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神树娘娘（3）
将近晚上十点，大部分车辆都不在这过夜，此刻地下停车场显得空旷寂寥，有冷风吹过，四周越发阴冷潮湿。
似有所感，那蛇妖张开狰狞的血盆大口，在中年女人耳边吐出一口黄烟，趴在他身上的中年女人一下便晕了过去。
当然，在没有开启真眼的普通人眼里，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蛇妖毫不在意地将昏死过去的中年女人推到一边，接着立起半个身子，抬起三角形的脑袋，嘶嘶地吐着信子，做出威胁的姿态。
“新来的？你是哪个邪卿手下的？不懂规矩吗？”
邪卿？什么意思？
今欢转了转眼珠，倏尔，她猜到可能是因为她修炼血炼道，以血气凝法宝，和依靠人的精血修炼的某些邪道手段颇为相似，对方便误以为她也是邪道中人了。
不过，邪卿这个称呼，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奇怪。
前世百年，不管是在凡界异能局时，还是小灵界时，今欢都不记得自己曾听说过邪卿这一号人物。
心生好奇，少女的狐狸眼闪着狡黠的光，嘴角微翘，勾出人畜无害的浅笑，声音更是娇媚至极。
“蛇妖哥哥，我之前都跟着师傅闭关修炼，才刚出来没多久，对这一片的情况还不了解，我看你的手段好厉害，这才忍不住……”
这边演着戏。
另一边，今欢指尖微，悄无声息地放出一丝血能，顺着冰冷的水泥地面滑入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体内，血能很快反馈回信息，女人只是被那蛇妖放出来的迷烟迷晕了，呼吸平稳，并无大碍。
今欢放下心来。
继续和蛇妖周旋，以求套出更多信息。
蛇妖本来只是靠幻化为人修炼的小妖怪，战斗能力不强，修为也低，一向是这一片邪道食物链的底层，此刻见有漂亮懵懂的新人少女用崇拜的星星眼盯着自己，顿时三魂飞了七魄，飘飘然如踏云里了。
况且这个漂亮少女手上那把扇子至少是灵器级的法宝，乖乖咧，她师傅到底是哪尊隐世的大神？灵器级的法宝就这么随便丢给徒弟玩？要是能和这少女搞好关系，万一对方还能引荐自己进她的师
门……那他不就鲤鱼、哦不是黑蛇跃龙门了吗？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说不定就能带他脱离苦海！
“咳咳，我叫柳蛟，开智七年，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化蛟成龙，你叫我柳师兄就好了。”
柳蛟努力将三角形脑袋抬得更高，挺直躯体，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威武，并暗搓搓地给自己改了称呼。
成了精的物并不从出生开始算岁数，而是从开智以后算，物开智主要靠机缘，有的物天生智商较高，活的年岁久了，自然而然就开智了。
有的则是血脉特殊，是某个上古神兽的后代旁支，特殊情况下激活了灵智。
最后一种比较普遍，那就是某些智商不高血脉普通的物，偶然之间吃了天灵地宝，突然就开了灵智。
比如，正在今欢面前不停搔首弄姿的这条蛇，堪称蛇中耻辱的柳蛟。
据柳蛟介绍，他以前生活在雁门山脉的一座山峰上，在雁门山里某天误食了一朵千年灵芝，才开了灵智。
开灵智后没过几年，他生活的那座山发现了金矿，山被挖空，他被人发现，带到城市里，还在物园里呆过一阵子。
虽然在他的描述里，那不叫物园，是人类无比恭敬地给他单独开了一间豪华单蛇房，房内恒温舒适，每天能吃三只鸡呢，还是仆人（饲养员）切好了给他放在食盆里的！而他只需要定时接见一些殷殷期盼着见他的人类就好。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前，一个右眼有道吓人伤疤的男人来到物园，柳蛟的眼睛刚对上男人的眼睛，便觉得蛇身一抖，像被人完全看透了一样。
当夜，迷迷糊糊中，柳蛟感觉自己好像飘在空中，他以为他又在做化龙的美梦，便又睡了过去，没想到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到了一处黑暗幽闭的房间里，还被锁进了笼子里！
房间里大大小小有十多个笼子，里面关着不一样的物，有丑猴子，丑狐狸，丑黄鼠狼，丑乌龟，丑羊驼，丑猫……等等。
那个右眼有疤的男人就站在门口，阴测测地盯着他们，声音像一块寒冰，将房内的温度降到了最低，他说，他已经在他们身上下了禁制，如果他们想活着，就必须为他效力，完成他吩咐的事情。
有只丑羊驼笨笨的，刚开智还没满一年呢，听不懂人话，一直撞笼子，结果男人一眼，只是一眼那羊驼就慢慢倒下了，嘴角抽搐，吐着白沫，很快不了。
太可怕了。
柳蛟说起这段时，还忍不住抖了抖蛇身子，似乎十分忌惮那人。
今欢听得实在没耐心了，忍不住开口：“蛇……哦不，是柳师兄，你方才说的邪卿是谁？是那位邪卿教给你们幻化人形后采阴补阳的秘法的吗？”
柳蛟表情显得很古怪，碧绿的蛇瞳里写满了迷惑。
“邪卿就是那个右眼有疤的男人，管新区这片，这块地方所有邪道啊妖怪啊都得听他的，有点像你们人类常说的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地头蛇！对，就是地头蛇！”
“还有，谁告诉你的我是在采阴补阳？”
这次轮到今欢惊讶了，“你刚才不是在采阴补阳？”
柳蛟一本正经道：“我那是在收集人类的色-欲。”
说着，炫耀一般，他张开嘴，噗一下从嘴里吐出一块沾满口水黏黏糊糊的小镜子，“这就是邪卿大人给我们的宝贝，借助这个镜子，我们就可以化作人形，还可以吸收人的欲念，欲念积累得够多以后，就可以凝出八苦石。”
“八苦石？”
“哇，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柳蛟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想了想，颇为不舍得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石头递给今欢，“诺，给你看一下，看完要还我啊。”
今欢接过石头，低头，仔细端详着这个所谓的“八苦石”。
