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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秘境追踪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胡明一穿着便衣,陪同大太太来到小洋楼,用那串备用钥匙,又一次打开了小洋楼的院门。

  他们进到楼院里,等侍拍卖行王经理的到来,大太太环视着这个生活了,一年多的院落和小洋楼,又回忆起,去年初夏时的情景:

  在灿烂的阳光下,她和二姨太坐在,院子的长木椅上聊天。在绿色的草坪上,女佣人拔着的杂草,孩子们围着一个开满,美丽鲜花的小花坛边嬉闹。大人的的话语,孩子们的欢乐声飘荡在院中。

  而今天的此时此刻,院里空无一人,没有了她们的身影,欢乐笑语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院里的长木椅上覆盖着一层尘土,草坪上长满了杂草,花坛里花草早己枯萎,这个刚刚有一年多,充满生命力,活泼像孩童般的院落,却变成一个衰弱的老人。

  好似也是巧合,早晨的天空阴沉沉的,一片片灰色的乌云悬在,小洋楼的头顶,楼房的每个窗门的里面,都是黑漆的,宛如一个个黑穴。

  大太太不敢凝视那里,很害怕脑海里,泘现出三个人的影像,可他们已经刻在,她一生的记忆深处:

  二十年前,丈夫黎元明,是南京运输船公司老板的二公子,当时,还是未嫁的大太太,在亲戚的撮合下,初见到这个英俊潇洒的,富家青年时,她就一见终情。

  她们的婚后生活很恩爱,黎元明的父亲因病过事,大家庭分了家,丈夫黎元明和她得到,几条大吨位的运输船和其它财产,开始了独立经营,京杭大运河的运输买卖。

  丈夫黎元明,十分聪明能干,船运业务增增日上,可大太太做梦都没想到,她的丈夫在一次客户舞会上遇到了,这个二姨太李香玉。

  她是这个艳丽夺目的罂粟花,把黎元明送上了一条,无法逃脱的不归路,命丧黄泉。大太太几次在睡梦里,都梦见了丈夫英俊潇洒的身影。

  大太太又想起了,二姨太李香玉漂亮秀气,有着总是充满自信的目光。那个女佣人王玉琴在楼院里,闪现着的忙碌身影。

  仅仅一个多月,三个活生生的人,永远消

  失在茫茫的人世间,她不觉潸然泪下。

  胡明一看着大太太悲伤流泪,知道是触景生情,想起失去的二个亲人,想起即将失去的小洋楼,他也十分心疼和同情,安慰着:

  “大姐,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可呆会儿,拍卖行的王经理一行人来了,您给控制好情绪,要不然,对这小洋楼的估价不利。

  我给您说点开心的,您虽然失去了亲人和贵重的财物。您可比这租界外,穷苦的百姓幸运多了。

  他们没白天没黑夜地干,有的还吃不饱穿不暖,在乡下,有了灾荒,还有的农民为了生存,逃荒要饭,甚至卖儿卖女,

  所以,您要振作起来,吸取黎老板和二姨太的惨痛教训,一旦房产卖了,有了这么大笔钱,回到南京和家里人一起,再干些正当的好买卖,发展咱们国人的好企业,和外国人竞争。

  多给社会上的穷人谋些生存的差事,让他们有事作,有饭吃,您看这怎样”

  胡明一的一番开导,大太太的神情似云开雾散,望着他高兴地说着:

  “胡警官,听您几句话,胜读十年书,您太有学问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了钱,还是要挣钱,可别向我丈夫和二姨太那样,不走正道,坑害了百姓,害人害己,终究要有灾祸的。

  如果,走正道,用钱干好买卖,为世上多增添财富,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才能积德积财,得到幸福的”

  大太太刚讲完,胡明一微笑地拍了拍手掌,

  “大姐,讲得好,比我说的还好,以后,您要干好一个大公司,我要是被外国人辞退了,我就到南京找您,给您打工去,您会要我吗?

