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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节 墓地对决

  十一月的天气变得有些阴冷,北风冷飕飕的袭卷着整个大地,四周万物一片凋零,大雪的季节看来很快就要到来。

  在奥拓城西的山地上,库克正带着人准备着丽莎的葬礼仪式,墓地前聚满了前来悼念的贵族和骑士们。

  米勒抬头看了看灰色的天,用悲伤的语气说道:“故人西去,这天空也都变得死气沉沉了!”。

  罗比特听完淡淡一笑,安慰着他说:“米勒,你怎么也这么低沉了!你看库克多勤快,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看客人们都已经快到齐了,一会仪式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太消沉!”。

  米勒回身看了看一侧的安妮,然后对罗比特说道:“罗比特大哥,你说一会公爵大人卡尔迪斯他会来参加葬礼吗?”。

  罗比特听完皱眉叹息道:“这可是送丽莎最后一程,公爵大人应该会来吧!”。说完三人一起抬头朝东侧的奥拓城方向望去,除了整齐列队在路胖的侍卫外,马路上空荡荡的。

  又是一阵猛烈的北风呼啸而至,空中慢慢的飞起了片片的雪花,一声冬雷在遥远处低声轰隆了几下,天空开始慢慢变得阴暗起来。

  库克抬头看了看头顶密集的乌云,快步走到米勒和罗比特跟前,焦急的问道:“看样子雪马上就要越下越大了,贵族和骑士们已经全部到齐了,葬礼仪式得马上开始举行,否则一会大家都要在雪地里继续祷告了!”。

  罗比特走上一步回答道:“库克,你表哥还没来呢,他可是主角啊,我们再等等吧!”。

  库克听完长叹了一声,然后耷拉着头,静静的倚靠在一旁的树干上。见库克心情如此低落,玛丽娅拉慢慢的走到他身旁,挽着库克的手臂,轻轻的靠在他身旁,默默的陪伴着他。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卡尔迪斯的到来,只因卡尔迪斯是奥拓公爵,而特意为丽莎举办的这场浓重的葬礼。至于丽莎和卡尔迪斯到底是什么关系,每个人都坏着不同的猜忌。

  熟悉丽莎的人都知道丽莎很喜欢卡尔迪斯公爵,在这些人眼里他们之间就如同情侣一样。而不熟悉她的人,则只当是卡尔迪斯最亲密的仆人,同时因为她是龙城秘书官卡特的亲姐姐,所以这才举办这个盛大的葬礼仪式。

  卡尔迪斯终于不负众望的出现在西侧马路,这次他不仅没有带着那些土毕丝侍卫,就连战马也没骑,只是在侍童葛兰的陪伴下乘坐一辆马车单独到来。

  在葛兰的搀扶下,卡尔迪斯慢慢的走下了马车,这还是卡尔迪斯从米勒镇回来后第一次和众人见面。

  卡尔迪斯因为悲伤过度,脸庞变得消瘦,胡须满腮,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颓废。

  见到卡尔迪斯变成这般模样,所有人都不停的低头叹息,感慨着命运的不公。

  在克索多伯爵的主持下,葬礼仪式正式开始,贵族和骑士们依次上前轮流祭拜,并送上最真诚的祷告,卡尔迪斯则静静的站在一侧,默默的凝视着丽莎的棺椁。

  这场葬礼的仪式中,卡尔迪斯作为亲属的身份参加,显然这是他公开承认了自己和丽莎的特殊关系。卡尔迪斯之所以这么做,那是他觉得自己亏欠丽莎的太多,在以前丽莎陪伴的那些日子,卡尔迪斯从来都没在意过丽莎对自己的感受,这是卡尔迪斯一直无法释怀的主要原因。

  在后来玛丽娅拉回忆说,当时奴隶们要袭击卡尔迪斯的住所,而丽莎为了保护公爵府不受损害带着侍卫们挺身而出,最终才被乱箭射中当场毙命的。说到底丽莎是因为自己而死的,无论如何卡尔迪斯都不能再推辞丽莎的好意,因为她已经归去,留给卡尔迪斯的是无限的悲痛和回忆。

  落棺的时候,卡尔迪斯难过的流出了泪水,双眼呆滞的看着丽莎被送进了墓门。

  石门被重重的合上,丽莎永远的躺在了里面,从此两人阴阳相隔,再也没有相见的日子了。

  卡尔迪斯蹒跚的走到墓门前,对着墓碑参拜了三次,然后双膝跪地,默默的守在那里。

  见到如此情景,众人立刻议论开来——天哪,难道卡尔迪斯公爵大人要为丽莎守墓不成?

