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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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重新开始就不要再在意过去了，程言对自己有信心。
第二天傍晚，罗恩下班后按约定去了程言的家里。不过做好晚饭就离开了，一分钟都没多留。往后的每天傍晚，程言想尽办法把人留下来一起吃了晚饭。
一个月下来，程言觉得两人的感情一点都没有升温。罗恩反倒对自己越来越疏远了。程言搞不太懂，这晚趁着罗恩还没走。他抓住人问道：“你对我真没意思了？”
罗恩把程言的手放了下来，平淡地说：“我回去了。”
“你还在怪我把你忘了是不是？”程言挡住了对方的去路，气急之下说了出来，“怪我一年之前忘了你。”
罗恩眼神一暗，声音低沉：“你记起来了？”
“没记起来，关于你的一切全忘了。”程言老实说，“我想重新开始，但你好像还在记恨我？”
罗恩淡淡地说：“我没有记恨你。”
“那天早上我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程言心里内疚，又很疑惑，“但你也没来找过我，你是不是对我一直都没意思？”
罗恩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程言问道：“那你为什么还留着我的电话号码？我喜欢吃的菜记得那么清楚？我住院的时候你都亲自来给我做检查，每晚还来给我掖被子，花在我身上的时间比其他任何一个病人都多？”
程言主动抱了上去，轻声说：“罗恩，对不起。我估计是得了病，才会把你忘了。”
罗恩心想该道歉的是他才对，低声说：“你没有病。”
程言突然嗤笑了一声：“我之前还想过你是不是对我的菊花不满意，我去做了检查，医生说长得很好看，就是太嫩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一款的？嫌我太幼稚了？”
罗恩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作何回答。
程言又说：“可这个是天生的，我也没法改变。或许再过两年就长熟了也不一定。要不你再试试？”
“你怎么这么傻！”罗恩被程言的下流话逗乐了，“我没有记恨你，也没有不喜欢你的那里。这一切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
“真的吗？”程言欣喜问道，“你的原因是什么？”
罗恩就轻避重地回答：“我的私人原因，现在没事了。你别再瞎想了，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几天后，程言才发现自己被耍了。罗恩口口声声说的是他自己的私人原因，却和自己玩起了消失这一套。
这天，程言来罗恩的医院找他。他的办公室没人，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程言就出去问一个路过的护士，护士说有可能是在做手术，让他等等。
程言便去医院的后花园逛了一圈，没看到一个熟人就准备回罗恩的办公室继续等。这时候一个清甜的声音喊住了自己。程言回头一看，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刚才她喊自己小哥哥来着。
小姑娘的相貌很清秀，脸色看起来很差，瘦得都快皮包骨头了。她坐在一个轮椅上，用毯子包裹住了整个身子，弱不禁风的样子。旁边应该是她的母亲，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肤色泛黄，神情凝重。
程言走近，蹲下身子，亲和地问道：“小妹妹，你叫我？”
小姑娘看起来心情很好，抿着嘴笑笑：“小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程言回想了一下，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尴尬地笑笑说：“我记性不大好，真把你忘了。”
小姑娘苍白的脸上有些失望，她把手上的棒棒糖塞进了程言的手里：“真不记得了？”
程言怕伤了小姑娘的心，抬头看在一旁的妇女。小姑娘的母亲也认出了程言，解释说：“小美就见过你一次，还记得这么清楚。去年九月份的时候你和你的一个朋友一起去我们铺里，说是帮朋友祭祖，还想进御祠来着。小美就是在门口看到你俩的，当时也塞了一根棒棒糖给你。”
程言装作记了起来，点点头问：“小美去年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病了？”
小美的母亲抹泪：“不仅小美一个人得了这怪病，她爸爸也......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这都是命。”
程言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只好关怀说：“一定能治好的。”
程言和小美聊了几句，以大哥哥的身份让她好好接受治疗，听医生和妈妈的话。离开的时候瞥见了角落里的乐水。程言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了医院，前几天他的奶奶明明出院了。
想起乐水也是上海人，他也问过自己去祭祖的事。难不成他也认识这个小姑娘？程言追了上去，原来对方就在那个角落里等自己。
程言开门见山：“你认识刚才那个小姑娘？怎么躲在角落里？”
乐水反问：“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你不是说你没去十里铺吗？”
程言心想还好他没听到刚才那一番对话，随口编道：“刚才认识的。我来找罗医生，在这里看到了那个小姑娘。见她那么小的年龄，病得很重的样子，就上去哄了两句。”
乐水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锋利：“他们罪有应得，报应罢了。”
程言不解：“那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报应？”
乐水淡淡地说：“这些和你没有关系，你就别管了。以后也别靠近她们，指不一定就传染给你了。”
“什么病还传染？”程言有些惊恐，“乐水，你认识她们。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因果报应而已。”乐水说完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
程言在他身后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想着自己去年去那个十里铺或许和这件事有关，可是都忘了。这其中一定有蹊跷。那个陪自己一起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罗恩，关于他的记忆都没了，这一切果然都不是偶然。
