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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异界救赎 七

  几个月来,中子博士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在顶级的军事实验室内,他推算着一系列常人难以理解的公式,修改着尖端设备的复杂实验参数,通宵达旦的工作着,一天夜里,整个实验室周围的电力被不明磁场影响后出现断断续续的现象,和他上次看到錺鄭消失时学校电力供应出现异常时的一样;虽然没有持续很久,仅仅几秒钟就恢复正常了;但他意识到走向胜利的钥匙已经被他拿到了,欣喜若狂的检查电脑中的各项数据,做完记录后自言自语:

  “再调整一段时间,我就能完全复制出银色漩涡中的反物质粒子了,到那时,我将成为改变历史的人,我也至少将和爱因斯坦、霍金等名人拥有同样的声誉!”

  说完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依然一个人得意地微笑着。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人类世界的一扇地狱之门即将被开启。另外危险也在不断的逼近着他和他的家人,有时候走在路上,总能莫名其妙的闻到一股汽油的味道,他仔细观察周围时,那股味道又似乎没有了。他都没有在意这些,以为是自己太累的缘故。这一天晚上,他决定不再熬夜了,整理完东西后想回家睡个好觉,自己还要花点时间考虑将来如何在记者面前讲解这些新事物。即使开着车在路上,脑海里还不停的闪烁着无数话筒几乎要插进嘴里的那种轰动场面,直至到了家里,才被一股刺鼻的汽油味道打断了美好的幻想,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汽油味道似乎是从自己家里冲出来的。他赶紧打开房门跑了进去,里面黑压压的一片,没有灯光,远处就听见自家宠物狗的狂叫声,他只能大叫着家人的名字,也没有人应声,忽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了一下:“美味”。然后有听见了家人的呜呜声,中子博士朝着声音走过去时,灯就被打开了,只见自己的妻子和只有4岁的女儿被绑着跪在地上,嘴也被捂住不能发声说话,身上被浇满了汽油,旁边一个带着恐怖“面具”的人发出了阵阵奸笑声:

  “中子博士?我跟了你很久了,嘻嘻嘻嘻嘻。”

  中子博士:“你这个变态,你想要干嘛?”

  煞破道:“嘻嘻嘻嘻,我发现你快要成功了,所以来了,接下来,你就要听我指挥了,那个银色隧道我想要用用。嘻嘻嘻嘻”

  中子博士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遭如此厄运,他终于开始后悔当时为何要去研究这种新事物,所有的功名利禄,现在全都看似是多么的渺小和狭隘,是多么的不值得。他一面和煞破道周旋,一面开始想方设法如何救自己的家人,如何将这个威胁报警。但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很多,煞破道在异界尽管还处在原始人的阶段,可来到地球后不仅仅身体机能空前加强,而且智力水平也在几何级的增长,尽管兽族所处的科技时代还刚刚接近封建社会的程度,但是它现在的学习能力绝对不止原始人的水准: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并已经基本了解如何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中子博士想要逃脱它的魔掌,是要花费一些心思的。

  ……

  几乎同时处在窘境的还有錺鄭,泰诞洋海战已经快接近尾声,如果不是及时发出了撤退命令,西洋舰队就会惨遭被全歼的命运。在水中下沉的錺鄭只能屏住呼吸,尽量不让海水流进体内;但是没多久,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就从鼻孔刺入鼻腔,又从鼻腔刺入肺里,两眼也又酸又冷,最后嘴巴也闭不上了。他还以为自己就这样结束了在异界的征程,可是,体内的电流又流转起来,接近他的鱼类都被强电流击中后逃走了,强磁场在体外形成的隐形屏障不断的抵御着深水中的压强。忽然他张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呼吸了,身体在浮力的作用下悬浮的也更快,上升过程中,还发现了大笨鸟也在水里寻找他。上方密集的炮击还在继续,大笨鸟直接抓紧錺鄭后从水下游走了。剩余下来的舰只被追着打到岸防炮的覆盖范围内才得以安全。到了岸上,錺鄭只是简短的对大笨鸟说了句:“原来你们在水里也能呼吸。”然后就跑到了一处山顶,观察着逃回来的舰队数量。零零星星的战舰,三三两两的回到一处大型军港,有的甚至已经开始下沉了。恶魔舰队大部分舰船损耗也很大,炮弹大都也用完了,它们发现帝国的大口径岸防炮布置的没有缺口可图,只能撤离了战场。

  西洋舰队逃回来的舰船只有三十来艘了,没有一艘军舰是完好的,表面装甲已经千疮百孔,全都进了船厂紧急修理。人员死亡接近三分之一,受伤的人则超过了九成。

  仁弩:“蒙萨利受了重伤,近期内无法出海作战。我们的差距就那么大吗?”

  豚翅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跑过来,不服气的说道:“扯,我们双方都到了临界崩溃的时候,一点防备都没有,他们才使出了杀手锏战术。”

  仁弩:“本来我是来告诉你们好消息的,现在看到这种惨状,我也高兴不起来了。”

  錺鄭:“什么好消息?”