形状是心形，乍一看有点像红宝石，但仔细一看，内部并不像红宝石那般晶莹剔透，相反，充盈着浑浊的红色絮状物，仅仅是拿在手里，今欢便觉得浑身发痒，脑海中甚至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一些令她作呕的前世的画面，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红色石头在她手里仅仅呆了十秒钟不到，像丢掉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今欢又把这所谓的八苦石丢回给了柳蛟。
依照她前世的经验，人的七情六欲，虽说也是能量，但都是负面的能量，这个所谓凝聚欲望的八苦石，估计对方是要用来炼制能影响人心志的法宝。
柳蛟见她沉思，忍不住插嘴：“说起来，我
还没问你名字呢？你师承哪一派啊？你师傅…哦不，是咱师傅还缺不缺徒弟？你看师兄我天资聪颖……”
今欢忽然抬头，朝他嫣然一笑，“你知道的都说完了？”
柳蛟点点头，忙不迭地表忠心：“师妹，我知道的可全都说完了。”
“这样啊，”今欢纤长中指轻轻敲着扇柄，依旧笑得人畜无害，“那……我可要好好谢谢师兄了。”
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秒，一阵冷风吹过，柳蛟迟钝的脑子终于察觉到不妙，惊恐地后退了半步。
紧接着，扇影翻飞，十八股扇面，分散成十八道凛冽血光，直直射向柳蛟！
伴随着柳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身上赫然多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血窟窿，全都汩汩冒着血！
实力悬殊太大，不过眨眼间，战斗便结束了。
但今欢并不就此停手，她上前一步，柳蛟这时早已显出原形，愤怒地高高昂起头，张开嘴，露出森白獠牙，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脑袋呼呼地冒着气，蛇瞳里燃着复仇的火焰，猛地朝她冲过来！
但他快，今欢的速度比他更快！
今欢伸出手，五指成爪，向下一抓，快准狠地捏住了他三角形的脑袋！
柳蛟觉得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先是在山里过得好好的，结果家被挖了，差点被人做成蛇羹。
好不容易进了物园，原以为怎么也是编内蛇员了，吃喝不愁，就算每天偷懒不修炼靠着那株千年灵芝也可以至少再快快活活地活到两百岁呢，结果又遇到那个男人，成了辛苦的打工蛇，天天出卖色相，从事不正当职业。
他原以为终于遇到个天真的邪二代，靠真诚和美色能打对方，救自己脱离苦海，谁知道这邪二代真他蛇的会装！一直在扮猪吃虎、啊呸是吃蛇！
脑袋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就像是脑仁被人硬生生地抽出一样，痛，好痛……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吗……爸爸妈妈，我来找你们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柳蛟呜呜哭了好几分钟以后，才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呃，他好像、没死？
好像有点尴尬……
要不再哭会……
从头顶传来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别哭了，你没死。”
眼见再装不下去，柳蛟只好睁开眼，正对上少女漂亮但面无表情的脸。
卸下伪装的今欢显出几分冷漠，淡淡道：“你助纣为虐是真，但念你并未害人性命，不取你性命，但不能不罚，这十八道伤是替受害者留的。”
“你体内被种了蛊，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那男人再也控制不了你了，你自-由了。”
柳蛟：“……嗝。”
刚刚哭得太厉害，一时还止不住。
好半晌，他才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我……自-由了？”
“嗯，以后别害人了，找个物园上班吧。”
今欢没再看他，随意地点点头，看了看手表，十点了，不过说是十点关门，实际上等人走完至少是十点十五了。
瞥见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今欢想了想，又道：“对了，你先把这个阿姨弄醒，把阿姨安全送回家，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保证明天这栋楼里每个人都能分一碗蛇羹。”
今欢转身要走，忽然感觉腿一沉，视线下移，柳蛟死死地抱住了她的大腿，或者说，是用尾巴死死地缠住了她。
且，是在身上那么多窟窿还在流血的前提下，真可谓是身残志坚了。
今欢：“放手。”
柳蛟眨巴着蛇瞳：“大佬…不主人！主人！让我跟着你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我一天只吃三只鸡就够了！”
开玩笑，帮他解蛊还不要他性命的好大佬哪里找？而且他现在出去的话说不定又被之前那个苛刻老板抓到！打工蛇容易吗他！他这种小菜蛇还是给自己找个强大的主人比较好！
今欢：“养不起，放手……放尾巴。”
柳蛟：“两只鸡也可以……不！等下！你别走！一只，一只也可以！青蛙也行！不用你养！我自己去捉！！！”
今欢不为所：“你占地面积太大，我家放不下。”
柳蛟的表情很受伤：“……你居然说我胖？”
他咬咬牙，决定掏出杀手锏：“其实，我吃了那株千年灵芝以后，觉醒了一个天赋——变形，只是现在还不熟练……”
说着，像是为了表明决心一般，摇身一变，他的本体竟然瞬间缩小到原先的几十分之一，首尾相连，在今欢纤细白皙的脚踝处绕了一圈，光滑深沉的墨色鳞片远远看去好似一个墨翠脚镯，越发衬得今欢肤白胜雪。
