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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寻找

  “砰!”邹子伟砸到了雪地上,又顺着山坡滚了下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师兄——”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邹子凡顾不得许多,纵身跳入雪地中,连忙追上邹子伟。

  “师兄,你怎样,哪里伤着了?”

  “嘶……没事。”邹子伟痛得龇牙咧嘴,他的头上、脸上、肘部、膝盖全是擦伤,邹子伟望着他的右脚,“只不过……”

  邹子凡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邹子伟平平地躺在地上,可他的右脚软软地向外耷拉着,“师兄,你的右脚……”

  “断了,”邹子伟显得很平静,可是他的眼里写满了恐惧,“应该滚下去的时候砸到了石头。”

  “我背你下去。”说着,邹子凡便要去背起他。

  “你疯了吗?”邹子伟大声吼一声,吓了邹子凡一跳。

  “你已经没体了,这下山的路还有两千米,你一个人下山尚且有难度,更何况拖着一个大活人?”

  邹子凡想了想,”不行,这山上这么冷,你一个人待在这会冻死的。我必须背你下去。”说完,便要去扶起邹子凡。

  “哎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我说了你先下去叫人,我再……哎哟!”邹子伟不住的反抗,一不小心碰到了骨折的地方。

  “子凡”,邹子伟喘了口气,咽了口唾沫,“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腿折了,如果你背我下山,要是再次摔倒,怎么办?”

  “我会一定小心的。”邹子凡的眼里已有泪光。

  “即使你很小心,可是我的腿现在只有软组织连着,你移动我只会加重我的伤势,你知道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快去!”在邹子伟不断的嘶吼声中,邹子凡眼含着两滴还未掉下的眼泪下山了。

  师兄,等着我……

  一个时辰候后。

  “师娘,快……快,”邹子凡双腿打着颤,仅凭双手维持站立,“师兄他……他,”喉咙太干了,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了?”看见邹子凡风风火火地跑回来,邹新柔隐隐觉得邹子伟出了什么。

  “他……他在山上受伤了。”邹子凡终于说出话来。

  半个时辰后,邹新柔便来到了出事的地方。

  “你说子伟在这受伤,他人呢?”邹新柔望着这片茫茫的雪地,却不见了邹子伟的踪影。

  “不对啊,”邹子凡四处望了望,“他就是从那边的断崖上掉了下来,滚到这里的。”邹新柔望了望那悬崖到这里的距离是那么远,心在滴血,?他滚了这么远,是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的

  忽然,邹子凡好像看见了什么,“你看,这是他刚刚停下的地方,这里的雪还没完全掩盖。”

  邹新柔立即上前察看,只见雪坑里堆满了刚下的雪,难道是被埋在雪里了?

  邹新柔连忙往下挖。可直到挖到冻土层,也只找到邹子伟衣物上的一块布条。“子凡,你确定他是滚到这里的吗?”她的声音已有些许颤抖。

  邹子凡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嗯,我肯定,的确是在这里。”

  确定是滚到这里,但却只剩下布条,雪里有红色,野兽……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快去周围找找,他可能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邹新柔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可能,她只能相信子伟是爬到别的地方去了。“你去左边找,我去右边找。”

  一个时辰后,“怎么样,有没有找着?”绕了一圈后,两个人在另一边相遇。邹新柔连忙问道。

  邹子凡只敢低着头,僵硬地摇摇头。

  邹新柔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再找一次,你找我刚才找的地方,我找你刚才找的地方。”

  邹新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连耳朵都变大几分。那里有块红布,走过去,不是;那里有块白布,走过去,不是;那里有血!是一个已经被吃干净的猩猩的骨架,可怎么有点像人的……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可现实是残酷的,在凌绝山的另一头,两人相遇了。

  邹新柔看着邹子凡,就像看见了死亡审判书,她无力地瘫跪下来,“儿子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师……师娘,你……你别伤心了,我们再找找看吧。”邹子凡望着邹新柔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难受。他想劝慰一下,到嘴里却只有干巴巴的这句话。

  “啪!”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邹子凡的脸上,甩得他凌空转了个圈,“你这混蛋,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子伟不跟你来,不救你,他怎么会尸骨无存。”说着,邹新柔上去又是狠狠地一脚,踹得邹子凡吐出胃水。

  “如果不是你的两爪子,我丈夫怎么会那么重的伤,到现在还没长全肉?”邹新柔伸出手,使劲地撕扯着邹子凡的头发,用力地将他的头撞在自己的膝盖上,“你这个害人精,我要打死你!”

  邹新柔不停地扯,不停地撞。忽然,他又嚎啕大哭起来,“杀了你有什么用,杀了你我儿子会回来吗?我的儿子啊。”

  她哭累了,邹子凡睁开一小缝望向邹新柔,他现在全身火辣辣的疼,就连眼睛也只能睁开一条小缝。邹新柔如此殴打他,他并不气,如果自己的儿子死了,他大概也会这样吧。他只是嫉妒,因为如果自己死了,还有谁会伤心?

  忽然,邹新柔走了过来,“邹子凡,既然我儿子死了,让你就下去跟他做个伴吧。”

  邹子凡笑了他就那么笑了,他开心,他真的开心,因为他可以见到妈妈了。可是眼角却有泪水滑过,是开心的泪水,还是对这世的留恋?

  邹新柔的手从腰间抹过,一根牛毛针被他捏在手上,“世人称我为‘牛毛女’,名号虽不响亮,但听到之人无不色变,只因我这牛毛针伤人于无声,杀人于无形。世人最怕的,不是这根针,而是这根针上的毒。哈哈哈,”邹新柔忽然大笑,笑声撕破长空,“儿子死了,这针再厉害又有何用?邹子凡,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让你马上死,一个是让你三日之后死,在这期间你若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可去做,但死状极惨,你选哪个?”

  “呸”,邹子凡吐出一口血水,“既痛不如短痛,我选择马上死。”

  “好!”话未了,针已出,笔直地射向邹子凡的咽喉。

  “叮”,一粒石子,将那针半路拦下,“谁,是谁,是谁在那,给我出来!”

  山的转角处,邹天樊缓缓走了出来,“新柔,别闹了,儿子在家里找你呢,你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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