  仁弩:“都城那边加特林机枪已经制作成功了,并且装在了连弩战车上,把连弩换成了加特林。一辆战车装4挺,一个手摇柄同时制动4挺机枪。可以对地,也可以对空射击。而且比连弩还远些。”

  錺鄭:“那太好了,如果以后再有飞兽来袭击我们,就更不用怕了。”

  仁弩:“不过枪械制造速度很慢,不可能快速大范围装备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

  豚翅:“不是新的造船厂又投入使用了吗,赶快造新舰啊。我还要上去和他们干一场呢。下次我就不会上当了。”

  仁弩:“库存的零部件已经不多,恶魔剩余的资源全都要优先用在紧急修理上。所以新舰的大多数构件都要重新锻造。我们的第二批战舰也就不会这么快下水了,大后方又合成了更加先进的合金配方,准备用在第二批战舰上。”

  錺鄭:“现在数量上我们是劣势,出海作战更加不利。恶魔舰队不仅仅是赢在时机把握上,而且整体上也能频繁的形成局部优势以多打少,我观察后阶段围攻我们的时候,对方的旗舰很少发射烟火信号指挥作战,配合的很默契。我们的舰队旗舰被击沉后,就不知道怎么作战了。我们要从战术上有所改进才行。”

  豚翅:“现在它们暂时攻不到沿岸,我们可以等新舰下水后再出海迎敌。那么,战术上如何改进呢?”

  錺鄭:“我也正在想,至少我们先要加强针对性训练,下次再碰到相同问题时,应该怎么做出反应。”

  豚翅:“还有一个问题,我们造舰,它们也在造,以后战场范围还会扩大的。”

  錺鄭:“我们可以考虑设立下一级的旗舰,当分开作战时,或者主旗舰无法指挥时,让其他旗舰接手指挥一定数量的舰只。以后战场范围扩大后,旗舰也无法指挥全部区域。”

  豚翅此时越讨论越有了兴趣,他忽然又问道:“为何我们看到对方时,总是先看到高高的烟囱,再看到船身呢?”

  錺鄭:“这说明我们生活的地方,总的来说是球形的,也可以说是星球。”

  仁弩:“什么,星球??”

  錺鄭:“对,…星球。…哦,豚翅将军提醒的好,我差点就忘了,对方可以从西海岸攻击我们,也就可以从东面打过来。帝国的东部边境有没有设防?”

  仁弩:“东部到了尽头就没法再走了,很早时我们的祖先就去过,因为东部都是陆地,对我们来说去那里是没有难度的。走过了无数矿区和森林后,温度就开始变低了,森林树叶的形状也越来越尖,渡过了冰雪区后,温度又开始缓慢上升。”

  錺鄭急忙问着:“那为何不能走了呢?”

  仁弩笑着回答:“你听我说完,最后我们面对的是无数高速喷发熔岩和毒气的区域,祖先特地取名为地狱大地,那里就算是恶魔也无法通过的。所以不能走了。你还是先解释一下我们怎么会生活在圆球上呢?”

  錺鄭:“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不过东部边境应该暂时是安全的。你们以后慢慢就会理解的。”

  仁弩:“不过先看到烟囱,再看到船身,这看起来是有点奇怪,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也想上战场观察一下了。”

  他们讨论到很晚,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大败而归的水军统帅豚翅,竟然涨红了脸,跑到营帐中,将所有副将全都叫了起来,立即布置分级旗舰的事宜,并且连夜征集新兵代替因伤亡失去战斗力的士兵。随后便日夜操练水军,本来养伤的士兵不用加入训练行列,但是许多受伤的士兵也偷偷加入了行列,豚翅知道后倒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收敛了苛刻程度。造船厂内更是加快了进度,无数残损的部件被拆下,再用新的构件装上,由于在战场上的破坏,许多部位严重扭曲变形,改造过程比新建还难。有时要把没有损坏的地方一起拆除才行。有几艘战舰虽然被拉回了造船厂,但是整体上已经完全报废了,于是就完全解体后挑选尚能使用的构件用到其他战船上去。帝国后方得知战败消息后,光明皇帝连夜召开议政会议,要求加快水军造舰速度,并要求集中更多的学者参与油气轮机的试验,俾斯塔调整了全国的工业、科技研发重心向造船业倾斜;最后还要求加强陆地防御歼敌的措施,以满足西部边境可能再次失陷后的作战策略。

  帝国的纵深正在悄悄发生着巨变,许多学者不停的尝试将蒸汽驱动原理和各种各样的机械装置巧妙的连接在一起,越来越多的人力、动物劳作部分甚至全部被“蒸汽工具”代替了。比如本来一个几千人的特大矿区,一天采矿劳作下来获得的看似壮观的产量,现在被几百人操作着各种巨型钻轮切削后得到的矿物产量远远的超越了,而且许多过了青壮年的人也能参加劳动,多出来的劳动力就用到了其他的地方。各行各业都有人在发挥想象做这样的改变。从生产力形态来划分,帝国还处在半封建半奴隶的社会形态,但精神上则完全不是,大多数人对待许多事物都保持着平等和理性,灰宫并没有隐瞒战败消息,而是把消息一级一级传递了下去,这反而激发了军民的斗志和创造力。新型劳作方式渐渐推广的过程中,各种行业的产量也在爆炸式的增长,恶魔即使能够再次入境作战,也不太可能轻易的在这个铁桶阵内打胜仗了。

  ……

  一天早晨,錺鄭还在思考海战战术。但也不忘拿出那个偶尔可以上网的手机看看地球那边的实事要闻:

  “马航MH170客机昨天在乌克兰东部上空坠毁,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

  錺鄭心里想着‘怎么马航又出事了?’刚想打开页面继续浏览,忽然远处传来了警报。他收起手机立刻跑到了遥望台上,由于望远镜的原理非常简单,许多大尺寸的望远镜筒被制造出来后放在了各个制高点上观察敌情。恶魔舰队尝试着从各个方位试探性的靠近军港或者造船厂,都被大口径火炮阻挡在防线外,陆地上可以设置口径更大射程更远的火炮,对此恶魔一点办法也没有。恶魔旗舰的舰长也终于走出了舰岛。这时在远处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的指挥官们都看见了这个神秘人物。

  錺鄭:“从它批带的盔甲图案和花纹来看,应该和嗜损魔王是同一个档次的魔王?”

