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最尊贵的拍卖
“让我把话说明白吧！”斯帕提阿努斯看着周围人惊恐或迷惑的眼神，笑嘻嘻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帝国这么大的一个机构，怎么能任由帝位空缺不顾呢？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趁着整个帝国所有最高贵的人都齐聚一堂时，决定一下，让哪位德高望重的好先生坐上皇帝的宝座？”
会议厅里诡异的沉默。
众人一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该愤怒、该兴奋、该恳切还是该云淡风轻？
“好啦，我们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每一秒钟过去都意味着我们会错过很多拿到金币的机会，不应该把时间都搭到这种本不应花多长时间的事情上。”斯帕提阿努斯虽然仍是笑意盈盈，但是语气中带上了点不耐烦：“所以，我想知道一下，你们打算花多少钱？”
“什么花多少钱？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位元老站起身来，指着台上的粗鲁大汉斥道：“帝国皇帝宝座难道是可以用金钱衡量价值的吗？你到底把这个帝国看成什么了？”
“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可敬的元老应该是雷必达家族的当代家主吧？”斯帕提阿努斯眯起了眼睛，掩藏住自己的嗜血和贪婪：“据我所知，佩尔蒂纳克斯即将当选帝国皇帝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您似乎向托勒托家族承诺过，一定会支持佩尔蒂纳克斯当选皇帝，只要对方将凯撒里亚的那处铁矿给你的远房外甥……”
“这……”雷必达元老没料到对方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还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揭了出来。一时面红耳赤，指着斯帕提阿努斯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您看，我这不过是延续帝国的传统而已，只是跳过了那些磨磨唧唧的过程罢了。”斯帕提阿努斯环视在座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帝国元老，轻蔑道：“我为大家节省了那么多社交的资金和时间，好让交易尽快达成。这样一来我们每个人都能有更多时间赚取更多金钱，你们应该感谢我才是。”
“这不是交易！不是！”雷必达脖子上梗着青筋道：“决定帝国皇帝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能是交易呢？我们必须充分地证明每一个候选人的能力……”
“您还是体面些吧，雷必达元老。”桑切斯忍受不了这些人的迂腐和虚伪，直接出言讽刺道：“您这样让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文人偷书不算偷，叫做窃；因为偷是市井小民的所为，而文人身份高贵，只能用更文雅的‘窃’这个词才行。”
“你……”雷必达目标转向桑切斯，火力全开：“你这毛头孩子懂什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证明候选人有足够担当皇帝的能力？”另外一头，波菲德家长久以来的盟友家族元老也开火了：“结果你们这些文人都证明出来了什么呢？被你们认为很有能力的佩尔蒂纳克斯担任皇帝以后，连怎么疏通白王祭结束后，阿纳尔城里的交通都不知道！成天只会躲在办公室里研究葡萄酒到底有几种喝法，是用铅锅煮着好喝还是铜锅煮着好喝！”
“还有研究阉伶歌手的九九八十一种使用方法！”前排一位身着华丽铠甲的络腮胡大汉也粗着嗓子笑道。
雷必达终于学聪明了，他看周围人都是一脸戏谑和期待，马上明白过味儿来了。眼下这帮人根本不在乎什么帝国传统，和掩盖吃相。只要有机会能当上皇帝，再怎么难看也无所谓了。眼下只要有人能掏钱，买到禁卫军的效忠，在那之后谁还能指责皇帝做得不对不成？佩尔蒂纳克斯之死算是一个标志，就像两百年前的苏勒带着兵冲进议政院那时一样，文官们的统治再次被强横的武力和金钱终结了。
一脸灰败地坐下，雷必达埋下头沉默不语。他是个攒不住钱的，一有钱就花天酒地出去了。这会哪有什么财力去争取皇帝宝座？再者，因为雷必达家族长期把着皇帝的推举权，称得上是树敌众多。无论今天谁成为皇帝，有仇报仇没仇揩油，良心一点袖手旁观，雷必达家族都算完蛋了。
