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 公厕抛尸 12
短暂的沉默后，老教授率先开口：“这位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宫大勋，您叫我大勋就行。”宫大勋很客气地笑着说道。
“好，大勋同志，你说的尸体交易事件确实不假，但是最近几年，我们和各大医院均有类似的交易。还有现在发生的假尸体事件，你说和你调查的人命案有关，我想请问你有确切的证据么？”
老教授说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宫大勋。
宫大勋觉得有些不自在，大脑快速转了转，脱口道：“没有。”
老教授稍稍缓和的表情立刻又变得严肃：“那你根据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呢？你随随便便就将这两件事扯上关系，可知会对医学院的名誉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在老教授此番言论的煽动下，三个年轻人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宫大勋连忙笑笑：“于教授，您先别激动，这件事在调查清楚前，我肯定不会声张。我们不管调查什么样的案子，都十分注意这一点，尽量不会对调查方造成影响。”
“已经造成影响了，如果你不出现，我们几个人打算假尸体尸体处理掉，就各自回家了。”身材姣好的女人悻悻道。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这几个人还挺团结，宫大勋揉了揉下巴，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这几个人怎么说，他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将这件事弄清楚：“于教授，我以我警察的名誉担保，尸体掉包案和半年前的谋杀案有关。掉包尸体的人，极有可能是您认识的人，如果您实在不方便调查，我可以代替您。”
“你凭什么”年轻的男子激动地叫了起来，被于教授及时拦下。
“他作为警察有这个权利。”于教授颇为无奈地对年轻人说道，随后又把目光投向宫大勋，“好，你想查就查吧。”
宫大勋在胸前搓了搓手，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斌子，你用记事本做记录。”
“好。”袁斌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和笔，做出写字的状态。
“我先问第一个问题，谁是最后一个接触被掉包尸体的人？”
矮个子女人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悦道：“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后一个接触尸体的人啊？”
“每个人只需说出最好接触尸体的时间，自然就可以做出判断了。”一旁的袁斌小声提醒道。
“想不起来怎么办？”身材姣好的女人噘起嘴巴。
“那就慢慢想，想到想起来为止，我们有的是耐心。”宫大勋虽然笑着说出这句话，但仍流出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一阵无声的对峙后，年轻男人率先开口。
“我是3月20号，大概下午三点。”
“我是3月19号，时间记不清了。”矮个人女人说道。
“这种问题没有意义，”身材姣好的女人突然说，“我们并不知道尸体是什么时间被掉包的啊？”
“你只需说出时间，其他的我们来判断。”袁斌说。
“22号吧。”女人白了袁斌一眼。
“教授，到您了。”宫大勋盯着老教授的眼睛说道。
“我只是在尸体运回来当天看了一眼，尸体运回来的时间是17号，其他时间我没见过尸体。”老教授语气平和地说道。
“应该还有一个人吧，前两天带我这小老弟查尸体的人。”宫大勋突然开口道。
“问他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个见习生。”矮个子女人说。
“看来你平时负责带他？”宫大勋问她道。
矮个子女人皱了皱眉，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
“好，这个问题问完了，在问下一个问题前，我先插播一条消息，我刚刚说的那起案件，就是这段时间比较轰动的公厕抛尸案，就在我来这的路上，抛尸体的人已经被捉到了，也承认了自己抛尸的事实。但他肯定不是凶手，不过很明显，他和凶手有过交集，这里如果有人曾动过尸体，现在就说出来，可以视为自首。”
“你什么意思？”身材姣好的女人气势汹汹地朝宫大勋这边迈开了步子，一对丹凤眼似乎要往外冒火。
“这位女士，你先别激动，我没确定说凶手就在你们中间。”宫大勋耸了耸肩膀。
一直紧绷着脸的老教授，表情略有缓和，宫大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沉了一口气在胸口。
见无人说话，宫大勋微微一笑：“好，我现在问第二个问题，那具尸体是谁采购回来的？或者说，谁要求采购回来的？”
“看来你是在怀疑我了？”老教授突然开口。
“教授，您这是何出此言呢？”
“尸体是我要求采购过来的。”老教授语气十分淡定。
“我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有一个疑问，据我所知，你们的存货应该够用，为什么还要再采购一具呢？”
“多备一些总是好的啊！”好身材的女人叫道。
宫大勋连看也不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教授：“教授，其实那个抛尸体的保安对凶手造不成任何威胁。我猜想，凶手必定不会和他有直接接触，应该是通过电话遥控的方式让他完成抛尸。而和保安通过的号码，现在一查肯定也是空号。”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教授突然激动起来，呼吸稍显急促。
“您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真正对凶手有威胁的，是那句假尸体的来源。我猜凶手还没来得及处理那具尸体，也有可能，凶手觉得没必要处理那具尸体，因为就像您刚刚说的，没有人会把抛尸案和假尸体联系到一块。
“但不巧的事，就在昨天，”宫大勋用手指了指袁斌，“我和旁边你旁边这位小兄弟查到了假尸体的源头。有人同一个专门生产假尸体的道具公司做了交易。我们还联系到了那个公司销售部的女经理。选择假尸体这个步骤，凶手一定会亲自出面的，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决定整件事的成败。
“我猜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女经理一定不会忘了同她做过交易的人，毕竟，买这种东西的人不多，而且，销售部的人，记人脸的能力都很强，有脸盲症的人是胜任不了销售部经理的。
“所以，谁把尸体掉包了，很容易查出来，不用去查储藏尸体室的监控，凶手那么聪明，我猜监控也一定被做了手脚，但女经理认出来的人，再想抵赖，恐怕就不行了。”
宫大勋说到后几句的时候，老教授的脸已经有些扭曲，在所有人都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老教授微微颤声道：“尸体，是我掉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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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大勋，您叫我大勋就行。”宫大勋很客气地笑着说道。