  仁弩:“以前从来没见到过,但是和我们交战的舰队应该和2年前是同一支。”

  豚翅:“终于现身了,莫非是第二个魔王?”

  錺鄭拿出地图边指着边说道:“而且它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我观察下来,它们的舰船都修理完毕了,按照航速来回估算,加上修理要用的大致时间,那对方的基地应该就在这个距离上。”

  豚翅认真的看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能,对方的陆地不可能在这个距离上,我曾经率领水军到过比这里更远的地方,只能看见茫茫大海。”

  錺鄭:“那它们会在哪里维修和补给的呢,这么大规模的舰只修理补给,肯定需要很大规模的地面设施才行啊。”

  仁弩:“我也觉得奇怪,而我们的战舰却还在维修中呢。”

  錺鄭:“还有,它们一直在边观察边记录着什么,舰炮已经无法威胁到岸上目标了,为何还这么认真的记录。”

  仁弩:“可能是我方船厂,军港,炮火的位置。对方一直试探性的靠近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开炮,它们可以大致推算出我方火炮的位置了。按理说,军舰上能装载的火炮口径有限,目前情况看很难对我们产生威胁,它们还能用什么方法呢?”

  錺鄭:“我觉得它们一定在盘算着什么,一定要提高警惕。要是能够集中炮火重创一下对方,给它们个下马威就好了。”

  仁弩:“我们的超级火炮快要部署完毕了,希望能够用的上!”

  豚翅:“什么超级火炮?”

  仁弩立即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高山峻岭,暗藏杀气的说道:“我们在多处制高点的坚固山石上安装特大口径的火炮,本身射程就很远很远,再加上放在高山上开炮,可以打的更远。我看这些恶魔舰队悠闲的在那里游曳,还以为处在我方炮火射程之外了呢,等到它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突然给予致命一击。”

  豚翅摸着自己的头:“你怎么不早说,我一点也不知道。”

  仁弩:“国内的恶魔余孽还没有铲除干净,许多军事部署都被当作高度机密对待了,所以连你也没说。”

  錺鄭:“有道理,我也是刚知道。我们还是快去看看安装进度吧,我都等不及要炸沉它们几艘军舰,尤其是对方的旗舰,要是能炸死那个指挥官魔王,就事半功倍了。”

  ……

  在海上观察的恶魔海军最高统领—“噩蚌魔王”,发出了猖狂而又低沉的笑声,自信的对手下的副将们说道:“再等待时日,我们就又可以攻入帝国了。他们要是以为这点能耐就能够阻挡我的海军,那就太自不量力。他们要是以为我手里就这点兵马,那真是太轻视对手了…”

  ……

  帝国的超级火炮已经部署完毕,由于射程太远,无法用肉眼瞄准,要用高倍望远镜辅助。火炮口径达到了破天荒的1000mm,整尊巨炮安置在圆形的平台上,平台下连接了无数杠杆和齿轮以实现转动,同时炮管本身也可以上下角度转动,只是重量太大,无论操作何种转动齿轮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每发合金炮弹重量超过了5吨,将炮弹从弹药库移出到装填,都是通过巨人族士兵依靠一系列杠杆机械装置才能够做到的。在连续几天时间里,只要恶魔海军一离开,炮手们就开始射击以确定准度和位置,他们往往每发射一发炮弹就记下平台的转动角度和炮管的上下角度,以及打到了什么位置,积累了厚厚一叠数据,并且炮手们熟记后形成了经验。但是这种火炮也有不稳定的缺点,工匠们还未有效解决后坐力带给炮管、炮座的大幅度震动,经常使得炮弹产生较大的偏移,因此每尊火炮的着弹点误差是很大的,炮手只能大概知道哪个角度打出去的炮弹落在哪个区域内,由于这块着弹区域非常大,通常单座大炮打不中目标,只能通过让数量众多的炮口对准一个区域进行面打击才能提高命中率。还有一点,虽然炮火射程远,可是许多海域经常处于风暴大雾的天气,即使有望远镜也会面临能见度太低的问题。

