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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义结金兰

  武林大会的硝烟渐渐散去,在莲花峰上,只见新任盟主潘景天正和一群人聚会,这些人大多三四十岁,一个个太阳穴鼓鼓,一看便知是一流好手。

  但听其中一人道:少主,我们出江湖的初期任务已经完成,不知少主接下来要如何做?

  潘景天道:“我想在黄山上造一座山庄为武林盟的新总坛,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这样最好不过了。”

  少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发话之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书生。”

  刘兄:“你先回总坛介绍一下咱们目前的情况,其余诸位除原先安排有任务之人外,其余全力筹办建造‘天狂山庄’之事,我也要到江湖各派中走走,以了解江湖之事。”

  众人在互道珍重以后相继离去,潘景天一人独往,一路行来,吃住早在他落脚前,必定已有江湖上的小帮派为讨好当今武林盟主而替他准备妥当,一路行来也有不少麻烦,因为一些江湖中人没有亲眼见识过潘景天的武功,在见他年轻怎么也不相信他有此武功修为,所以不乏来挑战之人,但潘景天也是谦让有加,每每点到为止,所以一路行来反为他自己赚下了不错的口碑。

  这日,他一路北上,已到了北京城,潘景天从小生于乡野,北京城本为前元的京城,又在当今燕王朱棣的经营之下,真是城墙高高,百姓富足,潘景天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地方,一时也看花了眼,觉得以前自己真的有些孤陋寡闻了。

  这时正看的兴起,突然前面一阵大乱,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大喊大叫飞奔而来,潘景天看见来人疯疯癫癫,在面前飞奔而过。这时行人看了都议论纷纷,潘景天看了奇怪问道:“大哥,这个是什么人啊,为何大家好象很是关心啊?”

  旁边的大汉看了一眼道:“公子您是外乡人吧?”

  “是的。”

  “那就难怪你不知道了,刚才这个可不是简单人物啊,他就是当朝的燕王殿下啊”。

  潘景天听了也是很好奇,又听这个汉子道:“公子,还是不要多问了,这是帝王家事,我们还是少作评论,北京城到处有南京派来的锦衣卫,要砍头的,现在燕王的世子也被强迫去南京作了人质,真的没道理。”

  潘景天看他说的好象对燕王的遭遇抱不平,出于好奇又问了几个人,听他们的语气都是这样,对燕世子的遭遇更是满脸的怨气。看来燕王父子在这里还是口碑不错。

  潘景天听了大家议论,对这个燕王也多了几分好感,反正没什么事,就朝刚才燕王跑去的方向而去。找了一会儿,问了几个人听说已经出了城门,也就追了出去,大概走了几里地终于在一条河边发现了燕王。看见他在这条深不过膝盖的河里玩耍。一会儿好似在游泳,一会把头浸在水里,还一个劲的大笑,这时看见岸上有人旁观,突然一把淤泥朝潘景天袭来,潘景天毫无防范一身刚换的衣服一下子全部是泥了,燕王看到来人被自己打中高兴的拍手称快,潘景天也只好把身上的淤泥除掉,看他原来是跨马扬威的一代俊杰,没想到落得这般下场,想想自己现在好象威风八面,可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样。想着不免也有了同病相怜的感慨。

  看见燕王已经筋疲力尽嚎啕大哭,坐在水里很是伤心。潘景天看了心有不忍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你尽管上来说,总是在水里要着凉的。”

  燕王听了好象十分惊奇,傻笑道:“你也下来和本王玩。”

  “不要了,你上来,我陪你玩,”

  “你是不是南京来的,我的父皇还好吗?”

  原来他把自己当成是南京的人了,道“王爷,你不知道吗,太祖洪武皇帝已经在半年前驾崩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燕王听了怒道:“你说什么,太祖皇帝是真命天子你妖言惑众居心何在?”

  潘景天凭着习武之人的直觉,发现这个燕王目光凌厉,根本没有疯癫之人茫然无绪的表情。难道他是装疯,那是为什么啊,他可是堂堂一个燕王啊。

  燕王道:“你是不是皇上派你来的,叫他放了我,我没有和他争皇帝的打算。”

  潘景天见他把自己当了南京皇帝的密探,笑道:“王爷多心了,在下潘景天。”

  燕王听了潘景天的名号,才缓缓的走上岸来,仔细的打量了好一会,才道:“你真的是潘景天?”

