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我杀人了
中午的阳光好的不像话，打在哪里都像是度了一层金光。
警队的周新图从外面进来，给车子带了一丝的凉气，他手中拿了三个煎饼果子，给楚昀和前面的司机各分了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楚昀只吃了两口就不再吃了，他想了想，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昨天离开的那个叫姚聪的还没回来？”
周新图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摇摇头，“没回来，昨天傍晚走了之后就没回来。”
“妈的。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昀骂了一句，“里面呢？怎么还没动静？不是说每天这个时候都有人出来吗？”
周新图摇摇头，“没有，不过按照之前证人的证词来看，应该快了吧，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也得吃饭不是。”
楚昀望着外面破旧的小区，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这个世间真的会有轮回？要是有的话，那自己的前世会是什么呢？
难道说——捕快？
想着想着，自己都觉得可笑，摇摇头，把思绪收回来。
他们已经在这个破旧的小区里蹲了一天了，当初是跟着那个叫姚聪的人追过来的，姚聪之前和齐大壮走的很近，最近一个月里，也有人看见这个姚聪来找过齐大壮几次。
而这个姚聪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听说在组织里混的还不错，那天齐大壮在车站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而这个姚聪却恰好就在车站。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巧合不过都是人为的。
他断定这个姚聪和齐大壮的消失和齐帽山的死有关系，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卖关东煮的大娘给了他们非常重要的情报。
据说，她某天夜里收摊的时候，曾经看到姚聪和一个男人扶着一个人回来，就进了这个楼里。
从关东煮大娘的言辞中推测，那个被姚聪带回来的男人应该就是齐大壮了。
他们原定的就是等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下来买饭动手，只是那个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的姚聪多多少少让他有些心慌慌的，眼皮也是一个劲的跳。
正想着，身边的周新图突然警觉起来，他看过去，从楼道里走出来一个人，左看看又看看还挺像回事，楚昀却心想，这电视剧也不知道是祸害了多少人，他这左看看右看看，其实也就是单纯的在看，目光的焦虑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男人抬着脚步开始走，楚昀他们没有动，只是把消息传递给大楼外面早就安排好了的人，没多时，两个警察就抓着他走了过来，为了防止那小子临时不听话，还给他弄了胶带粘在了嘴上。
小井跟在后面，期盼的看着楚昀，楚昀到是配合的问了他一句，“你抓的？”
小井点点头，“韩哥说让我试试，不过我没给你们丢脸，一个勾拳他就懵了？”
楚昀看了看那个男人，脸上一块青紫，目光确实有些懵，楚昀把手指放在嘴上，意思是别喊，男人看着他点点头。
楚昀把胶带撕下来，问，“里面可是关着一个人？”
男人恐惧的点头，没有说话。
“那个人是齐大壮？”
男人突然惊恐的看了楚昀一眼，随后摇摇头。
楚昀皱了皱眉，继续问，“里面不是齐大壮那是谁？”
男人看了一眼四周，而后小声的说，“一个借了高利贷没钱还的大学生，上面说让我们关他两天教训教训他。”
“妈的！”楚昀骂了一句，一脚对着车门踹过去，“那齐大壮呢？关在哪了？”
男人看着楚昀，一脸的惊恐，有些话，还没等问就全招了，“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齐大壮在哪啊？这事和我没关系啊？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也没杀人？”
楚昀原本还觉得有些压抑，毕竟这一趟是为了抓齐大壮来的，可眼前这男人一出口就说我没杀人，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看他这幅唯唯诺诺胆小的样子，也知道他没那胆量杀人，不过还是借着这个坡，幽幽的问了一句，“那个人是齐帽山吧？齐大壮的父亲？”
男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的点点头，“警官，我真没有杀人，我只是跟着去找齐大壮的，我是去要钱的，我没杀人！”
楚昀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那晚去齐家的，除了你还有谁？”
男人抬起头，仿佛目光都在瑟瑟发抖，急切的说，“还有姚聪，姚聪我们两个一起去的。”
就知道会有他！
楚昀下了命令，所有警察按照原先的部署悉数归位，没多时，就把房间里的人全都给带了下来。
被他们绑来的人确实不是齐大壮，而是一个带着眼镜有些瘦弱的男孩，一看到警察，那男孩就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楚昀没看他，直接让人给带上车拉走了。
眼下他还有一个更为棘手的事情，就是齐大壮到底在哪？既然不是这个组织抓走的他？那么，那天在车站，他一个人怎能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呢？
就在楚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程穆的短信，只有几个字，——齐大壮在，速来。
妈的。
楚昀交代了一下眼前的事情，从另一个警察那里把车抢过来，直接开着飞了出去，一路奔着上了楼，就看到林绿色家的门四敞大开着，也不知是为了给自己留门，还是为了逃跑更容易些。
他进去的时候，四个人正围在吃饭的方桌前，若不是提前知道这四个人是谁要干嘛，楚昀甚至以为他们是要开盘打麻将呢？
他走过去，撇了一眼齐大壮。
齐大壮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圈周围也是青紫一片，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有的地方破了好几个口子，有的大片带着一大片的血污！
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程穆见他站着，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拉着长善走到了沙发上。
楚昀坐下，看着齐大壮，直接就问，“齐帽山死了，你知道吗？”
齐大壮点点头，楚昀控制住自己想要给他一拳的想法，没好气的说，“你知道那些人会找你，所以你就先跑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跑了，他们会去找你爹？！”
齐大壮双手一个劲的搓着，很用力的那种，有的地方已经有血渗出来了，但他也不在意，继续搓着，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非要搓掉不可。
沉默了一会，齐大壮才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想跑，可是我不跑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借了他们的钱还不上，他们就会用我的胳膊腿来偿还！我害怕，我只能藏起来！”
