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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番0外08

  雪花看似纯白无暇, 但如果你将它融化,就会发现,其实雪花里完美隐藏着令人叹为观止的脏污。

  我叫林小雪, 跟雪花一样,我清朗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堪的脏污秘密。

  这?个秘密,与“性”有关。

  刚上小学一年?级时,我6岁。有一天,大我12岁的表哥来我家?玩, 说要带我出?门买棒棒糖吃。

  我的父母对这?个常来家?中串门的亲戚毫无防备,十分?放心地让他把年?幼的我从家?中带走。

  表哥并没有带我去商店买棒棒糖, 他带着我去了一处废弃的厂房。

  他的两个男同伴等在那里,笑嘻嘻地说要给我现成的棒棒糖吃。

  那两个同伴笑容猥琐地掏出?了两根棒棒糖,按住我的头让我去(和谐)。

  “小雪, 听话。完事?了表哥给你10块钱零花钱。”表哥跟着哄劝。

  年?幼的我在威逼利诱下乖乖照做了。

  我已经不太记得清楚当时的情形, 只记得那两根棒棒糖真?的很臭,也不甜,味道怪极了。

  完事?后, 那两个男的掏出?几张RMB递给了表哥:“给,下次我们叫你的时候, 你再带你表妹表妹来。”

  “没问题。”表哥抽出?一张10块的, 塞到了我手里, “小雪, 今天的事?情不准对任何人说,知道吗?你说了我就打死你, 你不说,下次还能挣这?么多零花钱,随便你拿去买糖吃。”

  “那我能去买洋娃娃吗?”我仰着头问他。

  “洋娃娃得一百来块吧?没关系, 咱们多来几次就能攒够钱去买了。”表哥摸了摸我的头,牵着我离开?了那座废弃厂房。

  后来,表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带我出?去一次,去厂房里见他那两个男同伴。

  这?样的景况一直持续到我10岁那年?,表哥大学毕业去了外省工作。

  这?个时候的我仍然懵懂无知,完全?没察觉到过去4年?里的“tian棒棒糖”经历有什么不妥。

  毕竟我的父母只告诉我,绝对不可以跟没钱付彩礼的男人睡在一起,他们可没教会我,不要去tian什么“棒棒糖”。

  总之,我的额外零花钱就这?么断了来源,直到又过了3年?,已成为初中生?的我有一次独自

  去城郊的油菜花田玩,遇到了表哥曾经的那两个同伴。

  “喂,小雪表妹!”他们吹着口哨叫我。

  “干什么?”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初中生?已经有了明?显的男女有别意识,在学校里,女生?和男生?靠得太近是要被同学们起哄传为笑话的。

  “哟,我们小雪长成大姑娘了,瞧瞧这?小身材,啧啧。”那两人迎上来,一左一右地夹住了我:

  “还想不想赚零花钱?一次一百哦。”

  “怎么赚?”我问他们。

  “跟我们两那个,就给你一百块。”

  “那个是哪个?”

  “就是脱了衣服的那个。”

  “不会是要脱了衣服一起睡觉吧?”我拼命摇头,“绝对不行,我爸妈会打死我的。我爸妈说大学毕业前绝对不能跟男的睡觉,而且还得要几十万彩礼。”

  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十分?猥琐地笑了:

  “谁要跟你睡觉?不睡觉,玩个游戏而已。”

  “对,玩个骑乘游戏,玩哥哥推车的游戏也行。”

  我完全?没听懂:“那是什么游戏?”

  “到那边去,哥哥们详细告诉你。”那两人指了指油菜花田旁边的小树林,“快来,玩一次游戏一百块给你哦。”

  后来,我在小树林里拼命挣扎着,哭喊着。他们捂住了我的嘴,一边威胁着我,一边轮流对我做“骑乘游戏”和“哥哥推车”的所?谓游戏。

  其实那时候的我仍然懵懵懂懂地闹不清楚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只知道很疼,撕裂般的疼痛,所?以才会挣扎,不想继续跟他们“玩游戏”。

  总之,“游戏”结束后,我得到了一百块封口费。

  我失魂落魄地拖着疼痛的身体跑回家?,悄悄清洗自己带血的内裤。

  当晚,我神使鬼差地打开?了那本落满灰尘的《青少年?学生?健康手册》,在那本从未被老师讲解过的书里,我终于认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

