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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一桶金

  几人正吃着红薯闲聊,远远的一孩子边跑边喊:“林家哥哥、嫂子,你们家来客人了,林婶子叫我来喊你们回去呐。”

  四人听了一愣,客人?正是农忙的的时候,家里会来什么客人,一般亲戚这会儿都忙着秋收,不会是谁家出了什么事吧?几人相视一眼,都急急忙忙站起来,收拾了碗盆装到篮子里,地里也不用管,村里乡里乡亲的也不会有人偷拿你的,匆匆就往家赶,男人步子大,两步顶的上宋娇三四布距离,宋娇渐渐有些跟不上了,林子默放慢了脚步对林子文说道:“大哥和三弟你们先回,我跟媳妇随后就来。”

  林子文点点头,拉着林子涵撒开蹄子就往家跑。

  到了林家院门口,看见停着一辆青蓬马车,心中错愕,这种马车不是一般人坐的起的,家中亲戚并没有这等富贵人家,一般最多都是坐牛车,不知道来客什么身份?几步跨进院子,只见一穿着灰衣的男子站在鸡圈前,背对着两人,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见到两人,立刻满脸笑意:“林公子回来了,我家掌柜今日亲自前来贵府,有好消息带与你们。”原来是多宝斋那位叫赵忠的伙计,说完又看了看林子文身后,见只有另一个与林子文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却不见林家娘子,便又问:“林公子,你家娘子怎么没一块儿回来?”

  林子文见是赵忠,再听他说完,心头一松,回道:“我家媳妇还在后面,传话的小孩没说清楚,我们担心家里是不是有事,就同三弟先跑了回来,二弟和媳妇就在后面,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伙计赵忠笑着说好。

  几人到了厅堂,顾掌柜由着林母作陪,正在闲聊,看见几人,相互打了招呼,顾掌柜又问宋娇,林子文依样答了,顾掌柜的哈哈笑道:“突然造访,正是打扰了,还望贤弟不要见怪。”

  林子文只道:“不会,不会,顾掌柜贵人事忙,还专程上门,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

  顾掌柜看了看林子涵,似要开口,林子文赶忙道:“这是我家三弟,林子涵。”

  林子涵拱手作揖:“见过顾掌柜。”

  顾掌柜还礼,转头冲林母笑道:“林夫人好福气,三个儿子都仪表堂堂,媳妇也聪慧娴雅,当真让人羡慕。”

  林母笑眯了眼:“掌柜的真会说话,不过说真的,自从我这媳妇儿进了门,我这老婆子真是享福了。”

  顾掌柜哈哈大笑,连连称赞。

  等到宋娇和林子默回来,相互见了礼,顾掌柜的才道明来意:“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吧,今天我来,一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提供的那几样首饰已经做出来了,市场反响很好,特别是这样系列推出,档次都上去不少,那些个小姐太太们喜欢的不得了,我们的销售量大大提高了,今天来就是给你送分成来了,另外还请林娘子再画出几款,趁着势头,准备在新年前期再推出几个系列,不知道林娘子以为如何?”

  众人听了都高兴,听说还要几款,纷纷看向宋娇。

  宋娇点头:“自然可以,既是年前推出,我便画一些吉祥寓意的可好?”

  顾掌柜点头回道:“都好,林娘子想法非常好,新年期间送礼见客都多,寓意兆头好的更收欢迎,林娘子真是聪慧,一切都自行安排便好,另外一件就是我家少东家想要见见林公子和林娘子,不知道你们是否方便。”

  林家众人都相互看了看,林子文冲宋娇点点头又对顾掌柜道:“可以。”

  顾掌柜哈哈笑:“好,林公子和林娘子都是爽快人,我很喜欢。”说完冲活计赵忠招招手。

  赵忠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林子文。

  顾掌柜示意林子文打开。

  荷包里装着几锭银子和一张银票,银票上是一百两,几锭碎银大概也有二十几两,林子文吓了一跳,他自出生到现在还没拿过这么多银子,手都差点哆嗦了,不过他素来稳重镇定,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顾掌柜暗暗点头,这一家子不简单,他刚进来的时候看林家房屋觉得还不错,在村里这样的房子已算是好的,可进了屋里,看家具摆设,又好像并不富裕,只有林母一妇人在家,看言谈举止,比一般农村妇人大方得体,猜想应该是家道中落,又想到林家已经见过面的几人,林子文成熟稳重,写的一手好字,林子默精明圆滑,像个做生意的料子,林娘子聪慧通透,就是后来见的林子涵年纪虽小,五官俊秀,眼神清亮机灵,也可看出日后有会有出息,顾掌柜常年经商,接触的人颇多,看人很准,自然想到以后要与林家人交好,结个善缘。

