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仇国恨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清风大呼小叫的冲进房间
经过十几天修养，郑老道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此时已经能够下床走动，看到自己这个最心爱的徒弟回来了，正在活动身体的老道立刻开心的迎了过去。
“风儿，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郑老道笑呵呵的问道
小道士眼珠一转，心想，如果我把今天教训大能贼僧的事情告诉师父，师父会不会责罚自己呢？
想到郑老道平时的为人，清风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师父的好。
“嘿嘿，师父你看这是什么？”清风从身后拿出几只野山鸡，在郑老道的眼前晃了晃，这是他在回来的路上顺手打的，夷山草木旺盛，虽然没有什么大型走兽，但是却有许多的山鸡野兔。
郑老道往年在北方各地流浪，倒是不忌荤腥，看到山鸡之后，只是呵呵笑了笑
“你这顽劣徒儿，咱们是出家之人，这杀生之事还是要少做，屋里还有许多吃食呢，你打这野鸡作甚？”老道口中虽然斥责小道士，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清风小道士当然知道自己师父的脾性，也笑呵呵的回应说：“师父你伤刚好，徒儿打两只野鸡给你补补身子。”
“呵呵，你们师兄弟几个里，就数你嘴甜。”郑老道笑呵呵的说道。
清风听到老道人这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师父还想着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干嘛！”
也不怪清风小道士如此生气，郑老道是个好心肠的人，他的那几个徒弟除了大弟子是原来城隍庙主持的徒弟之外，其他的都跟清风一样，是老道收留的孤儿，全都是郑老道亲手抚养长大的。
结果郑老道一朝落难，这几个徒弟没过几天就纷纷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厚颜瓜分了不少老道士的财产，所以一提起这几个师兄弟，清风就气不打一处来。
“乖徒儿，别气了，人各有志，你那几个师兄弟本来就对为师执意让你继承住持一事颇有微词，早晚都会离开的，你也不要记恨你那几个师兄弟了。”老道人叹了口气，想要从中调和一下清风跟自己另外几个徒弟之间的关系，可惜小道士并不领情
“师父，你还提，还提？！”清风瞪着眼睛鼓着嘴冲老道士嚷嚷着
“好好，师父不提了，不提了，乖徒儿不气了。”老道士看清风确实急了，不敢再劝，在一旁连连哄着。
“师父莫要再在徒儿面前提起那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也不必担心老了之后没人奉养，徒儿会一直待在师父身边侍奉师父，等咱们夺回了庙宇，师父想要收徒，还不有的是机会？”清风也不想老道过于为难，借着老道的话安慰道。
老道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难啊，难啊。咱们师徒二人恐怕再也回不到庙里喽。”
“怎么会？师父莫要担心，我看那大能和尚本事差的很，也许他做的不好，知县老爷就会派人把师父你请回去呢？”清风小道士不服气的反驳道，他心里确实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故意在刘家的丧礼上捣乱了。
“风儿你还太小，不知江湖险恶，那大能和尚是有来头的，不然凭他一伙外乡人，怎能得到官府的禄状，成为官府册封的住持，为师住持城隍庙十几年，都没有得到县衙的禄状啊。”郑老道无奈的摇头叹气，他所说的禄状是官府专门发给江湖势力的一种证明，有了这个东西，说明这个帮会或者江湖势力是得到官府承认的，每年还可以从官府得到一笔禄金，当然，官府有需要的时候，这些有禄状的势力必须为官府效力。
“哼，说不定那些和尚自己就惹恼了他们的后台呢？”就跟所有涉世未深的少年一样，清风依然固执自己的想法
“风儿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郑老道怀疑的看着小道士
清风突然觉得头皮发麻，知道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被师父疑心了，不过他反应很快的解释道：“师父你看，那些和尚那么霸道，一定不是甘心居于人下家伙，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惹恼他们的后台了呢？”
清风心里认定了刘家人就是大能和尚等人的后台，觉得今天丧礼上大能和尚已经彻底得罪了刘家，所以才会由此一说。但实际上大能和尚等人真正的后台是那个新崛起的逍遥帮，刘家只是逍遥帮找来的助力而已。
郑老道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他知道这些事情一时没办法跟自己的徒弟说清楚，于是只好摇摇头说道：“希望渺茫啊。”
清风不敢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了，听到老道的话连忙转移话题：“师父莫要担心，大不了我们师徒二人离开夷阳县，去闯荡江湖。”