  “是的,就是在下。”

  “你就是刚刚在黄山夺的武林盟主的那个潘景天?”

  “是的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本王是惊奇,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王爷怎么知道潘某的?”燕王笑道:“本王耳目满天下,没有什么可以瞒的了我的。刚才本王也是不的已啊。”

  潘景天道:“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苦如此啊?”

  “我现在虽然是贵为王爷之尊,但比老百姓还不如啊。”燕王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对方道:“你真的不是南京来的,现在外人都以为本王疯了,最近皇上才放松了对我削藩的步伐,如果你传出去我燕王一家就全完了,本王知道我不可能对你灭口,所以我王府上下生死就看你了。”说完就朝潘景天面前跪了下去。

  潘景天没想到他这样,慌忙把他扶起道:“王爷你多心了,我久闻王爷大名,仰慕已久,今天有幸认识,在下也十分高兴,不错,可能把王爷你的情况举报朝廷可能会加官进爵,但江湖中人讲究的是信誉,做什么事都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我久闻王爷,还有世子,爱民有加,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王爷虽然刚刚见面,就好象一见如故,王爷放心,就算有人把刀架在潘某脖子上,我也不会对今天的事吐露分毫的。”

  燕王听了也好象激动不已:“潘兄弟,现在我燕王府是风雨飘摇,不知道明天会如何,既然兄弟你如此用心我真是感激不尽。”

  “王爷你衣裳全湿了还是晾晾吧。”

  “不用,已经习惯了,马上就干的,我痴长你几岁,如果不介意我们现在就对着黄天后土结为兄弟如何?”

  潘景天一时不语,因为出师门时,师傅特别嘱咐,不要和官府中人交往。燕王看他不语以为不愿意,沮丧的道:“那算了,本王看的起的人不多,更何况是本王主动要求结拜的,更加是绝无仅有,既然兄弟有难处我也不勉强。”

  潘景天也对这个燕王的豪爽很是喜欢,一咬牙道:“王爷看的起是我的荣幸,突然跪下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燕王见他答应也马上跪下两人面朝南方拜了三拜,燕王道:“今天朱棣与潘景天在这里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跪拜完毕,潘景天又朝燕王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三拜。”等拜完燕王把义弟扶起:“天弟,现在你我是兄弟有什么事就说,晚上我们回去见你大嫂。”

  “一切大哥安排”。“大哥我们在这里怎么久我感觉肚子空空,大哥饿吗?”

  燕王听他一说也说:“天弟一说愚兄也感饥火难耐了,咱们边走边聊看看前面有无人家找些东西充饥。”

  潘景天道:“大哥,不知道世子的事是怎么回事?”

  燕王叹了口气道:“半年前父皇驾崩,皇位由大哥之子朱允文即位,没想到他怕我们这些做叔叔的不服,就不许我们入朝奔丧,我们身为皇家子弟,天下表率,没想到我们连平常百姓都不如,我们不能尽为人子女之孝道啊。朝廷下诏由各藩王的世子代父入朝祭奠,没想到我燕世子就一去不回做了人质,几个月前周王、代王已经被逼自杀,我的几个皇弟也被抄没家产废为庶人,我看也快轮到我了,所以才装疯的。”

  “大哥,那世子在南京可有危险?”

  燕王道:“这个倒不会,太祖在世时,时常将各藩王世子招进京读书,所以皇上和‘高识’一向要好,所以现在还不至于对我儿下毒手,皇上现在没有对我下手我看也有这个缘故。”

  “现在皇上听信小人谗言,致使骨肉相残,大明朝不知道要走想何方啊?”

  这时潘景天道:“大哥,你看前面有人家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门口刚想进内,见里面走出一个妙龄少女,少女看见两个陌生男子一脸惊骇,道:“你们是什么人?”

  燕王道:“小姐勿慌,我兄弟二人一路游玩错过人家,现在感觉饥火如焚,所以才冒昧前来讨口饭吃,不知方便否?”