  是xing侵犯。

  不仅是这?一次,还有6岁到10岁期间,表哥带我去经历过的所?有“tian棒棒糖”事?件,也是xing侵犯。

  我躲在被子里绝望地哭得快要断气,我感觉自己已经“脏”了,不值钱了,再也没办法帮父母拿到几十万的彩礼。

  我不敢把这?件

  事?告诉父母,我怕他们会因为损失了彩礼钱打死我。

  我更?不敢告诉老师,在学校里女生?和男生?靠得近一些老师就会呵斥我们“不自爱”,更?何况我成绩一点都不好?,告诉老师我怕更?加挨骂。

  后来,那两个男的隔三差五就到学校门口堵我,要带我去“玩游戏”。

  他们威胁我不准告诉父母,不准告诉老师,不然就把我跟他们“玩游戏”的照片贴满整座县城的每一个角落,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骚货”。

  我没有办法,只能一次次地跟他们去到那些废弃的厂房里、偏僻的小树林里,泪流满面地跟他们“做游戏”。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身心俱疲、精神恍惚,痛苦极了。我不止一次想到了自杀。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在网络上看到了一句话:生?活就像强J,如果无法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吧。

  这?个句子本来是用来表达对生?活不满的人的无奈之情,但在我看来,那却成为了我的一线生?机。

  ——如果把这?些侵犯当成是享受的事?情,快乐的事?情,那么,我的痛苦就会减少吧?

  ——不管怎么样,我不想再痛苦了。

  这?样想着的我,渐渐给自己洗脑,洗脑那是快乐的事?情。侵犯也是“性”行为,只要把“性”看做是快乐与享受,我就不会再痛苦了。

  于是,后来的某一次,我对那两个侵犯我的人说出?了那句话:“我不想要钱了,你们不用再给我钱。”

  他们很惊讶,马上凶了起来:“什么意思?你不要钱,你想报警抓我们是吧?你敢报警你就完了,你的doi照片马上就会满天飞!”

  “不是这?个意思。”我咬着牙,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潇洒:

  “我只是觉得做这?种事?情我也挺舒服的,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也爽到了,所?以钱我就不要了,就当是我们互相满足。”

  “妈的,吓我们一跳——可以啊小雪,原来你骨子里就是个骚货,被强了还觉得爽,太骚了!”

  “哈哈哈,我们就喜欢骚的。还等什么,快来给哥哥们脱衣服!”

  我顺从地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过去,一步一步抛弃了我的羞耻之心与尊严。

  果然,随着我给自己洗脑越来越成功,我不再感受到被侵犯的痛苦。

  我不但能坦然面对接下来长达5年?直到我高?中毕业离开?本地才结束的侵犯,还真?的在长期自我洗脑中使得自己爱上了“性”,并且逐渐成瘾。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专院校,那里成了我的天堂。

  不同于家?乡的那两个猥琐社会青年?,学校里同龄的男生?们青春而又有活力。我交往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不停地从已经上瘾的那种事?情中获取能填满我痛苦与空虚的快感。

  大专三年?级的夏天,五一假期,我在一个游戏群里邂逅了成澈。

  五一假期我是在家?里度过的,刚回到家?,大姐小蝶就从S市把二?姐小蓉的遗物寄了回来。

  父母嫌晦气,不愿去碰二?姐的遗物,刚签收包裹就想扔进垃圾桶。我从他们手中抢过包裹,怀着对二?姐的思念,仔细整理起来。

  二?姐小蓉的遗物里有很多照片,都是她跟一个叫做沐西的女人的合照。

  虽然大姐小蝶告诉我沐西就是害死二?姐的凶手,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凶手”真?的很漂亮,也很会穿衣打扮,照片里她的每一条裙子都优美极了。

  我注意到大部分?合照里,沐西的手腕上都有一朵看起来神秘又典雅的雪莲花纹身。

  因为我平时很喜欢玩纹身贴纸,所?以试着到掏宝搜了一下,果然搜出?了同款雪莲花纹身贴纸。

  我很快网购了同样的贴纸,并在收到后立即贴到刚做好?美甲的手腕上拍照,发到游戏群里去勾引舔狗。电竞游戏群大家?都知道,女玩家?很少,所?以舔狗遍地走。

  果然,照片一发出?去,群里顿时开?始刷屏各种舔狗的夸赞。

  飘飘然的我正坐在屏幕前享受这?些恭维时,秋秋忽然弹出?了一个私聊消息。

  我点开?一看,是一个昵称为“育”的男网友,他说:纹身很漂亮。

  我看了看他的秋秋空间,发现空无一物,没有半张照片。他的秋秋头像也是原始头像,一看就是个无趣之人。

  我懒得理他,直接关掉了对话框。

  到了晚上打游戏时,我的固定队友恰好?把这?个“

  育”拉进了队伍。那阵子我的耳麦坏了,说不了话。

  但当“育”完成了一次又一次三杀和暴走后,他开?麦说话时,我恨不得立即把麦修好?大声喊:跟我交往吧,求你了!!!

