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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Ch114. 什么叫PUA带师啊

  作为东海岸, 乃至美国最繁华的一座城市,纽约当然有它特别的地方。

  它是世界上最大的金融贸易中心,也可以算作世界上最大的海港, 坐落由数所优秀的大学, 工业水平发达。繁忙的桥梁和摩天大楼成为了它的标志, 华尔街在这里, 时代广场在这里, 百老汇剧院也在这里。

  它的白天就像大都会,而夜晚则摇身一变成了哥谭。

  像大都会的一面不仅指代那些鳞次栉比的高科技摩天大楼, 而是形容它被外星人钟情,定向袭击的频率;像哥谭的地方也不只是比喻纽约繁华的商业和金融实力, 更是形容它的犯罪率, 和脓疮一样镶嵌在城市身躯上的贫民窟。

  就像光明与黑暗相克相生一样,世界上最大的超级英雄组织“复仇者联盟”总部就建立于这里,盘踞在即使矗立于这座城市的摩天大楼群中也显得鹤立鸡群的斯塔克大厦。

  仿佛为了与永不停歇的犯罪和侵略相抗衡,大大小小野生的街头英雄在纽约应运诞生,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美国队长在军队中活跃的那个年代。他们有的在城市街头像人猿泰山一样晃荡着绳索飞过,有的致力于在大街小巷光芒照射不到的地方救死扶伤,有的同黑帮常年累月地做着殊死搏斗。其中一些不杀人,另一些则执着于相反的。

  类似于当地知名的“地狱厨房”——由于移民和劳工问题沦为混乱和犯罪的底层, 以黑色势力的嚣张跋扈而闻名的街区,更有着它自己的守护者。

  这天上午,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漫步踏入了nyd(纽约警局)。

  他手中夹着古驰的公文包, 一身熨烫得笔挺的、擦得锃亮的手工西装和皮鞋, 跨过每一道门槛的瞬间, 不论是正在手忙脚乱地工作还是和对面的大声吵架的男人和女人都情不自禁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回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但他仿佛就是头顶当空的烈阳。

  这名青年有着成年白种人稀有的不染一丝杂色的金子般灿烂的中长发,浅色的玻璃蓝的眼珠,英俊的脸上挂着婴儿一般纯洁天真的笑容。他长得就像高中时的橄榄球四分卫、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学生会主席、华尔街里叱诧风云的精英。

  他符合美国人心目中对alha男性、美国精神代表的每一个要求和想象。那种先声夺人、理所当然的盛气凌人,只有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一件挫折,不论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无论想做什么都能做成,反对者只能在他面前退却的人生赢家才会拥有。

  nyd内部的一间审讯室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青年睁开了眼睛。

  发现他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坐在审讯桌对面的两名警员立刻来了精神。

  这个据说被上面多方争抢最后被踢皮球踢下来的嫌疑犯就像一块死硬的石头,无论他们用尽什么手段,对方都能看穿他们的套路不为所动。

  高智商经济犯处理起来的难度总是两极分化,如果怕死又挨不住揍,熬个两三天也就松口了——但那仅限于有那么点儿智商,却离最高层还差老大一截的小聪明。“唯上智和下愚者不移”——nyd的警察们虽然没听过来自异国他乡的这句古语,丰富的经验却让他们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最棘手的对象。

  “算了算了,随便糊弄糊弄得了……反正等上面的大人物商量好,我们还是要把人交出去,干嘛现在吃力不讨好?”年纪较轻的一名警员状似无奈地敲了敲烟头,试图劝阻身边终于失去了耐心,打算撸袖子就干的同事。

  “放屁!你对得起身上的警徽吗?你知道格列佛那个屎蛋有多看重这件事的结果吗?如果我们能从他身上抓到九头蛇的情报,这个案子就是我们的了!要我说,就不该跟这种人讲什么人权!叫他们关掉监控,我来好好炮制他——”

  “你冷静一点——嘿、嘿,听我的,兄弟,我们何必动手留下证据呢?三天三夜不让他睡觉他肯定能把小时候尿床的事都倒出来……”

  高塔姆眨了下眼皮,仿佛没看到这一幕老掉牙的“好警察坏警察”剧目。

  他缓缓开口,虽然因为一天一夜没喝水有点干哑,但仍然十分冷静:“你们可以收拾好我的随身物品准备还给我了。”

  两名警察:“……哈?”

