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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破军

  原来当初让雪天让自己掌管第二域,不是出于对七杀的忌惮。

  贪狼使就该掌一斛珠。

  没毛病。

  舒遥来不及震惊迟来一百多年的真相,又被“破军”两字吸引去心神“破军他怎会在一斛珠中闹事”

  破军是哪副破德行,舒遥是一清二楚的。

  破军有没有分寸,舒遥也是一清二楚的。

  他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何等前因后果,叫破军敢在他一斛珠中动手抢人。

  舒遥起身,对等着他吩咐的红鸾颔首道“前去一看。”

  红鸾紧绷的心弦放松些许,眉间又有盈盈笑意回来。

  她不知舒遥为杀让雪天付出何等的代价,不知他现在剩下几分修为,能否扛得住破军。

  但是红鸾知道贪狼使凭手中剑,让长安城名副其实平平安安了百年之久。

  自是很信任他。

  殊不知她心目中无比可靠的尊使,正偷偷摸摸,欲盖弥彰地向卫珩传音“咳,道尊。一斛珠做的生意虽然有点不太正经罢,但我们从来是正经做买卖,没有过强买强卖这等破事。”

  他痛心疾首,长长扼腕“破军要是真在我一斛珠中强抢了人去,便是违法乱纪,大大可恨啊”

  卫珩懂他言下之意。

  他不多问,也不多说,只淡然一句“依你行事。”

  是答应为舒遥撑腰的意思。

  舒遥要的就是这一句保证。

  等保证到手后,他却五味陈杂,说不清内心滋味。

  倘若卫珩早出现百年,他和卫珩未尝不能成一段佳话。

  可惜卫珩偏偏出现在这个时候。

  只能说债多了不愁。

  唉,愁人。

  “我家尊使曾亲口说过,长安城千里之内,皆是寒声寂影可杀之人。眼下尊使未归,但未来如何,谁也不可知,破军使莫非一定要犯尊使的忌讳不成”

  天姚眼晕薄怒,娇容泛红,站在破军身前与他对峙。

  美人含怒,如海棠染霞光,别有一番风情。

  破军也不恼。

  他不似寻常人所想的三头六臂魔修样貌,反生就一副多情之相。

  玉面朱唇,墨眉削鼻,眸底含情依依切切。

  身上深红锦衣,玉佩连缀,手中檀香折扇,俨然是一斛珠最喜欢的客人类型。

  他轻摇折扇,扇底徐风和笑意一样醉人“贪狼和我有过命的交情,大不了等他回来,我向他负荆请罪,去他寒声寂影剑下走一遭。”

  换言之,人是一定要抢的。

  天姚捏着绣帕的手松了又紧,几乎咬碎一口齿如编贝。

  被她护在身后的少年倒是淡定悠闲极了,该吃吃,该喝喝,像是不知道破军二字的分量有多重,瞧不见这弩拔弓张的气势。

  半分没有挑起这一手争端的负罪愧疚之感。

  横插进一道声音泠泠,如飞泉击石,玉碎撞珠“你说要向谁负荆请罪”

  红衣似火兀然卷进这珠帘内,那人换了一张全新的容颜,却一如往昔艳而不妖,有着这方天地容不下他的骄傲,又出奇矛盾揉杂着将一室靡靡压下的沉静。

  破军不着痕迹松了眉头最后一点郁结,笑开来道“向贪狼使负荆请罪,去他寒声寂影下走一遭。”

  红鸾天姚俱知舒遥到场,剩下来则是他们两个的事,收敛怒容,裙裾轻移之间退到一边。

  舒遥是很想拔剑,让破军尝一尝寒声寂影剑锋到底够不够快的。

  奈何他只有炼气。

  一番权衡利弊,舒遥翻手夺过破军手中折扇,在桌上“啪嗒”一扣,冷冷道“十万灵石向这位郎君赔罪,十万给我一斛珠。”

  破军面不改色,接口道“各五万。”

  舒遥冷笑“各十五万。”

  看他的样子,破军若是不答应下来,大概是很想直接把手上扇子一折为二。

  破军服软“十万就十万。”

  “我食言了。”舒遥悠然朝后一仰,脖颈弯出的弧度优美,折扇厚重深沉的檀木柄在他素白指尖散开,吐出一个数字“各二十万。”

  卫珩全程沉默地听着他们过招,不曾出声。

  他颇为理解地想着,一斛珠诺大一个产业,确实需要耗费无数来维持。自己当年论道台的时候,亦是为这些金银俗物伤透脑筋。

  全然不曾考虑到一斛珠入内要缴一斛明珠的资费。

  也不觉他对舒遥有点宽容过头。

  舒遥清楚破军的德性,破军亦是对他的心黑知之甚深,闻言叫苦认输“倘若不是为找到你这位贵人,我何苦在一斛珠抢人自怀名声”