  终于有一天,噩蚌魔王带着它的舰队又像平常一样若无其事的靠近了军港海域继续侦查,在远处山顶上侦查的錺鄭一刻不离他的望远镜,就等着对方进入炮手们最熟悉的射击海域后下令射击。他突然向另一处山峰挥了挥旗帜,同时观察敌舰的豚翅也看到了錺鄭发过来的信号,经过判断也认为炮击时刻已到,便正式下令,隐蔽在各个山脚内的指挥官看见烟火信号后,根据自己观察到的敌舰方位调整了炮台的各种角度,紧接着所有人员带上特制的耳套隔绝声音,一个巨人用力拉动了连在炮尾的锁链。为了解决巨炮后坐力对支撑的破坏力,炮管及部分附属台座扣在了一条长达50米的凹槽内,插入部分的下面两侧又各连着涂抹润滑油的粗绳,粗绳经过了数个滑轮最终吊着一个数吨重的金属球。炮弹出膛后,炮管后座沿着凹槽向后滑动,尽管凹槽内也浇灌了润滑油,强烈的摩擦依然蹦发出一米多高的火星,金属球带动粗绳形成的阻拦索机制抵消了许多后坐力,凹槽的长度虽然经过计算,一般情况下炮尾还没滑动到端头后坐力已经抵消完毕,但有时候**不稳定,装药用量也有差别,少数时火药爆炸的爆发力要超出正常情况,炮尾会重重的撞击末端,因此迪恩提又调配出了一种高强度、高弹性的橡胶放在尾部,增加了末端的缓冲能力。同时在帝国后方,迪恩提已经将这种橡胶做成轮胎安装在滑翔机上进行试验了。而炮台后座撞上凹槽末端后,往往附近的炮手能够感到强烈的震动,可见这种超级大炮的威力。几百枚银白色的合金弹头斜向上射入了云层不见了踪影,巨人们开始二次装弹,并准备接受指令调整各种角度。过了几分钟,还在远处观察的噩蚌魔王忽然觉得船体剧烈震动,同时几个超大的海啸直奔过来,2万吨大的重型合金战舰差点被波浪嫌犯,它下意识的朝天上看去,才发现有超大的炮弹闪烁着反射出的阳光,划过一道道银白色的弧线竟然从高空的云里直抛下来,附近一艘战舰被一枚炮弹击中后直接炸成了两段,迅速沉入了海底。好在恶魔舰队分散的距离很大,帝国的远程火炮精度又存在误差,这第一轮攻击就只炸沉了一艘敌舰,噩蚌魔王紧急发出命令,所有舰队四面分开,预判弧线的落点并提前规避。虽然恶魔舰队要逃出巨炮的射程还有几十公里,但是此后的数十轮炮击,仅仅只是又炸沉了一艘敌舰而已,大多数炮弹由于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抛射下来,反光造成的弧线轨迹给了它们规避前预判的时间,还有许多敌舰进逃入了大雾中不见踪影。在远处观察的将领们开始议论起来:

  豚翅:“我们花了大把大把的资源做成的这批武器,看来用处很有限啊,才炸沉对方两艘战舰。”

  仁弩:“和我们计划当中的不太一样啊,没想到实际操作起来难度这么大,我们调整炮台位置的频率太慢,跟不上对方逃跑的速度。再说它们扩散开的区域越来越大,就几百门这样的大炮,炮击填过去的量其实是很少的。”

  錺鄭:“那个‘2号’魔头反应也真快,第一轮炮击后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想到了要将舰队扩散开,并寻找能见度低的海域航行了。这其中不少敌舰规避的也很及时。对方的作战经验很丰富,可不能小看它们!”

  豚翅看着錺鄭:“对了,你的新战法有没有想出来啊,我看你这些天一直闭门思考?”

  錺鄭:“正在思考中,对付这样的舰队,我一定要想一个十分有效,针对性极强的对策出来,在它们的这种规则下作战,我们以后还要吃亏的,我正在试图制定一种新规则,等思考娴熟后再来找你们商量。”

  豚翅:“那我等会去修理部门问问,还有多久可以重新下水。”

  仁弩:“不用去问了,我已经去问过了,逃回来的,除去完全报废的几艘,剩下24艘战舰可以重新作战,明天就可以下水了。”

  錺鄭:“我刚才数了一下,敌舰一共还有48艘战舰还未被击沉。”

  此音一出,豚翅和仁弩,还有在场的几十名高级副将不约而同地从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因为2:1的差距,基本不可能再出海作战了。仁弩安慰大家说:

  “灰宫已经积极的将帝国的资源尽可能的用于造船,等到数量增加后,我们再图复仇之战。”

  錺鄭:“另外我觉得有必要去被炸沉的两艘敌舰里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仁弩:“这个就难办了,我们目前试验中的潜水装置,不知是为什么,潜入水中刚开始总是没有什么故障,但是到了一定深度后就发生类似内管爆裂的故障,我们正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

  錺鄭瞪大了眼睛:“什么?潜水装置也试验出来了?”

  仁弩点了点头:“是的,但是不知为何如此的不稳定。”

  錺鄭笑了笑:“那个不是不稳定,是因为水越深,压强越大,现在能够下潜多少米?”

  仁弩:“据说是100米左右吧。什么叫压强?照你的说法,我们岂不是永远也到不了海底了吗?现在一超过100米就报废了。”

  錺鄭:“这个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你们加快研制,说不定日后战场上能够用。我尝试自己下潜去找,上次我们的旗舰被击沉后,我无意中发现我在水里可以呼吸,而且在很深的地方也感觉不到压强压迫,我一定要去试试,你们用快艇把我送到敌舰击沉海域就行了。”

  仁弩:“是吗?在水里也能呼吸了,不可思议。那我们就试试吧,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情报。不过我不报太大希望,因为通常有价值的情报都在旗舰里面。我们晚上就送你过去。”

