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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第二更)

  第一次江宁做哭了。

  结束后还在颤抖着哭, 如果是少年时,他可能会趁机欺负江宁一会儿。三十岁的人,到底是有了克制, 疯狂的欲|望停在风里, 滚烫的热度在消褪。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退出去,想打开灯收拾,江宁就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晏殊低头亲她的眼睛,“哭什么?疼不疼?”

  如果人生的快乐值满分一百的话,林晏殊刚才的快乐就是一百零一, 比顶点更快乐。比想象舒服千倍,林晏殊扬了下唇, 嗓音沙哑,“舒服吗?”

  江宁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指尖抵在他的背上,微微的战栗, “你去干什么?”

  林晏殊贴在她耳边, 哑声, “我儿子弄床上了。”

  江宁推开了他, 林晏殊笑出了声,打开灯收拾一番。江宁背对着他,后背曲线在灰黄的灯下是莹白,他从后面抱住江宁。手臂不太方便, 亲了下江宁的后颈, “转过来。”

  他不是纵欲的人, 但他想再来一次。

  江宁转头面对林晏殊, 抬手捂住自己,眼睫毛还潮着。

  “哭什么?嗯?聊聊。”林晏殊修长手指刮了下她的眼底, 忍住了,没有再继续做,“陪我说会儿话。”

  江宁的哭并不是因为疼,不算特别疼。一开始疼过了,后面就好很多。

  她十几岁的时候想过这一天,她想了很多年,她算是个早熟的人吧。跨过了十二年,林晏殊停在了她的怀里,刚才在她的身体里。

  横冲直撞。

  她得偿所愿。

  肌肤相贴,有着温度,有着心跳时带动的起伏。她靠近一些把额头抵在林晏殊的脖子上,觉得自己变成了幼稚鬼,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她在林晏殊睡着后,偷偷的抱他,偷偷的在他的后背上写:我喜欢你。

  她一笔一划的写,极为虔诚。

  “为什么哭?”

  “喜极而泣。”江宁咬了下他的肩膀,手落在他的腰上,很轻的划了下,“林晏殊,你还记得高三你生日那晚吗?我在你背上写的是我喜欢你。”

  林晏殊按住了她的手,低头注视着她,他没有笑,嗓音哑然,“再说一遍。”

  “你等我的时间有多久,我等你的时间就有多久。能拥有你我很高兴,我得偿所愿。你说要戴奢侈品去炫耀,其实不必,你就是我的奢侈品。”

  她谁都不行,可能潜意识里就在等林晏殊。

  江宁的情话太直球,砸的林晏殊眩晕,“什么?”

  “之前我一直以为你谈恋爱了,我十年前在中央广场见到你,你跟一个女孩在一起。我以为你离开了,我才命令自己中止喜欢你。”

  “中央广场的照片是周齐出的馊主意,说你在乎的话,肯定会做一些事。如果你的反应很大,我就去找你。”林晏殊揽着江宁的肩膀,嗓子发紧,他到底错过了什么?错过了多少?“你把我删了,我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给你,你没有回我。”

  江宁有短暂的迷茫,“什么时候?发到哪个号码上?我回北京就把电话卡扔了,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空气有几分寂静。

  江宁心跳的很快,比顶点来临时,跳的更快,“林晏殊,你的短信内容——是什么?”

  “告白。”林晏殊的告白石沉大海,敢情这位把手机卡扔了。林晏殊当年顾虑太多,脸皮也薄,告白短信已经是他的全部勇气了,自然是没有打电话再确认。

  “那张照片是三个人的合照,我把周齐P掉了。”林晏殊喉结滚动,“当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们共同的那些朋友都知道我和她是友谊。”

  那个空间照片是发给江宁看的,江宁看到了,江宁如愿的把他删了十年。

  四目相对,电闪雷鸣一瞬间。

  “你上次说周齐去找我,碰到我跟其他人在一起。有没有可能,那个人不是周齐。”江宁抿了抿唇,直视他,“是你?”

  周齐去找江宁干什么?周齐根本不会找江宁。他们两个这么多年都留着Q号,留着全部的联系方式,他们没有联系过。他描述的场面,如果是周齐遇到,肯定会走上去跟她打招呼。

  普通朋友绝不会掉头就走,只有喜欢的人才会耿耿于怀。

  所以林晏殊误会她有了对象,他退了一步。江宁误会他有对象,她缩回了壳里。

  阴差阳错,十二年。

  十二年,整整一轮。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江宁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攥着,有些喘不过气。

  “高一吧。”林晏殊贴着她,他摩挲着江宁的后颈,细软的肌肤,“一开始只是想保护你,后来就喜欢上了。喜欢你很正常,为什么不喜欢你?你那么优秀,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林晏殊毫不忌讳夸赞江宁,江宁确实很优秀,喜欢江宁太理所当然了,就像是吃饭喝水呼吸一样理所当然。

  “为什么要保护我?”江宁心跳的很快。

  林晏殊守了她三年,江宁离开滨城时,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她离开?那天的初吻,他又是怎么吻下去的?

  喜欢了三年,等了十二年。

  江宁当初拒绝的很彻底,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幻想。江宁很狠,她从同学那里知道这件事后就一直想,她对林晏殊太狠了。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林晏殊,大概这辈子都不想跟她见面。

  “我十岁那年,我爸出轨了,我妈去了美国,他们各自迅速找到了新的伴侣,都不要我了。我被丢到了春江花园,我爷爷很严厉,信奉棍棒底下出人才,不打不成器。十岁没有父母,挨打了五年。”林晏殊曾经也是很骄傲的人,他的骄傲被现实一点点磨没了。爷爷的棍棒让他变得极端,越加堕落,他停顿了一会儿,“我们是不是很像?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我们很像。”

  林晏殊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特别拽。长尾巷的老大,想揍谁就揍谁,帽檐一兜谁都不爱,打架又野又凶。

  江宁觉得他就是神,天不怕地不怕,伫立在那里,高大强悍。

  原来他并不是。

  他们都是脆弱而孤独的人。

  “我们遇到后,他还打你吗?”江宁有些懵,忍不住抚摸林晏殊的肩膀,想知道他还疼吗?“你疼吗?”

