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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辈子愧疚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封母在病床前哀哀地哭泣,看到他醒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气愤不已。

  “阿寒,你这是怎么了,林筝林筝,都是林筝,这个女人生前害你,死了也害你伤心,阿寒,她死了是她活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封寒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母亲,半晌,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妈,是我错了,我错怪了她,我该死,我真该死”他突然狠狠拔掉手背上正打着点滴的针头,不断捶打自己的胸口,痛苦不堪。

  “阿寒我的天呐,医生,医生快来啊”封母见状,大惊失色,一边恨恨地跺脚一边扑上去按住风寒的手大呼小叫:“我可怜的儿子,你这是做什么呀不就是死了一个女人吗,你现在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们再找一个就是了,你可别做傻事”

  几个医生很快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封寒按住,把吊瓶重新挂好,语气不悦道:“这位病人,麻烦配合一点,我们工作也很忙,可禁不住你们这么折腾。”

  封寒只是紧紧抿着嘴,愣愣地看向天花板的方向,任由他们捣鼓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彻底变成了一副没有灵魂的木偶。

  半痴半傻间,心里有一个声音,无比清晰地告诉他,从此之后,山河变色,没有了林筝,这世间,再无任何乐趣可言,余下的漫漫人生,不过是时钟在无意义的摆动,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两天后,封寒在殡仪馆见到了林筝,她被装在一个小木盒子里,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盒子上贴着她的相片,小小的一张,底色是黑白的,她的笑容却那么夺目,那么刺眼,刺得他双眼发红,泪流满面。

  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相片,满目疮痍,颓丧地跌坐在地上,直到此刻,他终于承认,因为自己的执念,那可笑的执念,毁掉了一切。

  “把她的骨灰给我”他眼看着赵君诚要带她离开,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去抢。

  “封寒,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你都已经害死她们母女了,你到底还想怎样,难道你还想她们死了都不得安宁吗”赵君诚冷着脸,语气冰凉。

  “是我的错,我错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我当时只想让林家破产,我想让她看见我,我想让她知道自己错了”

  “够了,封寒,你不要找借口来掩盖你的所作所为,现在你道歉还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赵君诚揪着他的衣领,咆哮出声,这些天来,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心如死水,所有的情绪都跟随林筝的逝去也一同消逝了,可现在看见封寒,他还是忍不住,如果没有他,那个浅笑嫣然的女孩,他心爱的小女孩,还活着,即时有病痛,至少,在她短短的生命里,不会受那么多罪,吃那么多苦。

  “呵呵呵”他看着封寒,嗤笑出声:“封寒,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有钱,有地位,但是你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很高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许,这是阿筝在天之灵,惩罚你,你就一辈子愧疚吧。”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封母在病床前哀哀地哭泣,看到他醒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气愤不已。

  “阿寒,你这是怎么了,林筝林筝,都是林筝,这个女人生前害你,死了也害你伤心,阿寒,她死了是她活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封寒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母亲,半晌,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妈,是我错了,我错怪了她,我该死,我真该死”他突然狠狠拔掉手背上正打着点滴的针头,不断捶打自己的胸口,痛苦不堪。

  “阿寒我的天呐,医生,医生快来啊”封母见状,大惊失色,一边恨恨地跺脚一边扑上去按住风寒的手大呼小叫:“我可怜的儿子,你这是做什么呀不就是死了一个女人吗,你现在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们再找一个就是了,你可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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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只是紧紧抿着嘴,愣愣地看向天花板的方向,任由他们捣鼓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彻底变成了一副没有灵魂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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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封寒在殡仪馆见到了林筝,她被装在一个小木盒子里,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盒子上贴着她的相片,小小的一张,底色是黑白的,她的笑容却那么夺目,那么刺眼,刺得他双眼发红,泪流满面。

  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相片,满目疮痍,颓丧地跌坐在地上,直到此刻,他终于承认,因为自己的执念,那可笑的执念,毁掉了一切。

  “把她的骨灰给我”他眼看着赵君诚要带她离开,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去抢。

  “封寒,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你都已经害死她们母女了,你到底还想怎样,难道你还想她们死了都不得安宁吗”赵君诚冷着脸,语气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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