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人皮面具
“诶！听说万剑山庄被毁之后，长孙一行人也下落不明了，你说长孙擎宇在这江湖里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会不会是被三大家族里的人给收留了呢？”茶摊边上，几个身上带着剑的江湖人士小声说道。
“他们可是朝廷钦犯，谁敢收留他们啊，量他们三大家族的势力有多大也不敢跟朝廷作对吧。”另一个人道。
“啧啧，也不知道万剑山庄到底是怎么招惹到朝廷身上去的，百年基业竟然就这么毁于一旦。”
“唉……现在奸宦当道，皇帝昏庸成天只知在后宫与万贵妃玩乐，放任汪直只手遮天，在江湖里铲除异己培养自己的势力。”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现在江湖上人多口杂耳目众多的，到处都是东、西厂的探子呢。”
“江湖上已经有很多帮派都被朝廷控制了，凡是反对朝廷的帮派，也大都遭到朝廷的杀戮，反对的人寥寥无几，我们也只能顺从了。”
“没办法，有能力的人不出来反抗，没能力的人也就只能顺从，就连那个新选出来的武林副盟主也都不出手干预，我们还能怎么办？”说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那东厂一直被西厂打压着总想要翻身，据说他们暗中四处抓捕江湖中有着天赋异禀的少年，想把其培养成为自己效力的暗卫，近几年来各门各派都有年轻弟子无故失踪，可因为没有证据他们也无法找东厂算账，好像……夏侯家的人和东厂也有所勾结……”那人说到这欲言又止。
“夏侯家……”我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当年武林大会中那个“毒人”狰狞地面容。
“不如你混到夏侯家中探探底好了。”渣渣兄突然出声。
“你疯啦，自从上届武林大会以后，夏侯家哪个人不认得我啊，你让我怎么往里面混？”
“易容。”渣渣兄一字一句顿道。
“你还会易容。”我立刻激动了起来。
“不会。”
“……那你说什么。”我一下就泻了气。
“你可以找一个叫裘不得的奇人，此人最擅长制作用来易容的人皮面具，你可以去求他帮你定制一张，可他性格有点怪，若是看你不顺眼，二话不说就给你制作一张，若是看你顺眼，说不定就会扒了你的脸皮做面具。”
“……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啊，他都看我顺眼了还要扒我的皮？”
“没错，确实是这样，所以你若是要去找他制作面具，最好就是要让他看你非常不顺眼。”
那个裘不得的住所有些隐秘，我在城郊外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眼看那天都要黑了，我都准备打道回府了，可着让我碰到一个背着干柴的老爷爷，我赶紧抓住他问那裘不得的住所。
“你找裘不得？”那个老爷爷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你找他干嘛？”
“我……就是想找他为我做一张人皮面具。”
“年轻人，我告诉你啊，之前也有许多像你这般的年轻人去找他，但最后都有去无回，听说，都被他扒了皮做面具啦。”老爷爷一脸凝重地对我说道。
“啊？不会吧，难道他看谁都觉得顺眼？老爷爷，你……看我顺眼吗？”我把脸凑到了他的面前问道。
那老爷爷盯了我许久，叹了口气，“你最好想好了再去吧。”随即拂袖离去。
“诶，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他住哪呢！”我想追上去问，可老爷爷的身影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我朝着他消失地方向又走了许久才终于发现了一个小院子。我故意涂了个大红唇，还把腮帮子也扑的红彤彤的，大大咧咧地一脚踢开了院子门，大声嚷嚷道：“裘不得快出来。”
过了一会见没人回应，我又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踏了进去：“裘不得，人呢！”
我随意四处张望，却见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人脸”，一声“死哪去了。”硬生生地卡在我喉咙眼上没敢说出来。
“你找我。”一个人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那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有些稀疏的胡子碴，肤色苍白毫无血色，就像是多年没有照过阳光一样。
“我……”我看到墙上那些面具之后心里本就已经多了分畏惧，再一看到他本人，想起刚才老爷爷说的那些关于他杀人取皮的流言，心里怕得要死但还是硬着头皮按照原计划装出一副贱贱的样子：“哟，你就是裘不得啊，我还以为你个易容高手会把自己易容成什么样子呢，也不过如此嘛，扔大街上都没人会注意到你吧。”
“哦，所以呢？”他毫不在意地问道。
什么？我都这么说了他还毫无反应，难道是我的语气还不够贱？
“所以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我一只脚踏到了椅子上，伸手狠狠地挖了挖鼻孔，然后在桌子上用力抹了一把。
我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我就不信他还不讨厌我。谁知他竟然还笑了起来：“你这人还挺有趣的啊。”他说着还朝我走了过来，用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你这皮肤还不错啊。”