这句话本是清风为了转移话题，临时想出来安慰老道士的，但是话一出口小道士心头一动，觉得如果这样也是不错。
老道士呵呵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的心思，不过他也不点破，帮着小徒弟处理好野鸡，然后找了些干柴，点起篝火，把清理干净的野鸡架在火上。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这两只野鸡正好可以作为师徒二人的晚饭，老道士又从放在破庙的报复里拿出两块硬邦邦的饼子，一并放在火堆边上烤了起来。
如今刚刚入秋，虽然白天艳阳高照，热的让人恨不得精着身子，但是一旦入夜，气温就会迅速下降，特别是在山中，一到晚上，寒气甚重，地上的石板甚至都结出了露珠。
郑老道跟清风两人狼吞虎咽的消灭掉晚上的吃食，也不回庙里那四处漏风的大殿睡觉，反而就坐在还未燃尽的篝火旁边聊起了家常。
郑老道往篝火中扔了几片草药的叶子，很快一股带有浓烈药味青烟冒了出来，山林中被火光引来的蚊虫闻到这个味道，纷纷掉头飞走，再也不敢靠近。
“风儿，你还记得为师跟你说过的你的身世吧？”清风正看着眼前摇曳不定的篝火出神，突然听到郑老道如此问他
清风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回答说：“徒儿记得。”
清风原本也是辽州人，十五年前胡人入寇辽州，清风的家人在逃难途中被人杀光，偶然经过的郑老道在死人堆里发现了还在襁褓中的清风，因为当时死掉的人太多了，而且大部分人身上的东西都被扒光了，郑老道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清风的亲人，只从清风身上裹着的襁褓上面绣的刘字，知道他的姓氏，作为襁褓的那块布料是上等的锦缎，所以老道推测清风应该是出身辽州刘姓大户。
郑老道本想等胡人离开辽州之后，带着清风回到老家去寻找亲人，没想到胡人这次入寇之后居然占了辽州不走了，不仅如此，在接下来的几年内，胡人的铁蹄席又接连席卷了幽、冀、晋、夏、云五州之地，饮马大河北岸，直到十年前才停止进攻，郑老道听说这是因为胡人的大汗归天了缘故，要不然说不定大河以北的甘、雍、凉三州也会不保。
郑老道无奈带着清风流落到夷阳县，幸好得上任主持收留，这才结束了流亡生涯。这段颠沛流离的经历，让郑老道多次跟清风提起过，每次提起时都会嘱咐清风，让他等胡人回到草原之后，一定要回辽州去寻自己的亲人。
“风儿你本生在好人家，不该跟着老道受这漂泊之苦。”郑老道每次都会这么说，不过清风每次都不以为然，不提胡人是不是会退回草原——在清风看来胡人是不打算退回去的，也不提他是否还有亲人活着或者自己找不找得到他们，就算他找到了，那些人会跟自己相认吗？他不觉得只凭当年那块襁褓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清风一边应付着郑老道，心中一边奇怪，不知道老道为什么又提起有关他身世的事情。
“师父为什么又问起这些旧事，徒儿早就对自己的身世不再在意了，在我看来，师父您就是徒儿最亲的亲人。”清风走到老道士身边，为老道士多披上一件衣物，然后坐到老道身边安慰道。
“风儿，其实为师一直有一件事瞒着你，这件事一直压在为师的心中十五年了，为师对不起你呀。”郑老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十分伤感的说道。
“师父为何这么说？如果不是师父收养徒儿，我早就被野狼吊走吃了，哪能活到现在，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可不能如此再说自己。”看到老道如此伤感，刘清风连忙安慰道。
“你先听师父把话说完，当年为师其实亲眼见到你家人被胡人马队杀了你的家人的，为师当时就躲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之上，不过为师胆子小，没有敢下去施救，结果你们全家一百多口人啊全死了啊，尤其是你娘亲，就在为师躲着的树下被那群胡人你知道吗，你长得很想你娘，为师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你娘看着为师的眼睛”说道这郑老道已经泣不成声
骤然老道讲述他家人死前的惨状，尤其是他亲生母亲临死前遭受的屈辱跟痛苦，刘清风心如刀绞，泪水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淹没他的脸庞。
过了好一会，刘清风才回过神来，他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面容狰狞的对郑老道说：“我不怪师父，这一切都是胡人造的孽，跟师父无关，在那种情况下即便师父你从树上下去，也救不了我的家人，反而因为师父躲在树上，最终才救了徒儿。如今师父把真像告诉了徒儿，让徒儿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这是对徒儿最大恩情。”
“风儿你真的不怪为师？”老道士伤感的问道