今欢凝眸，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变了主意：“……好，那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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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所感，那蛇妖张开狰狞的血盆大口，在中年女人耳边吐出一口黄烟，趴在他身上的中年女人一下便晕了过去。
当然，在没有开启真眼的普通人眼里，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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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你是哪个邪卿手下的？不懂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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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欢转了转眼珠，倏尔，她猜到可能是因为她修炼血炼道，以血气凝法宝，和依靠人的精血修炼的某些邪道手段颇为相似，对方便误以为她也是邪道中人了。
不过，邪卿这个称呼，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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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今欢指尖微，悄无声息地放出一丝血能，顺着冰冷的水泥地面滑入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体内，血能很快反馈回信息，女人只是被那蛇妖放出来的迷烟迷晕了，呼吸平稳，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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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本来只是靠幻化为人修炼的小妖怪，战斗能力不强，修为也低，一向是这一片邪道食物链的底层，此刻见有漂亮懵懂的新人少女用崇拜的星星眼盯着自己，顿时三魂飞了七魄，飘飘然如踏云里了。
况且这个漂亮少女手上那把扇子至少是灵器级的法宝，乖乖咧，她师傅到底是哪尊隐世的大神？灵器级的法宝就这么随便丢给徒弟玩？要是能和这少女搞好关系，万一对方还能引荐自己进她的师
门……那他不就鲤鱼、哦不是黑蛇跃龙门了吗？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说不定就能带他脱离苦海！
“咳咳，我叫柳蛟，开智七年，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化蛟成龙，你叫我柳师兄就好了。”
柳蛟努力将三角形脑袋抬得更高，挺直躯体，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威武，并暗搓搓地给自己改了称呼。
成了精的物并不从出生开始算岁数，而是从开智以后算，物开智主要靠机缘，有的物天生智商较高，活的年岁久了，自然而然就开智了。
有的则是血脉特殊，是某个上古神兽的后代旁支，特殊情况下激活了灵智。
最后一种比较普遍，那就是某些智商不高血脉普通的物，偶然之间吃了天灵地宝，突然就开了灵智。
比如，正在今欢面前不停搔首弄姿的这条蛇，堪称蛇中耻辱的柳蛟。
据柳蛟介绍，他以前生活在雁门山脉的一座山峰上，在雁门山里某天误食了一朵千年灵芝，才开了灵智。
开灵智后没过几年，他生活的那座山发现了金矿，山被挖空，他被人发现，带到城市里，还在物园里呆过一阵子。
虽然在他的描述里，那不叫物园，是人类无比恭敬地给他单独开了一间豪华单蛇房，房内恒温舒适，每天能吃三只鸡呢，还是仆人（饲养员）切好了给他放在食盆里的！而他只需要定时接见一些殷殷期盼着见他的人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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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迷迷糊糊中，柳蛟感觉自己好像飘在空中，他以为他又在做化龙的美梦，便又睡了过去，没想到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到了一处黑暗幽闭的房间里，还被锁进了笼子里！
房间里大大小小有十多个笼子，里面关着不一样的物，有丑猴子，丑狐狸，丑黄鼠狼，丑乌龟，丑羊驼，丑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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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蛟一本正经道：“我那是在收集人类的色-欲。”
说着，炫耀一般，他张开嘴，噗一下从嘴里吐出一块沾满口水黏黏糊糊的小镜子，“这就是邪卿大人给我们的宝贝，借助这个镜子，我们就可以化作人形，还可以吸收人的欲念，欲念积累得够多以后，就可以凝出八苦石。”
“八苦石？”
“哇，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柳蛟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想了想，颇为不舍得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石头递给今欢，“诺，给你看一下，看完要还我啊。”
