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毁灭全世界 李察的战役 落日要塞
帝国历328年，厄塞塔之月。冬季再度来临，寒流一如既往，悄然而至。尽管是白天，整个落日要塞却是寂静无声。
这座位于帝国北方的最最后一道壁垒还是被帝国的传奇军团从那群野蛮人手中夺了回来，然而，代价是惨重的。
偌大的落日要塞内，仅存着一支不过5000人的小型军团，这5000人是半年前北上支援落日要塞的九支军团里的幸存者们组成的。
传奇军团“蛮族屠戮者”的鹰旗倔强地矗立在高达15米的外墙北城楼之上，三百位裹在一层一层厚布里的弓箭手仍在坚守岗位，这些厚布残破不堪，有些还沾染着鲜血，明显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在午后，会由另外三百位的士兵换防。届时，这些厚厚的“布衣”会出现在那些人身上。
而另一面传奇军团“加西亚之矛”的鹰旗，则在半月前夺回要塞的那场战役中，因为阻挡北城门被蛮族再度占领而遗失。“加西亚之矛”仅剩的527名军团步兵伴随着鹰旗的陨落而消亡殆尽……
“这该死的天气已经持续一年了，天知道它什么时候回结束。老巴森，你觉得我们能回去么？”
“难说，不过昨天我在回防路过领主城堡的时候听将军说过，很快就会有一支军队来换防，到时候我们就轻松了，爱德华。”
外墙靠北的一处瞭望塔内，两个蜷缩在一起，裹着毛毯的士兵悄悄地交谈着，年长的那位名字叫做巴森，而年轻的则是他的侄子，爱德华，他们来自罗马城外的一个小乡村，被征召进常备军团已经有3年了。
“是因为罗马安全了么？南方的迦太基人和西方的兽人……”
“罗马一直都是安全的！爱德华！”
爱德华怔怔地看着老巴森，他从没见过叔叔这么生气。老巴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爬起来朝外边看了好一会儿，在确定没人注意后，他才重新坐下，压着嗓子训斥：“以后不要说这些了，千万不要说，甚至不要去怀疑，不然执法队会把你挂在城墙外活活吊死！”
爱德华这才反应过来，后怕地捂着嘴巴赶紧点头。谁能想到，这满脸畏惧一老一少在这半年里，通过完美的配合杀死了数百个野蛮人……
“你的妈妈是我的亲妹妹，我不会害你的，侄子。只是现在，相信我，叔叔会带你回去的，你要做的只是活着，明白么？”
“知道了，叔叔……”
“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臭小子，你出来只有半年多，凯丽肯定还在等着你，等我们回去了，肯定会被那些贵族老爷们善待一些……”
爱德华站起来了，在这被战争摧残的半年里，他在环境的重压下磨砺出了远超常人的警觉性，而这份警觉也帮他度过了多次难关。
而在老巴森阐述着美好未来的时候，那份警觉骤然出现，他下意识地爬起来看了一眼……
“叔叔！”
“嗨，臭小子，不要害羞，到时候我亲自帮你……”
“不！叔叔！是野蛮人！”
“什么？！”
老巴森急忙站了起来，只见远方天际交接的地方，一股望不到尽头的褐色洪流正在袭来。而在那股洪流之中，数十个异常显眼的黑点出现在了老巴森的视野之中。
老巴森浑身上下的寒毛骤然立起。他飞快地点燃了瞭望台上的火炬，接着推了爱德华一把。
“别愣着！快去领主城堡！让将军把所有人都调到外墙上！攻城巨兽！起码有三十头战争巨兽！”
战争巨兽？
爱德华脑子蒙了一下，在他的记忆深处，那些高达5米的凶猛生物曾毫不留情撕碎过传奇军团“蛮族屠戮者”的防线，他记得那时候的战争巨兽仅有6头，然而就是那6头战争巨兽差点让北上的军团全部覆灭。
不，我们还有城墙！落日要塞的城墙可是有15米高！那些来自地狱的生物一定不会……对！一定不会！
爱德华浑浑噩噩地爬了起来，咬着牙冲着落日要塞中心的领主城堡飞奔而去……
半小时后，老巴森和爱德华手持短矛和军团方盾，在外墙上和其他士兵列成一排，在他们之前，还有拉满弓弦，等待指示的弓箭手。
那群野蛮人在距离落日要塞2千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在那片褐色的战线中，所有的战争巨兽率先走了出来。为首的战争巨兽异常高大，老巴森的目测了一下，骇然地发现，那头战争巨兽居然有8米多高！
在那头战争巨兽之上，是一个戴着兽骨面罩的人，那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了吧？那他们，还会和之前一样，用攻城锤么？
老巴森暗暗想着，随后，他看到了无法置信的一幕，那个人不知道吼了些什么，那群战争巨兽就像疯了一样，疯狂地咆哮着，随后，它们弯下身子，将尖锐的巨齿对准了城门……这些战争巨兽不是只凭借本能战斗么？该死！
老巴森瞳孔一缩，拍了拍爱德华，趁着督战的执法队一个不注意，拉起爱德华回身就跑，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已经借着栏杆翻下了墙梯，开始奔向堡垒角落的地窖了。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一阵密集的声音巨响接连传入耳中。
咚！咚！咚！咚！咚！咚！
……
那些战争巨兽根本不畏惧射向它们的弓箭，先是那头最大的战争巨兽冲了上来，将城墙撞得一震，随后，在众人没有站稳之际，又有一头战争巨兽撞在外墙另一个地方。
不少士兵被这些战争巨兽的蛮力撞下了城墙，在无数愤怒，惊恐，与绝望交织的声音中，爱德华回头望了一眼，他见到了他终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高大的城墙随着巨兽的一次次撞击不断摇晃，接着不知是从那一个年久失修的部分开始垮塌，最终，整段城墙带着上边的防御建筑和士兵轰然倒下……