“好，大勋同志，你说的尸体交易事件确实不假，但是最近几年，我们和各大医院均有类似的交易。还有现在发生的假尸体事件，你说和你调查的人命案有关，我想请问你有确切的证据么？”
老教授说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宫大勋。
宫大勋觉得有些不自在，大脑快速转了转，脱口道：“没有。”
老教授稍稍缓和的表情立刻又变得严肃：“那你根据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呢？你随随便便就将这两件事扯上关系，可知会对医学院的名誉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在老教授此番言论的煽动下，三个年轻人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宫大勋连忙笑笑：“于教授，您先别激动，这件事在调查清楚前，我肯定不会声张。我们不管调查什么样的案子，都十分注意这一点，尽量不会对调查方造成影响。”
“已经造成影响了，如果你不出现，我们几个人打算假尸体尸体处理掉，就各自回家了。”身材姣好的女人悻悻道。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这几个人还挺团结，宫大勋揉了揉下巴，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这几个人怎么说，他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将这件事弄清楚：“于教授，我以我警察的名誉担保，尸体掉包案和半年前的谋杀案有关。掉包尸体的人，极有可能是您认识的人，如果您实在不方便调查，我可以代替您。”
“你凭什么”年轻的男子激动地叫了起来，被于教授及时拦下。
“他作为警察有这个权利。”于教授颇为无奈地对年轻人说道，随后又把目光投向宫大勋，“好，你想查就查吧。”
宫大勋在胸前搓了搓手，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斌子，你用记事本做记录。”
“好。”袁斌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和笔，做出写字的状态。
“我先问第一个问题，谁是最后一个接触被掉包尸体的人？”
矮个子女人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悦道：“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后一个接触尸体的人啊？”
“每个人只需说出最好接触尸体的时间，自然就可以做出判断了。”一旁的袁斌小声提醒道。
“想不起来怎么办？”身材姣好的女人噘起嘴巴。
“那就慢慢想，想到想起来为止，我们有的是耐心。”宫大勋虽然笑着说出这句话，但仍流出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一阵无声的对峙后，年轻男人率先开口。
“我是3月20号，大概下午三点。”
“我是3月19号，时间记不清了。”矮个人女人说道。
“这种问题没有意义，”身材姣好的女人突然说，“我们并不知道尸体是什么时间被掉包的啊？”
“你只需说出时间，其他的我们来判断。”袁斌说。
“22号吧。”女人白了袁斌一眼。
“教授，到您了。”宫大勋盯着老教授的眼睛说道。
“我只是在尸体运回来当天看了一眼，尸体运回来的时间是17号，其他时间我没见过尸体。”老教授语气平和地说道。
“应该还有一个人吧，前两天带我这小老弟查尸体的人。”宫大勋突然开口道。
“问他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个见习生。”矮个子女人说。
“看来你平时负责带他？”宫大勋问她道。
矮个子女人皱了皱眉，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
“好，这个问题问完了，在问下一个问题前，我先插播一条消息，我刚刚说的那起案件，就是这段时间比较轰动的公厕抛尸案，就在我来这的路上，抛尸体的人已经被捉到了，也承认了自己抛尸的事实。但他肯定不是凶手，不过很明显，他和凶手有过交集，这里如果有人曾动过尸体，现在就说出来，可以视为自首。”
“你什么意思？”身材姣好的女人气势汹汹地朝宫大勋这边迈开了步子，一对丹凤眼似乎要往外冒火。
“这位女士，你先别激动，我没确定说凶手就在你们中间。”宫大勋耸了耸肩膀。
一直紧绷着脸的老教授，表情略有缓和，宫大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沉了一口气在胸口。
见无人说话，宫大勋微微一笑：“好，我现在问第二个问题，那具尸体是谁采购回来的？或者说，谁要求采购回来的？”
“看来你是在怀疑我了？”老教授突然开口。
“教授，您这是何出此言呢？”
“尸体是我要求采购过来的。”老教授语气十分淡定。
“我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有一个疑问，据我所知，你们的存货应该够用，为什么还要再采购一具呢？”
“多备一些总是好的啊！”好身材的女人叫道。
宫大勋连看也不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教授：“教授，其实那个抛尸体的保安对凶手造不成任何威胁。我猜想，凶手必定不会和他有直接接触，应该是通过电话遥控的方式让他完成抛尸。而和保安通过的号码，现在一查肯定也是空号。”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教授突然激动起来，呼吸稍显急促。
“您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真正对凶手有威胁的，是那句假尸体的来源。我猜凶手还没来得及处理那具尸体，也有可能，凶手觉得没必要处理那具尸体，因为就像您刚刚说的，没有人会把抛尸案和假尸体联系到一块。
“但不巧的事，就在昨天，”宫大勋用手指了指袁斌，“我和旁边你旁边这位小兄弟查到了假尸体的源头。有人同一个专门生产假尸体的道具公司做了交易。我们还联系到了那个公司销售部的女经理。选择假尸体这个步骤，凶手一定会亲自出面的，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决定整件事的成败。
“我猜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女经理一定不会忘了同她做过交易的人，毕竟，买这种东西的人不多，而且，销售部的人，记人脸的能力都很强，有脸盲症的人是胜任不了销售部经理的。
“所以，谁把尸体掉包了，很容易查出来，不用去查储藏尸体室的监控，凶手那么聪明，我猜监控也一定被做了手脚，但女经理认出来的人，再想抵赖，恐怕就不行了。”
宫大勋说到后几句的时候，老教授的脸已经有些扭曲，在所有人都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老教授微微颤声道：“尸体，是我掉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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