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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酒醉中的老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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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车到了西北山,先到了实验场,因为我要打听一下,上山的路怎么走,坟地基本在哪个位置。

  实验场这边平常就老陈和老刘两个人轮流值班打更。我爸要来了,他们谁值班,谁就给我爸做饭,或打个下手啥的。我上班后,我爸特意领我来实验场,熟悉一下环境,认识一下老陈和老刘。

  今天,我一开实验场的门,看里边站起个红头涨脸的人来,他冲我尴尬地笑了,问,“你找谁?”

  我不记得他是姓陈还是姓刘,就说,“大爷,你不认识我了?”

  那红脸人觑觑个眼睛,盯着我看,嘿嘿地笑了,“你是谁家的?”

  “我姓干,我爸是干处。”我干脆说出我爸的官职,估计说我爸的名字,他不一定知道。

  红脸一听干处两个字,脸立刻绷起来了。转而现出怜悯样,“你爸是干处?哎呀,你是干处的儿子?”

  “我是,我叫干红。忘了,上次我和我爸一起来的,你说‘叫你小红行吗?’”

  “啊,小红,想起来了,你长得一点儿也不象你爸。”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没怎么长开。”

  “你爸安葬了?”

  “还没,还没抓到凶手呢,不过快了。”

  这时,我心中灵光一闪,编出一个很好的上山理由,“我寻思到山上给我爸找块地方,将来好把他安葬到这儿。这里是他最钟爱的地方,他一生中大部分时光是在这度过的。”

  我这话不假,我爸大部分时间泡在这里,别看我爸级别不高,但市里要召开部门会议时,我爸还得参加。那时,我爸就说他去苗圃了,领导也不强行让他参加,都说,实干又去实干去了,就让他去吧。

  我爸还真去苗圃了。有的时候,我爸上班,也不去机关,直接就奔苗圃来了。机关有什么事,就打他的手机,必须他出面的,他再开车回去。否则,机关里的一些琐碎事情,就请安凌颜办了。所以说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苗圃里度过,此言不虚吧?

  红脸说,“那是,这里也有他的乐子。”

  我不知道红脸说的这个乐子指的是什么?也许他想说乐趣,用词不当,用了个乐子。但看他有些讥讽地一撇嘴角,感到他刚才这句话有些不怀好意。

  “你找坟场,你就去吧,在西山洼子处。别的地方都是山岩,想开坟穴,你得用炸药炸,现在护林队不让在山里动炸药。你整的动静太大了,把他们招惹来了,怕是西山洼子也不让你挖了。”

  “我往上种树也不行吗?”

  我爸日记里记载了孙玉梅她爸移坟到这山里,移植五棵树就行了。

  “那得够级别的,正处以上的干部,你爸虽然叫干处长,但他只是个科级,还不能随着级别往这山上埋,他得按特殊情况,勉强还将就个意思。”

  我听这红脸的话很不友好。听我爸说,这里这两个人,我爸都对他们够意思,工资、福利都比照机关,另外还给他们开加班费。处里两个苗圃用临时工,他们有在家闲置的子女亲属,都优先用他们的,还咋地!

  但这个红脸不仅没有感恩之心,还话里藏着讥讽不恭,人啊人,我爸不在了,你立马就变脸了,如你这样的人,只有那么廉价的义气,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现在你连不值几文钱的道义良心都没有了,你们还有什么?彻底的穷命鬼了!

  但是,我还不想和他闹翻,而是对他很礼貌地说,“那我上山了,陈大爷。”

  红脸喷出一股酒气说,“你认差人了,我姓刘。”

  啊,我原本就分不那么清,叫错了,也是难免的,再说,你就当那么一会儿陈大爷能怎么地?还特意强调干啥?

  反正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你姓刘?我这回记住了,处里要换打更的,我能说上话,我首先建议把你这个刘撤了,让你在这臭美、嘚瑟!小人!

  我冲他笑了笑,走了出来。

  我辨别一下方向,刚要走,老刘又一身酒气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丫形的树棍递给我,“拿着,昨晚山摇了,你别碰见四脚兽。”

  我想了想,从他手中接过那根丫形棍,我不知道“山摇了”是什么意思,四脚兽又是啥玩意儿。但有个东西握在手里走山路,当个拐棍总是不错的。

  我说,“谢谢刘大爷。”

  老刘头眸搭我一眼,“父是父子是子,和你没关系,活人嘛,要看当下。孩子,你去吧。”

  我让他搞糊涂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醉鬼!

  这里上山的路,被人践踏得很踏实,说明走的人很多,这么多人上上下下这么走,还哪里有什么四脚五脚兽?不过,我说了,有个什么东西拿在手里,总比双手空空的强。更何况,有可能遇到蛇什么的,这个丫形棍正好是个捕蛇吓蛇的工具。山上两旁是茂密的杂草,里边要隐藏个什么动物那是根本看不到的。我就把丫形棍在杂草中划拉着,有道是打草惊蛇嘛。

  我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光景,听到前边有潺潺的流水声。心中一喜,这山上还有山泉吗?我急往水声寻去。大约三五十步,果然见到一泓清冽泉流蜿蜒地从山上流下来,芬芳的水汽,令人为之一爽。

  我赶紧跑过去,放下手中的丫形棍子,蹲下去,用手捧着泉水去喝,刚喝两口就听到我的额其合叫了起来,我一怔。

  鬼!

  额其合这次叫,和它遇到恶鬼和遇到我爸的叫声都不同,不是凄厉的或者眷恋的叫声,而是一种召唤,悠长的,期盼的。

  我心里想,它这是遇到什么了?

  我解开两个扣子,把它从胸前摘了下来,握在手里,看着。它上边的头啸叫一声,下边的头跟着回应一声,就这么一长一短的,组成这种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我看着它,嘻笑一下,“你这是叫谁呢?”

  它停下了!象似眼光一闪,下边的头先叫了,上边的头接上去,这回,形成一短一长。连续听下去,和刚才的没什么区别。

  自从罗奶把额其合和神刀给我,我从来没有拿在手里这么专注地看它叫过。有恶鬼和我爸的鬼魂靠上来,额其合叫起来,无疑于有危险迫近,哪一次有悠闲的看看它是什么样子的心思?唯有这一次不同。

  我捏着它下边头的耳朵,冲前方和两侧,象无线电找方向似的,调整着它,它的叫声没有发生变化。

  我一回手,它的正面有些偏向后边,它的叫声大了,我想,我身后有什么?就站了起来,向后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把我吓得一个腚墩坐在了溪流上!

  这是什么?!

  只见我身后三四米处有一个两米多长的动物,它长得非常象电视里播过的巨蜥,身躯庞大,四脚粗壮有力,如蛇形的头,有条横扫一切的尾巴。

  我纳闷,电视里说,巨蜥一般生活在热带或亚热带,我们这里属于亚寒带气候,怎么会有巨蜥呢?

  仔细看,它和巨蜥还不完全一样,最为突出的是它的头上长着一只犀牛样的角。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匈沐录这三个字,难道它就是独角龙吗?

  屁股底下的溪水,浸透了我的裤子,使我感到浸濡的凉意,我要站起来,还怕自己一动,匈沐录就会袭击我。

  我暗暗地把老刘头给我的那根丫形棍握在手中。

  当感知到那木棍的粗细之后,又放弃了——别说这么一握的东西,就是手拿一个利器,又能奈它几何?三五个回合,就得让它把手中的武器打掉了,跟着,它就伸出带叉的舌头,来吻我,用它满是毒菌粘液的牙齿,咬我一口,我就昏迷了,等着它进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