  大姐高兴地回应:

  “胡警官,借您的吉言,真到那时,别说打工,帮我做买卖,管理公司的事务都行,经过这段时间和您接触,觉得您比我丈夫都聪明,又有胆实和学问,一定是干什么都行。”

  胡明一不好意思了:

  “大姐,您夸讲我了,可我还年轻,学习的东西还很多,您回去好好干,我有机会就去南京,向您学作买卖,干公司”

  大姐坚定向胡明一预约道:

  “胡警官,咱们一言为定,

  “大姐,一言为定,”

  几年后,让胡明一真没想到的是

  ,这个大太太听从了,胡明一的启发,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和家人又干起船运公司。

  她经过几年的奋斗,在日本帝国主义发七,七事变前,包揽了南京大部分水上远输,而且,还拥有两艘本地最大的轮船。

  在日本军队攻打南京前,大太太用那两艘轮船,和她的船队,为中国军队运送军用物资。

  而后,她参加了上海大撒退行,把重要的,工业机器设备,抗战的一些物资运到了重庆。

  大太太的水上运输船务公司,也随着运输的抗日物资,迁到重庆,成了抗日救国中一个重要的水上运输船队。

  她又秘密参加了,孙中山夫人宋庆龄领导的,保卫中国同盟,多次为新四军,八路军运送物资。并捐献善款救济,因日本侵略战争造成的难民,伤兵,流浪儿童。

  她在重庆,成了有名的抗日进步人土,是当地下党组织争取共事的对象。胡明一因和她相熟细,被党组织又从上海派往到重庆,去做她的工作。

  他们两个如亲人一般的姐弟又相见了,还和她的四妹有了一段难忘的恋情,也把四妹也领上了革命的道路。

  可现在,胡明一还没想到是,祥和拍卖行的王经理带着,一行人走进了小洋楼的院子时,还来了一个黄头髮,大鼻子,蓝眼睛的外国男人。

  他就是拍卖行英国老板的一个朋友,似乎对这个小洋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闻听此楼院要拍卖,也随王经理来凑热闹。

  他们一行人与胡明一和大太太一同,查看了小洋楼的大厅和各个房间,及设施。由于楼的建成仅一年多,一切都崭新如初。

  那个英国人很兴奋,一边观看,一边轻声地通过身边的一个翻译向王经理,问这向那。

  胡明一偶尔的听到几句,内容都是关于小洋楼的结构,建筑风格,年限的问题。并没提起这个楼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拍卖行的王经理一行人非常满意,他们的房产专业评估人员,给了一个不错的评估价格,王经理当场也和大太太商量了一个拍卖底价。

  不到一个小时,小洋楼院的房产评估工作完成,王经理一行坐着二辆黑色铁雪龙轿车,离开了。大太太和胡明一站在楼院门口,招

  手为他们送行。

  大太太高兴地告诉胡明一:

  “胡警官,王经理他们对这小洋楼的估价很高,他说,这一年来,这个租界的房产地价一直上涨,己涨了百分之三十了,而且这个地方,卖产的也很少,明天一登报,就会有人来拍价。”

  胡明一现在的心情很好,刚才他陪同王经理一行在小洋楼里,进行勘察,没发现什么异常,与他和赵学铭那天来看的状况一样。

  胡朋一也笑了笑:

  “大姐,这就是您的心眼好,一帆风顺,拍卖的事己定,明天拍卖公告一登报纸,来看小洋楼的人就多了。您想想现在,要急办哪些事”

  大太太想了想,对他说:

  “胡警官,沾事则迷,您看看我先干什么”

  胡明一回答着:

  “现在,您赶忙办三件事,一是,到估衣街找个当铺的人,把楼里没用的物品,和家里不用的衣服,床上用品等东西,当给他们,腾空楼房。

  二事,再找几个临时工,把院里和楼里打扫,清理一下,弄得干干净净,好给拍房产的看房人一个好印象。

  还有,我给您找了二个警员来帮您。

  果然,大太太看见,两个穿着警服的年青人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把车子放到院墙边后,向胡明一打着招呼

