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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6章 赎罪赎罪

  我当时只是装糊涂,明知道是电视台的车把我送回来的,因为当时我感觉无颜面对文静。

  她亲自坐到车上,好像120车的护士一样着照着我。一直把我送到了加油站。

  加油站里,老丁两口子在这里,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下来,老丁一看我回来了高兴坏了,他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在他们走了之后,加油站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就这么回来了,答应人家照顾人家女儿,结果,连面都没照,总觉得对不起老白,也不知白一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刚要打电话问,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院子里,我心说这是谁呀,这么晚还来加油站来。这一定是来加油站有事的,因为我清楚,一般加油的车只停加油器跟前。

  我开门迎了出来,出租车司机先下车,把车门打开,老白与白一帆从车上下来。白一帆一看是加油站喊着:“这里好!这里真好!来这里算是来对了!”

  她一看到我,马上就道:“鬼!”

  我一看这样,根本没见好转,我偷偷问老白:“怎么不让她在医院里住着了?”

  老白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说什么也不在医院里了,我把她接回了家,在家也不行,一到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就鬼呀鬼的叫!非得要来加油站!”

  我心说来这里也不是办法呀,这里非常狭小,只能住得下一个人,但我看到老白这么为难,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忽然我想起了旁边的便利店,由于生意不好,早就关门停业了,那里面可以住人的。我可以搬到那里去住。老白一听,非常高兴,说了不少感激的话。

  我让老白先替我付油,同时也可以看着白一帆。老白乐呵呵地说我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原来,他也有这个想法。

  我找到屋里的钥匙,一打开门,一阵风吹来,原来,这屋里的后窗子坏了,正赶是北风,所以风毫不客气吹了进来。

  我拿着手电筒,找到屋里的开关,按了一下,可是根本没用,因为灯都是坏的。又一阵风袭来,我闻到一股怪怪的臭味,忽然让我想到那天到彪子家所闻到那股臭味,当时我感觉到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顺势往里面一照,一具女尸直挺挺地卧在地上。我被吓得“啊”了一声,连忙跑了出来。

  我当时吓得缩成了一团。这里怎么会有女尸?多久了?

  我没敢马上告诉老白,我知道老白的胆非常小。我当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打完电话,我回了办公室,我故作镇静,恐怕老白看出来。老白见我这么快就回了,他也没好意思多问,我跟他聊了起来。此时的白一帆由于服用了药剂,已经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和老白聊着天,老白总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是你怎么不去收拾屋子呢?

  我问起他老伴儿的情况,他老伴儿本想回东北老家去散散心,可一接到女儿出事的电话,马上又带着老伴儿返回来了,老伴得知女儿出事,病情又加重了。

  我很同情老白的遭遇,打心底里想帮帮老白。

  警车半个小时之后,停在了院子里。老白奇怪,我便小声告诉了他,他听后也是大吃了一惊。吓得他坐到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我把门打开后,四名干警冲了进去。他们先是用手电筒照着女尸,我尽管有些害怕,但还是怀着一种好奇心向女尸看去,看着看着,我感到十分诧异,怎么看着这个人这么眼熟呢?难道是她?她怎么会死在这儿了呢?

  我越看越觉得像孙大妈的女儿。因为孙大妈的女儿虽谈上绝色美女,但体态丰满,脸盘稍大,高鼻梁,大眼睛,白白净净的。她属于让一般男人看了都会有想法的,那种很有性感的女孩。因为她在外地工作,我虽与她只见过两面,但还是有印象的。

  我越想越觉得不应该是她,因为她经常在外地,很少回家。最后一次回来,我想应该是在十月一,放长假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租住在孙大妈的房里,这么性感的女孩,我当时也是一通yy。

  警察拿着相机左照右照,拍了很多张。

  警察们仔细地观察了现场,他们看得非常仔细,前前后后大约看了足有半个小时。看完之后,他们从里面出来,然后让我把锁上,把钥匙交给了他们,他们把前后都拉上警戒线,警察再三嘱咐我看管好现场。随后,他们开着车离开了。

  我又重新回到了办公室,老白一看到我,马上就说自己老伴儿来电话了,家里离不开人。我知道,他这是害怕,想借故离开。

  他走后,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只担心床上睡着的白一帆,要是她醒了怎么办,我一个人根本就弄不了她。

