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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章 殊途,焉能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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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女不明所以,倏地羞红了面颊,“陛下,是奴家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下一秒,那侍女就被褚赫一掌打下了殿阶,紧接着,御案之上的笔墨纸砚茶水果碟,都被他掀翻在地,“可她说我不够漂亮,说我比他的二位帝后还要不如,”褚赫红着眼睛,指向殿内跪倒一片的奴仆,“你们都撒谎,都来骗孤,孤要斩了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之人!”

  “陛下,这是怎么了?”蓝儿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地的凌乱,褚赫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拔出腰间佩剑要将所有人斩死,她慌忙迎了上去,“陛下不可呀,娘娘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呀!”

  “真的?”一听见他的皇后娘娘要回来了,褚赫立马扔掉了手中的长剑,一边扶着头顶的发冠,一边吩咐蓝儿,“去,快去为孤准备,孤要换身衣服去见她。”

  “陛下,这是……”匆匆步下殿阶,蓝儿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好奇一问。

  褚赫眯了眯眸子,漫不经心道,“没谁,”随即抬手一招,召来身边的老太监,吩咐道,“拖下去,给他喂九虚陨丹,一日十颗,少一颗,孤要你们九族陪葬!”

  锦秀在外面的时间还有半日,过了今晚,明朝,她必须得重新回到能量森林里,与大部队汇合。

  夜玄凌替她拦下了找回白离然的重任,她在欣慰的同时仍是有些心绪不宁。漫无目的地踏进褚赫的院子,里面更是空无一人,她匆匆去了内殿,仍是没有看见人。

  连日来的突发变故,让她一瞬间又心沉谷底,生怕褚赫也遇上什么麻烦。

  “褚赫……”她匆匆在屋内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忙向客栈的店掌柜打听,刚出了门口,就见走廊尽头,站着那一脸苍白的少年。

  “怎么出来了?”锦秀走上前去,对跟在他身后的蓝儿道,“这里风冷,你不该由着他站在这里吹冷风。”

  “我看看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一脸病态疲惫的少年,饶是虚弱,也是一脸喜悦之情难抑,像是刚刚讨到糖果的孩子般,笑的眉眼飞扬,“我就想,站在这里,等着姐姐。”

  “胡闹啊你,”锦秀瞪了他一眼,将蓝儿递过来的披风给他披上,将他扶进了屋内。

  褚赫状似疲惫极了,整个身子都半倚半靠地靠在她身上,任由她半托半扶着。

  将他安置在寝床上,蓝儿端了茶进来,锦秀起身接过,“你先下去吧!”

  蓝儿意味深长地看了褚赫的背影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躬身退了下去。待她关好门,脚步声渐远之后,锦秀才朝着褚赫的方向走去。

  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淡淡道了句,“起来吧!”

  褚赫柔弱地虚抬了一下手臂,整个人一副林妹妹的形容,“姐姐,我没有力气了,”他话说了一半,就被锦秀利眸瞪了回去,“你还跟我装?”

  “姐姐,”褚赫不着痕迹地攥了攥袖角,就见锦秀重重地搁置下手中的茶杯,“你的这身伤乃我所医,你如今恢复到了什么程度,你真当我一点数都没有吗?”

  其实,刚才她在扶着褚赫回房的时候,他的手腕刚好搭在她的掌心,她只需微微一探,就能知道,他如今已无大碍。

  褚赫知道自己露了破绽,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不情不愿的下了床,来到她面前,半蹲在地上,仰着无辜的脸,“姐姐,我下次一定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

  锦秀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来,“你好歹也是一方帝王,怎么能像现在这般小孩子气?”说着,锦秀忽然想起了东沧国来。

  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褚赫出来了这么多时日,那朝中就当真就固若金汤,不怕被奸人趁机做了手脚吗?

  “你出来这么久,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国家?”锦秀随着他走到外殿,两人对着跪坐在长桌两侧,褚赫忙着给她倒茶,一边道,“无妨,国有摄政王在,足矣!”

  “摄政王执政?”锦秀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少年,“你如今的年纪,亲政该是没有问题,何以不将权利夺回来?”

