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春暖花开（二）
对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很不爽。这是他的地盘，是他在审问罪犯，他才是主导！不过，作为一个有二十多年警龄的老警察，他懂得温水煮青蛙的道理，既然对方要耗，那他就奉陪到底。
他就不信了，眼前的人难道是个没感情的杀人机器？
“根据仓库中掉落的行车记录仪监控，在吴庆寿死前的那天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吴庆寿的人，并且两人最后相处的地点正是吴庆寿溺死的水库，我们怀疑你就是杀死了吴庆寿，你是否承认！”马警官厉声问道。
郑常斌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灯，不说话。
“郑常斌，我问你，对于杀人一事，你是否承认！”马警官见对方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再次沉声问道。
这次，郑常斌动了，他回过头，眼里露出鄙视和仇恨，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轻蔑
“我杀的，是畜生，不是人。你们警察应该感谢我，我替社会清除了一个垃圾，一个毒瘤，我做了你们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你们这些胆鬼，唯利是图的家伙不敢做的！”他原本还是一字一句缓缓说得，可是后来语速渐渐加快，神情越发疯狂起来，最后的几句甚至是怒吼出声，神情激愤到了极点。
马警官本是有些高兴，不知自己那句话触动了对方的情绪点，这人终于有反应了，但是仔细听对方的话，他却有些疑惑，这些话里仿佛隐藏着什么更深的故事。
为什么说吴庆寿是畜生是垃圾？难道之前吴庆寿的性侵男童案，跟他有什么关系么？还有。为什么他说警方都是些胆鬼？
他可不认为警察这个行业已经在社会的风评这么差劲了。
有突破口！
如此想着，他更加沉下了心。
就在他案子思索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他的助手王军手中拿着几张纸正朝他招手。
看来，这孩子是查到了什么，如此想着，李警官出了办公室。
“马哥，你看，这是我查到的资料，上面显示，嫌疑人郑常斌的女儿郑娟是师范大学心理专业毕业的，毕业之后的一年里去了彗星残障儿童救助中心当心理老师，自杀的时候处在刚刚离职的状态。根据曾经与她一起共事，现在已经辞职的同事描述，郑娟是一个长得很标志的女孩子，还没有男朋友，但是身体不太好，曾经在三月和六月都请假去过医院。”王军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文件夹里掏出一份病例。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奇怪的是，没有男朋友的郑娟分别在三月和六月在同一家医院堕过胎，而且日期与她请假的日期完全吻合。”
这下子，马警官全部都明白了，原本散落的拼图一块块儿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将它们拼在一起，就是答案！
“好，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他拍了拍助手的肩膀。
“那，李哥，今天需要夜审么？我好给家里人说一声。”助手问道。
马警官扬了扬手中的资料，面上露出几分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需要了，有这些在手，我心里就有底了”
“这些？”助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只是寻常的家属资料，马哥怎么就忽地这么自信了？
算了算了，反正今天不用熬夜就好啦，至于马哥，总不会辜负了他神探的名声。
——“暮紫，他。他怎么样了。”林姨站在门口问着。
她的话里带着哭音，但是却没流下泪来，只是双眼红肿着，显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哭过了，她有些怯怯地站在那里，仿佛面前有一扇透明的门阻挡着她，让她无法迈出步子。
“医生刚才来过，说麻药过了，他很快就会醒了，林姨你先进来坐吧，站在门口怎么能看清他的脸呢。”暮紫见林姨的模样，轻叹一声，柔声说道。
“他。他既然没有大碍，我就。就回了，我出来的急，天还在家里等我。”林姨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却仍然看着躺在床上的冯溟深，心疼，不舍，难过，痛苦，悔恨几乎所有的情绪都夹杂在她的目光中。
看着林姨这样的神情，暮紫的心如同针扎，这是一个母亲的眼神，曾几何时，她也有拥有这样眼神的资格，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林姨，冯溟深刚刚从死亡的边缘回来，他不是没有大碍的，他的头部受到了三次重击，有非常大的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他身上也受到重创，身侧的肋骨断了两根，胳膊骨折，他现在正是最需要家人陪伴的时候，这种温暖和力量除了你，我们谁都给予不了。冯溟深醒来的第一眼，一定最想看到自己的母亲的脸。”
她走过去，拉起林姨的手，朝冯溟深走去。
林姨的步子微微停滞，她想逃脱，可是暮紫抓着她的手是那样的紧，那样的用力，她挣不脱，她。的心告诉自己，不要逃避。
——
“哎，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最好的选择。”暮紫觉得这是个让林姨和冯溟深母子俩冰释前嫌的好机会，但是，此刻她心里也不是完全有把握的。
“估计很难，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身边的苏潭清悠悠地说着，双手插兜走在前面。
“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冯溟深了，我记得最初你在我家门口好像就与冯溟深见过面了你说说怎么样是可能，怎么样是不可能？”暮紫听着苏潭清高深莫测的话，忽然想起两人好似早就认识了吧，那潭清着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女朋友，别的男人的事情，我又不是那个蠢物白白。”男人侧头，话语淡漠疏冷，带着微微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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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信了，眼前的人难道是个没感情的杀人机器？
