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天

  在费奥多尔疑惑的注视下，夏油杰将对方身上的咒灵搓成了一个球。</p>

  “没想到是猴子啊...”虽然已经想到对方是要和自己回家的角色，但是依旧讨厌普通人的夏油杰对费奥多尔已经产生了些许的抗拒心理。</p>

  “杰～”感觉到夏油杰濒临危险的心思，五条悟眯了眯眼睛，凑到了夏油杰的身边。“不会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p>

  “当然没有。”夏油杰将咒灵球放在了口袋里，然后从兜子里那处了一瓶酒精喷雾，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喷来喷去。</p>

  沾染上猴子的味道了，还是赶紧消消毒好了。夏油杰在心里想到。察觉到挚友小心思的五条悟瞥了一眼费奥多尔，十分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p>

  虽然不知道这两位小孩是在做什么，但是总感觉是在嫌弃自己的费奥多尔一时间有些难以维持嘴角的笑容。</p>

  “俄罗斯先生，”夏油杰开口就直接吸引了一波怒气值，“你头上的帽子是熊毛做的吗？”</p>

  虽然这只猴子看不到咒灵，但是脑袋被一只一级咒灵咬住了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这点确实让人感觉有些奇怪。</p>

  “...不是哦，就是普通的人造毛而已。”费奥多尔坐在了他们的旁边，然后温和地回答道。“不过看来杰君现在还没有看清楚情况呢，关于这个世界。”</p>

  注意到了五条悟瞬间危险起来的表情，夏油杰心下察觉到了些什么。思前想后，夏油杰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然后开口说道，“所以难不成你是什么为我解答疑惑的好心人吗？”</p>

  “你可以这么称呼我，”费奥多尔笑了一下，“我尚且也算是对这个世界的情况所知一二。”</p>

  拦下了正打算说话的五条悟，夏油杰看了一眼五条悟开始急切起来的蓝眸，伸出手捏了捏五条悟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既然你所知一二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呢？难不成我是关键吗？”</p>

  “你确实是关键，”费奥多尔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自己已经发现了，那我现在反倒是多嘴了。”</p>

  “啊，这不是好心的俄罗斯人吗？”突然，咖啡店的大门被再一次推开，太宰治走了进来。</p>

  “看来你们认识。”夏油杰耸了耸肩，看着太宰治坐在了费奥多尔的对面。“不介绍一下吗？治君？”</p>

  “我可不认识这只俄罗斯老鼠。”太宰治耸了耸肩，一双鸢色的眼睛注视着对面的费奥多尔，眼里的黑暗如同深渊一般似乎要让对方深陷进去。</p>

  “哈，”费奥多尔轻笑出声，“话虽如此，我却很了解治君呢。”</p>

  “看来他们两个需要比较隐私的空间好好聊一下，杰，咱们先走把～”五条悟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夏油杰的手，看着对方不辨喜怒的脸，一直隐瞒着真相的五条悟感觉自己可能要出事。</p>

  “我们先走了，阿治你们随意。”夏油杰向太宰治点了点头，便带着五条悟一起离开了。</p>

  两个人走在街上，五条悟时不时地偷看夏油杰的侧脸，但是对方的唇绷得很紧，就是一脸正在生气的样子。“杰，别生气了，我就是...”害怕你一心求死而已。</p>

  “...我不是在生气。”夏油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明显还不是没有心结的样子。</p>

  “那你...”五条悟瞟着夏油杰的脸色，轻声问道，“那你现在在不开心什么啊？”</p>

  “直到今天之前，你都没打算告诉我真相。”夏油杰开口说道，“悟，我以为咱们的关系已经...”</p>

  后面的话夏油杰并没有说出来，但是五条悟早已明白了，不仅如此，五条悟也发现如果自己再不好好解释一遍的话，夏油杰肯定会想偏。</p>

  已经对对方的大脑回路能有多偏有所了解的五条悟瞬间警惕了起来，快走了几步然后转身面对着夏油杰，在大街上双手放在了杰的肩膀上，“你听我解释！”</p>

  倒是也不用这么认真...夏油杰也发现五条悟可能是太紧张自己了，刚想解释自己并没有想太多的时候，五条悟则把夏油杰现在的状态当成了油盐不进。“杰，你必须听我坦白！”</p>

  “...行，我听你坦白，咱们回去说？”夏油杰感觉五条悟现在的状态从某种情况上来说要比自己还危险。</p>

  “不行，你现在听我说！”五条悟着急地说道，他现在只感觉已经恢复正常表情的夏油杰完全就是故作姿态，又准备开始欺骗自己他一点事情都没有了。</p>

  杰这个大骗子！</p>

  ‘我真是罪孽深重...能让六眼最强这么担心我。’夏油杰感觉现在五条悟的状态有些好笑，但是同时又不得不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整个人憋的异常辛苦。</p>

  两个人也不嫌冷，就在大街上一个说，一个听。从被狱门疆封印看见源信和尚，到看到缩小了以后的夏油杰，再到大概猜到了从内部破除封印的方法，虽然不至于事无巨细，但是也差不多都说了。</p>