今欢接过石头，低头，仔细端详着这个所谓的“八苦石”。
形状是心形，乍一看有点像红宝石，但仔细一看，内部并不像红宝石那般晶莹剔透，相反，充盈着浑浊的红色絮状物，仅仅是拿在手里，今欢便觉得浑身发痒，脑海中甚至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一些令她作呕的前世的画面，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红色石头在她手里仅仅呆了十秒钟不到，像丢掉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今欢又把这所谓的八苦石丢回给了柳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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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蛟见她沉思，忍不住插嘴：“说起来，我
还没问你名字呢？你师承哪一派啊？你师傅…哦不，是咱师傅还缺不缺徒弟？你看师兄我天资聪颖……”
今欢忽然抬头，朝他嫣然一笑，“你知道的都说完了？”
柳蛟点点头，忙不迭地表忠心：“师妹，我知道的可全都说完了。”
“这样啊，”今欢纤长中指轻轻敲着扇柄，依旧笑得人畜无害，“那……我可要好好谢谢师兄了。”
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秒，一阵冷风吹过，柳蛟迟钝的脑子终于察觉到不妙，惊恐地后退了半步。
紧接着，扇影翻飞，十八股扇面，分散成十八道凛冽血光，直直射向柳蛟！
伴随着柳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身上赫然多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血窟窿，全都汩汩冒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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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欢并不就此停手，她上前一步，柳蛟这时早已显出原形，愤怒地高高昂起头，张开嘴，露出森白獠牙，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脑袋呼呼地冒着气，蛇瞳里燃着复仇的火焰，猛地朝她冲过来！
但他快，今欢的速度比他更快！
今欢伸出手，五指成爪，向下一抓，快准狠地捏住了他三角形的脑袋！
柳蛟觉得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先是在山里过得好好的，结果家被挖了，差点被人做成蛇羹。
好不容易进了物园，原以为怎么也是编内蛇员了，吃喝不愁，就算每天偷懒不修炼靠着那株千年灵芝也可以至少再快快活活地活到两百岁呢，结果又遇到那个男人，成了辛苦的打工蛇，天天出卖色相，从事不正当职业。
他原以为终于遇到个天真的邪二代，靠真诚和美色能打对方，救自己脱离苦海，谁知道这邪二代真他蛇的会装！一直在扮猪吃虎、啊呸是吃蛇！
脑袋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就像是脑仁被人硬生生地抽出一样，痛，好痛……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吗……爸爸妈妈，我来找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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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再装不下去，柳蛟只好睁开眼，正对上少女漂亮但面无表情的脸。
卸下伪装的今欢显出几分冷漠，淡淡道：“你助纣为虐是真，但念你并未害人性命，不取你性命，但不能不罚，这十八道伤是替受害者留的。”
“你体内被种了蛊，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那男人再也控制不了你了，你自-由了。”
柳蛟：“……嗝。”
刚刚哭得太厉害，一时还止不住。
好半晌，他才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我……自-由了？”
“嗯，以后别害人了，找个物园上班吧。”
今欢没再看他，随意地点点头，看了看手表，十点了，不过说是十点关门，实际上等人走完至少是十点十五了。
瞥见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今欢想了想，又道：“对了，你先把这个阿姨弄醒，把阿姨安全送回家，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保证明天这栋楼里每个人都能分一碗蛇羹。”
今欢转身要走，忽然感觉腿一沉，视线下移，柳蛟死死地抱住了她的大腿，或者说，是用尾巴死死地缠住了她。
且，是在身上那么多窟窿还在流血的前提下，真可谓是身残志坚了。
今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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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蛟的表情很受伤：“……你居然说我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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