  褚赫笑笑,艳丽的眼尾勾勒出一道妖娆的弧度,“不急。”

  这少年说的如此心平气和,仿佛一切的一切,仍旧稳稳地被他操控在棋盘之上,他放任着别人肆意地走,但到了该出手的时候,定然会满盘皆收,那么的,轻而易举。

  锦秀讶异于这少年的城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轻轻啜了口茶,方才缓缓抬起眉眼来,“当真,一点都不担心吗?”

  “姐姐,”褚赫看那人面露担忧,唇角的弧度陷得更深了,“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不会允许自己出一点点的纰漏,你放心好了。”

  “……”

  不知为何,而今的褚赫,在锦秀的眼中,再没了往日那份清风般的温柔,反而是被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情绪堵在心里,让她觉得不对劲,不自然,又不知该从何抓起。

  “你心里有数就好,凡事务必小心,”她说完,随即站起身来,“学院那边的任务还在执行,我现在必须回去了,你保重!”

  告别了褚赫,锦秀一路匆忙朝着冥天学院的方向而去。

  此刻已是深夜,月高星稀,路上行人甚寡。但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她故意压低了斗篷的帽檐,遮住了半边脸。

  穿过几条巷子后,她在一株硕大的垂杨柳旁顿住了脚步,沉声道,“出来吧!”

  罗修随即从树上跃下,双手抱拳道,“主人。”

  锦秀压低了声音,“嗯,我今日唤你来,是要你帮我盯着一个人。”

  “谁?”

  “褚赫身边的,蓝儿。”

  “是!”罗修说完,风一阵似的离去。

  锦秀四下望望无人,来到大柳树的后方,抬手一召,借着土遁迅速归了能量森林。

  黑暗幽深的地宫里,不时传来一阵阵碎裂的声音,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那喜怒无常的乖戾少年,小公公和长明公公同时对那背影叹了口气。

  “陛下近来情绪越发的不易控制,你说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可得怎么是好哇!”长明公公摇头叹息,“你师傅我这脖子上的脑袋啊,如今就像那搭在弦上的箭,说快也快,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有今天没明天,这日后哇,你也得学着见机行事,能避着就避着吧!”

  “哗啦。”一个冷不防飞来的花瓶砸在了二人面前的石门上,两人站在外边,惊得不约而同抖了三抖。

  “长明公公,”身后的另一层石门忽地开启,蓝儿手中托着一盘餐食,“我奉陛下的令,去给那头的人喂吃的,公公若忙着,大可将钥匙交给我就成。”

  长明公公见是蓝儿,陛下的师妹,太后平日里拿着当亲生女儿宠的人儿,他自是信得过。再瞅瞅里面砸的正欢的那位,心道,自己这小徒弟如今还没成了气候,留他在这里,保不齐一会儿就得丢了脑袋。

  算了,他还是自己留在这儿吧。

  于是长明公公摸出了袖子里的铜钥匙,交给蓝儿,“那老奴在此谢过姑娘了。”

  蓝儿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一人走入地下室,打开石门,来到被八道铁索悬挂在半空的人面前。

  他整个人已经气若游丝,意识也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褚赫这个人,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于这一点,蓝儿是再清楚不过的。

  她从袖中摸出了一把陨丹,心下忽然有些犹豫,一方面,褚赫的命令绝对不可以违抗,否则,他定会将十倍的代价给你报复回来;另一方面,她并不想对白离然下手……

  真相早晚有大白天下的那一日,如果被帝姬知道,是她的亲弟弟将自己的夫君给陷害死的,她会如何?

  那时候,所有与此事有牵连的人,必将无生还的可能。

  褚赫是认定了她的姐姐已经没了返回去的希望,她注定要在人界长留,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斩草除根,意欲除掉她身边的所有势力。

  当然,那势力必然是与她有感情纠葛的。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朝一日,帝姬重返神界呢?