  傍晚,遥望台上确定没有敌舰在附近后,一艘训练舰载着錺鄭去了第一艘敌舰的位置,由于半夜里无法判断方向,大笨鸟也跟着去了。因为大笨鸟曾经就在很远的原始森林里将錺鄭送到了护国河附近,虽然指南针发挥不了作用,但是某些动物却能够灵活的辨别方向和位置。錺鄭跳入水中后,虽然知道自己的这种潜水能力,可是他就是浮在水中不敢下去,大笨鸟看着他为难的表情,也知道了他的难处,直接抓起錺鄭往水里游去,錺鄭刚开始还在挣扎,当水呛入体内后就立即适应了,他摸了摸大笨鸟的头,以示感谢。他们一路往下游去,当水越深时,大笨鸟就越是感受到压力,渐渐变得吃力了,最终支撑不下去原路游了回去。錺鄭一点感觉也没有,依然下潜。接下来他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能见度越来越差,他只下潜了一点深度,就完全没有光了。他心想:‘怎么就没想到没有光呢,这也是基本常识啊。这下怎么办,总不能无功而返吧。’虽然知道已经不可能找到敌舰了,可他还是依依不舍的往下潜入,忽然几个亮点晃来晃去晃到了他附近,那些亮点停留了一会后,又开始朝他游去,亮光越来越大,他得以看清楚,原来是几条会发光的鱼,那些带电的鱼在他身上碰了碰,感到了温暖不愿离开。接着,越来越多的同类发光鱼聚集过来,錺鄭游到哪里,它们也小心翼翼的跟到哪里。每条鱼能够照亮将近10平方米的区域,整个鱼群聚在一起照的更远。这下錺鄭高兴的合不拢嘴,又朝下游去。泰诞洋似乎没有底,只有数不尽的生物,有许多都是地球上没有看见的过奇异形状的生物。利用体内电流循环形成的磁场将身体加速的越来越快了,不知不觉他已经下潜了好几万米且终于到了海底,他开始螺旋状的向四周游动,扩大搜索范围,又这样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发现了残骸,一艘敌舰被炸成了两截,沉到海底已经相距了1公里多的距离。錺鄭游到敌舰内寻找起来,除了找到一些航海日志和地图外,没有找到有用的情报,因为炮弹正中指挥舱。他只能游了回去。到了海面上,已经是半夜,依然什么都看不到。掠海盘旋的大笨鸟立刻发现了他,将他送到另一处沉船海域。除了这次錺鄭不再害怕直接游了下去外,其他的过程都是一样,有攻击性的生物一靠近他就遭电击,只有带电的发光鱼能够接近他。他们一起找到了第二艘敌舰,这一次,他发现了更多的文件,装了一个大包后发现不够用,返回海面后又从训练船上拿了几个大包再一次下潜拿东西。

  他们回到指挥部时已经是凌晨了,所有的将领,情报分析官员全都聚了过来,尽可能处理受损文档后,尽力的发现有用的信息。

  经过长时间的整理总结后,錺鄭说道:“这张地图,是整个泰诞洋的军事部署地图,如果大小比例一致,那么可以了解到以下信息:对方的大陆距离我们海岸有4万多公里,而且对方的海岸线竟然比我们的长了5、6倍,陆地没有全部画出,现在还不知道它们陆地面积能够大到多少。还有,它们已经控制了泰诞海中几百个大型岛屿,面积都在1万至3万平方公里之间,不过其中最大的一座岛屿将近5万平方公里正好在大洋的中间位置。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几个岛屿到帝国边境的距离,正好与前几天我们推算的舰队往返时间需要的长度一致,所以我们可以断定,它们把这些岛屿改建成了军港补给、维修基地了。另外它们在几万个小岛上建立了航标,可以保证了不迷失方向。”

  仁弩:“这张是他们的进攻路线图,将我们的炮台位置都标了出来:这些天只要我们使用过的火炮,位置都准确的标示了。它们用黑色箭头指向了我们的军港和海滩。用带编号的红色箭头直接指向了我们纵深方向的各个炮台。这黑色的就应该表示的是军舰或者登陆船,可是这红色的表示的是什么,并没有说清楚啊。”

  豚翅:“他们的舰炮无法打到我们岸内纵深的目标。现有的情报来看,我们还是无法得知红色攻击波代表什么。还有一些编号是什么意思,好像有3种符号。”

  曾经负责破译焰火信号的副官猜测的说道:“这个符号很眼熟,可能指的是先后分三个波次攻击我们的岸炮目标,最后才是黑色箭头上来。”

  仁弩:“这个情报很重要,怪不得这些天它们无法威胁到我们还不遗余力的抵近侦察,我们必须知道除了舰队,到底还有什么武器或者部队没有用到。”

  錺鄭:“我们已经得到了对方的航标图和岛屿位置,以及陆地位置。大笨鸟具备极强的方位识别能力,我和大笨鸟可以在水中生存,我觉得有必要靠近这些岛屿侦察,甚至直接去兽军控制下的陆地。”

  仁弩:“可以派军舰护送你们,提供补给物资。”

  錺鄭:“军舰太慢,而且目标大容易被发现。大笨鸟可以从水中寻找食物,到时只能吃生的了。累了可以在无人的岛屿上休息。有4万多公里的路程,我们要越快越好,赶在它们全面攻击前探的虚实。”

  说完錺鄭就开始整理那张地形图,还收集了一些工具。离开前他又去了豚翅的指挥室内,因为自己思考了一套新的海战打法,想要水军考虑采纳,并展开训练。他们在纸上笔划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豚翅摇摇头说道:

  “你这个打法有些复杂,在实战状态下很难发挥出来,不过想法是好的。”

  錺鄭:“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破解对方战术的唯一打法了,你们讨论下行不行的通,如果可行的话就加紧训练吧。”