  “疼久了就麻木了,后来不是遇到了你吗?我上进了,挨打就少了。而且,你会心疼我,我就不疼了。”林晏殊观察江宁的表情,斟酌用词,“我一开始想保护你,觉得你就是缩小版的我。可事实上你比我优秀多了,你坚强果断目标明确,有理想有抱负。你没有堕落,一直在向上,不管环境怎么样。你上次说高中时我是你的精神支柱,当时我真的很震惊。因为同一个时间段,你也是我的灯塔,我的精神支柱。巧不巧,我们在彼此照亮。”

  江宁是唯一会心疼他的人,他高三时断过一次胳膊,只是很轻微的骨裂。江宁小心翼翼的照顾他,她会心疼的眼圈发红。

  江宁对他也很好,她拥有的东西不多,尽可能的给林晏殊。

  他们抱团取暖,相依为命。

  十年看起来很长,若是直接给他十年让他去等,他可能不会接受。可一年一年就很容易了,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江宁,不会有第二个让他那么喜欢的人。

  喜欢到心脏都会疼的女孩,他遇不到了。

  江宁走的那天,他恨的咬牙切齿,他放狠话绝不会去送江宁,最终他还是去了。他买了一张站票,远远的看着江宁上车,火车载着她离开了滨城。

  江宁一颗心仿佛泡在酸梅酒里,酸酸涩涩还有点酒精的眩晕,她许久才找到声音,“对不起。”

  迟到很多年的抱歉。

  “为什么说对不起?”林晏殊的拇指落在她的耳畔,停住,抵着她脖子上的一处吻痕。

  吻痕娇艳欲滴,像是玫瑰花绽放在江宁皙白的肌肤上。

  老房子着火,火光齐天,烧的旺盛。

  “我不该拒绝你。”江宁深呼吸,“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会勇敢……”

  林晏殊低头注视着江宁的眼,“你当时处境很差,家庭原因即便重来可能也是一样的局面。我没办法真正的帮你,我因为自卑,没有正面告白。”

  林晏殊捧着江宁的脸,深呼吸,心跳如擂鼓。那些曾经说不出口的告白,终于重见天日,“江宁,我喜欢你。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吧,在我们最好的年华里,我们来恋爱吧。”

  江宁因为这句喜欢眩晕到跟林晏殊又疯了一次,江宁觉得他口中的恋爱,可能另一个意思叫doi。

  顾及到林晏殊的手,她是女上位,特别累。第二次林晏殊的时间又特别长,大约是想把过去十年都做回来。

  非常可怖。

  结束时天已经黑了,江宁昏昏欲睡。心里犯嘀咕,三十岁好像是男人体力分界线,林晏殊再有三个月就三十一岁了,这体力有点过分了吧?

  “你饿了吗?饿的话我点外卖。”林晏殊餍足后心情大好,江宁又跟他说了情话,他很满意,他这次不担心江宁跑了,不用整夜守着她。

  他拿着手机在朋友圈和外卖软件来回摇摆,随即果断的发了条朋友圈。

  “有家属了。”

  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脱单的感觉真好。

  他不认为这是得偿所愿,他只觉得这是人生的开始。

  “我妈买了虾和蟹,你想吃吗?”江宁很累,闭着眼,“想吃的话,可以蒸一下。蟹应该放不到明天,死了有毒。”

  “我去做吗?”

  “你会吗?我去吧。”

  “男人,不能说不会。”林晏殊抬腿下床,取了睡衣走向浴室。

  江宁把脸埋在被子里,忍不住的笑,笑的肩膀发抖,这个男人一这么说,绝对翻车。

  床上有着做后独有的气息,她闭着眼趴了一会儿,并没有睡着,脑子里所有的思路渐渐清晰。真怕林晏殊把她的房子点了,这位大爷,还断着一只手呢。

  江宁走出门,林晏殊正在厨房拿着刀跟蟹在对峙。

  他换上了一件黑色T恤,屋子里温度高于外面,他穿的不厚。

  “蟹不用切,池子上面有刷子,刷干净腿就可以上锅蒸。”江宁说,“你会蒸吗?”

  “会,放心,你晏哥没那么笨。”林晏殊回头看到她就笑了起来,“你去再睡会儿。”

  他脖子上有很清晰的吻痕,江宁看的面红耳赤。

  刚才在床上颠鸾倒凤,折腾的时候不觉得羞,下了床,后知后觉有点过火。

  “虾的话应该煮一下就行。”

  “妈妈的微信是多少?”林晏殊问,“我想问问具体怎么做。”

  江宁愣了下,“什么?”

  “妈妈的微信。”林晏殊把螃蟹丢到锅里,放到水龙头下面冲着水。回过头看着江宁,面上一派理所当然,似乎本该如此。

  江宁直勾勾盯着林晏殊,心跳的有些空旷,林晏殊在说什么?他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报了母亲的号码给他,“你刚才是说,我妈的微信是吗?电话号码就是微信号。”

  林晏殊拿手机搜号码,靠在橱柜上姿态闲散的打字,嗓音慢沉,“滨城的习俗订婚就改口,我们私定终身也算订,我改口了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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