  少女见二人一脸正气不像歹人,道:“奴家父母在地里劳作,家中就奴家一人,恐他人说闲话,那请二位大爷等等,待奴家叫爹爹回来作陪。”

  潘景天道:“姑娘说的极是,刚才是我们有欠考虑,那就请便吧。”

  少女微微对二人颔首致意,羞答答的离去。燕王道:“天弟家中可有妻儿?”

  “大哥见笑了,小弟初出江湖,功名未就怎可为家啊。”

  “兄弟此言差矣。”圣人云:‘饮食男女,天经地义’,更何况你现在身为武林盟主怎说功名未就呢,兄弟,待大哥回去为你选一个如何,只要你喜欢的,不管是富商巨贾,还是王公大臣的千金都行。”

  潘景天道:“那如有看见,再求大哥帮忙。”

  “兄弟,那我们一言为定,到时候可不要不好意思哦。”

  正在两人有说有笑时,那少女领着父母回来,只见那老汉道:“贵客上门,小女不懂招待,怠慢二位了。”

  燕王道:“老伯客气,我兄弟两人冒昧上门打扰,实在过意不去啊。”

  “那就请入内稍坐,待贱内和小女为公子准备饭菜,”说着领着大家进屋。

  燕王看看屋里虽然没有什么贵重东西,但是每一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老汉热情的招呼他们入坐,自己才坐下,道:“看公子你们满身淤泥是否遇见强盗啊?”

  燕王忙道:“老伯误会,是我们兄弟一时兴起,下河抓鱼才会如此。”

  一会儿老妇人端着饭菜出来:“大爷,没什么好吃的,将就吃点吧。”

  老汉道:“公子,我们山野人家有的就是自己手里出的土味,都是些粗茶淡饭,实在不好意思。”

  燕王:道:“老伯你客气了,迷途挨饿之人能有口饭吃就很好了,老伯你如此说,就让我们兄弟汗颜了。”

  老汉笑笑摇摇手。一会儿饭菜上齐,却不见老妇人和女儿,燕王道:“老伯,怎不叫家人一起用餐?”

  老汉道:“妇道人家没见过世面,怕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是她们自己里边吃好了。”

  潘景天道:“老伯,小姐,夫人烧饭辛苦,如果不一起用餐,我们怎么吃的下去。”

  老汉听他们这样说,叫道:“老婆子,燕儿,你们一起来吃吧。”

  一会儿老妇人领着女儿出来:“大爷,妇道人家不会说话,我家燕儿最是怕羞,还是你们吃吧。”

  老汉道:“一起吃吧,否则饭菜凉了。”

  这样老妇人和小姐才入坐,潘景天暗道:“这老汉好严的家教。”

  燕王边吃边问:“老伯,你们一家在此耕作,一年下来收成可好,日子过的还好吗?”

  老汉道:“现在我们一家还好,就是不知道来年如何?”

  潘景天道:“老伯,现在天下太平,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更何况你们一家心地善良,以后会更好的。”

  “但愿如此吧,可是有的时候天灾不怕,害怕的**啊。我们这里日子好过,就是因为来了燕王爷后,他替我们发展生产,减免税赋,可是现在外面都在传言,说皇上接下来就要对燕王下手了,现在燕世子也做了人质,嘿。”

  潘景天看出老汉满脸沮丧,安慰道:“老伯,你也知道燕世子做了人质?”

  老汉道:“怎么会不知道,燕世子为人随和,记得几年前,我们在田里种地,世子经过,看我们辛苦就叫随从来帮忙,还拿出身上的钱物给了老百姓,你们说这样的好官到时候没有了,我们也就没什么盼头了。”

  潘景天看了燕王,看他也是一脸的茫然,看来他也不知道此事。

  这时老妇人道:“当家的,这事不要议论了,要得罪官府的。”

  老汉无奈道:“公子,我们小百姓家管不了皇家之事,还是吃饭吧。”

  正在快吃好时,屋外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他一见门就喊道:“张伯,我们早上刚刚播的地,又被他们的马给毁了。”

  老汉一听:“又是他们?”