  众人讨论的声音让罗比特等人立刻换过神来,这让他们万万是不能接受的。

  库克首先开口说道:“怎能让一个公爵去为他的仆人守墓,这样可不行,就算绑也要将表哥绑回城去!”。

  安妮听完回答道:“我说库克,你怎么还当丽莎只是个女仆啊!为妻子守墓怎么了?难道永远只能是妻子为丈夫守墓吗?”。

  库克皱眉回答道:“安妮嫂子,您别开玩笑了!他们又未曾拜婚,如能称呼为夫妻,这墓可守不得!”。

  安妮坦然笑道:“说来说去,不就是你们男人好面子吗?”。

  罗比特听完立刻斥责道:“安妮,胡说八道什么呢!领地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到处都一片狼藉,也不知道那个科隆会如何处罚公爵大人!这种时候公爵大人岂能在这里守墓,这和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

  安妮听完惭愧的低下了头,并不停的点着头。很少见到罗比特用这种口气说自己,但毕竟这是领地的大事儿戏不得,加上罗比特的话说的也十分有理。安妮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惹得库克急成一团。

  安妮刚想给库克道歉说点什么,突然从北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也不知道那是多少匹战马在奔驰,只感觉到整个大地都为之在颤抖,显然这是一支庞大的骑士大军到来,众人吓得惊叫着躲到一旁。

  罗比特立刻提高警惕,急忙集结墓地的一千奥拓骑士,在墓地前摆开了一个防御阵型。

  卡特身披一件白色披风,带着整支骑士团风尘仆仆赶了过来,在萧道成的指挥下骑士们停驻在马路上。

  卡特则独自继续策马冲进了墓地,翻身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墓前,大声哭嚎道:“姐,我来迟了,我对不住你啊,我的好姐姐!”。说完,卡特疯狂的对着丽莎的墓碑叩首,额头猛击地面,场面凄烈震惊众人。

  叩拜完毕后,卡特瘫坐在地上,缓缓的回忆道:“五年前野蛮人来袭,毁我村落夺我父母性命,从此你和我便相依为命!好几次死里逃生,历尽了万般磨难,好不容易才来到龙城。本以为从此就可以让您过上安心舒坦的日子,谁曾料想您竟然会遭受如此劫难!天啊,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姐丽莎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个世界公道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听完卡特这番凄惨的哭诉,一股莫名的悲痛让众人皆低头擦拭眼泪,纷纷感慨着他们兄妹的不容易。

  卡特继续在墓前祷告和哭诉,这时从路上来了另外一小队人马,原来斯巴特也从龙城赶来祭奠丽莎。

  斯巴特策马上前,然后翻身下马刚准备走进墓地,却被米勒一把拦住。

  斯巴特惶恐的看着米勒,只见米勒愤慨的说道:“对不起,我看斯巴特大人您还是直接回龙城去吧,我们奥拓不欢迎你们科隆家族的人!”。

  斯巴特退后了几步,对米勒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的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代表我个人前来拜祭一下总指挥官的姐姐!”。

  库克听完疾步走了过来,指着斯巴特怒斥着:“斯巴特,你是不是忘了你承诺过我们什么。现在奥拓变成这样你满意了?你还有脸来我们奥拓?”。

  斯巴特听完大惊,他脑中猛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恐慌立刻充满了全身。斯巴特全身颤抖的往后又退去几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的意思是,奴隶叛乱和我父亲有关?”。

  由于担心库克太冲动,罗比特赶忙奔跑过来回答道:“当然有关了,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要想起来处死这些奴隶!这分明就是给我们奥拓找麻烦!还有斯巴特,下次你来的时候别再带着这些侍卫!我们可不希望再有人来我们奥拓冒充公爵的侍卫,到处散播谣言!”。

  斯巴特听得两眼瞪得很大,他一边点头一边慢慢的退却到一旁,因为觉得内心有愧,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走进墓地一步。

  谁也不曾料想到,这时卡特突然从地上腾空而起,飞起一脚将蹲在一旁的卡尔迪斯踹去好几米,然后疯一般的对着卡尔迪斯怒吼道:“你这个无能的家伙,我三番五次派人来通知你,让你小心提防,再多加小心提防!你自己想想看你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竟然对我的提醒无动于衷!现在你满意了?你的目的是不是就死希望我姐丽莎早点死掉?”。