他来不及看了，只能跟随叔叔朝着要塞东北角兵器库中的暗室躲去，但愿那些饿疯了的野蛮人不会注意到他们两个人。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本该在城堡内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在狂呼着什么，他们的表情甚至有些兴高采烈。
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听到了援军二字。
……
从高空俯瞰，落日要塞就像一块被褐色浪潮剧烈冲击的礁石，尽管这块礁石已经被撞碎了一大片，却依旧顽固地屹立在山口之间，而在另一边……
数十名装备精良的轻骑兵护卫着一位罩着黑色披风的骑士飞驰向北，他们的目标是驰援落日要塞。为首的那名轻骑兵高举着一支印有繁杂图纹的旗帜，仔细辨识下像是一头巨龙头，却又不像。
大地的震颤越来越明显了，一个长官模样的轻骑兵策马来到骑士身旁问道：“李察大人，你感觉到了么？”
“嗯，野蛮人攻城了，我们快一点。如果能赶得上……我们应该就能解决那些不服从巴索·纳图的野蛮人了……把战争巨兽的消息告诉他们……是正确的。你看，他们现在几乎都已经丧失理智了……只需要稍微诱导一下，他们就觉得自己真可以前往南方掳掠……而且，现在看来，那头九头蛇带给他们的恐惧，已经深深地植入了他们的内心……让弟兄们跟上！墨影！”
“好。”墨影低头应和一声，接着对其他人吼道：“听到大人的话了吗？弟兄们，快跟上！”
骑兵们高声呼喝着，都伏低了身子，让战马跑的更快一点儿。
而此刻，在那位骑士，也就是侍卫官口中李察大人的意识里，一个强大却又温和的声音在与他交流。
“……吾族之未来在于北境……”
“……牺牲是必然的……而吾将率先赴死……”
“……汝，可做好准备？”
李察一直沉默着，沉默的他与那些狂呼乱叫的骑兵们格格不入，那道声音消失了很久，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他抬起头，落日要塞的城墙已近在咫尺……
李察刚毅的脸上强行扯出一丝微笑，他在心中默默回答道：“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李察下定了决心，握紧了右拳，捏碎了这些天一直保存很好的那枚龟甲，随后一圈复杂的象形篆文在手腕上浮现，随后逐渐变得暗淡，直至消失，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守在要塞南门的士兵拼命挥舞着旗帜，让南门的守军将城门打开，他们殷切地盼望着，这些轻骑后，绝对还有一支足以将那群野蛮人全歼的军队！
出人意料的是，这队轻骑兵在距离外墙还有数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挥舞旗帜的那名士兵不解地看向他们，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他就怔住了，他注意到自己的视野一片昏暗，就在这时。
他忽然一阵心悸，忍不住抬起头望向了天空。
战场刹那间宁静了，除了那些杀红了眼的，或是在战场角落苟延残喘失去意识的……而那几十头几乎毫发无损的战争巨兽，也停了下来，望向天空，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一道漫无边际的巨影将整个要塞笼罩！那仿佛是一片悬于空中的巨型山峦！而在要塞外围的人，却有幸一睹这片山峦的真实面貌，那是一头真正的巨兽！
从地面抬头仰望，可以看到巨兽的躯体，大概是呈现着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而在它身上，似乎还缠绕着一种像是蛇的活物！
它的身躯与整个落日要塞不相上下，对常人而言已经算是庞然大物的战争巨兽，在它面前只是一只随时可以被碾碎的蚂蚁！
“这，是末日么？”
“不，这是泰坦！诸神的黄昏来了！罗马要灭亡了！”
“快走！”
……
乱了！整个战场都乱了！就连战争巨兽也发疯一般，仿佛它们也害怕那个巨影忽然复苏！
那个巨影终究是没有动，它在天空中停留了片刻，就从边角处开始崩坏，看上去坚不可摧的躯体逐渐分离出一片片大小不等的碎片，自由散落！
“快走！撤退！”
说完，李察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跟随他过来的轻骑兵们在来之前也被叮嘱过，于是，在收到李察的命令后，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转身离去。
……
要塞内。
一枚碎片悄然落在城门上，在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便炸开无数冰花，冰花在空中激扬四射，轻轻穿过那个还拿着旗帜不知所措的士兵。
那个士兵的眼神刹那间失去了光彩，他痛苦地松开手，拼命地捂着脖子，整个人变得青紫。
然后令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撑起来一样……似乎达到某个临界值后，只听“咔”的一声，他整个人爆成了一团冰霜血雾……
就连躲在要塞中心城堡里的人也没有幸免，冰花像是有意识一样在建筑的缝隙中来回穿梭，悄无声息地没入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罗马人的身体里，最终，他们同样化作血雾。
而那个巨影的最后一块碎片落地后，整个落日要塞变得寂静无声……
那些死守在这里的罗马军团没有了，那些攻打罗马甚至一度占据落日要塞的野蛮人没有了，那些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战争巨兽和堆积成山的尸体也没有了，这里只有一片片寒风再怎么吹也打不走的血雾，和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的短剑，战斧，盾牌，皮甲……
……