我像是触了电一样全身一震，捂着脸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地说道：“你要干嘛。”
“我只是觉得你这皮肤用来做面具应该会很适合，反正你来这的目地无非就是想让我为你做一张人皮面具，不如……就用你脸上的这张皮来换吧。”
“啊？这也太……”
“那你到底要不要脸？”他转过身去等待着我的回答。
“就一定要一脸换一脸吗？就没别的方法吗？”
“方法，有啊，用你躲在窗子外的那三个朋友的三张脸来换吧。”说罢他伸出手朝窗户一挥，便有三人从窗户外面摔了进来。
我看那捂着屁股惨叫不止的一男一女，不是凌若晨凌若萱还能是谁，而另一个皱眉忍着痛意的女子竟然是夏梦菡！
“你们怎么在这？”我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三人。
“我们躲得这么好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凌若晨小声嘀咕道。
“那么浓的一股烤鱼味，我不想闻到都难啊。”裘不得看着凌若晨皱了皱眉。
“哥，我都叫你先忍一忍别急着吃东西了，那烤鱼的味那么大，你看，被人察觉了吧。”凌若萱气道。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吃的很开心吗，就一条鱼你还要跟我抢着吃。”凌若晨反驳道。
“怪我喽。”
“难不成怪我喽。”
夏梦菡看这两人又快要吵起来了，连忙出声劝阻道：“你们两个要吵也要先看看情况吧。”
两人这才停了下来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裘不得。
裘不得看着这凌若晨随即大笑起来，笑时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说：“我原本觉得你还挺有趣的，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你还有趣，不如这样吧，你把你那个朋友压在我这，我就为你做一张面具。”
“什么！你让我把若晨压在这，我告诉你，你想都不用想……”我一脸严肃地说道。
“羽夜……”凌若晨听到这话一脸感动地看着我。
“我答应你。”我接着说完了我下半句话。
“啊！你……。”凌若晨立刻反应过来。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想收你为徒罢了。”裘不得走到凌若晨面前仔细端详道。
“收我为徒！”凌若晨诧异道。
“世人都以为我真以人皮做面具，心里怕我不说，找我也多半是为了面具而来，你们也看到了，这整个院子都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可言，像你这么好玩的人要是当了我的徒弟，这院子里一定会热闹很多。”裘不得目不转睛地盯着凌若晨看着，嘴角含着笑意。
“这……”凌若晨还有些迟疑。
“哥，你就答应了呗，制作人皮面具这门手艺在江湖上可以说得上是绝无仅有，你如果学会了，那我们可就赚……”凌若萱说到这朝凌若晨挑挑眉，以眼神示意道。
凌若晨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就朝裘不得跪了下来大喊了一声“师父！”
“好，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习这门手艺了，至于面具，你们三人就从墙上各挑一张去吧，天色已晚，你们不如就先在院子里住一晚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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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是朝廷钦犯，谁敢收留他们啊，量他们三大家族的势力有多大也不敢跟朝廷作对吧。”另一个人道。
“啧啧，也不知道万剑山庄到底是怎么招惹到朝廷身上去的，百年基业竟然就这么毁于一旦。”
“唉……现在奸宦当道，皇帝昏庸成天只知在后宫与万贵妃玩乐，放任汪直只手遮天，在江湖里铲除异己培养自己的势力。”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现在江湖上人多口杂耳目众多的，到处都是东、西厂的探子呢。”
“江湖上已经有很多帮派都被朝廷控制了，凡是反对朝廷的帮派，也大都遭到朝廷的杀戮，反对的人寥寥无几，我们也只能顺从了。”
“没办法，有能力的人不出来反抗，没能力的人也就只能顺从，就连那个新选出来的武林副盟主也都不出手干预，我们还能怎么办？”说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那东厂一直被西厂打压着总想要翻身，据说他们暗中四处抓捕江湖中有着天赋异禀的少年，想把其培养成为自己效力的暗卫，近几年来各门各派都有年轻弟子无故失踪，可因为没有证据他们也无法找东厂算账，好像……夏侯家的人和东厂也有所勾结……”那人说到这欲言又止。
“夏侯家……”我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当年武林大会中那个“毒人”狰狞地面容。
“不如你混到夏侯家中探探底好了。”渣渣兄突然出声。
“你疯啦，自从上届武林大会以后，夏侯家哪个人不认得我啊，你让我怎么往里面混？”
“易容。”渣渣兄一字一句顿道。
“你还会易容。”我立刻激动了起来。
“不会。”
“……那你说什么。”我一下就泻了气。
