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唉,好愁啊
苏航洗好锅盘碗筷，坐到沙发上妈妈的身边陪她一块儿看电视。
苏母奇怪地问他：“咦，真稀奇呀，不用去给小竹打电话吗？”
苏航动作滞了滞，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得更近些，神色如常地道：“之前已经打过了。”
“暑假也到了，青竹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苏母问他。
“嗯……她今年暑假有事儿，不回来了。”苏航眼睛看着电视，缓缓说道。
“不回来了？今儿个怎么稀罕事儿一件接一件的？去年这个时候她可飞快的就回来看我这个干妈了。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没有！妈你别乱猜……她暑假要和同学去外地做调研什么的，才没时间回来。”苏航编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为了岔开话题，他指着电视剧里一个俊朗的男人问道：“这男的是个外星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这部剧你看过了？”苏母奇怪地问。
苏航额头拉下三条黑线，心道果真如此，嘴上理所当然地说道：“没看过。但是，像这种又高又帅又温柔又有钱又有知识又有能力又有六块腹肌，懂法懂医懂历史懂投资懂理财懂女人，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在你危难和需要的关头立即出现，住超大豪宅不动产不计其数守身如玉四百年见了无数女人却只爱你一个人的……男人，地球上怎么可能会有？绝对只能是外星人啦！”
苏母轻踹了他一脚，把他踢倒在沙发的另一头，板起脸赶他道：“哪来那么多怪话，去去去，滚开，不看就走，别妨碍我。”
苏航腆着脸谄笑着，像不倒翁似的倒过去又弹回来，双手伸到妈妈背后，替她捏肩膀。
夜渐渐深了，伴随着电视音响，客厅中不时传来轻骂和嬉笑的声音，混和着墙上挂钟的滴答细语，分外有一种祥和美好的温馨。
……
几天后，死去的同学们包括梁盛发举行葬礼的日子。
参加完葬礼，太阳落了山，苏航才回到蓉城。洛叶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离蓉城不算太远的琼涞市，坐大巴不用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和她一起去吊唁了梁盛发之后，又陪了她压了一下午的马路，回来都快天黑了。
走出汽车站，苏航发现空气中湿气骤增，大风乍起，吹得街上杂物乱飞。还未全黑下来的天空铅云密布，怕是又要下起阵雨来了。
他加快脚步，从一条小巷子抄近路走去隔着几条街的公交车站，想趁着大雨还没临头，赶紧坐车回家。
经过某条阴暗偏僻的胡同路口时，苏航看到巷子另一端有个身穿破烂蓝色工装的少年被一群头发衣服五颜六色的混混包围着。那群人有男有女，手里大多拿着长长短短的棍棒硬物。少年则赤手空拳，背对着苏航这一边，苏航看不到他的样貌表情。
见到这场面，苏航不禁多望了几眼，会心一笑，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有点怀念地喃喃道：哥当年也没少干这种脑残的事情啊！
看到混混们，他想到了张国强，想起张国强临终前说起的“西瓜刀帮”。如今的苏航今非昔比，即使在现实里是普通人的体质，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真遇到了张国强的“熟人”，他不介意顺手教训他们，给张国强讨个迟来的公道。
“……我叔叔叫我好好跟你商量……你别给脸不要脸……”人群中的三言两语顺风吹进苏航的耳朵。
那群中二不良里面，有人注意到苏航停下来观望，便挥舞着手中的木棍作威胁状：“龟儿子看毛看啊！”
苏航刚才从这群人的只言片语中，已经知道他们属于一个叫“九龙帮”的帮派，不是他想要寻找的目标，便失去兴趣，抬脚继续往公交车站走去。
带头的那个搂着一个妖艳女人、留着寸头的青年不想节外生枝，带头从巷子的另一端离开。少年不知被抓了什么把柄，被其他人挟持着没反抗，也跟着一起走了。
站在车站里等公交车，无聊之余，苏航又开始锻炼起自己的能力。他对刚才那群人还是有些好奇心的，便启用听觉的敏锐能力，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集中注意力，想听听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不料，听觉刚触及那群人的动静之处，耳朵里传来的便是“嘶啦”的衣衫撕裂之声、女人的尖叫声和兴奋的起哄声。
只听到属于那个寸头青年的蕴含着深沉恶意的声音说道：“果仔，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你的便宜姐夫，好言相劝你都不听，那就别怪我手段狠毒了……嘿嘿，今天就让我们亲上加亲。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反正她又不是你亲姐姐……”
