,实在没经验,好不容易才稳定住情绪,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这次出事的是大兴纱场的工人。

  大兴纱厂的林老板是一个难得的好老板,对于他们这些工人都算好,并没有像其他黑心商人一样疯狂剥削。

  他遵循薄利多销的原则,货物质美价廉,生意也越做越好。可是林老板的获利,无疑造成了其他人的失利。

  一家与他们竞争的日本纱厂生意不断下滑。为了整垮大兴纱厂,他们居然想出了下三滥的主意。半夜,派人到纱厂放了一把火,把大半个厂子都烧成了废墟。

  放火就罢了,还故意留下一些线索,目的就是为了威慑他们。

  林老板是个和善而软弱的人,并不敢公然和日本人作对。可是失去了饭碗的工人们却暴怒了,要以牙还牙,去砸了日本人的工厂。

  日本工厂那边早有准备,安排了很多日本浪人,和工人们对打。浪人们手中都有武器,下起手来,非常狠辣,毫不留情。经理又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叫了巡警来镇压工人们。现在事态眼看就要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才有看明白的人,叫小栓子过来报告给元秉。

  听完了原委,元秉长叹一口气。不过是一天没有关注工会那边,竟然就出了这种事情,日本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和他在一起商量事情的青年们听了,也都纷纷义愤填膺,群情激奋。有人便出声喊道“这群狗娘养的日本鬼子,欺负我们中国人没有人我现在就过去,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中国的土地上,难道还不允许中国人活下去了吗”

  小栓子本就委屈的不行,听了这一番话,竟然掉下泪来。

  “白先生,求你帮我们讨回公道吧。”他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

  “我会的。”元秉忙扶他起来,同时安抚朋友道“李大哥,你先不要冲动。我们现在就这几个人,怎么帮忙。先看清楚形势再说。”

  说着,又吩咐听差去家里调人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工人打扮的人狼狈地跑过来,边跑边高喊道“打死人了李婶被他们打死了”

  元秉猛地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同样焦急的穆慕,道“在哪里,快带我过去,还来得及救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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