程言又匆匆去了罗恩的办公室，这一切都要他给自己说清楚。自己的记忆又是怎么丢失的，或许就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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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重新开始就不要再在意过去了，程言对自己有信心。
第二天傍晚，罗恩下班后按约定去了程言的家里。不过做好晚饭就离开了，一分钟都没多留。往后的每天傍晚，程言想尽办法把人留下来一起吃了晚饭。
一个月下来，程言觉得两人的感情一点都没有升温。罗恩反倒对自己越来越疏远了。程言搞不太懂，这晚趁着罗恩还没走。他抓住人问道：“你对我真没意思了？”
罗恩把程言的手放了下来，平淡地说：“我回去了。”
“你还在怪我把你忘了是不是？”程言挡住了对方的去路，气急之下说了出来，“怪我一年之前忘了你。”
罗恩眼神一暗，声音低沉：“你记起来了？”
“没记起来，关于你的一切全忘了。”程言老实说，“我想重新开始，但你好像还在记恨我？”
罗恩淡淡地说：“我没有记恨你。”
“那天早上我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程言心里内疚，又很疑惑，“但你也没来找过我，你是不是对我一直都没意思？”
罗恩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程言问道：“那你为什么还留着我的电话号码？我喜欢吃的菜记得那么清楚？我住院的时候你都亲自来给我做检查，每晚还来给我掖被子，花在我身上的时间比其他任何一个病人都多？”
程言主动抱了上去，轻声说：“罗恩，对不起。我估计是得了病，才会把你忘了。”
罗恩心想该道歉的是他才对，低声说：“你没有病。”
程言突然嗤笑了一声：“我之前还想过你是不是对我的菊花不满意，我去做了检查，医生说长得很好看，就是太嫩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一款的？嫌我太幼稚了？”
罗恩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作何回答。
程言又说：“可这个是天生的，我也没法改变。或许再过两年就长熟了也不一定。要不你再试试？”
“你怎么这么傻！”罗恩被程言的下流话逗乐了，“我没有记恨你，也没有不喜欢你的那里。这一切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
“真的吗？”程言欣喜问道，“你的原因是什么？”
罗恩就轻避重地回答：“我的私人原因，现在没事了。你别再瞎想了，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几天后，程言才发现自己被耍了。罗恩口口声声说的是他自己的私人原因，却和自己玩起了消失这一套。
这天，程言来罗恩的医院找他。他的办公室没人，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程言就出去问一个路过的护士，护士说有可能是在做手术，让他等等。
程言便去医院的后花园逛了一圈，没看到一个熟人就准备回罗恩的办公室继续等。这时候一个清甜的声音喊住了自己。程言回头一看，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刚才她喊自己小哥哥来着。
小姑娘的相貌很清秀，脸色看起来很差，瘦得都快皮包骨头了。她坐在一个轮椅上，用毯子包裹住了整个身子，弱不禁风的样子。旁边应该是她的母亲，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肤色泛黄，神情凝重。
程言走近，蹲下身子，亲和地问道：“小妹妹，你叫我？”
小姑娘看起来心情很好，抿着嘴笑笑：“小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程言回想了一下，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尴尬地笑笑说：“我记性不大好，真把你忘了。”
小姑娘苍白的脸上有些失望，她把手上的棒棒糖塞进了程言的手里：“真不记得了？”
程言怕伤了小姑娘的心，抬头看在一旁的妇女。小姑娘的母亲也认出了程言，解释说：“小美就见过你一次，还记得这么清楚。去年九月份的时候你和你的一个朋友一起去我们铺里，说是帮朋友祭祖，还想进御祠来着。小美就是在门口看到你俩的，当时也塞了一根棒棒糖给你。”
程言装作记了起来，点点头问：“小美去年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病了？”
小美的母亲抹泪：“不仅小美一个人得了这怪病，她爸爸也......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这都是命。”
程言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只好关怀说：“一定能治好的。”
程言和小美聊了几句，以大哥哥的身份让她好好接受治疗，听医生和妈妈的话。离开的时候瞥见了角落里的乐水。程言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了医院，前几天他的奶奶明明出院了。
想起乐水也是上海人，他也问过自己去祭祖的事。难不成他也认识这个小姑娘？程言追了上去，原来对方就在那个角落里等自己。
程言开门见山：“你认识刚才那个小姑娘？怎么躲在角落里？”
乐水反问：“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你不是说你没去十里铺吗？”
程言心想还好他没听到刚才那一番对话，随口编道：“刚才认识的。我来找罗医生，在这里看到了那个小姑娘。见她那么小的年龄，病得很重的样子，就上去哄了两句。”
乐水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锋利：“他们罪有应得，报应罢了。”
程言不解：“那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报应？”
乐水淡淡地说：“这些和你没有关系，你就别管了。以后也别靠近她们，指不一定就传染给你了。”
“什么病还传染？”程言有些惊恐，“乐水，你认识她们。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因果报应而已。”乐水说完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
程言在他身后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想着自己去年去那个十里铺或许和这件事有关，可是都忘了。这其中一定有蹊跷。那个陪自己一起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罗恩，关于他的记忆都没了，这一切果然都不是偶然。
程言又匆匆去了罗恩的办公室，这一切都要他给自己说清楚。自己的记忆又是怎么丢失的，或许就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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