苏航大吃一惊，心道：“我擦咧！这才没一会儿功夫，就要上演这么劲爆香艳的剧情么！不让人围观，天理何在！”
于是，他觉得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便很有必要去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顾不得再等公交车，苏航身形如箭一般，“唰”地一下穿过马路，急速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而去，身后留下声声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和咒骂声。
身体在飞驰中，他的嘴唇还开阖着，喃喃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诸位书ng）友有【顺风耳】这项特殊技能的话，就能听到他说的是：“你们可不要误会，我是好人，所以自带多管闲事技能，我才不是想去看热闹，也不是那种练了点功夫就迫不及待手痒难耐嘚瑟地想显摆的肤浅的人呢……”
“嘭！”
苏航一脚踢开河边偏僻处某个出租屋的房门，门锁乍然破裂，发出轰然巨响。
……
出租屋内，昏黄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却照不亮其中正在发生的黑暗。那群不良围成一圈，正在大声起哄。
工装少年和原先寸头青年搂着的那个妖艳女子都被剥光了衣服，少年四肢被很多人按在地上，拼命挣扎也动弹不得，而几个浓妆艳抹、身上穿得花花绿绿的少女一起把着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的双腿，要把她的下身往少年的坚挺处坐下去。他们周围撕破的衣物扔得到处都是，旁边还有一个兴奋得不停怪叫的不良少女拿着DV在录像。
女人原本浓重的黑紫眼线被泪水冲开，哭成了花脸猫，在两边的脸上流下两道明显的泪痕。她也在疯狂地挣扎着，头发散乱，拼命闭合双腿，对着旁边抱臂看戏的寸头青年拼命哀求：“亮哥，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女人啊，不要啊……”
寸头青年挥手让那几个少女暂停一下，蹲下身，手上用力把地上少年的脸扳过来，看着少年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声音温柔，语气却阴寒无比地道：“果仔，你长大了，你看看你，对着你姐姐的身体，也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嘛。要是我把这视频录像发到网上去，再贴上个什么‘姐弟毫无廉耻当众**’之类的标题，你说你们会不会一下子红遍整个蓉城？哦不，或许是一下子红遍整个神州大地？”
“你去死！”
少年咬牙切齿地抿紧嘴唇，似欲吃人一般想抬起头向他撞去，却死不松口。
“哼，这茅坑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脾气也跟你的死鬼师傅学了个十足十……看来你是真的想要全国人民都来欣赏你们姐弟的精彩肉戏了！”青年狠狠地甩下少年的脑袋，用鞋底踩着他的胸膛，狞笑着道，“别想着事后死了干净，你姐可不像你那么刚烈，你要是敢想什么玉石俱焚，我就让蓉城所有把子还能动的男人都来干她，看你怎么去地下面对你那死鬼父母……”
“你敢！”少年在他脚下发出愤怒的吼叫，四肢用力，压着他的一群人差点被他掀开，连忙再使劲用力摁住他。
“哼，没什么我不敢的，你早该有这样的觉悟，要不就答应，要不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青年站开，挥挥手示意继续，“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你和你姐姐好好爽爽吧。”
哭叫声、起哄声重新响起……
苏航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时候这副场景。
屋内的人都被门口的轰响惊得愣了一下，骤然一静，动作也迟缓下来。
苏航举手，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道：“各位好啊！这是在干嘛？拍动作片吗？围观一下行不行？”
寸头青年眼睛微眯，阴郁着脸缓缓道：“是你……小子，多管闲事是会短命的……”说着，向旁边的人抬了一下下巴，“打断两条腿，扔到河里去。”顿时有四五个人手上挥舞着棍棒向苏航围了过来。
苏航张开双手在面前压了压，笑容灿烂地道：“wow，wow！别激动，别激动！不要误会，我不是过来打架的……我们坐下来交个朋友怎么样？”
中间的一人高举木棍，当头劈了下来：“交你妈逼啊！”
苏航脚下一点往后一跃，木棍堪堪从他鼻尖落下。他往后退，点着前面的人认真地道：“喂喂，小兄弟，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万事好商量，君子动口不动手……”
“动你妈逼啊！”
左右两侧的人棍棒交叉，往他膝盖狠狠一扫……