  “胡长官,我们来了,

  胡明一朝大太太介绍着:

  “这是我的好手下,今天,他们来保护您的安全,您别出这个楼院,有外出的事,可让他们中的一个人去办,另一个守护您。我先办点别的事,中午过来“

  大太太感激地说:

  “胡警官,您考虑的太周全了,呆会王太太也来帮忙,她家的商店就在估依街,她和丈夫都和街上的当铺老板很熟,让她去办这事,顺便找几个临时小工,您放心吧”

  胡明一觉得大太太安排的不错,就向那两个警员叮嘱到:

  “你们两人一定要负责好,大太太和王太太的安全,一旦有异常情况,人手少,就去离这不远的第二警署去找增援,我己和他们说好了,他们的巡警也加强了这一带的巡逻,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两个人高声回答。

  大太太从提包里拿出三十个银圆递给他们:

  “两个兄弟,你们也十

  分辛苦,我也过意不去。我带的零钱也不多,一人十五块钱,我的一点心意,拿着”

  可是,两个年青警员,谁也不敢接过这些银圆,都看着胡明一。大太太立即明白了,向胡明一说着:

  “胡警官,你兄弟们冒着危险,来保护我们,这点钱算什么,你快让他们拿着,要不,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胡明一笑了笑:

  “好吧,您可就这一回,再有什么事,就不能再这样,这容易把他们惯贪心了”

  他又冲着手下的两个警员批准着:

  “你们都拿着吧,今天你们来着了,站一天岗,挣了半个多月的工资,还不谢谢大太太”

  两个警官笑嘻嘻地接过银圆放进口袋里,都向大太太敬了一个警礼,齐声致谢。

  大太太看着这两个英姿健壮,精神气十足的青年,眉开眼笑,拍了拍他们的胳膊,夸讲道:

  “你们俩真是胡警官的好部下,多威武。以后,要好好听从长官的,成为像你们长官一样,有正气有能耐”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话声:

  “大姐,又夸谁呢”

  果然,王太太微笑地进了院子,大太太和胡明一上前迎接着,她也赞扬起来:

  “大姐,您是应祸得福,你打着灯笼,找不到胡警官这样的好人,你看人家亲自来帮你,还带来两名警员负责这的安全。假如,他就是你亲兄弟,也不一定能作到。

  而且,人家眼光还这么敏锐,办事情严谨,滴水不漏,是个干警察的好人才,”

  胡明一谦虚了:

  “王太太,您夸讲了,这些事也是警署安排的工作,让大太太安全回到南京,我也就交差了。

  其实,大太太遇到您,才是有福气,您像亲姐妹一样帮助她,她在这津城里,举目无亲,遇到这样的灾祸,那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大太太眼睛又湿润地插话了:

  “胡警官,说的很好,要不是有你们这两个好人,我不是让人绑了票,就是给跳了海河,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你们的”

  王太太拉着她的手说:

  “大姐,快别这说,这是应该的,我们都信天主,相互爱护是我们的信仰”

  胡明一借机问王太太:

  “王太太,我觉得信

  教是有好作用的,但是,也不完全。好人就是好人,要是那种忘恩负义,有歹意的人就是当了你们的神父,她会也干出,阴谋鬼计来。

  我从大姐那听说,你们有一个来路不明,忘恩负义的闺蜜,她的行踪很让人怀疑,你们要提高警觉”

  王太太让胡明一提醒了:

  “胡警官,您不提这事,我也要向您说说,这个不像是好人的闺蜜?那次,我找她,是想让她求那个当官丈夫帮助一下大太太,我们花些钱也行了,她确失踪。

  可是,咱天下午,我从拍卖行回来,我的女佣人说:有个女人找,她就像曾以前经常来这,打牌聊天的女人,晚上还来,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可是,至到今天早晨,她也没来,我就到这里来了。您说这女人多奇怪,她要找我说什么重要的事呢?她会不会找到这来?”