  他堂堂破军使,纵然不如七杀有主帅风范,也不如舒遥骂名远扬,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一码事归一码事算。”舒遥扇尖轻点桌面,发出“笃笃”几声,“先将灵石拿出来,再说话。”

  破军苦笑着取出两个储物袋,分别抛到红鸾和少年手中,歉然道“天姚姑娘,我不得已使了些手段,万望见谅。”

  天姚侧身婀娜行一礼,柔声道“万不敢当。”

  能做到三十二域域主之位的哪个没有点脾气

  杀破狼三使更是其中楚翘。

  天姚深知自己不过是沾旁边舒遥的光方得破军一声道歉,又哪里敢理所当然应下

  没看见原本坐在这席上的少年破军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抛过去

  少年接过储物袋,当即欠首道一句“打扰,告退。”

  即使言语寥寥,模样冷淡,仍不掩他半面侧脸如工笔细描出来的秀美如画。

  舒遥突然明白破军为何会选中这个人做戏。

  连做戏的人模样都要合他口味,果然很破军。

  等少年离开,红鸾天姚知情识趣将空间留给三人,破军挥袖设下重重阵法隔断神识。

  同时不忘以眼神暗示卫珩他的多余。

  卫珩视若不见,不动如山。

  舒遥道“这是我信得过的朋友,你不用管,正好你在,我有事情要问你。”

  破军脸上玩世不恭的轻鄙神色一点点消失。

  能让舒遥此时涉险到魔域长安城,不惜将自己暴露在七杀目光所及之下,必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但他依然展眉笑道“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舒遥撩动了一下眼皮。

  这个动作由他做来,有拔剑出鞘的肃重美感“魔种之事,你知道多少”

  破军不答反问“很重要”

  舒遥说“灭门血仇,你说重不重要”

  破军没有说话。

  舒遥静静等着他说话。

  他活了三百年,朋友只凄凄惨惨的有两个,一个是万川和,另一个是破军。

  好在两个是真朋友。

  在北斗宗时,万川和曾劝他回魔域,说是有他和破军在,不会有事。

  万川和说的是真话。

  假使他真去破军那儿,破军不惜和七杀对上,也会全力护住他周全。

  破军叹了一口气。

  他前一刻还是个风流轻薄的纨绔子,后一刻就有了风霜洗练的处变不惊“你和七杀,都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

  “但你既然有灭门血仇,我肯定得和你说。”

  舒遥指尖恰恰卡在折扇镂空之上。

  他道“谢谢。”

  “不必谢。”破军唇角一翘,笑意似明光将刚刚的沧桑外壳敲个粉碎,慢条斯理道,“方才的四十万灵石,当成负荆请罪。现在的魔种消息,就作寒声寂影下的一个来回。”

  他饶有兴致将宽袖弯起两折“啧,贪狼的寒声寂影,七杀的七杀朝斗剑,杀破狼三使,谁怕过谁谁低过谁一头”

  “我是怕对不起朋友,不是怕他七杀。”

  两人对视,同声笑了起来。

  破军瞥一眼卫珩“你信得过他,我也直说。魔种和七杀确有联系,魔种初造,与两百年前相较如何谁也不清楚。他拎得清此事厉害,不敢在魔道大量投放一试效用。凡间,尤其是晋国,可遭了殃。”

  “你若想一探魔种情况,去那处不错。”

  舒遥再次道“多谢。”

  他不是喜欢道谢的人。

  但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道谢。

  “不用,早知道如此,我用这个和你换,白白可怜了我的四十万灵石。”

  破军刚哀叹完最后一个“石”字,脸上一顿,破天荒流露出一丝微妙的惊讶之色。

  以三人神识,不难将一斛珠除设隔音阵法的房间之外,发生的所有动静探知一清二楚。

  听得见楼下大堂少年嬉笑招呼“大师兄,这次拿了多少灵石下来”

  “唉,谁让剑修穷。咱们倒悬剑山尤其,要不是大师兄龙章凤姿,次次来一斛珠都有人觊觎,此间掌柜奉上灵石赔礼,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少年齐齐抹了一把辛酸泪。

  少年懒懒出声,不似楼上拘谨矜持“这回走运,碰上了一头肥羊。”

  三言两语间,少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四家六派中的剑宗倒悬剑山最引以为傲,年轻一辈最早突破化神的倒悬剑山大弟子,引长烟。

  寒声寂影捅破窗纱,雕花间恰映出少年侧着的半张面容。

  秀美依旧,却有桀骜不驯跃上眉头。

  舒遥目瞪口呆。

  他转头问卫珩“原来你们名门正派都那么会玩的吗”

  失敬失敬。

  相比之下,他们天刑一脉尽管有破军撑场面,也一样甘拜下风。

  卫珩“”

  天刑一脉的台柱子破军神色呆滞。

  可能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清奇的方式碰瓷到头上。

  还是个名门正派不足百岁的小辈。

  看样子非常让人想嘲笑他三天三夜,每次见面喝酒那此出来做笑谈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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