  赶巧了似的,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在门外响了起来。它们整齐有力,却仿佛从节奏里就透露出傲慢。

  年纪大的警员不耐烦地起身开门,却见一名提着公文包的金发碧眼的青年,正站在门外朝他们微微一笑。随后理所当然地拨开他们踏入室内,仿佛国王巡逻自家的后院。

  两名基层警官也算见多识广,对付过和自己一条街区上出生的黑兄弟、身重三枪屹立不倒的水牛壮汉、各类穷凶极恶的瘾君子,就算是上等人的“国会老爷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还能啐那些伪君子一口。

  但是对着这个家伙,他们的气势就好像先天矮了一截,坐在一旁的书记员甚至下意识地站起来为他让开道路,拉开座椅。

  年轻的那名警员回过神来想从腰间掏枪,却刚刚记起来自己进审讯室的时候为了防止擦枪走火早就把枪卸了下来。

  “早上好啊大家,”金发青年堂而皇之坐到警官原先所坐的位置上翘起腿,笑吟吟地环视四周,“这是我的证件。我想要见见我的当事人。”

  你都进来了还说什么“你想见见”?

  年长的警官正要发火,却被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的一份文件堵了回去:“法律援助公函,你们没资格把我挡在门外。”

  旁边的同伴见势不妙:“你开什么玩笑,这家伙可是——”又被再次先声夺人地打断。

  “这是事务所介绍信,当事人委托书……哦,这个用不着。”在两名警官一个书记员喷火的眼神中,他堂而皇之地拿出一封不可能出现的文件,又众目睽睽地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接下来……”

  最终,在这位律师先生一大摞的文件说明下,华伦·高塔姆被证明为一名普通的乘务技术人员,从不知道什么九头蛇十头蛇。他出现在那辆列车上纯属巧合,扣押他超过24小时是不合法的。

  他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各种两名警官在自己二十余年的办案生涯中从不知道的狗屁法律,编造的说辞严丝合缝,严密绕过他们手中的各项证据和证人证言。

  两名警官每说一句,他就打断一句;他们每反驳一句,他就噎回一句,渐渐地两名美利坚的基层执法者悲惨地意识到这位脸上写着“上层精英”几个大字的律师根本就在享受这个耍弄、碾压、粉碎一切的过程——终于在无法忍耐下,年轻的那名警官摔门而出。

  而金发碧眼的律师只是悠闲地取来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给对面的友人和自己。

  高塔姆自然而然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自行解开了手铐。

  律师证件上的名字填着奥兰多·迈耶的青年收起腿打了个响指:“走吧。”其时高塔姆正好喝完杯中最后一滴水,他放下水杯,没有一句话地跟在他身后起身离开。

  金发碧眼的律师带着一名九头蛇的实权人物,就如来时一样扬着头旁若无人地从其他人身边经过,光明正大走出了纽约警局的大门。

  -

  nyd门口。

  两个活泼、亲切、充满生气的年轻人正向内走去。

  “不知道这次收集的证据能不能给金并一个教训……嘿,马特,小心台阶!”

  “我需要再确认一下这个案子的材料。谢谢你,彼得,不过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几百遍了,用不着为我操心。”

  “以防万一。从这里出入的还有很多行人,你总不能连他们走什么方向都记得吧?”

  然而他的友人只是指着自己的耳朵淡淡地笑了:“它们并不是摆设,我不用眼睛看人,彼得。”

  彼得耸了耸肩,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跨入纽约警局的大门时,彼得·帕克与马修·默多克同时与两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擦身而过。

  戴着墨镜的马修猛然回头。

  “怎么了?”彼得回头问,“你认识他?”

  马修顿了顿,语气有些冰冷地说:“……法庭上碰到过。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哇哦,我必须说我很惊讶——希望你不会介意,”彼得立刻回头后仰,飞快地瞥了一眼对方的背影,“他的外表至少看起来还挺正派?”

  “那是错觉,彼得。”马修捏了捏鼻子,无奈地说。

  彼得耸了耸肩:“你居然会有这么评价一个人的时候……呃,是因为‘同行是冤家’吗?”