  这突如奇来的情况,让胡明一陷入了沉思,这个神秘女人找王太太要干什么?,她究竟是个什么人呢?他没有判断的依据,只能从王太太和大太太那里,再了解这个女人的细情。

  他命令两个青年警员,一个保卫在院门口,另一个警员到院子附近巡查,监视来往的人和车辆,一有异常情况,立即报告他。

  他分咐完毕,让王太太和大太太坐到院中的长木椅上,问起她们:

  “王太太,听大姐说,您在她家门口遇到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去找这个女人,看清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多高个子,穿什么样警服,是我们这租界警察穿的,还是什么?”

  王太太想了一会:

  “胡警官,那天是晚上,街上路灯很暗,借着月光,我没看清长得什么样,只看清他挺瘦的,个子不太高,穿的警服样子像是这个本地警察,不是租界的巡捕。”

  胡明一又询问了王太太:

  “那个女人住在北马路鼓楼附近什么地方”

  王太太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

  “是鼓楼南街姚家下场胡同12号,这个女人说了好几遍这地址,黄包车夫才把我们拉到她家,所以我记得挺清楚,她院前有两棵大树”

  胡明一又问王太太:

  “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

  王太太思忖了一会:

  “她叫孙秀英,她年龄在二十

  多岁,高子在一米七左右,双眼皮大眼晴,挺漂亮。她右耳下有一颗明显的黑痣,就这些了”

  胡明一听了王太太的介绍,站了起來:

  “好吧,我觉得她,昨晚到早晨没露面,这很不正常。我现在去一趟她的住所。

  你们如果发现孙秀英来到这里,就告诉我这俩警员,让他们先把她扣押到不远的第二警署”

  胡明一来到那个守护在门前的手下,下达了刚才和王太太商议的决定。他推起墙边的一辆自行车,走出了院子,来到街上,又叮咛那个在巡视的警员几句,骑着车飞速奔向孙秀英的居所。

  从但丁道到北马路的鼓楼并不远,胡明一出了租界,到了海河边,过了金汤桥,再骑不远就看见了北马路。

  北马路是贯穿老城厢的一条大街,鼓楼原先是这条街的城门楼高三层,楼下一层是用大青砖砌切成的方台,下边宽阔,上边窄高。有四个拱形门洞,通着东马路,西马路,南马路和北马路四条大街。

  在这一楼台子上,又修建了两层楼,第一层供奉观音大士,天后圣母和关羽岳飞等塑像。

  第二层悬有重三百斤的大铁钟一口。每天早晚有人敲钟响两次,每次敲五十四下,作为城门晨昏启闭的信号,告之在城里外的人们。

  其实这鼓楼也是钟楼,被称为天津卫的三宗宝,鼓楼,炮台,铃铛阁。

  在明清两代,鼓楼是天津卫的中心城楼,围着这个城楼的四周盖起城墙,形成了一个城区。

  民国时期三十年代,这个中国第二大商业城市就是以鼓楼为中心,向四处不断扩大而成的,这鼓楼就是津城的发源地。

  这鼓楼一带,车水马龙,店铺林立,熙熙攘攘,热闹非繁。

  胡明一来到鼓楼的南街,这里还清静些,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格格府,占地二亩,由两进四合院组成,有清光绪年间的津城风貌。曾是和硕格格的居所。

  这格格府古香古色,四合院由箭道相连,青砖瓦房是青墙红门窗,雕梁画柱。院中有石山流水洞,鱼池花坛,绿草成荫,梅花盛开,一派迷人景色。

  胡明一骑过格格府,街两边就是一个个砖瓦房的小院落,顺着南街向右拐,就来到姚家下场胡同。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院门前有两棵扬树的院子,下了自行车,上前仔细看了看门框上的门牌,正是12号。

  街上没有行人,院门虚掩的,他从门缝中探视见院子没人,两间青瓦房的门关着的,敲了敲门,招呼了两声:

  “有人吗,有人吗”