  林家众人自也欣喜,林子文看向顾掌柜。

  顾掌柜哈哈笑道:“是不是挺满意的?当初我也是吓了一跳,样品打好后,我便送给少东家过目,少东家看了很高兴,让加量制作,每个分店都送了一部分,市场反响果然很不错,后来更是再赶制了两批出来才能满足需求,少东家对你们很是欣赏,于是让我专程来请几位一见,说起来,还是你们有远见,当初我要买断你们非要分成,这下可算是挣着了,哈哈”

  林子默笑着说:“要说有远见,还是你们少东家更有远见一些,我们不过是幸运罢了,再说现在这样,也是双方获利,大家都有好处。”

  顾掌柜点头说道:“正是,正是,以后还要辛苦你们继续提供新的图样了。”

  送走了顾掌柜主仆,林家众人围坐到一起,看着桌上放置的银子和银票,一个个双眼冒光,喜笑颜开。

  林子涵赞叹:“媳妇,你们真厉害,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钱。”

  林子默骄傲点头:“那当然,有媳妇出手,这些钱都还只是前期,往后只会越来越多。”

  林子文闪亮双眼温柔的看着宋娇,不发一言。

  林母喜滋滋的:“哎呀,多少年了,我们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娇儿真是我们家的大福星。”

  众人点头称是。

  宋娇谦虚:“娘,这可不全是我的功劳,没有你们的帮助和支持,我也做不来这些,嫁到林家才是我最大的福气。”

  林母呵呵直乐,林家三兄弟看着宋娇心里美的一塌糊涂。

  宋娇无比喜悦这是自己来到这里后挣的第一桶金,她也没想到能一次这么多,看来做首饰这一行利润真的很大,不过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等过段时间以后,这些工艺和花样自会有人学会并创新,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毕竟自己所知道的这些都是前人的智慧结晶。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乘着还有优势先攒一些家底,想想别的能够长久的门路。

  林母将银子和银票依旧装到荷包里递给宋娇:“快收起来,赶明儿咱家地里忙完了,让他们几个上你们老丈人家帮忙去,顺便也给他们送点银两过去,得好好感谢感谢他们舍得把这么好的闺女嫁到我们家。”

  宋娇不敢接:“娘,这么多钱我收着怕不安全,还是你收着吧。”

  林母笑着打趣:“家都让你管了,银子搁我这干嘛?又找借口偷懒了不是?”

  宋娇只好接了,想了想又问:“咱们家有什么要添置的没有,现在也有钱了,不知道你们都有想要的没有?”

  林子默想了想:“给娘和媳妇买写布料做几身新衣服吧。”

  林母说:“娘不用,都一把年纪了,衣服能穿就行,给娇儿做几身就好。”

  林子文劝道:“娘,这么些年辛苦您了,现在家里也有余钱了,您就让儿子媳妇孝敬孝敬您吧。”

  其他人接口:“是啊,娘,你再别推辞了,这么些年,你都没添置一件新衣裳了。”

  “娘一定要买,大家都买,一人两套都不能少了。”宋娇拍板,除了新婚时候三兄弟身上那身新郎服,他们都只有几件洗的发白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一家人都笑着赞成。

  “除了衣服,鞋子,还有什么没?我们都好好想想,回头一起上街买去。”宋娇豪爽的道。

  众人又笑。

  林子文说:“媳妇,我想买几本书。”

  宋娇回:“没问题。”

  林子默说:“媳妇我暂时没什么要买的。”

  林子涵兴奋的喊道:“媳妇,我想学武,镇子上就有家武馆,我以前看到过。”

  众人一愣。

  林母问:“三郎你怎么好好的想着学武?”

  林子涵诺诺道:“我听城里说书的讲学武就能进衙门或军营,如果立了功,没准还能当官,我不像大哥、二哥头脑聪明,又不是学文的料,再说,学了武,还能保护家人。”

  大家相对默言,林母想了想道:“三郎,娘不指望你们兄弟做官光耀门楣,娘只希望你们都好好儿的,现在媳妇也有了,你们踏踏实实跟娇儿一起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宋娇心中一动,脱口就说:“娘,你说家里既然有了钱,要不给子涵单娶个媳妇吧。”

  这话说完,厅里一片死寂。

  宋娇说完就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冲动是魔鬼,看你这臭嘴,就不能委婉点说,虽然她一开始接受了现实,那毕竟是有太多无奈,不管是自己还是林家几个男人,现在手头有了钱,给林子涵娶媳妇自然不成问题。要问为什么这么想?她跟林子文和林子默毕竟已经成了事实夫妻,往外推是不可能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有些感情,自己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去给谁再娶个老婆,就是他们想,自己还不愿意呢,林子涵就不同了,因为年龄不到,他们现在还没同房,最多也就拉拉小手,自己也一直当他是小弟弟一般,如此一想,便脱口而出了,都没想过他们是否接受。

  林母嘴角抽抽,看看宋娇又看看林子涵半天没说话。

  林子文和林子默也一声不吭。毕竟人都有私心,何况是跟人分享自己的女人,虽然兄弟和睦不假,但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希望能少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林子涵将众人的表情意义尽收眼底,最后落在宋娇身上,双目泛红死死盯着宋娇,颤声说道:“媳妇,你就这么讨厌我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我赶出去?”

