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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132如此相爱,有什么是不能化解的

  “赵处,大家都希望你们好,没谁真想看到你们分开,言行上我们或许更偏袒大人,但那是因为他从来不为自己想,而且你没看出来吗,面对感情,他就是个没有经验、不擅表达、不懂争取、一味付出、一忍到底的傻瓜,完全不会使你们海星人所谓的手段和技巧,受了伤也不具备任何自救能力,相对而言,他处于弱势”,楚恕之继续谆谆教诲:“但你不同,严格来说是你在主导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你的一言一行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除非你不考虑后果、不怕他再受伤,不然我觉得真有必要先弄清楚大人在想什么、怕什么、躲什么!”

  “说的太对了!老楚,我觉得你比老大还了解沈教授啊……”林静简直要为楚恕之的这番话拍手叫好,他不属于不擅表达的那类人,却铁定属于词不达意的那类人,张嘴就甩了赵云澜一记“耳刮子”,不过他说完就意识到了:“啊,那什么,老大,我是说你当局者迷……不过我印象中沈教授还真没怕过什么,况且他那么在意你,按理说就算不想见你也不会令你难堪,这反应绝对不正常啊,他和你说什么了吗,还是你压根就没给他说话或是提问的机会?”

  沈巍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赵云澜皱着眉摇了摇头,他完全沉浸在“疏忽了沈巍的感受”的自责中,极力回想着短促的交集中,沈巍的举止因何失常:“我不知道,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或者还没来得及说!”

  “你也别太着急,大人暂时算是过了要命的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别的不敢说,但他对大家的心变不了,对你反应激烈恰恰说明了在意你的程度,多给他些时间,普通人头疼脑热的时候不也没精神想别的么,大人指不定烧没烧糊涂,他想做什么、要什么,尽量顺着,肚子里的话看好了时机再往外倒,别叫他应顾不暇!”楚恕之看着并不比沈巍好受的赵云澜,难得体贴地安慰了他一把。

  林静一个劲儿地点头补充道:“只要人不走慢慢哄就是了,哄人你不最在行了吗,当初怎么把他骗到手的,大不了从零开始再走一轮,这回有经验了不怕不成,老楚说的在理,就沈教授这样的,生不出二心!”

  赵云澜:“……”

  楚恕之:“……”

  赵云澜最后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林静撵出了房间。

  林静不知又哪句话得罪了自家老大,惹得他一脸嫌弃无语后,浑浑然踩着小碎步下了楼,向许久坐立不安的祝红汇报去了。

  一下午,沈巍就没醒,期间赵云澜给他换了两身汗湿的睡衣、又喂了水,没事可干的时候就按摩他的手脚,躺得时间久了,难免松软无力,人又瘦得不成样,真不知多时才能养回来!

  大庆和郭长城午时就收到沈巍醒了的“报喜”短信,好不容易期盼着坚守到下班,谁知进了家门,脸上雀跃的笑容还没挂稳当,就被告知人又让某个着急“吃热豆腐”的莽货“作”晕了,虽然这是林静单方面的解读,但结果没什么两样。好在大家都确认沈巍不止脱离了生命危险,也不会长睡不醒,除去依然替赵云澜捏了把汗,都稍稍放下了悬在心里长达一个月的大石头!

  慰问的慰问、见面的见面,赵云澜对谁都不怎么搭腔,也没人缺心眼儿地又在他面前多说什么,未了该散就散。赵云澜只留了楚恕之,倒不是害怕自己“应付”不来沈巍,只是想在他身心都没修复又放不开的状态下,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夜间,楚恕之精神抖擞地守着沈巍,估摸他暂时不会醒,便敦促赵云澜小睡休息。

  赵云澜对向大床侧倚在软塌上,他并没觉得疲倦不堪,只是心情颇为沉重地脑补沈巍醒来时可能面对的场面、思忖着说什么、做什么、沈巍喜欢什么样的他……

  只是这么臆想着,男人对向床上人的眼神不时渗出刻骨的温柔,那种想要再次深尝过往点滴甜蜜的极致渴望令他心潮澎湃,有那么一瞬间,赵云澜想立刻扑上去吻住心上人的唇瓣,日日在怀,相思成疾的痛苦真是一秒钟也不想再挨了,他不禁有些担心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定力给沈巍足够的时间,又或者,沈巍真正“清醒”以后,会和他一样渴望重温爱恋——他们如此相爱,有什么是不能化解的呢?

  赵云澜休息的时候,楚恕之接手替沈巍按摩,沈巍转好后,肤色回归了原有的白晰,加之他过分清减,随处可见青筋透显;刮擦碰压过的地方未尽消愈,还留有血痕和淤斑,为了不误伤或弄疼他,两人都是捋起衣料按捏他的手脚,在他青白的手腕和脚腕上,最扎眼的是两圈鲜红的“禁锢”,赵云澜曾经用一个半天,笨手笨脚地拆了缠、缠了拆,折腾着一团红丝线,最后完美地绕绑在沈巍的感应器上,就是为了让“枷锁”变得亲切一点、温暖一点、柔软一点……

  楚恕之有时会恨恨地想,能把自己心尖上的人伤成这样,还他妈算是个人吗?同样的,何等深刻的爱,才能被伤得这么深、这么重?

  他人不解沈巍与赵云澜之间的万年情结,只谓黑袍使顶天立地、蹈锋饮血,竟也堪不破情关,一朝沦陷,死生不由己!

  沈巍这一昏睡,又是整整两天,但他清醒了一次后,身体仿佛进入了跨越热症鸿沟的阶段,犹如最后的冲刺,在相对猛烈地发了几身汗后,仅半天光景,热度一退到底,在他苏醒之前,体温急剧反转,尤其是手脚,已是捂不热的冰冷状态了。

  只有赵云澜清楚,沈巍每次旧伤复发或过度虚弱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体征,换言之,他仅仅是战胜了与能量融合的第一次博弈,而受到重创的身体离恢复到劫难之前的“正常”状态尚遥不可及!

  楚恕之一直也没离开,生怕沈巍才迈过生死火线,却因为一时面对不了赵云澜而无法自处、复受折磨,虽然这是不可避免的过程,但他作为赵云澜默认的、两人之间的缓冲地带,至少能让沈巍有个喘息的空间。

  热度消退后,沈巍安静地“睡”了一晚,没有不安地挣动,也不见急喘蹙眉。

  清晨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帘后,淡淡地铺洒在柔软的褥沿上,散发着属于早春的羞怯暖意;房里两个面对面守在床边的男人不甚应季地着一身薄衫,被挂墙的机械暖风轻撩着满头自然卷的那一个,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沉睡中的人,他双手撑在床沿边,十指紧扣、裹着那人的手,不时贴唇,像在呵气,又像在亲吻……

  沈巍就在赵云澜不知怎么压抑着的两汪迷濛中,缓缓醒转过来,暗淡游离的眼神显得疲惫又茫然,他轻轻张了张嘴,好似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的双唇无力地触碰着……

  赵云澜刹时就忘了任何人的任何提醒、也包括他对自己的警示,他和楚恕之同时扑向沈巍,几乎是以撞头的姿态,凑近了想要听清他的声音。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