  “是的,又是他们。”

  老汉沮丧的欲哭无泪,再也没有了食欲:“公子,你们不要停下,快吃,否则菜全凉了。”

  燕王这时也听出了大概:“老伯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放马在庄稼地里跑?”

  老汉摇头道:“大爷,算了,我们惹不起。”

  潘景天道:“老伯,他们老是来地里跑马吗?”

  老汉道:“有时是路过,有时是故意。反正我们惹不起人家。”

  燕王道:“老伯,天下人管天下事,你尽管说来,我们能帮你的一定帮,力所不及的我们自会考虑。”

  老汉听燕王说的真诚:“你们千万不要找麻烦,我们损失事小,但是误了你们性命就不值了。”

  “老伯你说,否则我们不吃你的饭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

  老汉听他们这样说就道:“带头的是燕王的二王子,还有一批跟着的随从。”

  燕王听了脸色顿时铁青,老汉道:“大爷怎么了?”

  燕王道:“老伯,你放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燕王再也没有吃饭的心思,潘景天道:“大哥,不要生气,这事我们慢慢解决。”

  老汉道:“是的大爷,二王子可没有世子那般仁慈,我亲眼看见他把一个活人给烧死,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去冒险,如果为一顿饭而使你们受连累,老汉我现在就死了算,我们几棵庄稼没什么,但你们有妻儿老小,否则老汉我罪孽深重了啊。”

  燕王看老汉如此说话,天下此般忠厚之人实在少有:“老伯放心,我们不会乱来的。”

  说完从怀里取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老伯我们兄弟多有打扰,这个钱收下。”

  老汉听了满脸不高兴:“大爷,这你就小看我们农家人了,‘有朋志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如果看中你的银两,就不招待你们了,你们如果看的起老汉,就把钱收了,老汉下次还欢迎你们,如果不收回那老汉就不欢迎你们了。”

  潘景天道:“大哥,老伯如此好客,我们再不收起就显得我们小家气了。”

  燕王这才收起:“那我们就走了,老伯我们还会再来的,再见。”

  潘景天也说了声珍重后就谢别了老汉一家。二人出来,潘景天道:“大哥,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啊?”

  燕王道:“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回王府,看我怎么收拾这个畜生。”

  潘景天道:“大哥,你现在不宜冲动,现在很多眼睛看着你,如果你露出你没有疯的真相,后果不堪设想。二王子的事可以放放,只要先嘱咐以后不要在生事就好了。”

  “天弟,难为你如此设身处地的为为兄着想啊。”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燕王从侧门回到王府,这时燕王和潘景天合计好了,因为燕王怕王府里有奸细,所以还是装疯。

  王妃看见燕王安然无恙的回来,也就放心不少。

  燕王还故意大吵大闹,王妃叫下人扶燕王进到里厅梳洗,这时潘景天才有机会仔细看了王妃一眼,原来这王妃是明朝第一开国功臣‘中山王’徐达的爱女,太祖皇帝喜欢此女贤淑美貌,就将其许配给了自己的四子,就是现在的燕王。太祖皇帝还让燕王拜未来的岳父为老师,跟他一起镇守北京,所以燕王在太祖皇帝的诸子中是最骁勇善战的,这和徐达的教诲是分不开的。

  燕王妃现在还不知道潘景天和燕王的关系:“谢谢壮士今天送我家王爷回来,壮士辛苦了,你一定没有用饭吧,我马上叫下人准备。”

  潘景天:道:“谢谢王妃。”

  这时只见外面匆匆进来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看他们一身劲装打扮,虎背熊腰,手上还拿着宝剑和宝弓,一看就是跑马回来的。

  只见他俩朝王妃道:“参见母妃。”

  王妃笑道:“看你们浑身都是汗臭,快快去梳洗,娘替你们准备好了晚饭。”

  这时一个下人在王妃身边悄悄的说了几句,王妃转身对潘景天道:“壮士,我们一起到里面用餐吧。”

  潘景天道:“好的,”

  就和两个王子一起随王妃入内。进了几道门只见燕王已经换了衣裳,看见潘景天,忙起身道:“天弟,今天你第一次来王府,就害你陪愚兄做戏,不会见怪大哥的待客之道吧?”