苏航并拢双腿一翘，跳得老高，双手在身体两侧扇啊扇的，做了个“升仙”的动作……居然这个时候还在卖萌！
寸头青年瞥了苏航一眼，骂了句“傻X”就不关注他了。因为，苏航这么的一番打岔，工装少年趁众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猛地挣脱了他们的束缚。此时大部分的人都在试图重新压制住他。
苏航偷空瞄了一下少年那边，发现人潮涌动，冲上去的人几乎被他一腿一个，踢得人仰马翻。寸头青年想要重新抓住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哦，原来也是个练过的啊……骚年功夫不错嘛，不知道是在哪家学的呢？”苏航应付面前的几人之余，还有空注意少年那边的动静。
不过当他慢慢退到墙边，也不得不收回目光认真起来。
对前面几人的棍棒他一边以各种怪异的姿势灵活躲过，一边口中大声嚷道：“喂，喂，还来……我警告你们哈，不要太过分，我可是练过的，再不停下来我可要还手了……”
说着摆出个“咏春，叶问”的姿势，跳了跳“啊哒”一声又换了个黄飞鸿的姿势。
他前面那几人怎么都打不到他，不约而同暂停了下来，互相对望几眼，均感觉不对劲。
眼前这家伙一直在大呼小叫，显得很好欺负、很容易把他打趴下的样子，问题就是……打杀了这么久他就是没趴下，依旧活蹦乱跳，手中的棍子怎么都碰不到他。
“邪门……”
“龟儿子挺能躲的嘛……”
“真是见鬼了！”
五个人攥紧了手中的棍棒，逼得更紧，乱棍齐下：“一起上就不信你还能躲得过去！”
苏航也玩得差不多，感觉不新鲜了，见他们毫不手软，他眼神微缩，欺身向前，挥拳而出。
前面那五人手上的棍子挥到一半，甚至连他手上的动作都没看清，就感觉自己的前胸、或侧肋、或腋下、或小腹一阵剧痛，随即就被一股大力击打得往后摔倒在地上，痛得缩成虾米了。
若有人在旁边，便会看到，五个人在半秒钟之内各被苏航打了一拳，快得带出残影的拳头像机械锤击似的，沿着他们动作的破绽打出，将这几个人呈扇形抛飞开去，然后重重摔倒在地。
木棍“哐啷哐啷”掉在地上，苏航却只顾着跳脚捂手，大叫：“哎哟，疼死我了！”
“啊！”
“呜……”
“咕啊……”
他揉着红肿的手面很无辜地对躺在地上呻吟的几个人说教道：“呐，呐，看吧，身体虚，跪了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为什么就不学学我，为什么就不懂得友爱友善友好，为什么就不想维护世界和平呢！唉，一个个都不学好，你们这样子真的很让人发愁啊……”
苏母奇怪地问他：“咦，真稀奇呀，不用去给小竹打电话吗？”
苏航动作滞了滞，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得更近些，神色如常地道：“之前已经打过了。”
“暑假也到了，青竹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苏母问他。
“嗯……她今年暑假有事儿，不回来了。”苏航眼睛看着电视，缓缓说道。
“不回来了？今儿个怎么稀罕事儿一件接一件的？去年这个时候她可飞快的就回来看我这个干妈了。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没有！妈你别乱猜……她暑假要和同学去外地做调研什么的，才没时间回来。”苏航编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为了岔开话题，他指着电视剧里一个俊朗的男人问道：“这男的是个外星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这部剧你看过了？”苏母奇怪地问。
苏航额头拉下三条黑线，心道果真如此，嘴上理所当然地说道：“没看过。但是，像这种又高又帅又温柔又有钱又有知识又有能力又有六块腹肌，懂法懂医懂历史懂投资懂理财懂女人，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在你危难和需要的关头立即出现，住超大豪宅不动产不计其数守身如玉四百年见了无数女人却只爱你一个人的……男人，地球上怎么可能会有？绝对只能是外星人啦！”
苏母轻踹了他一脚，把他踢倒在沙发的另一头，板起脸赶他道：“哪来那么多怪话，去去去，滚开，不看就走，别妨碍我。”
苏航腆着脸谄笑着，像不倒翁似的倒过去又弹回来，双手伸到妈妈背后，替她捏肩膀。
夜渐渐深了，伴随着电视音响，客厅中不时传来轻骂和嬉笑的声音，混和着墙上挂钟的滴答细语，分外有一种祥和美好的温馨。
……
几天后，死去的同学们包括梁盛发举行葬礼的日子。
参加完葬礼，太阳落了山，苏航才回到蓉城。洛叶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离蓉城不算太远的琼涞市，坐大巴不用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和她一起去吊唁了梁盛发之后，又陪了她压了一下午的马路，回来都快天黑了。
走出汽车站，苏航发现空气中湿气骤增，大风乍起，吹得街上杂物乱飞。还未全黑下来的天空铅云密布，怕是又要下起阵雨来了。
他加快脚步，从一条小巷子抄近路走去隔着几条街的公交车站，想趁着大雨还没临头，赶紧坐车回家。