  纽约“地狱厨房”的守护者,暗地里的身份是“夜魔侠”的马修·默多克精准地朝彼得的反向“瞪”了他一眼:“你最好祈祷你想扳倒的家伙的案子没有被他接手。当然如果哪天你犯了什么事被抓到把柄,找他也不是不行。”

  “嘿,你当然是我最信任的律师,别想着就这样抛下我们!”一大串单词飞速从彼得嘴里吐出来:“你的主意敬谢不敏,那家伙看起来就很贵!”

  “这你倒可以放心,如果你被坑得够惨,案子翻盘的难度够高,他有时候也不是不能不收钱。再说,你现在又不是付不起。”

  彼得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皱起脸:“如你所见我在创业期,一美分得掰成两掰花……”

  “刚刚那个律师是个盲人?”高塔姆抱着怀里装满笔记本、手机和通讯工具的纸袋用余光好奇地瞥了一眼身后:“你认识他?”

  走在他身边的金发青年笑吟吟地递给他一把伞。

  “一个多管闲事的白痴罢了。说起来,他还是你的校友呢。”

  高塔姆没有接话:“我以为你会直接掏出一份cia的线人证明把我带走。”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奥兰多·迈耶惊讶地问,“我的主职是律师,副业才是特工,不通过合法程序把你弄出来怎么能显示我有多厉害?”

  “是,是,你就是美利坚最好的律师。”高塔姆毫无诚意地夸了对方几句(奥兰多得意洋洋地回答:“那不至于。”),掏出迈耶送给他的新手机开始搜索:“马修·迈克尔·默多克……履历上看起来他是个优秀的律师,也很正直——你为什么讨厌他?”

  “因为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啊。”虽然高塔姆称赞得十分敷衍,但奥兰多仍然十分开心。

  “你看,用东方的话来讲我不就是个‘讼棍’嘛,美国这个国家就是为我们这种人和金融资本家服务的。刚刚享受特权的滋味如何?反正我一向很有统治阶级的觉悟,不会搞错自己的立身之本——唉,不会真有人觉得法律是公平正义的体现,法律应该优先于政治吧?”

  “‘讼棍’在法语里也有指代名词,想掉书袋对着别人掉去。话说回来,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当然,fbi吃瘪(sxcks),难得不值得庆祝一杯?”奥兰多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自从天眼会成立我们就开始坐冷板凳,fbi运气好搭上了神盾局的顺风船,而我们这种过在世界幕后搅风搅雨的反派现在连三流布景板都轮不上了(高塔姆:难道不是吗?),捡垃圾都赶不上热乎的。那我只好直接点,想办法把他们踩下去了——”

  “哦,恭喜你升职。”高塔姆干巴巴地说。

  “不不不,”奥兰多摇着手指,“是欢迎你弃暗投明,回到文明的现代社会曼哈顿,晚上的派对海伦娜也在哦~”

  “免了,先让我补个觉……”

  ※※※※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

  士郎抱着双手靠在墙上,话音中充满着难以置信。

  面对他结了冰仿佛掉碴的声音,杰森似乎不太适应地皱眉。

  随即他神色舒展,趴在椅子的扶手上,眼角挂上一点温柔,露出了似乎在怀念什么的笑意,点点头:“是啊。”

  士郎一口气憋在胸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个故事本该是这样的:度假归来的执事先生,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好好待在冰山俱乐部的自家老板不仅没有认真工作,反而又双叒叕趁着他不在的机会不知道去哪里和谁鬼混了。正好跟对方上次暗示要约会,结果又放了自己鸽子,最后被发现跑去酒吧蹦迪的事加在一起,他打算跟他算个总账。

  然而执事先生还未出口的,本该义正严词的质问——“为什么要违反我们的约定”却被主动“坦白从宽”的自家少爷给挡了回去。一通言辞恳切的紧急任务解释,让他仅有的一点火气似乎也没有了继续烧着出来的理由。

  士郎在心里叹了口气,杰森似乎已经摸到了他的底线,拿准了他不会真的生气,一边肆意妄为还记得把他也拖上船。

  既然如此,士郎只好等着杰森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表示这只是一个意外,碰巧“大白先生(●—●)”(在空闲的时候他已经补过《超能〇战队》了)正在外出度假才来不及通知他——你看,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士郎已经替他想好了——只要杰森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他就可以顺势表示大方地原谅他,反正下不为例。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和预想有一些区别。

