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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章节一 时空俱乐部

  (此章节为番外章节,与正文内容无关)这是我第一次来顺天城,但我觉得这里和长安城也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城墙一样的人,唯一让我感觉到不同的可能也就只有周围人说话的口音问题了。说到顺天人的口音我之前一直觉得是这边人说话的发音感觉就像是舌头比其他地方的人短几寸,但程睿却跟我说顺天人的口音特别像是宫里的太监,总是给人感觉夹杂着一些谄媚又傲慢的态度,这些话会让人感觉及其不舒服。其实在之前程睿没跟我将顺天话像是宫里太监讲话的时候我其实还蛮喜欢听这种短小精炼话又密的口音,但程睿跟我说完这种感觉之后我就回不去了。我对程睿说感觉他们顺天街上走的男人都是太监。程睿听到我这样说之后捏着嗓子翘着兰花指对我说我们长安人说话的嗓门太粗,都是没有开化的野人,他们顺天这种口音叫高大上。我对程睿说他从小跟我一同在长安城长大,所以程睿说话的感觉就是那种没有开化的太监。程睿继续翘着兰花指对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他敢用裤裆那话来保证,在那个地方的男人绝对不是太监。

  已是盛夏季节,顺天城燥热难耐,程睿带着我一直向南出了正阳门。程睿问我顺天城和长安城有什么区别?我说没什么区别。程睿说这顺天城和长安城是没什么区别,但长安城外跟顺天城外可没法比,在长安城有追求的人无非就是舞文弄墨,舞刀弄棒的,但顺天城有追求的人向来都是月上柳梢头,相约去青楼。我问程睿什么时候还学会作诗了?还月上柳梢头,相约去青楼,我是习武之人,别跟我拽这些文绉绉的屁话。程睿听完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长大了,要学会附庸风雅,多听多看多学顺天城里的文人说话,意境很重要。听到这我就不太服气了,要说文人聚集扎堆的地方,如果长安城排第二,放眼望去整个大明还有哪座城邦敢排第一?还有他说的什么月上柳梢头,相约去青楼也太小家子气了,这句诗一点也不大气,不就是晚上太阳落山之后一块逛青楼嘛,这有什么意境可言?要说如何把逛青楼说的高端大气上档次,那我们长安人只会吟“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种气势蓬勃的诗。给程睿说完这句之后我忽然感觉哪里好像不对?程睿跟我说这些是要做什么?我问程睿,程睿忽然也想到了我们俩不是来讨论到底是顺天人有文化还是长安人有文化的这种无聊的问题,他带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地就是正阳门下,扬名四海的顺天大胡同。

  我跟着程睿在大胡同里瞎逛,程睿跟我说顺天大胡同是整个大明青楼数量最密集的地区,比秦淮河还要多十倍不止。我们走在大胡同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刚被从青楼里扔出来的醉汉,也有手里抖着大元宝的在四处观望的登徒子,当然更少不了在门口穿着暴露的青楼女子在卖力的吆喝揽客,时不时还能看到两位或者多位青楼女子为争抢一个顾客而大打出手,而被争抢的那个顾客被青楼女子们来回拉扯着,眯着眼睛抬起头好像还蛮享受这种当抢手货的感觉。我对程睿说这大胡同虽然青楼数量的密度很高,但揽客手段都太低端,顾客的整体素质也不高,不像秦淮河两畔莺歌燕舞,文人墨客向往的圣地。程睿说那些南方人就是喜欢端着,其实心里打的算盘都是一样。我问程睿你不是下午刚说了你们顺天人喜欢附庸风雅吗?怎么现在说到秦淮河的文人你又瞧不上那些文人了?程睿说话有三说,利己为上。