  潘景天道:“大哥什么话,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能替王府分忧,做这点事又有何妨呢。”

  燕王这时才想起旁边的儿子和王妃,笑道:“我忘记介绍了,夫人这是本王的结义兄弟。”

  看了两个儿子一眼:“还不快拜见叔父。”

  潘景天忙道:“不可,大哥不要这样,这样反而见外了,”

  燕王道:“礼节不能少。”

  两个王子虽然心有不愿,但惧怕燕王的威严,所以也就只好下拜,潘景天忙将人扶起。潘景天对王妃道:“潘景天拜见大嫂。”

  王妃现在明白了身份,笑道:“叔叔不要见外,刚才不知道身份多有怠慢,还请叔叔不要见怪。”

  潘景天道:“外面传言燕王妃贤惠淑德,今天一见更胜传言。”

  燕王道:“自家人就不要客气了,夫人,我这兄弟可不是一般人物啊。”

  王妃道:“哦,王爷,叔叔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啊?”

  潘景天道:“我就是会几下武功,哪有大哥说的这般好。”

  燕王刚想介绍,突然一人推门而入。

  “大哥先不要说,让我猜猜。”

  潘景天看见来人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汉子,一进来两个王子就叫道:“侄儿见过叔叔。”

  来人进来打量了潘景天好一会才道:“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愧是武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林盟主。”

  他的话刚一说出口,首先惊奇的就是刚才下拜不是很愿意的两个王子,现在忙上去道:“叔叔,你真的是武林盟主,那你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那你就在王府不要离开,父王,你叫叔叔留下叫我们武功。”

  一说到武功,燕王就想起白天农家之事,气就上心头,正要发作刚好那进来的汉子道:“大哥,你们什么时候结拜的,怎么可以没有我呢。大哥你没有意气,我虽然和潘兄弟刚刚见面,但我感觉就是投缘,不行,我们结拜还要来一次,否则我可不答应。”

  燕王道:“这要看潘兄弟意思如何了。天弟,这位是本王的同胞兄弟,叫‘朱胜杰’。”

  潘景天道:“见过王爷”

  “不要这样叫,你叫大哥什么,叫我也就是什么,否则我不高兴的。”

  潘景天见此人如此豪爽也就道:“二哥,受小弟一拜。”

  朱胜杰道:“天弟起来,我们晚上就来个正式的王府三结义。”说完大笑不止,暂时将白天的烦恼放在了一旁。

  下人准备了晚餐,大家一起用了后就在同一个密室里摆上了香案,打开天窗三人一起焚香祈祷上苍,三人结为异性兄弟。

  只听朱胜杰道:“今天我们三人结拜,我们王府三结义定能胜过桃园刘关张。”

  礼毕,王妃道:“今天叔叔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朱胜杰道:“大嫂,你不用准备了,三弟晚上住我府上,我还要好好听他说一下江湖事呢。”

  王妃看了一眼燕王,道:“王爷,这样好吗?”

  燕王道:“这有何妨,天弟,那你和二弟去休息,明天我们再谈。”

  两个王子听说潘景天要走,忙道:“父王,我们晚上也一道去王叔家休息。”

  燕王道:“不可,你们晚上留下父王有事交代。”

  这时二王子朱高煦道:“三叔,你明天要教我武功,我一定要跟你学,将来我也要横刀跨马,像祖皇、外公、父王一样扬威大漠。”

  潘景天看他一脸天真,怎么也不像白天老汉所言,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笑道:“习武者,大者‘保家为国’小者‘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你如果能做到这样一点,你要学什么叔叔都教你,怎样,能做到吗?”

  高煦道:“三叔你放心,我不但要做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统帅,还要做一个万人景仰的大侠。”

  “好,你有此心就好,明天叔叔教你,但你可要,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都要心口如一。”

  说完道:“大哥大嫂。我们先休息了,说完就和朱胜杰离去。”

  燕王目送两个兄弟离去,对潘景天的良苦用心已经有了体会,看这总是惹祸的儿子,刚才的一番话,虽然心中还是气愤,但从小到大就只有高煦最像自己,希望三弟能把这个目空一切的儿子带回正途,想着也就打发两个儿子先去休息,自己和王妃相对而坐,在说今天和潘景天的遭遇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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