  那时,所有陪同她陨落的所有人,也包括蓝儿,他们都会跟着重返上古界,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真正的家。

  若白离然回不去,帝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蓝儿抿了抿唇,她可不想被削神骨,除神籍,永堕轮回。

  这九虚陨丹,若喂了下去,纵然白离然升为上古神族,也会被腐蚀的什么都不是,更甚至,堕魔!

  帝姬为神,是正神的化身,焉能与魔族相提并论。

  千百万年来,神族与魔族一直划天堑于渭水,两方各自统领一洲,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白离然真的此劫难过,堕了魔,那他与帝姬之间,将再没了团圆的可能。

  一个在九霄天外,看浮云万丈流霞;

  一个在地狱炎火,与鬼怪陆离为伍;

  殊途,焉能同归?

  “你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音,蓝儿吓得立马将手中的陨丹悉数放入碗中,搅碎,回头挽了挽耳旁碎发,温笑,“陛下,这地牢里异味熏天,您快回去吧!”

  说着,她将手中的饭碗端给他看,“我已经按照吩咐,将东西都放了进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有吗?”褚赫阴测一笑,平稳的气息氤氲在蓝儿头顶,“你做事,我从来都是放心的。”

  说着,他便朝着白离然而去。

  蓝儿的意识,尚停留在怔忡阶段,良久,抿唇苦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了,那个人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她还不了解吗?

  这样的人,本是最讨人喜欢的才是。你一旦接触到了,便很难做到不动心。他温柔,善解人意,永远笑眯眯地看着你,时不时地暧昧,又恰到好处的撤离。你最好别心猿意马,那样,到头来,自己会亏得更多。

  “白离然啊白离然,”褚赫啧啧叹息着,用手挑起那不省人事的人的下巴,面目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欣慰和愉悦,“你也有今日?”

  在褚赫的心里,这才是风水轮流转最好的解释。

  他狠狠地掐着他的下巴,看那人被折磨的已近昏死,面容还是玉雕一般的完美,顿时心下来了气。

  他轻轻地抽出了插在头顶的一根金簪,那簪子设计的别致,外表有层圆锥体的套,平日里套着,方便插头发。而拔掉那金套,内里其实是一把锋利的利刃,泛着银白色的寒芒。

  一簪子下去,白离然的脸上貌似没什么变化,可须臾过后,便有成线状的红色沥沥流淌下来……

  蓝儿望着这揪心的一幕,她害怕,却也无可奈何。褚赫要是疯起来,疯子在他面前,都自叹不如。

  紧接着,又一簪子划在白离然的脸颊另一侧,蓝儿再也忍不住了,惊呼出声,“不要……”

  褚赫正欲再刺伤一下的手,闻言,微微一滞,回头眯着眸子看着蓝儿笑,长睫掩不住的狐疑满是,“怎么了,师妹?”

  记忆中,簌蓝和白离然素无交集,她没有为他求情的理由。

  “没,没有,”蓝儿掩饰住惊慌,不自然地笑笑,“师兄,好久都没见血了,我害怕。”

  “无妨,有我在,你怕什么呢?”褚赫弯了笑眼,用帕子轻轻擦拭着金簪,蓝儿见此,赶紧端起之前的饭食,走上前来,一勺一勺喂给白离然。

  这些流食是她特意安排的,白离然如今这个状态,是断然吃不了别的的。

  将簪子慢悠悠地插回头顶,褚赫负手看着蓝儿给白离然喂饭,开口道,“你倒是还挺关心他的。”

  他这话中的试探意味占了多少分量,蓝儿还是听得出来的。她必须回答的中规中矩,否则,下一次,她绝对没有机会再踏足这里。

  想了想,蓝儿平静道,“只有流食,才更适合化了陨丹,一滴不剩地喂进他的嘴里,”说着,她微微嘟起了嘴巴,“师兄如今,可是连我也信不得了?”

  褚赫眯了眯眼睛,未置可否。

  蓝儿将空碗重新放回到桌上,叹气道,“罢了,左右陛下身边也从不缺人照拂,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趁早回去东沧,服侍太后她老人家去吧!”

  她作势欲走,褚赫揉了揉她的头发,“孤并不曾疑你,这回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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