  我们继续在大胡同的人群里徘徊,忽然看到一间小门,门匾上写着“时空俱乐部”,在门口贴着一张上联,写着“奇变偶不变”,我问程睿时空俱乐部里面是什么?程睿说这是一家很有名的俱乐部,里面的会员都是一些算命先生,他们算命都特别准。我问程睿什么是俱乐部?会员又是什么意思?程睿说俱乐部就是他们组织的名字,类似于直心武官的武馆两个字,会员就是他们组织里的成员,就像是华山派里的上官掌门,仇隐师兄,许山人师孙这些都是他们的会员。像师父杨顶天这种他们就叫做过期会员。我一遍看着在闹市当中的时空俱乐部,一遍听程睿说着关于这家俱乐部的故事,我对程睿说我也想去这家俱乐部里面算个命,程睿说让我别想了,这家俱乐部只算国运和朝堂里那些大人物的命数,从来就不给像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算命。这家俱乐部没有人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总之年代很久远,而且只在京城开设,其他地方绝无分店。我问程睿为什么只在京城开设?程睿说因为这家俱乐部里面的算命先生只算国运和大人物的命运,其他地方没有大人物。

  第二天上午回到程睿家里,我还是想着昨晚遇到的那家时空俱乐部。我问程睿如何加入时空俱乐部,程睿不耐烦的跟我讲他要睡觉,等睡醒之后在细细跟我聊昨晚遇到的那家时空俱乐部。虽然我也特别困,但我还是想着万一时空俱乐部里的人能帮我算一下名,如果他们同意帮我算命的话我是不是以后也能成个大人物,我躺在床上抱着这样的美梦进入了梦乡。

  下午醒来之后我在厨房找吃的,碰巧程睿也在这时醒来来厨房觅食。我继续让程睿跟我讲讲关于时空俱乐部的故事,程睿揉了揉眼睛问我竟然还记得时空俱乐部的事,我对程睿说万一时空俱乐部里的算命先生肯帮我算命呢,这样不就是代表我以后也能成为一个大人物吗?程睿无奈的撇了我一眼,然后找了点吃的边吃边跟我说关于时空俱乐部的故事。

  要想加入时空俱乐部其实很简单,但是也很难。昨晚看到时空俱乐部门口的那副上联“奇变偶不变”,只要对出下联就可以加入时空俱乐部。我说那不是很简单吗?既然时空俱乐部存在这这么多年,肯定泄题了,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下联。程睿说那个难题经常换,也不总是出上联让你对下联这么简单,总之有时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什么什么走两步,又或者是什么什么酒,多少钱,这就怎么样,听我给什么,又是什么什么,然后是一杯你下肚,喊了一声啥,两杯又怎样,三杯又能怎么样这种破问题,我对程睿说三杯以后能打老虎。程睿说没用,三杯是不过景阳冈,二十杯下肚才能打老虎。程睿让我别打岔,他继续跟我说关于时空俱乐部的事,我说好,让程睿继续说,但程睿想了半天然后说他也不知道关于时空俱乐部的其实事了。很失望,我没有在程睿这里得到关于任何时空俱乐部的消息,最后我们还是决定亲自去时空俱乐部一探究竟。

  程睿家里离大胡同到也不是很远,时空俱乐部门口的对联还是没人能对出下联,我上前清扣了两下门闩,开门的是一个短发男人,头发短到能看到头皮的那种,汉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人却把头发剪的如此之短,却又不像是一个番邦人,所以当时我就断定此人定是不孝子,但因有求于人家帮我算命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称赞他兄台打扮很独特。进门之后,此人便询问我和程睿的来意,我说是来算命的,他便问我们俩叫什么名字,我说我们叫杨树和程睿,在知道了我和程睿的名字之后他便让我们在前厅稍等片刻。没一会那人便到前厅来说不能为我们算命,因为没有资格。说罢便让我和程睿离开这里。吃了闭门羹,程睿站在时空俱乐部门前问我尴尬不,我也说不上来尴尬不尴尬,毕竟这里没什么熟人,程睿说他不是我的熟人吗?我说程睿不也一样被赶出来了么,程睿说他是见证我尴尬时刻的,所以他尴尬。我说刚刚我给他们说的是两个人的名字,他都不给算,所以我的尴尬要分程睿一半。好兄弟不都是这样嘛。

  程睿问我怎么办?既然正式拜访行不通,那就用点其他手段,反正我是一定要在时空俱乐部里算一卦,毕竟程睿都说了时空俱乐部里的算命先生算命都特别准,而且算的都是国运和大人物的,我发誓一定要当大人物。程睿问我什么时候发誓要做大人物的?我说现在。