“根据仓库中掉落的行车记录仪监控，在吴庆寿死前的那天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吴庆寿的人，并且两人最后相处的地点正是吴庆寿溺死的水库，我们怀疑你就是杀死了吴庆寿，你是否承认！”马警官厉声问道。
郑常斌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灯，不说话。
“郑常斌，我问你，对于杀人一事，你是否承认！”马警官见对方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再次沉声问道。
这次，郑常斌动了，他回过头，眼里露出鄙视和仇恨，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轻蔑
“我杀的，是畜生，不是人。你们警察应该感谢我，我替社会清除了一个垃圾，一个毒瘤，我做了你们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你们这些胆鬼，唯利是图的家伙不敢做的！”他原本还是一字一句缓缓说得，可是后来语速渐渐加快，神情越发疯狂起来，最后的几句甚至是怒吼出声，神情激愤到了极点。
马警官本是有些高兴，不知自己那句话触动了对方的情绪点，这人终于有反应了，但是仔细听对方的话，他却有些疑惑，这些话里仿佛隐藏着什么更深的故事。
为什么说吴庆寿是畜生是垃圾？难道之前吴庆寿的性侵男童案，跟他有什么关系么？还有。为什么他说警方都是些胆鬼？
他可不认为警察这个行业已经在社会的风评这么差劲了。
有突破口！
如此想着，他更加沉下了心。
就在他案子思索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他的助手王军手中拿着几张纸正朝他招手。
看来，这孩子是查到了什么，如此想着，李警官出了办公室。
“马哥，你看，这是我查到的资料，上面显示，嫌疑人郑常斌的女儿郑娟是师范大学心理专业毕业的，毕业之后的一年里去了彗星残障儿童救助中心当心理老师，自杀的时候处在刚刚离职的状态。根据曾经与她一起共事，现在已经辞职的同事描述，郑娟是一个长得很标志的女孩子，还没有男朋友，但是身体不太好，曾经在三月和六月都请假去过医院。”王军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文件夹里掏出一份病例。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奇怪的是，没有男朋友的郑娟分别在三月和六月在同一家医院堕过胎，而且日期与她请假的日期完全吻合。”
这下子，马警官全部都明白了，原本散落的拼图一块块儿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将它们拼在一起，就是答案！
“好，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他拍了拍助手的肩膀。
“那，李哥，今天需要夜审么？我好给家里人说一声。”助手问道。
马警官扬了扬手中的资料，面上露出几分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需要了，有这些在手，我心里就有底了”
“这些？”助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只是寻常的家属资料，马哥怎么就忽地这么自信了？
算了算了，反正今天不用熬夜就好啦，至于马哥，总不会辜负了他神探的名声。
——“暮紫，他。他怎么样了。”林姨站在门口问着。
她的话里带着哭音，但是却没流下泪来，只是双眼红肿着，显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哭过了，她有些怯怯地站在那里，仿佛面前有一扇透明的门阻挡着她，让她无法迈出步子。
“医生刚才来过，说麻药过了，他很快就会醒了，林姨你先进来坐吧，站在门口怎么能看清他的脸呢。”暮紫见林姨的模样，轻叹一声，柔声说道。
“他。他既然没有大碍，我就。就回了，我出来的急，天还在家里等我。”林姨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却仍然看着躺在床上的冯溟深，心疼，不舍，难过，痛苦，悔恨几乎所有的情绪都夹杂在她的目光中。
看着林姨这样的神情，暮紫的心如同针扎，这是一个母亲的眼神，曾几何时，她也有拥有这样眼神的资格，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林姨，冯溟深刚刚从死亡的边缘回来，他不是没有大碍的，他的头部受到了三次重击，有非常大的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他身上也受到重创，身侧的肋骨断了两根，胳膊骨折，他现在正是最需要家人陪伴的时候，这种温暖和力量除了你，我们谁都给予不了。冯溟深醒来的第一眼，一定最想看到自己的母亲的脸。”
她走过去，拉起林姨的手，朝冯溟深走去。
林姨的步子微微停滞，她想逃脱，可是暮紫抓着她的手是那样的紧，那样的用力，她挣不脱，她。的心告诉自己，不要逃避。
——
“哎，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最好的选择。”暮紫觉得这是个让林姨和冯溟深母子俩冰释前嫌的好机会，但是，此刻她心里也不是完全有把握的。
“估计很难，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身边的苏潭清悠悠地说着，双手插兜走在前面。
“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冯溟深了，我记得最初你在我家门口好像就与冯溟深见过面了你说说怎么样是可能，怎么样是不可能？”暮紫听着苏潭清高深莫测的话，忽然想起两人好似早就认识了吧，那潭清着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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