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仇人当面
“咕嘟……”
三狗子咽了咽口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顾均的嘴巴问道：“大狗哥……鸡屁股……好吃吗？”
“还……行。”顾均擦了擦嘴唇上面的油渍。没办法，为了逃跑计划，他的身体需要补充蛋白质啊。
看到顾均将鸡屁股吃完，三狗子说道：“大狗哥，我得走了。二狗哥和黑狗子还等着我呢。”
顾均点点头，学着大狗子平时的语气叮嘱道：“小心点，要是偷钱被人发现了，分开跑。”
“嗯。”三狗子用力点点头，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快要离开屋子的时候，三狗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大狗哥，今天少了你，一上午没什么收获，晚上赖三回来，我们怕是要挨打了……”
不等顾均回应，三狗子便出了屋子，顺手带上了房门。
顾均沉默，心中叹气。
三狗子离开后，顾均再次起身下地，开始慢慢活动身体。坐困愁城，生死操控于他人之手，形势非常恶劣，他必须尽快恢复。
身体表面的瘀伤不太要紧，它们不影响顾均的行动，过段时间自然就能恢复。
要紧的是胸口的那道淡红掌印。顾均只要动作稍微大一些，胸口处就会传来剧烈疼痛。
小院非常安静，赖三白天一般不在家。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原本安静的院子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最先回来的是顾均的三个小伙伴。二狗子的年纪看着和顾均差不多，只是个头稍矮。黑狗子皮肤黝黑，到是和他的名字挺般配。
三个少年冲进屋子，把顾均围在当中，你一句我一句，有关心顾均伤势的，有给他吃食的。
“大狗哥，好点没？”
“大狗哥哥，这是我给你留的白饭。”黑狗子递给顾均一只破碗，里面有半碗白米饭。
“大狗，这是我从惠民堂那里讨来的药渣。晚上等赖三睡着了，我煎一煎，你喝了。”
顾均接过黑狗子手里的破碗，几口将米饭吃完。整整一天就吃了一个鸡屁股，他现在是真的饿了。
看了一眼二狗子手中黑乎乎的药渣，顾均说道：“算了二狗子，药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吃。”
二狗子有些焦急：“我问过惠民堂的小伙计了，他说这药渣是制作化瘀丸剩下的边角料。化瘀丸专治跌打损伤。虽然边角料效果不太好，但也能顶一些用的。”
四人相依为命，情若兄弟。
顾均全盘接收了大狗子的记忆，对三个小伙伴感觉非常亲切。听到他们关心自己的话语，心里一阵感动。
“对了，今天钱财弄了多少？能把赖三糊弄过去吗？”
听到顾均问起了这个问题，三狗子和黑狗子低下了头，两人脏乎乎的小脸上面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二狗子看了顾均一眼欲言又止。然后，他转头安慰两小：“你们别怕，赖三要是打人，我帮你们挡着。”
“二狗哥……”黑狗子年龄最小，估计也就十岁多一点，他心里害怕，眼圈一红，就快要哭出来了。
四个难兄难弟终究没有躲过，天色擦黑的时候，赖三回来了。
“四个狗崽子呢？把弄到的钱财都给老子交出来，要是敢私藏，劳资打死你们！”
“要是空手回来，劳资一样也要打死你们！我赖三爷可不养吃闲饭的！”
赖三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尖锐。顾均跟着二狗子他们一起出了屋子，看到院子中站着一个中年人。
这人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衣服，中等身材，左手拄着一根木质拐杖。四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一缕山羊胡子。要是不知他底细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哪个私塾里面的教书先生。
二狗子把今天三人偷来的铜钱交给了赖三。
赖三接过铜钱，扫了一眼，高声喝道：“只这么点？都不够劳资喝一顿酒的！”
“大狗哥受伤了……今天只……我们三人出街……”二狗子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
“你他么还敢顶嘴了！”赖三喝骂一声，抡起手中拐杖，狠狠的在二狗子肩膀上抽了两下。
二狗子咬住嘴唇，硬是没有喊疼。三狗子和黑狗子吓得直往顾均身后躲。
顾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赖三根本就没把他们四个当人看！
又抽了二狗子几下，赖三似乎消了火气：“算了，劳资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们四个狗崽子计较！滚回屋里去！”
四人如蒙大赦，赶紧向着他们所在的西厢房走去。
“等会！”
赖三这一声喊，让已经走到门口的四人全都微微一颤。
“把劳资屋里的脏衣服拿出来洗了！”
顾均他们四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三狗子转身跑向正屋，嘴里说道：“我去拿衣服。”
二狗子他们洗完衣服，天色已经大黑。赖三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准备油灯蜡烛之类的照明之物。
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四个少年躺在土炕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说着话。
“赖三今天在赌场赢钱了，咱们逃过了一顿打。”这是三狗子探听来的消息。
“呜呜呜……我好怕……我好饿……”黑狗子年纪最小，已经睡着了，他嘴里嘟囔着梦话。
二狗子把嘴凑到顾均耳边，低声说道：“大狗哥，别睡着，一会儿有话和你说。”
顾均微微点头，没有说话，表示自己知道了。
四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当中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三狗子和黑狗子两人就打起了鼾。
他们在外面又是乞讨又是偷盗，奔波一天，身体和心神都很疲惫。
看到两小睡着，顾均小声问二狗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二狗子坐起身，转头四处查看，再次确认了三狗子和黑狗子已经睡熟，这才说道：“我今天弄到了一个玉坠。”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裤裆里面掏摸。