三天后，李察带领的轻骑兵再次抵达落日要塞，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前来的方向，是北方……
而且，跟随在轻骑兵后的，是由他的长子李察，带领着的那五千多，刚从艾维行省征召而来的圣族战士们。
这些战士们，身上只有一层单衣……却在这寒冷的冬天，依旧行走着……
“把能用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一部分送往北境，让我们的族人防范来自北方和东方的威胁！一部分你们自己留着！”
“诸位已经看到了，李察大人使用了源自圣族上古时期的传奇级卷轴，将那些试图冒犯我们的野蛮人和这里的罗马军团士兵们统统干掉了！”
“只要跟随着远古圣族的真正传承者，圣族就不会消亡！”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
这座位于帝国北方的最最后一道壁垒还是被帝国的传奇军团从那群野蛮人手中夺了回来，然而，代价是惨重的。
偌大的落日要塞内，仅存着一支不过5000人的小型军团，这5000人是半年前北上支援落日要塞的九支军团里的幸存者们组成的。
传奇军团“蛮族屠戮者”的鹰旗倔强地矗立在高达15米的外墙北城楼之上，三百位裹在一层一层厚布里的弓箭手仍在坚守岗位，这些厚布残破不堪，有些还沾染着鲜血，明显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在午后，会由另外三百位的士兵换防。届时，这些厚厚的“布衣”会出现在那些人身上。
而另一面传奇军团“加西亚之矛”的鹰旗，则在半月前夺回要塞的那场战役中，因为阻挡北城门被蛮族再度占领而遗失。“加西亚之矛”仅剩的527名军团步兵伴随着鹰旗的陨落而消亡殆尽……
“这该死的天气已经持续一年了，天知道它什么时候回结束。老巴森，你觉得我们能回去么？”
“难说，不过昨天我在回防路过领主城堡的时候听将军说过，很快就会有一支军队来换防，到时候我们就轻松了，爱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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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罗马安全了么？南方的迦太基人和西方的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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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怔怔地看着老巴森，他从没见过叔叔这么生气。老巴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爬起来朝外边看了好一会儿，在确定没人注意后，他才重新坐下，压着嗓子训斥：“以后不要说这些了，千万不要说，甚至不要去怀疑，不然执法队会把你挂在城墙外活活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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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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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还有城墙！落日要塞的城墙可是有15米高！那些来自地狱的生物一定不会……对！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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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老巴森和爱德华手持短矛和军团方盾，在外墙上和其他士兵列成一排，在他们之前，还有拉满弓弦，等待指示的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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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士兵被这些战争巨兽的蛮力撞下了城墙，在无数愤怒，惊恐，与绝望交织的声音中，爱德华回头望了一眼，他见到了他终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高大的城墙随着巨兽的一次次撞击不断摇晃，接着不知是从那一个年久失修的部分开始垮塌，最终，整段城墙带着上边的防御建筑和士兵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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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本该在城堡内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在狂呼着什么，他们的表情甚至有些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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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高空俯瞰，落日要塞就像一块被褐色浪潮剧烈冲击的礁石，尽管这块礁石已经被撞碎了一大片，却依旧顽固地屹立在山口之间，而在另一边……