  卡尔迪斯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低头沉默不语。

  库克见状大急,立刻准备拔剑冲过去,但却被罗比特一把拉住。

  库克惊讶的看着罗比特,但罗比特却暗示着库克,让他回头去看了看马路。库克刚回头便看见了萧道成右手按在剑柄上,若不是罗比特拉住自己,只怕他已经带着骑士冲过来了。

  看到马路上列队的龙城骑士数量庞大,队伍一直排列到遥远处,显然这是一个骑士团的兵力。

  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库克只得顾全大局,暂且忍了下来。

  卡特似乎对卡尔迪斯早有评判,只见他继续一股脑的发泄着:“当年你被派往到这里开垦新领地,因为我姐姐喜欢你跟着你,所以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来帮助你协助你渡过难关!你真当新领地的功劳是你一个人的?没有我,没有莫扎特,你哪来那么多物资和人员?没有米勒,你拿什么本事去治理这片荒地?裕关之战惨败而归,你也是连王子没保护好,还厚颜无耻的回到龙城!我知道当初是王子执意要去攻打裕关,可为人臣子,在王子做下错误的决定时就应当死谏,怎能反过来去和王子一道犯错?你这叫愚忠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不称职,那裕关两万骑士都被你一起给害死了!”。

  说到这里,卡特越发变得火冒三丈,他继续怒斥道:“还有这些该死的奴隶!当年你打死不听劝,非要把这些赶车的奴隶安置在领地里!你以为你对他们好他们就当我们是自己人?看看吧,看看你的奥拓城,看看今天躺在墓地里的人!这些都拜你所赐,全部都是被你给害死的!”。

  说完,卡特朝地上愤愤吐了一口唾液,表达着对卡尔迪斯无比憎恨的愤慨。

  见卡尔迪斯依旧沉默不语,卡特冷笑了几声,然后一边拔剑一边说道:“当年在里斯堡,你卡尔迪斯虽然只是个奴隶,但你还算是个人物!凭借你一己之力,硬是挽救了几百族人的性命!对于你的救命之恩,姐姐和我一直不敢淡忘,我姐姐时刻提醒我要向你学习!可你呢回到龙城,自从当上了这个狗屁公爵后,就人模鬼样的,自以为天下第一了!在我们王国,从政者哪有不跟随潮流不跟随队伍的!你当初拒绝科隆拉拢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你以为做官做贵族有那么简单?一场裕关战败而已,米勒真的一场风暴而已,你竟然就会落魄到如此地步,还丢下领地的事情不管跑去工地自己干活!就你这种作为和修养,早就不该当这个公爵,到最后害了整个领地的人!”。

  说完卡特也不再啰嗦什么,他提着长剑往后走去几步,然后猛的回头挥剑指着卡尔迪斯说:“废话不多说了,为了我姐姐,今天我要和你在这里决斗!你要是还有当年在里斯堡的一半的气魄,你就拔出你的长剑,与我这个当年被你救下的穷人孩子一决高下!”。

  这时米勒听得已有些不耐烦,立刻问着卡特说:“这都什么时候了,真正的敌人还逍遥自在!你干嘛非要和公爵大人过不去,还要决斗?这样做有意义吗?”。

  卡特回头对米勒说道:“凡事害过我姐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说完卡特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卡尔迪斯,继续说道:“你拒绝任何人的拉拢也好,拒绝科隆的命令也罢,这都是你自己的事,也轮不到我来讲过问!你对王国的愚忠,你能力的庸俗,包括你对我姐姐的冷漠,我都可以忍,也都可以视而不见!但你错就错在没有好好保护好我姐姐,而且还是在我再三提醒的情况下,对我而言你就是间接杀害我姐姐的凶手!拔出你的剑来,否则我也一样毫不留情!”。

  卡特把话说到这份上,意图已经很明显,这是他要和卡尔迪斯一决生死为丽莎报仇。

  见卡尔迪斯依旧毫无动静,卡特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直接一剑刺了过去。

  就在这个危机的紧要关头,早已准备好的罗比特抢先轮枪投了过去。只见那长枪呼啸而至,惊得卡特立忙退后闪躲。

  卡特惊讶的看着罗比特,刚准备说些什么,这时库克拔剑走上前说道:“公爵大人最近心情不佳身体不适,你若非要决斗,那就由我来替我表哥!”。话刚说完,库克还不等卡特回答,便怒气冲冲的提剑劈砍过来。

  卡特无奈,只得挥剑抵挡,两人很快便打成一团。

  旧日赛场里的两个老对手,最终再次相逢,两人的剑术不相上下,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

  天空开始飞舞起鹅毛大雪,两人在雪中疾步飞走,惊得众人举足围观。

  此时的卡特已年满十七,臂力强劲的他已和当年大赛时候完全不一样,在决斗进行到第六十回合时,卡特突然猛的意剑劈砍过来,惊得库克慌忙举剑抵挡。

  只听哐当一声,卡特手中那柄锋利的骑士宝剑,竟然直接将库克手中的长剑削为两截。

  这让所有人出乎意料,库克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这才留意到卡特手中所持的是王国著名的骑士宝剑——科隆之剑。