  宋娇说出话就已经后悔了,忽略心中那一点点的不得劲儿,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没有讨厌你啦,以前是咱家没有钱,才不得已共妻,现在有钱了,我就想着,不用委屈你了,再说给你娶了媳妇,咱们也是一家人啊,怎么会赶你出去了?”

  “怎么不是赶我出去,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死皮赖脸的待这个家里有什么意思?”林子默双目含泪的吼道。

  “我没有不要你啊,你想什么呢?”宋娇手足无措的说道。

  “你要我单独娶妻,那大哥、二哥呢?你怎么不单独给他们随便哪一个再娶一个?就因为我们没有同房吗?就因为我还没成为你的男人,所以你就当我是个外人,想不要就可以随便踢掉?“林子默死死盯着宋娇质问。

  “够了,三弟你冷静点,你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给我们随便再娶一个,除了娇儿,我这辈子都不会要别的女人。”林子文看林子涵情绪过于激动,都有些口不择言了赶忙说道。

  “娇儿是我今生唯一的妻,我也不会要别的女人,三弟休要胡言。”林子默也立马道。

  宋娇感动的看着两人,这样朴实的两句话,胜过天下任何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你们都不要别的女人,难道我就会要吗?难道我的心意就这么不值钱,随随便便就人在地上,随便你们践踏的吗?”林子涵更加悲愤了。

  宋娇心头一颤,一直以来自己都忽视了他,只把他还当做孩子一般,往日的一幕幕浮现眼前,有他故意卖萌都自己开心的样子,有他拉着自己撒娇像个小狗狗的样子,有他陪自己干活时候认真的样子,有他被自己夸赞时开心的样子,有他听到别人夸她时骄傲的样子,还有很多很多,心中柔软酸涩,慢慢走到林子涵身前,替他擦掉眼角的泪花:“子涵,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赶你,再也不会说要单独给你娶媳妇,只要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再逼你去做,对不起。”

  林子涵直直的看着她,似乎在确定她说话有几分诚意,慢慢的,他的表情由愤怒到委屈到不安再到欢喜,他突的张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死死的搂住,像要将她压到自己的身体里,再也分不开,只听他在耳边不停的低喃:“媳妇,再也不要推开我,再也不要赶我走开,我不要单独娶媳妇,我只要你,只要你。”

  宋娇心中感动,只觉得心房的一块坍塌了,满满的都是幸福,也终于知道先前心中酸涩的来源为何,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接受了他们,无论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自己都不愿,说她贪心也好,说她滥情也罢,既然他们把心给了自己,自己也收下了,自然要把他们放在心上。

  林子文和林子默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心里苦笑,果然,还是要三人共享么?再想一想又放开了,一开始也是这样不是么?哪怕现在有钱了,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下定了决心,改不改变,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让他们兄弟的一颗心,全都沦陷在这个小女人身上了呢。

  林母看着几人,心中松了一大口气,虽然她也希望每个儿子都能过的好,也希望每个儿子都能有自己的媳妇,不用三人共享一个女人,她也知道儿子心中的苦,但是她更加希望家庭和睦,兄弟同心,夫妻恩爱,不然的话,就算娶再多的媳妇,家庭不睦,兄弟萧墙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是以宋娇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只是略略意动了一下,就被林子涵的表现压下了,儿子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会不知道,她尊重孩子们的意见和心愿,这事要他们自己决定,现在看到这样的结果,她也就放心了,儿媳妇真的很不错,相信她能很好的处理跟三兄弟之间的感情,现在唯一的期盼便是他们能早点给自己生个大胖孙子了,暗暗掰了掰手指,按娇儿的说法,要过一年后才要小孩,从她说那话到现在过了多久了,恩,还有几个月嘿嘿算一算,林母魂游天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未来的孙子身上。

  晚上轮到林子默“□□”,压着宋娇狠狠要了两回,只让宋娇一个劲的喊:“好相公,亲亲相公,绕了我吧。”直到宋娇沉沉睡去之前还想着,这男人吃错药了吧?跟自己兄弟较什么劲,可怜她的老腰,平时那么温柔都是装的吧,今夜可是暴露了野狼的本性,全身都给咬了一遍,到处红红的草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