“好了，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真是抱歉。”斯帕提阿努斯咳嗽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继续笑意盈盈道：“那么，哪位好先生来证明一下，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担任帝国皇帝呢？”
话音没落，一位扣子都崩开的富商举起一根肥肥的手指：“我出一百个圣金币先预预热！”
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个富商都只当这是个玩笑。一百个圣金币？佩尔蒂纳克斯一天花掉的钱都不止这么多！更别提规模庞大的禁卫军团了。
富商的声音就好像发令枪，整个会议厅瞬间热闹了起来。无数人踊跃地举高两手报价，试图趁这样一个千古难逢的机会，将帝国最尊贵的位子纳入自己怀中。
本来德狄乌斯坐在位置上一脸笑容，看着会议厅里的热闹场面。然而，一道黑色的烟雾悄然在德狄乌斯背后升起，并凝聚成人形。黑衣人对着德狄乌斯耳语几句以后，这位尤利安努斯家的次子，家族中最精明的人物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了。给了身后黑衣人一个眼色，黑衣人再次如同黑色的潮水退去。
德狄乌斯也举起手报价，他准备结束这场闹剧，去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了。
“六千两百五十个金币。”德狄乌斯道，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了下来。在以数千圣金币为单位的竞争中，突然出现几千个金币这样的“低价”，让每个人都非常错愕。但不等有人嘲笑出声，德狄乌斯补充道。
“每一位禁卫军将士，都可以从我这里领到六千两百五十个金币，如果我能够当选皇帝。”
人们都认为德狄乌斯疯了。禁卫军上上下下几万号士兵，每个人都给那么多钱，就算把整个尤利安努斯家族的产业都卖掉，也难以凑出那么大数额的金钱吧？
“很好，尊贵的尤利安努斯先生，哦不，皇帝陛下。”斯帕提阿努斯似乎没有任何质疑，直接张开双手向德狄乌斯作出怀抱的姿势：“从今天开始，您得到了全体禁卫军将士的效忠。只要能付得起军饷，我们永远都会为您服务。”
在场的人看着斯帕提阿努斯一脸淡漠的表情，也回过味儿来，禁卫军没必要质疑德狄乌斯。拿不到钱，砍了他就是。反正已经都干过一次了。
但他们不知道，德狄乌斯为什么能报出这样一个有零有整的数字，也不知道斯帕提阿努斯为什么好像没有继续待价而沽，等待更高的价位出现。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国不可一日无君，帝国这么大的一个机构，怎么能任由帝位空缺不顾呢？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趁着整个帝国所有最高贵的人都齐聚一堂时，决定一下，让哪位德高望重的好先生坐上皇帝的宝座？”
会议厅里诡异的沉默。
众人一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该愤怒、该兴奋、该恳切还是该云淡风轻？
“好啦，我们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每一秒钟过去都意味着我们会错过很多拿到金币的机会，不应该把时间都搭到这种本不应花多长时间的事情上。”斯帕提阿努斯虽然仍是笑意盈盈，但是语气中带上了点不耐烦：“所以，我想知道一下，你们打算花多少钱？”
“什么花多少钱？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位元老站起身来，指着台上的粗鲁大汉斥道：“帝国皇帝宝座难道是可以用金钱衡量价值的吗？你到底把这个帝国看成什么了？”
“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可敬的元老应该是雷必达家族的当代家主吧？”斯帕提阿努斯眯起了眼睛，掩藏住自己的嗜血和贪婪：“据我所知，佩尔蒂纳克斯即将当选帝国皇帝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您似乎向托勒托家族承诺过，一定会支持佩尔蒂纳克斯当选皇帝，只要对方将凯撒里亚的那处铁矿给你的远房外甥……”
“这……”雷必达元老没料到对方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还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揭了出来。一时面红耳赤，指着斯帕提阿努斯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您看，我这不过是延续帝国的传统而已，只是跳过了那些磨磨唧唧的过程罢了。”斯帕提阿努斯环视在座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帝国元老，轻蔑道：“我为大家节省了那么多社交的资金和时间，好让交易尽快达成。这样一来我们每个人都能有更多时间赚取更多金钱，你们应该感谢我才是。”