  然而即便如此,库克哪里肯轻易放弃,他一个疾步转身退走,从一旁侍卫手中夺下一柄长枪,挥枪便要继续打下去。

  但卡特却收起了宝剑,对着一旁的卡尔迪斯冷笑道:“瞧你这模样,连决斗都不敢拔剑,我卡特怎能和你这般庸俗的人一般见识!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说完,卡特怒气凶凶的离开了墓地,随后卡特上马一句话都没说就带着骑士团离开了。

  见卡特和萧道成带着队伍去,斯巴特大步走到卡尔迪斯身旁,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公爵大人,从这情况看,这件事十有是我父亲策划的!十分抱歉,我斯巴特食言了,我对不住您,对不住丽莎,对不住奥拓领地的所有人!”。

  说完,斯巴特刺的一声拔出长剑,竟然出人意料的要自刎谢罪。幸亏一旁的库克眼疾手快,飞步冲过来抓住斯巴特的手大声斥责道:“斯巴特,你做什么啊!”。

  斯巴特低头含泪回答道:“我身为上届王国骑士大赛的冠军,身负保家卫国的使命,同时作为一名骑士,我所说的话必须一诺千金!如今我没有能力阻止我父亲所做的一切,唯独只有以死来谢罪,以回报公爵大人昔日对我的信任之情!”。

  库克猛的用力,一把将长剑从斯巴特手中夺下,愤愤的说道:“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有血性的英雄,这件事原本就和你无关,你父亲是你父亲,我们也都没有怪你!”。

  斯巴特痛苦的摇了摇头说:“若换着别人我早就将他一剑刺死了,只可惜他是我的父亲,我不能背负这弑父的罪名!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没脸活着面对所有的族人!”。

  卡尔迪斯惊讶的看了看斯巴特,然后起身伸手轻轻拍了拍斯巴特的肩膀,一言不发的带着葛兰返回奥拓城去了。

  米勒看了看卡尔迪斯离去的马车,然后握拳轻轻打了一下斯巴特,提醒着他说:“别老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你是不能杀你自己的父亲,但是你可以暗地里去阻止父亲啊,让他所有阴谋都无法得逞不就行了?”。

  说完米勒笑了笑,拉着库克和众人一起返回奥拓城去了。

  斯巴特跟着米勒走去几步,然后停下来远远的看着他们,在他内心深处无限愁苦不断的翻涌。米勒似乎给自己指引了一条光明大道,而自己之前其实也这么做过几次,只是没有好好的坚持下来!斯巴特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返回了队伍,一行人冒雪赶回龙城去了。

  刚回到住处,卡尔迪斯便又钻进了房间,独自去休息去了。

  几个人茫然的坐在大厅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人沉默了许久,米勒突然开口打破了宁静,爽朗的说道:“库克,你剑术不行啊!卡特刚成年你怎么就打不过他了?”。

  库克抬头撇了米勒一眼,并不搭理他,此时的库克正为墓地前断剑的事情而闷闷不乐。

  罗比特看了米勒一眼,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得了吧,不就拿了科隆的骑士宝剑嘛,这算什么赢!他要真有本事怎么不继续和库克比枪呢?”。

  安妮在一旁解释道:“哟!算了吧,人家又不是来和库克决斗的,干嘛扯这些!唉,我们公爵大人也真是的,剑都劈在头上了还无动于衷!”。说完,安妮疑惑的问着库克说:“我说库克,你表哥该不会压根就不会使剑吧?你到底有没有看到你表哥练过剑?”。

  被安妮如此一问,库克竟也显得十分迷茫,只顾摇着头说:“没见过啊!肯定应该会吧,不然当年在里斯堡如何能击败那么多的帝国勇士!”。

  安妮听完点头说道:“那倒是,嗯!你表哥平时也不怎么和我们说话,他好多事情我们都不是很清楚,你表哥太神秘了”。

  米勒接话说道:“准确来说应该是性格孤僻吧,唉,谁让他一生经历如此的坎坷呢,换作是我我可无法承受下来!”。

  克索多站了起来说道:“好啦,现在奥拓城乱七八糟的,我们还是把心思放在领地的治理上吧,马上要进入寒冬了,各地的物资也得去好好调配一下,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米勒起身拍了拍屁股说:“行吧!我们还是老样子,城里的防御由罗比特和安妮你们负责,领地的巡逻还是让琼布斯和蒙波特来吧!训练营的事情库克你继续打理!老规矩,克索多大人负责奥拓城里的居民安置和房屋休憩,领地里的其他若干事务我来处理!”。

  “遵命,我们的子爵大人!”众人一起领命回答道,然后呵呵的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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