  当杰森用温柔的声音娓娓叙述他和另一个人的好莱坞式浪漫冒险,从火车上奇迹般的巧遇,到默契的并肩作战,到危急关头酷炫的双轨漂移,士郎越听越不是滋味,最后已经彻底失去了表情。

  “——也就是说,跟那个雇佣兵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更自在。”

  “我不打算这么说,”杰森的表情看上去像已经另结新欢正和女友摊派分手的男朋友,正思考着斟酌怎么用词才不会伤害到她,“虽然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很爽快——你知道,那种场合,我们的敌人是九头蛇和刺客联盟,不需要顾虑很多——他在这方面也非常果断,但是哥谭更有蝙蝠侠在,至少在明面上需要遵守他的规则。你确实比他更适合在这里和我一起行动。”

  结果他的话只是火上浇油,士郎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那不就是一个意思嘛,你确实觉得和他在一起比和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更合拍!”

  本来好不容易被养出了一点婴儿肥,最近又瘦了回去的黑发青年点了点自己瘦削的下巴,露出了苦恼的表情,类似于“为了顾虑你的感受我都说得这么隐晦了你为什么还要揭穿呢”。

  士郎只觉得一口血憋在心头,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杰森目光转了转。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像触摸到了我的理想,除了燃尽全身的血液和他一起去拼命以外什么都不用去想。但是你……”

  “但我只是个让你觉得麻烦的追求者对吗。”

  杰森叹息一声,从摇椅前站起,走到士郎面前拽着他跌进蓬松的沙发里。他的脸颊蹭着他的手心,抬头注视着士郎的冰蓝色眼睛里像瓦尔登湖清澈的倒影:“……你让我感觉重新回到了人世。”

  掌心的皮肤温度似乎顺着血液烫到心里,士郎因为杰森极少见的心意剖白愣了一愣。以红头罩面对蝙蝠侠时的情况来看,他本该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真实心意的类型。

  虽然士郎对死而复生的具体感受不得而知,但杰森这句话的分量显而易见。

  那他还能拿他怎么办呢?

  士郎想也不想地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从今往后每一天你睁开眼睛都能在太阳下看见我。我们可以做你没有体验过的一切事情,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普通人的快乐我都不会允许你错过……”

  杰森沉默着,目光闪了闪。

  ……这不是美国人的表白方式。他们往往更激烈、大胆,今天在一起互相拥吻就不会去想明天是否即将天各一方——尤其是那些超能力者和义警之间,不确定的生活和不确定的自己造成了太多的分分合合。所爱的人太多,也被太多人爱着,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在玩一场被荷尔蒙和肾上腺素操控的追逐游戏,而这在他们夜晚的生活中已经体验得够多了。

  但这正是杰森想要建立的感情关系,尽管他才是他们中看起来最肆意妄为、最玩世不恭的那个。

  他更执着于有限的个体,总想去捞倒映在水中的旧日幻影。

  并没有很多人有资格且能成为那个对象,但他们成为后总是很难褪色。

  ……只不过,他不记得有告诉过对方自己被埋到棺材里又爬出来的事才对。

  杰森坐起来握着士郎的手,从自己的脸颊上,渐渐移到自己后颈。

  对于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来说那是致命的位置,只要对方轻轻一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所以这是个很难的选择,”他的声音像是突然从缥缈的温柔乡中挣脱出来,“我们的工作注定我们要在枪林弹雨中生活,理想和平静安稳的生活只能二选一,你明白吗?”

  掌心下柔软的触感像是猫咪露出的毫不设防的后颈。

  “——我不明白。”士郎只是短暂地疑惑了一下,就紧接着回答。

  他选择走上这条道路的同时确实抛弃了在安稳的国家城市富有、安定地度过一生的触手可及的平凡人的幸福,和人的羁绊也一并斩断了——像是自小一起生活长大如亲人般的姐姐,曾经关系不错的朋友,亦师亦友的憧憬对象。

  虽然那有一点可惜,却并没有遗憾。人都有想要实现的事,泰半的生命注定独自一人度过,组成过去他生活方式的都不是他真正需要的东西。既然谁都无法与他同行,那么如今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毕竟离开了他,谁的人生也不会无法维系。太阳照常升起。