  几天时间我和程睿都打着逛青楼的幌子在观察时空俱乐部,发现其实他们将时空俱乐部设在这大胡同里也只是为了方便消费,果然人都是弱点的,算命先生也不例外。只要知道了他们的弱点就好攻破,一日晚我看到那天时空俱乐部里接待我们的那位兄台进了一家青楼,我和程睿跟着上去想先看看他的消费能力有多强?如果能在我们的承受能力之内我们就帮他付账,毕竟没有人会拒绝一个为自己付账的人。还好那晚的消费我和程睿承担的起。付完账之后我和程睿就静静的等在楼下等他出来。

  我和程睿等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寅时他才出来,已经摇摇晃晃喝了很多。在做的我和程睿帮他付完账单后对我们表示感谢,我到他现在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想让他现在帮我们算命,但程睿却疑惑这种状态下他到底能不能算命?算出来的命数准不准都很难说。我对程睿说管不了那么多,等他清醒时就不可能帮我们算命数了,程睿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确是个好时候。

  扶着他出来后我们又找到了一家还没打烊的酒馆,请他继续喝酒帮我和程睿看命数,他却接着酒劲在跟我们聊他的身世。他叫李超,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大学生社畜,因为跳楼自杀结果穿越时空来到了四百年前的明朝。我和程睿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叫二十一世纪?大学生又是什么身份?大学士我们倒是了解,只不过都是些朝廷里的老头子,他所说的社畜又是什么?穿越时空这都是什么乱七糟的。程睿说他喝醉了胡说道。李超却忽然坐起身来指着程睿的鼻子说你们这些愚昧的古代人,根本就不知道未来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问李超未来的世界很美好吗?李超停顿了一下,看了我半天才说未来的世界也很操蛋。我问李超时空俱乐部是什么?里面的人都是算命先生吗?李超声音原本沉沉的,忽然声音提高了度说时空俱乐部就是穿越时光者的俱乐部,里面的人哪是什么算命先生,都是未来人,在未来人人都会学历史的基础知识,他们运用这些基础的历史知识来为皇家和大人物算命谋生。我问李超他们俱乐部的会员都是集体穿越过来的吗?李超说不是,大家都是来自不同时代,有几十年后,也有几百年后,还有上千年后的人类。我问李超那他们俱乐部是如何把这些人召集起来的?李超说俱乐部门上的问题就是密码,这些密码只有未来人才会知道,能把密码答对的人自然就是穿越时空的人类。我接着问醉酒的李超,那你们既然能穿越,为什么不用自己所学的内容去干一番大事业,反而要做算命这种职业呢?李超晕乎乎的说这就是概率问题,在未来虽然大部分人都接受过教育,但能成就伟大事业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和他一样是平凡的大多数,即使穿越了也是平凡的大多数,掀不起什么浪花,以前在李超很小的时候读历史,总觉得以他掌握的未来知识如果去古代帝王将相都是随他挑选,结果真的穿越到了古代才知道他依旧是活成了和未来一样的大多数。恰好发现了有时空俱乐部这种地方,也算找到了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我问李超你们穿越者真的不能重活一次吗?李超说去年有个清朝的小太监被宫女杀害然后将尸体投井,结果他也穿越到了跟我同一时期,因为没什么技能和知识,在俱乐部内有人找关系又给送进宫当太监,那个小太监也是穿越者,但他有的选吗?最终在哪活其实都一样。程睿继续问李超既然那个小太监没什么技能和知识,那他是怎么答对俱乐部门上的问题的?李超说因为发型,清朝是秃顶男人的天堂,在那里没人会笑话一个男人秃顶,因为发型没得选。说完李超就趴在酒馆的桌子上直接睡着了,怎么样也叫不醒。

  我和程睿只得将他扛到客栈里,坐在客栈的桌前我问程睿真的相信李超是穿越时光的人吗?程睿说除非让我跳楼然后穿越到古代,给他留一封信,世世代代的传下来,就在现在推门而入交到他手里他才相信这世界有能从未来穿越时光到这里的人。话刚说完客栈的门就被推开了。

  (月日到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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