“不怪，要怪也只怪师父你太晚告诉徒儿自己身世，不然徒儿一定会学好武艺，好为家人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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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几天修养，郑老道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此时已经能够下床走动，看到自己这个最心爱的徒弟回来了，正在活动身体的老道立刻开心的迎了过去。
“风儿，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郑老道笑呵呵的问道
小道士眼珠一转，心想，如果我把今天教训大能贼僧的事情告诉师父，师父会不会责罚自己呢？
想到郑老道平时的为人，清风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师父的好。
“嘿嘿，师父你看这是什么？”清风从身后拿出几只野山鸡，在郑老道的眼前晃了晃，这是他在回来的路上顺手打的，夷山草木旺盛，虽然没有什么大型走兽，但是却有许多的山鸡野兔。
郑老道往年在北方各地流浪，倒是不忌荤腥，看到山鸡之后，只是呵呵笑了笑
“你这顽劣徒儿，咱们是出家之人，这杀生之事还是要少做，屋里还有许多吃食呢，你打这野鸡作甚？”老道口中虽然斥责小道士，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清风小道士当然知道自己师父的脾性，也笑呵呵的回应说：“师父你伤刚好，徒儿打两只野鸡给你补补身子。”
“呵呵，你们师兄弟几个里，就数你嘴甜。”郑老道笑呵呵的说道。
清风听到老道人这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师父还想着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干嘛！”
也不怪清风小道士如此生气，郑老道是个好心肠的人，他的那几个徒弟除了大弟子是原来城隍庙主持的徒弟之外，其他的都跟清风一样，是老道收留的孤儿，全都是郑老道亲手抚养长大的。
结果郑老道一朝落难，这几个徒弟没过几天就纷纷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厚颜瓜分了不少老道士的财产，所以一提起这几个师兄弟，清风就气不打一处来。
“乖徒儿，别气了，人各有志，你那几个师兄弟本来就对为师执意让你继承住持一事颇有微词，早晚都会离开的，你也不要记恨你那几个师兄弟了。”老道人叹了口气，想要从中调和一下清风跟自己另外几个徒弟之间的关系，可惜小道士并不领情
“师父，你还提，还提？！”清风瞪着眼睛鼓着嘴冲老道士嚷嚷着
“好好，师父不提了，不提了，乖徒儿不气了。”老道士看清风确实急了，不敢再劝，在一旁连连哄着。
“师父莫要再在徒儿面前提起那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也不必担心老了之后没人奉养，徒儿会一直待在师父身边侍奉师父，等咱们夺回了庙宇，师父想要收徒，还不有的是机会？”清风也不想老道过于为难，借着老道的话安慰道。
老道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难啊，难啊。咱们师徒二人恐怕再也回不到庙里喽。”
“怎么会？师父莫要担心，我看那大能和尚本事差的很，也许他做的不好，知县老爷就会派人把师父你请回去呢？”清风小道士不服气的反驳道，他心里确实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故意在刘家的丧礼上捣乱了。
“风儿你还太小，不知江湖险恶，那大能和尚是有来头的，不然凭他一伙外乡人，怎能得到官府的禄状，成为官府册封的住持，为师住持城隍庙十几年，都没有得到县衙的禄状啊。”郑老道无奈的摇头叹气，他所说的禄状是官府专门发给江湖势力的一种证明，有了这个东西，说明这个帮会或者江湖势力是得到官府承认的，每年还可以从官府得到一笔禄金，当然，官府有需要的时候，这些有禄状的势力必须为官府效力。
“哼，说不定那些和尚自己就惹恼了他们的后台呢？”就跟所有涉世未深的少年一样，清风依然固执自己的想法
“风儿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郑老道怀疑的看着小道士
清风突然觉得头皮发麻，知道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被师父疑心了，不过他反应很快的解释道：“师父你看，那些和尚那么霸道，一定不是甘心居于人下家伙，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惹恼他们的后台了呢？”
清风心里认定了刘家人就是大能和尚等人的后台，觉得今天丧礼上大能和尚已经彻底得罪了刘家，所以才会由此一说。但实际上大能和尚等人真正的后台是那个新崛起的逍遥帮，刘家只是逍遥帮找来的助力而已。
郑老道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他知道这些事情一时没办法跟自己的徒弟说清楚，于是只好摇摇头说道：“希望渺茫啊。”
清风不敢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了，听到老道的话连忙转移话题：“师父莫要担心，大不了我们师徒二人离开夷阳县，去闯荡江湖。”