楚昀一个拳头打在桌面上，“所以你明知道你跑了他们会去找你爹，但你还是跑了！”
齐大壮盯着楚昀，突然就崩溃起来，“我没的，我没想他们会杀人啊。真的，要是这样的话，我打死也不跑！”
楚昀有些无语，喝了一大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才继续问道，“那那天车站呢？怎么回事？”
齐大壮在瑟瑟发抖，“那天是我自己藏起来的，藏在了垃圾桶里。我在车站看到有人像是在找人，我害怕，就藏了起来。”
靠！
楚昀骂了一句，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垃圾桶，他怎么就没想着要去搜垃圾桶呢？
程穆在沙发上坐着，时不时的暼一下，看看楚昀那边的情况，他生怕楚昀一个暴脾气，再给齐大壮打一顿。
可慢慢的，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回想起齐大壮来时的那一幕，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记得，当时齐大壮脸上是一种非常释然的表情。
一个人，为何会突然释然了？
他猛的看见齐大壮衣衫上的血污，迅速的越过长善朝着他走过去，紧紧的抓住他的领子，问，“你做什么了？”
齐大壮似乎就在等着这样的问话，他看着程穆，用力的吁出了一口气，随后又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我，我杀人了？我把姚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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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队的周新图从外面进来，给车子带了一丝的凉气，他手中拿了三个煎饼果子，给楚昀和前面的司机各分了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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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图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摇摇头，“没回来，昨天傍晚走了之后就没回来。”
“妈的。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昀骂了一句，“里面呢？怎么还没动静？不是说每天这个时候都有人出来吗？”
周新图摇摇头，“没有，不过按照之前证人的证词来看，应该快了吧，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也得吃饭不是。”
楚昀望着外面破旧的小区，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这个世间真的会有轮回？要是有的话，那自己的前世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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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在这个破旧的小区里蹲了一天了，当初是跟着那个叫姚聪的人追过来的，姚聪之前和齐大壮走的很近，最近一个月里，也有人看见这个姚聪来找过齐大壮几次。
而这个姚聪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听说在组织里混的还不错，那天齐大壮在车站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而这个姚聪却恰好就在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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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断定这个姚聪和齐大壮的消失和齐帽山的死有关系，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卖关东煮的大娘给了他们非常重要的情报。
据说，她某天夜里收摊的时候，曾经看到姚聪和一个男人扶着一个人回来，就进了这个楼里。
从关东煮大娘的言辞中推测，那个被姚聪带回来的男人应该就是齐大壮了。
他们原定的就是等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下来买饭动手，只是那个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的姚聪多多少少让他有些心慌慌的，眼皮也是一个劲的跳。
正想着，身边的周新图突然警觉起来，他看过去，从楼道里走出来一个人，左看看又看看还挺像回事，楚昀却心想，这电视剧也不知道是祸害了多少人，他这左看看右看看，其实也就是单纯的在看，目光的焦虑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男人抬着脚步开始走，楚昀他们没有动，只是把消息传递给大楼外面早就安排好了的人，没多时，两个警察就抓着他走了过来，为了防止那小子临时不听话，还给他弄了胶带粘在了嘴上。
小井跟在后面，期盼的看着楚昀，楚昀到是配合的问了他一句，“你抓的？”
小井点点头，“韩哥说让我试试，不过我没给你们丢脸，一个勾拳他就懵了？”
楚昀看了看那个男人，脸上一块青紫，目光确实有些懵，楚昀把手指放在嘴上，意思是别喊，男人看着他点点头。
楚昀把胶带撕下来，问，“里面可是关着一个人？”
男人恐惧的点头，没有说话。
“那个人是齐大壮？”
男人突然惊恐的看了楚昀一眼，随后摇摇头。
楚昀皱了皱眉，继续问，“里面不是齐大壮那是谁？”
男人看了一眼四周，而后小声的说，“一个借了高利贷没钱还的大学生，上面说让我们关他两天教训教训他。”
“妈的！”楚昀骂了一句，一脚对着车门踹过去，“那齐大壮呢？关在哪了？”
男人看着楚昀，一脸的惊恐，有些话，还没等问就全招了，“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齐大壮在哪啊？这事和我没关系啊？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也没杀人？”
楚昀原本还觉得有些压抑，毕竟这一趟是为了抓齐大壮来的，可眼前这男人一出口就说我没杀人，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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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的点点头，“警官，我真没有杀人，我只是跟着去找齐大壮的，我是去要钱的，我没杀人！”
楚昀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那晚去齐家的，除了你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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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为何会突然释然了？
他猛的看见齐大壮衣衫上的血污，迅速的越过长善朝着他走过去，紧紧的抓住他的领子，问，“你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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