“这不是交易！不是！”雷必达脖子上梗着青筋道：“决定帝国皇帝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能是交易呢？我们必须充分地证明每一个候选人的能力……”
“您还是体面些吧，雷必达元老。”桑切斯忍受不了这些人的迂腐和虚伪，直接出言讽刺道：“您这样让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文人偷书不算偷，叫做窃；因为偷是市井小民的所为，而文人身份高贵，只能用更文雅的‘窃’这个词才行。”
“你……”雷必达目标转向桑切斯，火力全开：“你这毛头孩子懂什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证明候选人有足够担当皇帝的能力？”另外一头，波菲德家长久以来的盟友家族元老也开火了：“结果你们这些文人都证明出来了什么呢？被你们认为很有能力的佩尔蒂纳克斯担任皇帝以后，连怎么疏通白王祭结束后，阿纳尔城里的交通都不知道！成天只会躲在办公室里研究葡萄酒到底有几种喝法，是用铅锅煮着好喝还是铜锅煮着好喝！”
“还有研究阉伶歌手的九九八十一种使用方法！”前排一位身着华丽铠甲的络腮胡大汉也粗着嗓子笑道。
雷必达终于学聪明了，他看周围人都是一脸戏谑和期待，马上明白过味儿来了。眼下这帮人根本不在乎什么帝国传统，和掩盖吃相。只要有机会能当上皇帝，再怎么难看也无所谓了。眼下只要有人能掏钱，买到禁卫军的效忠，在那之后谁还能指责皇帝做得不对不成？佩尔蒂纳克斯之死算是一个标志，就像两百年前的苏勒带着兵冲进议政院那时一样，文官们的统治再次被强横的武力和金钱终结了。
一脸灰败地坐下，雷必达埋下头沉默不语。他是个攒不住钱的，一有钱就花天酒地出去了。这会哪有什么财力去争取皇帝宝座？再者，因为雷必达家族长期把着皇帝的推举权，称得上是树敌众多。无论今天谁成为皇帝，有仇报仇没仇揩油，良心一点袖手旁观，雷必达家族都算完蛋了。
“好了，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真是抱歉。”斯帕提阿努斯咳嗽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继续笑意盈盈道：“那么，哪位好先生来证明一下，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担任帝国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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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的声音就好像发令枪，整个会议厅瞬间热闹了起来。无数人踊跃地举高两手报价，试图趁这样一个千古难逢的机会，将帝国最尊贵的位子纳入自己怀中。
本来德狄乌斯坐在位置上一脸笑容，看着会议厅里的热闹场面。然而，一道黑色的烟雾悄然在德狄乌斯背后升起，并凝聚成人形。黑衣人对着德狄乌斯耳语几句以后，这位尤利安努斯家的次子，家族中最精明的人物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了。给了身后黑衣人一个眼色，黑衣人再次如同黑色的潮水退去。
德狄乌斯也举起手报价，他准备结束这场闹剧，去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了。
“六千两百五十个金币。”德狄乌斯道，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了下来。在以数千圣金币为单位的竞争中，突然出现几千个金币这样的“低价”，让每个人都非常错愕。但不等有人嘲笑出声，德狄乌斯补充道。
“每一位禁卫军将士，都可以从我这里领到六千两百五十个金币，如果我能够当选皇帝。”
人们都认为德狄乌斯疯了。禁卫军上上下下几万号士兵，每个人都给那么多钱，就算把整个尤利安努斯家族的产业都卖掉，也难以凑出那么大数额的金钱吧？
“很好，尊贵的尤利安努斯先生，哦不，皇帝陛下。”斯帕提阿努斯似乎没有任何质疑，直接张开双手向德狄乌斯作出怀抱的姿势：“从今天开始，您得到了全体禁卫军将士的效忠。只要能付得起军饷，我们永远都会为您服务。”
在场的人看着斯帕提阿努斯一脸淡漠的表情，也回过味儿来，禁卫军没必要质疑德狄乌斯。拿不到钱，砍了他就是。反正已经都干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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