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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珠胎暗结

  他对这小女子,动心了。

  想法甫出,慕容檀恍然大悟,近来心中患得患失,喜怒不定的情绪,皆因此而生。

  这着实没道理。

  须得承认,她的确生得雪肤花貌,美而不妖,令人赏心悦目,他年近而立,阅尽人世,怎会被一个年仅十六,嫁来不过数月的小丫头,轻易迷了心?

  他实在无法接受。

  他这一生注定该在战场上拼杀,杀出一道通往金陵权位的血路,怎可被男女间这点小情小爱绊住步伐?

  况且,眼前这罪魁祸首,丝毫也未有所触动。宋之拂只小心又无辜,等着他回答。

  可他能如何说?难道告诉她,因他思慕她,才不愿她这般殷切的替他招揽其他女子?这教他堂堂燕王的脸面往哪儿搁?

  慕容檀沉着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瞪了她片刻,最终气闷的转身,一人往书房去。

  书房寂静,婢子们皆被他支使到外头,离得远远的。他一人手中捏着书卷,心思却飘得远远的,脑中不断闪现的,皆是妻子或喜或悲,或嗔或怒的模样,怎么也挥不去。

  正烦躁郁郁之际,却听三声轻缓的敲门,紧接着便是一道婉转女声:“王爷,秋娘特备了酒菜,请王爷用膳。”

  慕容檀心生不耐,刚想令她退下,话到嘴边,却打了个转:“进来。”他总不愿承认,自己着了那小丫头的道儿,不如换一个来试试,兴许只是他多年皆洁身自好,忽然尝到云雨滋味,迷了心神罢了。

  李秋娘早闻燕王性情冷淡,却不料轻易便得入这书房,欣喜之余,赶紧打起精神,怀抱琵琶,领着提了食盒的婢女入内,欲一举将他拿下。

  她曾在秦淮河畔卖唱,虽只卖艺,却到底算风月场上过,早知这等有权势的男子喜怎样的女子,遂搁下琵琶,轻移莲步,亲自接过食盒,替慕容檀将酒菜一一布好,便乖觉退至一侧,眉眼低垂道:“请王爷用膳。秋娘不才,愿唱一曲替王爷解乏。”

  说罢,见慕容檀无声默认,只举箸饮食,便取了琵琶,素手拨弦,低吟浅唱。

  一曲江南好,一口吴侬语,琶音与歌声皆动听如珠玉,再配两杯竹叶青,若换做旁人,只怕早已醺醺然,可慕容檀仍是心烦意乱,食着精细的江南小菜,却想起新婚那日,他的小妻子精心备下的燕地饮食。

  她那时应当也如这李秋娘一般,费尽心思讨好他,时不时抬眸偷觑,生怕他露出一丝不悦。

  可同样是小心取悦,一想起她,他便觉有趣可亲,再观这李秋娘,却索然无味,甚至令人生厌。他再无法逃避自己的内心,遂不耐冲李秋娘摆手,示意她停下:“下去吧,此处不必你伺候。”

  李秋娘拨弦的手停住,一双妩媚双目中闪过几分错愕与不甘,见他再不多瞧自己一眼,只得暗暗咬牙,佯装恭顺的放下琵琶,移近些作收拾杯盘之状。

  恰在靠近他身侧时,她状似不经意般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捏在指间,自他面前轻拂而过。

  一阵浅淡异香自鼻间传来,慕容檀不由凝眉,微微后退些,方才小酌两杯,此刻竟有些酒劲上头,昏沉起来,胸腹中也仿佛有一把火渐渐烧起来。

  李秋娘只不紧不慢的收拾桌案上的碗碟,眼角却时不时观他反应。她歌伎出身 ,即便从不卖身,也对催|情助兴之手段知晓得一清二楚,若只丝帕上的熏香,自然无甚作用,可配上那两杯竹叶青,却成了最烈的催|情药,即便只方才那淡淡的一闻,也得令人烧燎上一个时辰。

  慕容檀此刻已然感到浑身的不对劲,昏昏沉沉的脑袋越发滚烫。他不耐一手支起额角,蹙眉冲李秋娘道:“不必收拾了,下去。”

  李秋娘却并未听从,反更靠近些,娇|柔的身躯贴近,一双弹琴的手温柔的抚上他冒着细汗的额角:“王爷可是觉得难受?秋娘在此,愿替王爷解忧。”

  美人在怀,若换做寻常人,只怕早已缴械投降。可她低估了慕容檀的意志力。

  他出身天潢贵胄,却自小真刀实枪中摔打出来,其心性意志实非常人可比。此刻便是再迟钝,也知自己被人算计,哪里还能任她作为?遂忍着昏沉,一把将她推开,起身便要往外走。

  李秋娘哪里愿意?赶紧伸手扯住他衣袍,试图挽留。

  慕容檀已被烧撩得支撑不住,一脚将她踹开,勒令将其严加看管,便头也不回便疾步离开。

  被人这般算计,他还能如何解决?自然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能帮他。

  却说寝殿内的宋之拂,此刻正怔怔歪在贵妃榻上,望着摇曳的烛火默默出神。

  傍晚时慕容檀莫名其妙的情绪还未搞明白,方才孙嬷嬷却已来报:李氏带着琵琶与酒菜,往书房去了。

  照慕容檀方才的脾气,李氏该被拒之门外,谁料却轻易便入了书房。

  她怔怔然,原以为他生气不喜李氏,此刻又将人迎入,到底是何意?