经过某条阴暗偏僻的胡同路口时，苏航看到巷子另一端有个身穿破烂蓝色工装的少年被一群头发衣服五颜六色的混混包围着。那群人有男有女，手里大多拿着长长短短的棍棒硬物。少年则赤手空拳，背对着苏航这一边，苏航看不到他的样貌表情。
见到这场面，苏航不禁多望了几眼，会心一笑，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有点怀念地喃喃道：哥当年也没少干这种脑残的事情啊！
看到混混们，他想到了张国强，想起张国强临终前说起的“西瓜刀帮”。如今的苏航今非昔比，即使在现实里是普通人的体质，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真遇到了张国强的“熟人”，他不介意顺手教训他们，给张国强讨个迟来的公道。
“……我叔叔叫我好好跟你商量……你别给脸不要脸……”人群中的三言两语顺风吹进苏航的耳朵。
那群中二不良里面，有人注意到苏航停下来观望，便挥舞着手中的木棍作威胁状：“龟儿子看毛看啊！”
苏航刚才从这群人的只言片语中，已经知道他们属于一个叫“九龙帮”的帮派，不是他想要寻找的目标，便失去兴趣，抬脚继续往公交车站走去。
带头的那个搂着一个妖艳女人、留着寸头的青年不想节外生枝，带头从巷子的另一端离开。少年不知被抓了什么把柄，被其他人挟持着没反抗，也跟着一起走了。
站在车站里等公交车，无聊之余，苏航又开始锻炼起自己的能力。他对刚才那群人还是有些好奇心的，便启用听觉的敏锐能力，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集中注意力，想听听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不料，听觉刚触及那群人的动静之处，耳朵里传来的便是“嘶啦”的衣衫撕裂之声、女人的尖叫声和兴奋的起哄声。
只听到属于那个寸头青年的蕴含着深沉恶意的声音说道：“果仔，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你的便宜姐夫，好言相劝你都不听，那就别怪我手段狠毒了……嘿嘿，今天就让我们亲上加亲。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反正她又不是你亲姐姐……”
苏航大吃一惊，心道：“我擦咧！这才没一会儿功夫，就要上演这么劲爆香艳的剧情么！不让人围观，天理何在！”
于是，他觉得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便很有必要去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顾不得再等公交车，苏航身形如箭一般，“唰”地一下穿过马路，急速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而去，身后留下声声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和咒骂声。
身体在飞驰中，他的嘴唇还开阖着，喃喃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诸位书ng）友有【顺风耳】这项特殊技能的话，就能听到他说的是：“你们可不要误会，我是好人，所以自带多管闲事技能，我才不是想去看热闹，也不是那种练了点功夫就迫不及待手痒难耐嘚瑟地想显摆的肤浅的人呢……”
“嘭！”
苏航一脚踢开河边偏僻处某个出租屋的房门，门锁乍然破裂，发出轰然巨响。
……
出租屋内，昏黄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却照不亮其中正在发生的黑暗。那群不良围成一圈，正在大声起哄。
工装少年和原先寸头青年搂着的那个妖艳女子都被剥光了衣服，少年四肢被很多人按在地上，拼命挣扎也动弹不得，而几个浓妆艳抹、身上穿得花花绿绿的少女一起把着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的双腿，要把她的下身往少年的坚挺处坐下去。他们周围撕破的衣物扔得到处都是，旁边还有一个兴奋得不停怪叫的不良少女拿着DV在录像。
女人原本浓重的黑紫眼线被泪水冲开，哭成了花脸猫，在两边的脸上流下两道明显的泪痕。她也在疯狂地挣扎着，头发散乱，拼命闭合双腿，对着旁边抱臂看戏的寸头青年拼命哀求：“亮哥，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女人啊，不要啊……”
寸头青年挥手让那几个少女暂停一下，蹲下身，手上用力把地上少年的脸扳过来，看着少年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声音温柔，语气却阴寒无比地道：“果仔，你长大了，你看看你，对着你姐姐的身体，也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嘛。要是我把这视频录像发到网上去，再贴上个什么‘姐弟毫无廉耻当众**’之类的标题，你说你们会不会一下子红遍整个蓉城？哦不，或许是一下子红遍整个神州大地？”
“你去死！”
少年咬牙切齿地抿紧嘴唇，似欲吃人一般想抬起头向他撞去，却死不松口。