  育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我是个重度声控,立即抛弃了对他的“无趣之人”印象,想方设法地通过游戏来接近他。

  看得出?来他对我很有好?感,我们迅速关系贴近。

  在聊天中我得知,育的真?名叫成澈。

  他似乎误把我当做了他16岁时遇到的某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化名是“酸酸”。

  成澈是个很单纯的人,我精心设计了一些问题套他的话,很轻松地套出?了那个叫做“酸酸”的女人和他之间曾发生?过的大部分?事?情。

  我发现成澈的描述里,“酸酸”的穿衣风格十分?巧合地跟沐西很接近。

  于是我研究了沐西的照片,照着她的风格买了一些相似的新裙子并穿上拍照发给成澈——当然,都是不露脸的。

  成澈从此更?加深信不疑我就是“酸酸”,对我表现出?了更?深的爱意。

  哪怕后来我们开?始语音通话时,我告诉他我的声音与他16岁时听到的不太一样,是因为后来我做了咽喉部位的手术伤到了声管,在爱情的甜蜜中头晕脑胀的成澈也全?盘相信了。

  一个月后就是我的生?日。

  在此之前几天,我随口说想要成澈到天山去亲手给我摘雪莲花做生?日礼物,然后带着雪莲花来找我奔现,没想到他真?的去了。

  那天成澈给我拍了天山脚下的几张照片说他准备开?始登山,然后直接消失了好?几天。

  直到我生?日那天,他也没再有过音讯。

  我对此嗤之以鼻。我觉得他肯定用了天山的网络图片来欺骗我,他根本就没去天山。

  成澈应该是真?人长得太丑不敢来跟我奔现,所?以眼看着我生?日快到了他实在瞒不下去,干脆就直接消失了。

  类似的网恋失败事?故现实里可太多了,游戏贴吧里每天都有好?多扒皮网恋对象的帖子,我就没把成澈消失的事?情放心里去。

  到了生?日那天,我深感空虚,干脆打电话把前男友约了出?来吃饭开?房。

  没想

  到第二?天中午,我跟前男友刚在酒店里做完第n次运时,成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吓得赶紧挂断,跑进了卫生?间关起门。

  成澈果然再次打来,我心里快速分?析局势。

  ——他是眼见着我的生?日已经过完了,奔现日已经过去了,所?以放心跑回来,找个借口把缺席生?日诓过去,继续跟我谈不用见面奔现的网恋?

  这?种人可真?恶心,是长得有多丑才怕奔现怕成这?样?得想个办法彻底摆脱这?个丑男的纠缠才行。

  我于是把自己掐哭,接起电话,劈头盖脸地哭着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我哭着指责成澈,编造说都是因为他忽然消失,伤心的我才会跟前男友约会去了酒店失去清白。

  表面上哭着,我心里却开?心极了。又是跟前男友约会又是“失去清白”的,我不信成澈这?个丑男还会有心情继续缠着我。

  表面上哭着,我心里却开?心极了。又是跟前男友约会又是“失去清白”的,我不信成澈这?个丑男还会有心情继续缠着我。

  成澈果然沉默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哽咽着说了一句:“这?朵雪莲花,不能给你了。”

  我脑子里轰然一声宛遭雷劈,原来他竟然真?的真?的真?的跑到天山去冒险给我摘雪莲花了!!

  我的身体颤抖起来。

  我早该想到的,天山环境恶劣,他很有可能是在雪山里迷路了或者受伤了才会消失啊!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害怕奔现!