  老白见我没有回答,急得呜呜地哭了起来。一个爷们,这么恸哭,让人感到特别悲催。

  “她是醒了,不会砸东西吧?”我担心的是她醒来之后乱砸,毁坏了这里的东西。

  “砸东西?这个不会!我看她一天,什么都没弄坏!”老白听到我这么说,感觉到有希望走,马上兴奋起来。

  “那你回去吧!不过,明天早上早点来!”我想白一帆醒的话,很有可能是明天早上。

  老白一听我答应让他走了,马上屁颠屁股颠地走了。

  老白走后,加油站静了下来,静得都能听到远处的蛙鸣。不要加油的车,就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第二天,天都大亮的了,老白还没有来,我打电话,老白居然关机。我心说这个老白也不太讲究,把他疯女儿扔给我了,他一走了之。

  我正想着,一位中年妇女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说在事故高发区那里发现一具男尸。看着很像你们这里加油的老白。

  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再次吓得够呛,心说这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地出事呢?

  我到那里一看,躺在那里的果然是老白,我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上,居然还有呼吸,我连忙冲到高速路上,想拦截一辆车,把老白送到医院。可是挥了半天手,根本无济于事,一辆辆的车飞驰而过,有的不但不减速,看到我甚至还加速。

  此刻,我急得团团转,不知是该打110呢,还是120。我急了,两个电话一起打。随后,我又给老丁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夫妻俩火速赶到加油站,我把情况一一向了讲了,他听后吓得不轻。

  过了半个小时,警车和救护车差不多同时到了。两家分工很明确,活的归救护车管,死的归警车管。

  先是医生和护士下去,他们发现老白还活着。就把他们抬上了救护车。他们要求家属陪同,把我叫了过去。我本想上车跟他们走,却被警察叫住了,因为在加油站的便利店里还有一具女尸呢,警方需要我来配合他们调查。

  老白被抬上了车,大夫正要给他输液,老白醒了,睁开眼睛,微弱地说了句:“小郑!”

  我马上来到他跟前,两名警察也跟了过来。

  他接着断断续续地说:“鬼…;…;有…;…;”,说到这儿,好像就再也没有力气说完了。

  警察一见他还有救,马上让大夫给他输液、打氧气。

  老白被拉到了医院里,不久后就死去了。

  临死前,他用尽最后一丝精力想和我说两句话,也没能说得出来,至于他想说什么,这个谜团的好像难已解开,我想他担心的应该是他的女儿和他的老伴儿。

  从老丁那里,我打听到了老白家的住地,我想应该尽快把这一消息告诉他的老伴儿,那个疯疯癫癫的白一帆在加油站里,还不知怎样了呢,不知道老丁两口子怎么对付他。

  到了老白家,老白老伴在床上卧着,此时,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对这个病秧子说。真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过去。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我撒谎说老白病了,得了急病,在医院里住着呢,让她过去看看。

  老白老伴儿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一直在问我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到了医院, 我架着她,当看到老白的尸体时,还好,也居然挺住了。居然连一个眼泪都没掉。她说长这么大,经受的打击太多了,自己习惯了,眼泪已经哭干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几名警察过来,他们应该是把女尸体拉到了医院,决定进行尸检了。

  我随即被叫到了派出所,警察对我进行了调查。我把情况如实一一做了交代。

  随即,警察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和工作单位,并告诉我近期不要外出,要配合警方协助调查。

  在警察问我话的过程中,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问我认识不认识死者,我摇了摇头。

  随即警察让我离开这里。

  “你们是不是还有事要问呀?”我忽然想起了老白的事,竟然主动问起了他们,我这么问,我有我的打算,派出所这个地方我真不愿意总来。

  两名警察苦笑了一下,说道:“近期加油站犯了邪了!这个案子还没完呢,又发生了一起。好!那就一起问问吧。”

  我根据警察的要求,便把老白走的情况,一五一十向警察做了汇报。当我说到老白对我说“鬼!”的时候,问话的警察摇着头,显得很不屑。

  我心说这下我又惹上大麻烦了,如果他们不相信鬼的话,许多情况解释不清楚。如果我总说鬼的话,也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认为我在撒谎,他们一定怀疑这里有问题。

  后来得知,警方调查得出结论,死者果然是孙大妈的女儿,名叫孙楠楠。死亡的时间大概是一个月以前,我算了一下,大概是十月一。正是她十一放长假回来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