数十名装备精良的轻骑兵护卫着一位罩着黑色披风的骑士飞驰向北，他们的目标是驰援落日要塞。为首的那名轻骑兵高举着一支印有繁杂图纹的旗帜，仔细辨识下像是一头巨龙头，却又不像。
大地的震颤越来越明显了，一个长官模样的轻骑兵策马来到骑士身旁问道：“李察大人，你感觉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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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墨影低头应和一声，接着对其他人吼道：“听到大人的话了吗？弟兄们，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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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那位骑士，也就是侍卫官口中李察大人的意识里，一个强大却又温和的声音在与他交流。
“……吾族之未来在于北境……”
“……牺牲是必然的……而吾将率先赴死……”
“……汝，可做好准备？”
李察一直沉默着，沉默的他与那些狂呼乱叫的骑兵们格格不入，那道声音消失了很久，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他抬起头，落日要塞的城墙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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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旗帜的那名士兵不解地看向他们，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他就怔住了，他注意到自己的视野一片昏暗，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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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刹那间宁静了，除了那些杀红了眼的，或是在战场角落苟延残喘失去意识的……而那几十头几乎毫发无损的战争巨兽，也停了下来，望向天空，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一道漫无边际的巨影将整个要塞笼罩！那仿佛是一片悬于空中的巨型山峦！而在要塞外围的人，却有幸一睹这片山峦的真实面貌，那是一头真正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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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身躯与整个落日要塞不相上下，对常人而言已经算是庞然大物的战争巨兽，在它面前只是一只随时可以被碾碎的蚂蚁！
“这，是末日么？”
“不，这是泰坦！诸神的黄昏来了！罗马要灭亡了！”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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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巨影终究是没有动，它在天空中停留了片刻，就从边角处开始崩坏，看上去坚不可摧的躯体逐渐分离出一片片大小不等的碎片，自由散落！
“快走！撤退！”
说完，李察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跟随他过来的轻骑兵们在来之前也被叮嘱过，于是，在收到李察的命令后，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转身离去。
……
要塞内。
一枚碎片悄然落在城门上，在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便炸开无数冰花，冰花在空中激扬四射，轻轻穿过那个还拿着旗帜不知所措的士兵。
那个士兵的眼神刹那间失去了光彩，他痛苦地松开手，拼命地捂着脖子，整个人变得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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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李察带领的轻骑兵再次抵达落日要塞，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前来的方向，是北方……
而且，跟随在轻骑兵后的，是由他的长子李察，带领着的那五千多，刚从艾维行省征召而来的圣族战士们。
这些战士们，身上只有一层单衣……却在这寒冷的冬天，依旧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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