“这玉坠应该值些钱。大狗哥，你拿着玉坠，明天咱们换些银子，找大夫给你治伤。”
“我的伤没事儿……”
二狗子转头，死死的盯着顾均，嘴里幽幽地说道：“我以前见过赖三用掌打人的……你还记得小花姐姐吗？”
“记得。”顾均脑海中浮现出了大狗子的记忆，小花姐姐和他们一样，也是被赖三从小拐来的孩子。她比大狗子大两岁，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
两年前，小花姐和之前的孩子们一样，神秘的消失了。她再也没有出现在大狗子的生命当中。
在大狗子成为小伙伴中的老大之前，小花姐才是他们这群孩子当中年龄最大的。对大狗子他们几个也很照顾。
“那天我看到……赖三欺负小花姐姐……小花姐姐咬了他一口……然后……然后赖三打了小花姐姐一掌，和昨天他打你的那一掌一样……”
“小花姐是被赖三打死的？”
“嗯！”二狗子点点头。
顾均沉默了。
两年前，小花姐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她还是个孩子！
一股无名怒火从顾均心头升起。
一下午的时间，顾均完全消化了记忆碎片。大狗子的经历，他就好像亲身经历一样。同样的，大狗子的愤怒，也等于顾均的愤怒。
两者毫无区别！
二狗子将玉坠递过来，平静的对顾均说道：“我要杀了赖三，为小花姐姐报仇。大狗哥，你要是死掉的话……我杀赖三……就没有帮手了！”
顾均转头，看到黑暗中二狗子一双眼睛幽幽的，像极了野兽的眸子。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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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均点点头，学着大狗子平时的语气叮嘱道：“小心点，要是偷钱被人发现了，分开跑。”
“嗯。”三狗子用力点点头，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快要离开屋子的时候，三狗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大狗哥，今天少了你，一上午没什么收获，晚上赖三回来，我们怕是要挨打了……”
不等顾均回应，三狗子便出了屋子，顺手带上了房门。
顾均沉默，心中叹气。
三狗子离开后，顾均再次起身下地，开始慢慢活动身体。坐困愁城，生死操控于他人之手，形势非常恶劣，他必须尽快恢复。
身体表面的瘀伤不太要紧，它们不影响顾均的行动，过段时间自然就能恢复。
要紧的是胸口的那道淡红掌印。顾均只要动作稍微大一些，胸口处就会传来剧烈疼痛。
小院非常安静，赖三白天一般不在家。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原本安静的院子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最先回来的是顾均的三个小伙伴。二狗子的年纪看着和顾均差不多，只是个头稍矮。黑狗子皮肤黝黑，到是和他的名字挺般配。
三个少年冲进屋子，把顾均围在当中，你一句我一句，有关心顾均伤势的，有给他吃食的。
“大狗哥，好点没？”
“大狗哥哥，这是我给你留的白饭。”黑狗子递给顾均一只破碗，里面有半碗白米饭。
“大狗，这是我从惠民堂那里讨来的药渣。晚上等赖三睡着了，我煎一煎，你喝了。”
顾均接过黑狗子手里的破碗，几口将米饭吃完。整整一天就吃了一个鸡屁股，他现在是真的饿了。
看了一眼二狗子手中黑乎乎的药渣，顾均说道：“算了二狗子，药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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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相依为命，情若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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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哥……”黑狗子年龄最小，估计也就十岁多一点，他心里害怕，眼圈一红，就快要哭出来了。
四个难兄难弟终究没有躲过，天色擦黑的时候，赖三回来了。
“四个狗崽子呢？把弄到的钱财都给老子交出来，要是敢私藏，劳资打死你们！”
“要是空手回来，劳资一样也要打死你们！我赖三爷可不养吃闲饭的！”
赖三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尖锐。顾均跟着二狗子他们一起出了屋子，看到院子中站着一个中年人。
这人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衣服，中等身材，左手拄着一根木质拐杖。四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一缕山羊胡子。要是不知他底细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哪个私塾里面的教书先生。
二狗子把今天三人偷来的铜钱交给了赖三。
赖三接过铜钱，扫了一眼，高声喝道：“只这么点？都不够劳资喝一顿酒的！”
“大狗哥受伤了……今天只……我们三人出街……”二狗子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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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三今天在赌场赢钱了，咱们逃过了一顿打。”这是三狗子探听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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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转头，死死的盯着顾均，嘴里幽幽地说道：“我以前见过赖三用掌打人的……你还记得小花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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