  但这从不意味着士郎觉得两者不可兼得。这个世界也向他展现了一份充满特色的答卷:超人兼顾着作为超级英雄的使命和平凡的日常工作,和杰森一起生活后的日子也是一个完好的例证。

  “它们当然可以共存。或许这种生活谈不上平静安稳,但我们能够实现自身的价值,并且——并不痛苦。”

  士郎回想起在杰森每次想在冰山俱乐部折腾什么东西,他就得忙前忙后替他布置,在舞台下方假装一个一无所知的观众,为他的场面登场拍手叫好。那些和他一起溜着一大串警车在大街小巷乱窜,在仓库里他提出和自己合作,火车上他向自己走来说他认同这是正确的,都是不孤独的记忆。

  因此,即使有些困惑,他仍然下定判断:“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这当然不是我会说的话。

  但是连一点怀疑和迷惘都没有,你就当真这么了解我吗?

  杰森蹙起眉,似乎有些不满地笑了起来。

  他在这种时候总是可爱的,高兴的时候佯装生气,真生气的时候又露出恶劣的笑,就像多变的气候和风云。

  可那总比因为挣脱不开的过去和感情躲起来心碎哭泣时轻松许多。纵使那模样或许惹人怜爱,可士郎更想看到他恶劣地笑着给身边的人找事时快乐的样子。

  士郎放在他后颈上的手向上抬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杰森任由他撸了两下,然后不满地挣开,站起来踩上沙发去够远处的酒柜。

  虽然勤勤擦拭,也是价值昂贵的真货,但和外人眼中不谙世事的韦恩二少爷用来装模作样的书架相反,杰森办公室里堆到天花板的一柜子名酒才是纯装饰用的。

  酒柜距离沙发有几英尺远的地方,身高足够却因此不能够到的杰森用脚尖勾起茶几,踢到了柔软的沙发扶手上当垫脚。

  茶几的四腿卡在柔软的扶手和靠背之间摇摇欲坠,怕他跌下来下来士郎正要伸手去接,杰森双脚瞬间向后一踩稳住了重心,像猫一样灵活地够到了目标。

  他站在高处转身对着士郎得意洋洋地笑,用牙齿咬掉了瓶塞,神情轻挑又肆意地将金棕色的酒液直接淋到了士郎脸上。

  酒香扩散在办公室里,沿着沙发边缘滑下渗入脚下名贵的地毯,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士郎还没来得及生气,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杰森干脆砸碎了整瓶酒,他咬着碎玻璃片仰头饮下一口残酒,然后钻进他的怀里,含着酒吻住了士郎的嘴唇。

  时间似乎变缓了,外界的一切都与在这个房间中发生的事情无关。

  隔壁俱乐部的休息室的背景音播放着舒缓的蓝调。

  电光火石的一瞬对视后,他们在沙发上拥吻到一起,吮吸彼此的唇瓣,抵着额头互相描摹彼此的眉眼。舌头将酒液在彼此口中交换,直到双方都咽下许多平时绝不会触碰的令人大脑蒸腾的酒精。

  “所以……嗯……你会……原谅我的吧?”

  当士郎握着杰森的手腕沿着他的脖颈向下低头时,杰森另一只手勾在他的颈后,双腿搁在他的腰边,用漫不经心的慵懒口吻问。

  ……什么?

  被酒精削去了一半理智的士郎有些迟钝地直起腰,抬头看着杰森的眼神略有迷惑。

  谁知道杰森向前一撞撞进他怀里,将头埋到他的肩上。被突兀地抱住扑倒,士郎一时有些失措:“你是……想停下来……拒绝……”

  杰森自说自话地打断他的话。

  “我想我是真的爱你,但我更放不下他……”他用梦呓般的口吻在他耳边低语,“你说……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

  “…………可是,是我先向你表白的…………”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让大脑的神经迟钝了许多,士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杰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但我先遇到了他……你来得晚了一点……就晚了那么一点。他也冒险救过我的命,和我一起战斗过……我不想,让他伤心………………”

  “…………………………”

  随着带着轻微哭腔的抽泣,士郎的肩头穿来一片凉意。

  “对不起,我也没想过会这样……这都是我的错,你本该值得更好的人……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人,可我也放不下你……至少今天,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能以这种方式道歉……”

  士郎瞪大了眼睛,一把将杰森从肩头推开,觉得自己的程序当场死机了。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