  这?次不用掐自己,我真?的撕心裂肺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错过了爱情,哪怕是成澈把我当作了另一个女人在爱,这?份爱也是真?的,我真?实感受到的爱。

  我语无伦次地哭着想要挽回,但成澈完全?没有给我半点机会,他把电话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直接是关机。

  前男友在卫生?间外不耐烦地敲着门问我怎么了,我根本没有力气去理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嚎啕着哭成了泪人。

  那时我以为这?会是我和成澈人生?中的最后一次交集,毕竟是面都没见过的网恋,哭过也就算了。

  没想到大专毕业前夕,经常跟我一起打游戏的队友无意间透露了成澈的

  隐藏身份。

  原来成澈不但是个万众瞩目的体育明?星、世界街舞冠军,而且还是豪门继承人,他爸叫成锋,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响当当的人物。

  我激地摆度了一下他的信息,看到他照片的那一瞬间,我更?是激得快要炸裂。

  拿到毕业证后,我直接无视了父母的催婚催彩礼夺命连环call,马不停蹄地打包行李去了s市找成澈。

  ——只要能追回这?位豪门继承人,我还愁什么38万彩礼?38亿都是小菜一碟。

  心里的愿景十分?美好?,但实际上,来到s市后我的经历简直像一场噩梦。

  成澈不但当场拆穿了我继续想要假扮“酸酸”的谎言,还跟“杀人凶手”沐西搞在了一起。

  ——沐西明?明?是他的未来嫂子,这?两人真?是臭不要脸的奸|夫淫|妇!

  更?郁闷的是,池喻作为沐西的未婚夫,不但对他弟弟和沐西的偷|情|事?实睁只眼闭只眼,还各种维护沐西,我真?的是感觉x了狗。

  在多重打击下,我每天都烦闷极了。唯一能使我感到快乐的只有性。

  寓言医院的院长助理有单独办公室,很多次在办公室里,我都烦闷地关起门来宽衣解带,自己(和谐)自己。

  我没想到池喻会有助理办公室的钥匙。

  有天晚上加班时间里,我躲在办公室里正处于极度兴奋中时,池喻轻手轻脚地用钥匙拧开?门进来了。

  “你有性瘾?”池喻端着一杯咖啡,似笑非笑地看我。

  我赶紧把小工具扔掉,扯过衣服遮住自己,脸颊发烫哑口无言。

  “林助理,性瘾也是一种心理疾病,精神疾病。”池喻悠悠地说:

  “有些奇怪的不治之症是跟心理精神疾病有关的,某些致命病毒或细菌很容易对心理精神疾病患者起侵害作用,在这?方面你很危险。”

  我羞臊得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脑袋里全?是嗡嗡嗡。

  还好?池喻没有停留多久。

  “希望林助理注意身体。”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把咖啡往我桌上一放,“喝杯咖啡吧,补充一下精神,好?好?加班。”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门“吧嗒”一声关上。

  因为过度兴奋而口干舌燥的我扯过那杯深黑色的

  咖啡一饮而尽,连最后一滴都要舔光:

  “哼,看到了又怎样?我又不是没被人看过——还给我送咖啡,不会是想潜规则我吧?”

  “明?天打扮好?,我就自己送上门去让你潜规则。我要好?好?恶心沐西。”我把咖啡杯重重放回桌上。

  第二?天早上,我精心打扮好?来到寓言上班,穿得十分?性感。

  我直直奔着池喻的办公室而去,两米,一米……

  就在我的手马上就要碰触到门把手时,我的腿却忽然拐了个弯,径直朝着通往天台的楼道方向走去。

  我捂住了脑袋。

  我感觉我的大脑似乎已经脱离了我的思维控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我快步走上天台。

  我感觉到了本能的惶恐,但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我想大喊救命,喉咙中却一阵野兽般的怪响完全?无法发出?人声。

  五米,两米,一米……天台边缘的栏杆近在眼前,只要跨过那道栏杆,脚底就是40层楼高?的深渊。

  渐渐模糊一片的视线中,栏杆忽然幻化成了一张柔软的大床,池喻坐在床上,微笑着对我张开?手:

  “来吧,小雪,来和我玩快乐的骑乘游戏。”

  表哥和那两个同伴也出?现了,微笑着围坐在池喻周围,同样对我张开?手:

  “还有哥哥推车游戏,你不是说这?样很舒服吗?我们会让你快乐的。”

  我的父母也出?现了,笑容可掬地站在池喻身后对我招手:

  “来吧小雪,来跟这?些男人玩游戏获取快乐,他们会每人给你38万彩礼,记得带回家?拿给爸妈。”

  “我……来了……”我不受控制地歪着嘴流着口水,喉咙中发出?诡异怪声,踩着鬼魅一般飘忽迷惘的步伐缓缓跨过了“大床”栏杆……

  ——番外·小雪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额外故事主题是“爱与自由”,与本文主题“关注青少年性健康教育”关系不大,所以就不放在这里啦,等有空了会为女主写另外一篇系列文。

  《月亮上的阿芙洛狄忒》到此全文完结,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下篇文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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