  “总之就是这样了，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我是担心你直到这些以后会又一次丢下我...”五条悟越说越委屈，眼眶一红竟然又要开始掉眼泪。</p>

  夏油杰在片刻的震惊过后当机立断直接捂住了对方的眼睛。一言不合就开始哭...连生气都不让生了吗？夏油杰苦笑了一声，“不会的。”夏油杰开口说道。</p>

  其实他虽然已经想过五条悟有事情瞒着自己了，但是也没想到自己现在会活在狱门疆里。而且更没想到现在的这一切也是狱门疆所创造出来的，该死的，他一开始还真以为是另一个人生了。</p>

  “你说现实里的我还有意识？”夏油杰感觉对方情绪平静了一点后松开了手，看着握紧自己手不妨的五条悟，夏油杰叹了一口气，准备转移一下话题。</p>

  “我不知道，但是总归你应该是还活着的。”五条悟摇了摇头，“当时我已经被狱门疆封印了，所以六眼的能力也被大幅度的剥夺了。”</p>

  “我觉得那具身体里应该已经没有我的意识了，”夏油杰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先不提你所谓的脑花为什么可以占据我的身体，我自己的灵魂我是最了解的，现在我所拥有的就是一具完整的灵魂。”</p>

  “那那只右手是怎么回事？断头的蜻蜓吗？”五条悟瞪大了眼睛开口问道。</p>

  “没准吧，本能反应的可能性很高。”夏油杰耸了耸肩，表示并不明白身体和灵魂的关系。“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被狱门疆封印住？”</p>

  五条悟顿了一下，然后近乎呢喃地说道，“因为一分钟。”</p>

  “...？什么？”夏油杰愣了一下，凑近了五条悟的嘴巴，“你再说一遍？”刚刚声音太小了夏油杰没听清。</p>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脸，有关于和你在一起的三年的回忆正好满足了实现狱门疆发动的一分钟。”五条悟红着耳朵说道，“所以才被封印起来了，不是我故意想被封印的。”</p>

  夏油杰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其实他在听到自己的身体被占据的那一刻就很复杂了。为什么不执行火葬呢？明明当时的自己是一点退路都没有找的...悟啊...</p>

  “走吧，去买喜久福。”夏油杰嗫嚅了几下，最后决定转移话题。</p>

  五条悟抓住了夏油杰的手，将自己心里的渴求说了出来，“杰，我可以保证不再瞒着你任何事情...但是你活下来好不好？”</p>

  “...悟，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的人怎么活过来？就算咒术有些伪科学，但是终究也是个唯物主义的世界啊。</p>

  夏油杰话音刚落就被五条悟死死地抱住了。光是从力气上就能察觉到刚刚的回答完全错误了，夏油杰在心里想到。</p>

  “还有办法的，源信也好，什么也好，我一定能找到让你活下去的方法的，如果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那只要能活着...就活下去吧...”到最后，五条悟的声音已经近乎于哀求了。</p>

  其实这样说不正确，但是杰才二十七岁而已。因为很多无助的时刻自己又不在他身边，才促成了他的死亡。</p>

  终于再见面时，五条悟所期待的身影，或许是因为一年以后心境的变化，和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了。</p>

  夏油杰所散发的气势，和说出口的一字一句，让五条悟不停地产生着怦然心动的感觉，大脑所释放的多巴胺蠢蠢欲动，蹭热了六眼，每一次注视着那双紫色的眼睛，思考就愈来愈迟钝。</p>

  说起来，五条悟从夏油杰死亡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回头，回头模仿着挚友的一举一动。</p>

  “杰必须要知道啊，你的作为，你对我说的一切，究竟产生了多少影响。”五条悟带着颤音，轻声说道。</p>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揪紧了，他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啊...</p>

  爱，真是最恐怖的诅咒了啊...夏油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拍了拍五条悟的后背。</p>

  夏油杰更深刻了解，因为放任太多问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刀切是不正确的，因为那些问题会积攒起来，形成更恐怖的问题。</p>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夏油杰心想，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来不及了，也不能想着如何弥补这个错，尽早狠下心来一了百了已经被验证了是唯一错误的办法...那就，算了，顺从本意好了。</p>

  “好，”夏油杰在五条悟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可以找到活下去的方法，那我就答应你活下去。”</p>

  这是犹如赌注的一句回答，一旦说出来，要牵涉的都非同小可，不仅关系着两个人往后的关系与生活，更关系着死而复生等诸多不科学的选择究竟能否实现。</p>

  但夏油杰不想再犹豫，纵使大有其他选择。当夏油杰开口的时候，明知是发自心底的选择，却认不得自己的声音。</p>

  哪怕是变成五条悟身边的咒灵，也在被祓除之前，陪在悟的身边好了。硬是说服了自己的夏油杰在心里想到。</p>

  ※※※※※※※※※※※※※※※※※※※※</p>

  不入了！</p>

  五夏那本再入叭</p>

  这本十万字就要完结来着，入V也没啥大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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