  为了行动的保密性,錺鄭和大笨鸟稍微准备了下就飞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山峰里,悄悄地离开了国境。他们先朝着离边境最近的一处岛屿飞去,由于大笨鸟有一种神奇的天性,只要给它看精确绘制的地图,它就能准确地找对方向。在天空中,没有任何方向指示或者标记,錺鄭看着指南针不停地无规律的振动,他甚至都怀疑大笨鸟是否能找对路。在离目标很远的地方大笨鸟忽然停了下来,錺鄭用夜视望远镜朝正前方观察起来,那是一座将近1万平方公里的岛屿,离开边境有2500多公里。整座岛屿被改造成了特大型的船坞综合修理、补给码头。恶魔的48艘战舰全都停在里面维修,而且损坏程度都不小,大多数损坏都是在第一次海战中造成的,它们并没有全部完成修整,每天带伤出去侦查,完了再回港修理而已。有时候几百个兽兵会同时吊起被烧红的大锤子,拉到高空后松开让锤子自由落体敲打下面的构件完成煅接。那艘2万吨的旗舰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发现旗舰船尾被完全拆开了,许多兽兵将一个特大号的螺旋桨吊起来作着各种各样的修补。真正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旗舰内外大部分都是用闪闪发亮的合金组成的,可是到了尾部和螺旋桨接触的地方,却使用了很轻很软的材料,靠近螺旋桨的底部外壳也采用了很薄很轻的金属。他在远处仔细观察了很久,发觉旗舰尾部其实是这艘舰的致命弱点,他想不出对方为何要这样布置,可能是建造过程中为了应付某种没有解决的缺陷,也可能是想炮弹不可能从底部打进去同时又要减轻荷载,也可能是为了方便拆装进行维修,反正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让他兴奋的是这艘战舰并非战无不胜!

  尽管有了重要发现,可是錺鄭一连找了好几个岛屿,没有发现可以对内岸炮台造成威胁的目标,因此他只能一直朝着西面飞去,沿途尽量经过地图上标识的岛屿位置进行短暂的观察,依然没有发现重要线索。只到发现海洋正中那个5万平方公里的岛屿后才发现了问题,大笨鸟在高空稀薄空气层内全力飞行时,时速竟然高达200公里。因此飞完2万多公里的路程,也就是5、6天左右的时间了。在很远处,拿着望远镜的錺鄭就惊奇的发现了环绕整座岛屿数不清的造船设施,许许多多特大型的造船基地,每个基地由数百个大大小小的船坞平台组成,恶魔正在赶工建造上千艘军舰,上万艘大型运输舰。当他们透过迷雾再靠近一些后,还发现岛屿深处密密麻麻的铁路线,整齐高耸的建筑群,大部分建筑群都是黑色的、高长金字塔或者三棱体形状的建筑,有的地方流动着滚滚的铁水,有的地方冒着浓浓的黑烟,各种矿物被有序的搬运到一处加工处理,再搬运到各处改造成形,接着再搬运到前方造船工场内拼装起来,整座岛屿上的不同设施就像一台紧密协作的机器一样不间断的运转着。除此之外,还有一列一列整装操练的兽兵和巨型兽骑方阵,还有无数孵化中的飞兽蛋。很多成年飞兽吃力地趴在巨坑附近,红褐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从体内流出,汇集到坑内。雌性和雄性飞兽的液体在坑中汇集后,发生剧烈的反应,飞兽蛋就在这样的反应中成型,越变越大,最终成熟后小飞兽从里面破壳而出。錺鄭这才发现,原来飞兽繁殖的方式类似于青蛙,只不过繁殖场所从水里搬到了地上而已。繁殖坑需要热量,温度越热,繁殖速度越快。大多数成年飞兽已经精疲力竭,连食物都要其他兽兵帮着运送。这时它们是没有攻击能力的。另外,錺鄭特地观察了每个海军基地的周边,兽军并没有建立炮台,因为它们的计划就是使用所有资源制造船只,再一次入侵帝国。再说2万多公里的距离,帝国的水军从来没有远洋行动过,更不可能想到跑那么远去骚扰恶魔的领地。所以恶魔看来,没有必要建立炮台进行防御。最后錺鄭还发现了最为宝贵的一条情报,就是恶魔为了运输便利,直接将各种武器弹药、燃料堆放在了海滩附近周围,只要舰船制造完毕,可以立即装卸。每个基地竟然都这样布置,弹药储存量巨大,如果引爆后会发生大片面积的连锁反应,足以毁掉一座小规模的城市了。由于恶魔认为帝国水军找不到他们,因此才会如此大胆的部署。在整个侦查过程中,錺鄭都用手机密集拍照保存。

  錺鄭说道:“这里就是他们的造船基地,这是个重要情报。现在不知道对方陆地上是什么景象,必须再去侦查,如果整个陆地海岸线上也是这幅场景,那帝国将来的就麻烦了。”

  于是他们又花了5天时间全速赶到了恶魔控制下的陆地,又发现陆地深处依然是类似的场景,根本见不到底!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沿海上并没有成型的造船基地和军用码头,所有的码头附近只是刚刚开始建造造船用的基础设施。尽管他们没有时间飞完整个恶魔国境侦查,但基本上可以认为,对方陆地上的水军设施只是刚刚处于起步阶段。实事上錺鄭的判断也是正确的,因为合金技术进入战场不到两年,兽军要改造、扩建造船厂的时间其实是有限的。那座海洋中心的岛屿已经是兽军生产能力的极限了。

  錺鄭对大笨鸟说着:“我的天啊,它们到底有多少部队啊,有多少陆地面积呀。我们现在没时间关心这些了,赶紧回去报告吧。”

  又是两个星期过去了,錺鄭和大笨鸟终于回到了帝国。大笨鸟立即回到自己的巢中昏睡过去。

  仁弩:“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都面黄肌瘦的,不过来回速度好快啊!”

  豚翅:“连大笨鸟也支撑不住了,你们途中都没休息吗?”