“哼，这茅坑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脾气也跟你的死鬼师傅学了个十足十……看来你是真的想要全国人民都来欣赏你们姐弟的精彩肉戏了！”青年狠狠地甩下少年的脑袋，用鞋底踩着他的胸膛，狞笑着道，“别想着事后死了干净，你姐可不像你那么刚烈，你要是敢想什么玉石俱焚，我就让蓉城所有把子还能动的男人都来干她，看你怎么去地下面对你那死鬼父母……”
“你敢！”少年在他脚下发出愤怒的吼叫，四肢用力，压着他的一群人差点被他掀开，连忙再使劲用力摁住他。
“哼，没什么我不敢的，你早该有这样的觉悟，要不就答应，要不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青年站开，挥挥手示意继续，“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你和你姐姐好好爽爽吧。”
哭叫声、起哄声重新响起……
苏航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时候这副场景。
屋内的人都被门口的轰响惊得愣了一下，骤然一静，动作也迟缓下来。
苏航举手，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道：“各位好啊！这是在干嘛？拍动作片吗？围观一下行不行？”
寸头青年眼睛微眯，阴郁着脸缓缓道：“是你……小子，多管闲事是会短命的……”说着，向旁边的人抬了一下下巴，“打断两条腿，扔到河里去。”顿时有四五个人手上挥舞着棍棒向苏航围了过来。
苏航张开双手在面前压了压，笑容灿烂地道：“wow，wow！别激动，别激动！不要误会，我不是过来打架的……我们坐下来交个朋友怎么样？”
中间的一人高举木棍，当头劈了下来：“交你妈逼啊！”
苏航脚下一点往后一跃，木棍堪堪从他鼻尖落下。他往后退，点着前面的人认真地道：“喂喂，小兄弟，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万事好商量，君子动口不动手……”
“动你妈逼啊！”
左右两侧的人棍棒交叉，往他膝盖狠狠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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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头青年瞥了苏航一眼，骂了句“傻X”就不关注他了。因为，苏航这么的一番打岔，工装少年趁众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猛地挣脱了他们的束缚。此时大部分的人都在试图重新压制住他。
苏航偷空瞄了一下少年那边，发现人潮涌动，冲上去的人几乎被他一腿一个，踢得人仰马翻。寸头青年想要重新抓住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哦，原来也是个练过的啊……骚年功夫不错嘛，不知道是在哪家学的呢？”苏航应付面前的几人之余，还有空注意少年那边的动静。
不过当他慢慢退到墙边，也不得不收回目光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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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
“龟儿子挺能躲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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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航也玩得差不多，感觉不新鲜了，见他们毫不手软，他眼神微缩，欺身向前，挥拳而出。
前面那五人手上的棍子挥到一半，甚至连他手上的动作都没看清，就感觉自己的前胸、或侧肋、或腋下、或小腹一阵剧痛，随即就被一股大力击打得往后摔倒在地上，痛得缩成虾米了。
若有人在旁边，便会看到，五个人在半秒钟之内各被苏航打了一拳，快得带出残影的拳头像机械锤击似的，沿着他们动作的破绽打出，将这几个人呈扇形抛飞开去，然后重重摔倒在地。
木棍“哐啷哐啷”掉在地上，苏航却只顾着跳脚捂手，大叫：“哎哟，疼死我了！”
“啊！”
“呜……”
“咕啊……”
他揉着红肿的手面很无辜地对躺在地上呻吟的几个人说教道：“呐，呐，看吧，身体虚，跪了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为什么就不学学我，为什么就不懂得友爱友善友好，为什么就不想维护世界和平呢！唉，一个个都不学好，你们这样子真的很让人发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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