这句话本是清风为了转移话题，临时想出来安慰老道士的，但是话一出口小道士心头一动，觉得如果这样也是不错。
老道士呵呵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的心思，不过他也不点破，帮着小徒弟处理好野鸡，然后找了些干柴，点起篝火，把清理干净的野鸡架在火上。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这两只野鸡正好可以作为师徒二人的晚饭，老道士又从放在破庙的报复里拿出两块硬邦邦的饼子，一并放在火堆边上烤了起来。
如今刚刚入秋，虽然白天艳阳高照，热的让人恨不得精着身子，但是一旦入夜，气温就会迅速下降，特别是在山中，一到晚上，寒气甚重，地上的石板甚至都结出了露珠。
郑老道跟清风两人狼吞虎咽的消灭掉晚上的吃食，也不回庙里那四处漏风的大殿睡觉，反而就坐在还未燃尽的篝火旁边聊起了家常。
郑老道往篝火中扔了几片草药的叶子，很快一股带有浓烈药味青烟冒了出来，山林中被火光引来的蚊虫闻到这个味道，纷纷掉头飞走，再也不敢靠近。
“风儿，你还记得为师跟你说过的你的身世吧？”清风正看着眼前摇曳不定的篝火出神，突然听到郑老道如此问他
清风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回答说：“徒儿记得。”
清风原本也是辽州人，十五年前胡人入寇辽州，清风的家人在逃难途中被人杀光，偶然经过的郑老道在死人堆里发现了还在襁褓中的清风，因为当时死掉的人太多了，而且大部分人身上的东西都被扒光了，郑老道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清风的亲人，只从清风身上裹着的襁褓上面绣的刘字，知道他的姓氏，作为襁褓的那块布料是上等的锦缎，所以老道推测清风应该是出身辽州刘姓大户。
郑老道本想等胡人离开辽州之后，带着清风回到老家去寻找亲人，没想到胡人这次入寇之后居然占了辽州不走了，不仅如此，在接下来的几年内，胡人的铁蹄席又接连席卷了幽、冀、晋、夏、云五州之地，饮马大河北岸，直到十年前才停止进攻，郑老道听说这是因为胡人的大汗归天了缘故，要不然说不定大河以北的甘、雍、凉三州也会不保。
郑老道无奈带着清风流落到夷阳县，幸好得上任主持收留，这才结束了流亡生涯。这段颠沛流离的经历，让郑老道多次跟清风提起过，每次提起时都会嘱咐清风，让他等胡人回到草原之后，一定要回辽州去寻自己的亲人。
“风儿你本生在好人家，不该跟着老道受这漂泊之苦。”郑老道每次都会这么说，不过清风每次都不以为然，不提胡人是不是会退回草原——在清风看来胡人是不打算退回去的，也不提他是否还有亲人活着或者自己找不找得到他们，就算他找到了，那些人会跟自己相认吗？他不觉得只凭当年那块襁褓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清风一边应付着郑老道，心中一边奇怪，不知道老道为什么又提起有关他身世的事情。
“师父为什么又问起这些旧事，徒儿早就对自己的身世不再在意了，在我看来，师父您就是徒儿最亲的亲人。”清风走到老道士身边，为老道士多披上一件衣物，然后坐到老道身边安慰道。
“风儿，其实为师一直有一件事瞒着你，这件事一直压在为师的心中十五年了，为师对不起你呀。”郑老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十分伤感的说道。
“师父为何这么说？如果不是师父收养徒儿，我早就被野狼吊走吃了，哪能活到现在，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可不能如此再说自己。”看到老道如此伤感，刘清风连忙安慰道。
“你先听师父把话说完，当年为师其实亲眼见到你家人被胡人马队杀了你的家人的，为师当时就躲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之上，不过为师胆子小，没有敢下去施救，结果你们全家一百多口人啊全死了啊，尤其是你娘亲，就在为师躲着的树下被那群胡人你知道吗，你长得很想你娘，为师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你娘看着为师的眼睛”说道这郑老道已经泣不成声
骤然老道讲述他家人死前的惨状，尤其是他亲生母亲临死前遭受的屈辱跟痛苦，刘清风心如刀绞，泪水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淹没他的脸庞。
过了好一会，刘清风才回过神来，他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面容狰狞的对郑老道说：“我不怪师父，这一切都是胡人造的孽，跟师父无关，在那种情况下即便师父你从树上下去，也救不了我的家人，反而因为师父躲在树上，最终才救了徒儿。如今师父把真像告诉了徒儿，让徒儿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这是对徒儿最大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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