  錺鄭:“情况太紧急了,谁还顾得着休息。”

  随后錺鄭拿出手机翻开相册,另外在地图上边比划边详细阐述了他看到的情报。仁弩:“原来红色箭头是指飞兽。我们的对天武器大部分都是连弩战车,但是你拍到的飞兽数量这么大,连弩战车作用很有限。我们必须用更多的加特林战车代替连弩战车才行。应该马上加急上告灰宫。”

  錺鄭:“我们的舰队能不能绕过恶魔的水军,直接偷袭对方的水军基地,只要引爆多处暴露出来的弹药和燃料就可以了。”

  豚翅摇了摇头:“不能冒这个险,对方现在每时每刻都有战舰在我基地外围侦察,如果被发现,我们的战舰可以重新逃回军港,但是负责后勤的运输船队难逃厄运。补给船队一旦被歼灭,我们就没有能力远航2万公里了。”

  錺鄭:“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先面对恶魔的水军,否则没有捷径可走?”

  豚翅:“本来部分军港之间被山地阻隔,为了运输方便才建造了一些运输舰的,但数量不多,大型船只全部加起来,也勉强维持一次远洋航行。所以一旦被击沉,我们短期内就没有机会远洋2万公里去海洋中心了。”

  仁弩:“从你拍得照片和视频来看,恶魔的水军建造进度已经比我们快了,我们不可能等到自己新战舰入列后再去对付那48艘战舰,到时候对方的作战规模已超过上千艘。此外飞兽如果赶在我们远洋攻击岛屿前孵化出来,那我们的偷袭成功率会大大降低的。即使偷袭得手,我们的水军在飞兽密集攻击下也不可保全。”

  錺鄭:“看来只能先和它们的先遣队再打一仗了,这看起来真是困难重重。”

  豚翅:“如果现在不去和它们决战,等对方凑齐了上千艘军舰,还有数百万只飞兽,天上、海上两个方向同时用过来的话,我的舰队也要战死的。”

  仁弩:“而且到那时,一线的水军会死的更惨!”

  豚翅:“我们并不是怕死,希望你们争取时间完善空防部署,减少以后作战的损失了,我24艘战舰,加起来也没多少人,要什么时候出发都行!”

  錺鄭问到豚翅:“这些天你的部队都训练的怎么样了,还是按照老套路?”

  豚翅:“老套路都已经倒背如流了,我们重点训练了你发明的新战法,许多协同上的难点我们都想办法克服咯。不过想要一战扭转局势取得大胜,希望依然渺茫。”

  仁弩:“什么新战法,这么神秘。”

  錺鄭刚想要说,豚翅就阻挠:“你们在后山上部署那么多超级大炮,也不让我知道,这次我也不让你知道,哈哈哈。”

  仁弩也被逗笑了:“不说也罢,只要你们都活着回来就行了。另外,我还想问问你们,我从水军设计局得到消息,水雷也研制成功了。据说是按照火枪撞针的思路制作的简易水雷,而且能够通过注入空气的多少来控制在水中的距离。这些武器你们用的上吗?”

  錺鄭:“先赶造一些,说不定能用。另外,你上次说潜艇也试验成功了,那鱼雷有没有成功?”

  仁弩:“我去打听了很多次,鱼雷暂时造不出来。我知道你的意思,用潜艇攻击恶魔旗舰的尾部,但是大家都精尽力了。”

  錺鄭:“如果没有鱼雷,那潜艇就发挥不了威力了。我们的潜艇有多大,能不能实现在水下释放水雷呢?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新造出来的潜艇吧。”

  他们一同到了一个全封闭起来的码头内,其实潜艇都很小,有100多艘,如果装水雷,一艘潜艇最多能放进去10颗水雷,而且在水下释放出来也有难度,门一开,水就进入潜艇了。水上释放的话,对方立即就会发现,造成的破坏就有限。还有,总共一千多颗水雷,能够覆盖的区域是很小的,因为海战中双方的舰队的展开区域是很大的。敌方舰长又反应敏捷,一旦发现有船只被水下攻击后,肯定往回撤跑,下次再想使用水雷战就会难度更大。大家扫兴的回去后,錺鄭不甘心的思考起来,因为敌我数量对比为2:1,再加上上一次海战输的那么惨,他只能寄希望发挥这些潜艇和水雷的作用了。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如何使用这些数量很有限的武器,于是又翻开手机无聊的看了起来,正好打开了历史小说部分。其中一篇记录美国南北战争的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小说中正好讲述了南方海军利用简陋的潜艇偷袭北方军舰的战事,他看完后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冲进了仁弩的房间,原本以为大家都睡觉了,可他冲进去后才发现所有的将军都在仁弩的房间,在纸上笔划着、讨论着什么,看来大家都没心思睡觉。

  錺鄭挤到桌子的正中间,用笔在纸上草草的画了起来,语速飞快地说道:

  “能不能让水军的工匠们对潜艇做这样的修改:在潜艇前端造一个可以分离的部分,前端可分离的部分做成带锋利矛头的长条形船舱,然后里面装满**。分离处装导火索,分离前点燃,要算好时间,引爆前潜艇的后半部分必须已经成功分离并且行使到引爆范围之外了。”

  仁弩和豚翅仔细看着草图,忽然不约而同的蹦发出炯炯有神的眼光,他们马上理解了其中的用意。仁弩立即叫来了船厂内的技术骨干力量,商讨这种改造的可行性,后来,錺鄭还设想出来另一种改造方法,使得潜艇可以从水下直接布雷。这两套方案都被认为可以实施,于是所有的潜艇船场内紧锣密鼓的开始动工改动潜艇了。