  正出神,却忽听外间,柳儿一声惊呼:“王爷——”话音未落,慕容檀已入内室。

  只见他鼻间粗喘,双手紧攥,虽衣衫齐整,却面目僵硬扭曲,双目赤红,仿佛被一股无名火烧着,既狼狈,又瘆人。

  宋之拂方从榻上支起上身,未及反应,他已三两步到近前,不慎温柔的一把将她摁回贵妃榻上,急不可耐的动作起来。

  柳儿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幸而即使反应,生生别回口中,红着脸迅速退出,关上屋门。

  屋里只余他二人,慕容檀再不必忍耐,循着本能覆上眼前娇嫩的双唇。

  云雨间隙,宋之拂双目迷蒙,仍不忘问:“你……为何忽然——”

  慕容檀混沌的脑袋隐约想起方才的狼狈,愈加发狠的纠缠她。他望着她湿漉的双眸,心底满溢着的全是甜蜜与满足,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耳边唤:“阿拂……”

  这是他头一次唤她的名字,唇齿间吐出时,只觉格外动听。

  他忍不住一遍遍唤,直至她咬着唇委委屈屈望过来,眼角的泪要坠不坠,方抵着她额头,柔声哄:“乖,不哭。”

  直待月上中天,他药性方解,单手搂着迷蒙的她,一下下轻抚着。

  原来只有与心悦之人在一起,方是人间极乐。

  他望进漆黑的深夜,暗自感叹,如此,算是栽在这小女子手中了。

  也罢,那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动心又如何?往后只管捧在手心,安生过日子,朝堂与战场,只要她远离,自可相安无事。

  ……

  第二日清晨醒来,宋之拂仍是懵懵然,望着自顾更衣盥洗的慕容檀,总觉他有些不同。

  她尚不知,昨夜他究竟为何忽然闯入,然那般痛苦难耐的模样,显然是遭人动了手脚。联想至夜里,李秋娘入了书房,她大约猜出七八分。

  只是,即便被人下药,她能觉出,昨夜的慕容檀痛苦难耐之时,仍透着过去不曾有的温柔与呵护。

  她心底的茫然,本能的因他这一丁点儿的好,泛起圈圈波澜。

  正出神,忽听耳边传来一声“阿拂”。

  她这才发现,他正认真的凝视自己,双眉微蹙,似不大满意般:“我方才问你,是谁替你起了‘阿拂’这名字,你怎不答?”他挥开举着铜盆的婢女,大步走近些,伸手便托起她纤巧的下巴,拇指抚过双眼下泛着乌青的娇嫩肌肤,“果然是没歇好。今日不必去西侧院请安了,若杜景那小子再不老实,你只管叫人拿他,交我回来收拾。”

  宋之拂讷讷,呆楞望着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方才的话,竟是出自眼前素来少言寡语,冷淡漠然的慕容檀。

  不一会儿,早膳呈上,二人方举箸,便有于嬷嬷入内回话:“奉王爷命,连夜审了李氏,李氏辩称因仰慕王爷,望长在王府伺候,才动了歪念,她用的法子,香料等,皆从前自金陵风月场所觅得,并无人从旁指使。”

  慕容檀挑眉,无人指使,一个小小歌伎便敢这般对他下药,任谁也不能相信。然顾念杜景颜面,他昨日才将不少万全都司附近将领的书信交予自己,也不好太严苛。

  他遂只吩咐:“便只将李氏撵出去吧,也算是杀鸡儆猴。”

  宋之拂从旁听着,总算是摸清了事情经过。果然是李秋娘动了歪心思,对慕容檀下药。

  可此事无论如何想,皆是漏洞百出。

  下药此举,虽能成一时之事,却非长远之计,即便慕容檀当时未能逃开,待第二日醒悟,她又如何逃得过惩罚?

  慕容檀虽身在皇家,却因过去的“克妻”传言,鲜少有女子愿接近,是以未曾多思虑此间关节。可宋之拂不同,前一世久居深宫,这一世更小心谨慎,自然不敢放过蛛丝马迹。

  她忙唤住于嬷嬷,将心中疑惑和盘托出。

  慕容檀沉吟片刻,遂令于嬷嬷再细细查问。

  于嬷嬷经此提醒,忽想起什么似的,当即请大夫替李氏诊脉,这一诊,果然诊出其已有身孕月余。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