  青瓦房里,依然没有人答应,胡明一心中十分疑惑,赶忙用自行车顶开院门,把车子放在墙边。几步走到一间房子的门前,透过玻璃往屋里一望,他不由大吃一惊:

  屋内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好似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绸缎旗袍,仰着面,两脚朝天的女人,她脸色蒼白,嘴吐着白沫。

  他警惕地看了看,另间青砖房,和这院子里,只有这个生死不明的女人,迅速关好了院门。

  他又回到青瓦房,拉开了房门,快速到了那个女人身边,俯下身子,听了听她的口鼻,还有一丝丝微弱的喘息声,也看见了她右耳下有一颗明显的黑痣。他完全清楚了,这个女人可能就是王太太她们的那个闺蜜。

  胡明一飞速推车出了院子,关好院门到了街上,只见院子附近只有几个行人。

  胡明一骑车又向南街方向驶去一会儿,正好遇到一辆带车蓬的黄包车,他大声喊住了车夫,以拉一个重病人,急需到医院为名,付出了二倍的车钱,才租了这辆车。

  他们到了院子,胡明一背起这个昏迷的女人,由黄包车夫帮忙,把她放到车上,送到离鼓楼南街不远的望海楼教堂医院。

  胡明一骑着自行车跟随黄包车,进了这家金刚桥下的医院。他放好自行车,付了车钱后,背起女人进了医院急救室。

  女护土帮他把这个女人放在病床上,一个金髮碧眼的外国男医生走了过来,看了看昏迷中女人,向胡明一摇了摇手,说着英国话:

  “NO,N0”

  胡明一完全明白了这个洋医生,不想抢救这个中国女人,也气愤地,从口袋里拿出意大利警方发的警官证,递给那个洋人医生,他仔细看了看后,又打量着他穿的警官服,才去医治。

  过了半个小时,昏迷的女人被抢救得苏醒了,惊恐的目光望着病床边,站着的胡明一:

  “先生,我这是在哪里”

  胡明一轻声回答:

  “你是孙秀英吗?这是在医院,你被救了,能多说话吗,你是怎么昏过去的,有人伤害了你?

  “我就是孙秀英”

  孙秀英流着眼泪,慢慢回想起昨天可怕的一幕:

  她从王太太的家回来,到一个小饭铺吃了午饭,又在鼓楼周围的街上,闲逛了几圈。天色己经渐渐黑了下来,就回到了姚家下场胡同的居所,准备拿一个提包后,再去王太太家。

  她刚开了院门锁,推开门见院里没人,就进了黑漆漆的屋里。她还没打开电门,就觉背后有人,一双大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一会儿,她就没了知觉,昏死过去。

  胡朋一继续问:

  “你没看见那个人吗,找王太太告诉她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孙秀英惊疑地看着胡明一,不再说话了。

  胡明一劝导她:

  “不要害怕,要不是我到了你的住处救了你,你就没命了。我是租界的警察,只有我们才能保护你的安全。”

  胡明一又拿出标有英文和中文的警官证送到她眼前,她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回咐着:

  “胡警官,可我不想在这说,到了你们租界警署,我觉得安全了才能告诉你,我现在好多了,能随你们走”

  胡明一同意了,他叫来女护土看好孙秀英,并询问了医院哪有电话,就去给重案组打电话。

  在第一警署宽大的重案组办公室里,赵学铭和另一名华人警员无事可作,清理翻阅起以前一届重案组留下的案卷。

  这时,值班电话机的铃声响了,赵学铭放下手中的活,接了电话。

  原来是胡明一的来电,赵学铭遵照他的指示,下楼找到警车,并同车來到教堂医院,接孙秀英到了警署。又把她安排在重案组的一间休息室里,由两名警员轮递看管,守护。赵学铭在办公室坐镇,等待着骑着自行车,又到小洋楼去看情况的胡明一。

  他们商定,胡明一去到小洋楼把王太太她们请到重案组,见一见她们这个闺蜜孙秀英,然后审问她,揭开她神秘的身份,和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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