  潜艇工场内加急改造时,指挥部也在商讨着作战方案,如果作战失败,意味着帝国的舰队将不能实现远洋航行去偷袭恶魔的水军基地。而且从部分侦查的照片上判断,许多飞兽已经处于孵化破壳的状态,大部分敌舰也已经在做下水试验,时间异常紧迫。现在帝国的水军不是要拖延时间去和恶魔决战,而是要尽快决战。实力上的差距让所有人都高度谨慎,錺鄭制订了一套全新的作战方案,所有将领反复的讨论每一个细节,并且重复的做着训练和演习。

  很快那艘安装好锋利“矛头”的潜艇就被改造好了,由仁弩亲自做舰长,几十个巨人做操作手。由于工业能力的原因潜艇造的很小,蒸汽驱动的发动机只能也做小,在深水下冲击效果变得很差。因此增加了巨人提供人力驱动机械能的方式加速螺旋桨的转速以加强潜艇的冲击力。关于谁做这艘舰的舰长,指挥部内开始没人敢出来担任,因为按照部署,这艘“矛头”潜艇要去攻击敌舰旗舰的尾部,然而作战中双方舰艇都在高速航行,速度相对慢很多的潜艇想要突然袭击正好冲撞到舰尾很小那一块区域几乎是不可能的。

  豚翅无意中说了一句“仁弩兄射箭射的那么准,不知道对这种作战方式有没有帮助……”

  然后大家都看着仁弩,仁弩思考了下,突然语出惊人的回答:“那就让我负责这艘潜艇的指挥吧。”

  豚翅这时面色变得很尴尬,阻止的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不是为难你,你不熟悉海战环境,不要参加这次九死一生的行动中去,我的副将中可以任选一个的。你有数百万人的弓弩方阵需要指挥,不能早早的去送死。”

  可是仁弩执意要去,回答到:“小时候训练的时候,经常把我送到颠簸的船上射箭的,海战环境倒是能够适应。我已经练就了一身在剧烈波动中百发百中的本领,我希望将这套规律用在潜艇上面去攻击对方。”

  作战会议上勉强同意了毛遂自荐的仁弩,然而接下来的训练中,仁弩发现这和射箭根本就是两回事情,他通过潜望镜,看到的海平面是不停的剧烈摇动的,要瞄准目标冲上去谈何容易,而且冲击过程中一旦要调整方向,那冲击力就会下降很多,如果去进攻高速移动的目标,更是成了天方夜谭,这时他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要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矛头”潜艇只能通宵达旦的投入了训练之中,仁弩和他的巨人水手们开始不停的积累经验,计算各种时间差和操作规律,比如潜望镜上的刻度和参照点往哪个方向晃动以及幅度多少时,巨人们应该对应的操作频率是多少,这种频率就是手摇转动和脚踏板的频率。很快他们就有了一大堆口诀和要领。

  豚翅和錺鄭去寻找德鲁伊,当他们得知德鲁伊在看望受伤的蒙萨利时,就赶到了医院。很远他们就听见蒙萨利的声音:“等我康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走进病房,才发现泪汪汪的德鲁伊把手搭在蒙萨利的头顶上,用食指不停的敲打着对方,而蒙萨利受了重伤无法动弹,愤怒的瞪着德鲁伊。

  豚翅和錺鄭笑了起来,錺鄭安慰着对蒙萨利说:“你就原谅他吧,他可能是在表示善意。”

  蒙萨利回答:“竟然敢弹我的头,这是哪门子善意?我以后一定加倍奉还。你们还有时间来看我吗?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了。”

  豚翅:“事实上我们是来找德鲁伊的。大树精,你听好咯,你要从你们族中挑选最凶狠,最身强力壮的勇士加入到我们,马上要决战了。”

  蒙萨利:“什么,有没有听错,我上次要我的部队上场,你们说海战不用巨人族上,这次怎么又变了?”

  豚翅:“这次改变了打法,需要大树精的帮助了。你好好养伤吧。”

  蒙萨利:“有多少胜算?”

  此时大家都停顿沉默了一会,豚翅才回答说:“没有什么胜算,如果任何一个环节出了疏漏,就功亏一篑,基本上也就是去送死的,”

  当大家要离开时,蒙萨利突然提高了嗓门叫住了德鲁伊:“给我活着回来!你把我的大刺球武器带去吧,看到这件武器,就表示我和你们并肩作战。”

  又过了几天,前方再次发来了熟悉的警报声,那表示恶魔舰队又来找茬了。由于时间紧迫,大家都希望尽早出战,不能再等下去了。錺鄭还是不放心的问仁弩:“你们训练的怎么样了?”

  仁弩支支吾吾的回答:“攻击静止或者慢速不改变方向移动的目标,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豚翅翻了翻白眼:“那快速变向的情况呢?”

  仁弩自己心里更担心的是决战时间要是延后,可能后果会更严重,于是说:“目前我那艘潜艇的训练水平应该是到了一个极限了,再训练也是一样,出战吧。把舰队拉出去,跟它们决战!”

  豚翅下达了总命令:“所有舰只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帝国舰队冲出军港,朝着恶魔舰队正面猛攻过去,噩蚌魔王和他的副将们都觉得帝国海军基本上是来以卵击石的,根本没放在眼里,还没到恶魔舰炮的射程内就排开成了一字型,开炮挑衅起来,面对远方密集炮弹溅起的浪花,帝国海军的战舰们毫无畏惧,继续加足马力横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