“你可以找一个叫裘不得的奇人，此人最擅长制作用来易容的人皮面具，你可以去求他帮你定制一张，可他性格有点怪，若是看你不顺眼，二话不说就给你制作一张，若是看你顺眼，说不定就会扒了你的脸皮做面具。”
“……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啊，他都看我顺眼了还要扒我的皮？”
“没错，确实是这样，所以你若是要去找他制作面具，最好就是要让他看你非常不顺眼。”
那个裘不得的住所有些隐秘，我在城郊外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眼看那天都要黑了，我都准备打道回府了，可着让我碰到一个背着干柴的老爷爷，我赶紧抓住他问那裘不得的住所。
“你找裘不得？”那个老爷爷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你找他干嘛？”
“我……就是想找他为我做一张人皮面具。”
“年轻人，我告诉你啊，之前也有许多像你这般的年轻人去找他，但最后都有去无回，听说，都被他扒了皮做面具啦。”老爷爷一脸凝重地对我说道。
“啊？不会吧，难道他看谁都觉得顺眼？老爷爷，你……看我顺眼吗？”我把脸凑到了他的面前问道。
那老爷爷盯了我许久，叹了口气，“你最好想好了再去吧。”随即拂袖离去。
“诶，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他住哪呢！”我想追上去问，可老爷爷的身影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我朝着他消失地方向又走了许久才终于发现了一个小院子。我故意涂了个大红唇，还把腮帮子也扑的红彤彤的，大大咧咧地一脚踢开了院子门，大声嚷嚷道：“裘不得快出来。”
过了一会见没人回应，我又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踏了进去：“裘不得，人呢！”
我随意四处张望，却见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人脸”，一声“死哪去了。”硬生生地卡在我喉咙眼上没敢说出来。
“你找我。”一个人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那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有些稀疏的胡子碴，肤色苍白毫无血色，就像是多年没有照过阳光一样。
“我……”我看到墙上那些面具之后心里本就已经多了分畏惧，再一看到他本人，想起刚才老爷爷说的那些关于他杀人取皮的流言，心里怕得要死但还是硬着头皮按照原计划装出一副贱贱的样子：“哟，你就是裘不得啊，我还以为你个易容高手会把自己易容成什么样子呢，也不过如此嘛，扔大街上都没人会注意到你吧。”
“哦，所以呢？”他毫不在意地问道。
什么？我都这么说了他还毫无反应，难道是我的语气还不够贱？
“所以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我一只脚踏到了椅子上，伸手狠狠地挖了挖鼻孔，然后在桌子上用力抹了一把。
我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我就不信他还不讨厌我。谁知他竟然还笑了起来：“你这人还挺有趣的啊。”他说着还朝我走了过来，用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你这皮肤还不错啊。”
我像是触了电一样全身一震，捂着脸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地说道：“你要干嘛。”
“我只是觉得你这皮肤用来做面具应该会很适合，反正你来这的目地无非就是想让我为你做一张人皮面具，不如……就用你脸上的这张皮来换吧。”
“啊？这也太……”
“那你到底要不要脸？”他转过身去等待着我的回答。
“就一定要一脸换一脸吗？就没别的方法吗？”
“方法，有啊，用你躲在窗子外的那三个朋友的三张脸来换吧。”说罢他伸出手朝窗户一挥，便有三人从窗户外面摔了进来。
我看那捂着屁股惨叫不止的一男一女，不是凌若晨凌若萱还能是谁，而另一个皱眉忍着痛意的女子竟然是夏梦菡！
“你们怎么在这？”我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三人。
“我们躲得这么好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凌若晨小声嘀咕道。
“那么浓的一股烤鱼味，我不想闻到都难啊。”裘不得看着凌若晨皱了皱眉。
“哥，我都叫你先忍一忍别急着吃东西了，那烤鱼的味那么大，你看，被人察觉了吧。”凌若萱气道。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吃的很开心吗，就一条鱼你还要跟我抢着吃。”凌若晨反驳道。
“怪我喽。”
“难不成怪我喽。”
夏梦菡看这两人又快要吵起来了，连忙出声劝阻道：“你们两个要吵也要先看看情况吧。”
两人这才停了下来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裘不得。
裘不得看着这凌若晨随即大笑起来，笑时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说：“我原本觉得你还挺有趣的，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你还有趣，不如这样吧，你把你那个朋友压在我这，我就为你做一张面具。”
“什么！你让我把若晨压在这，我告诉你，你想都不用想……”我一脸严肃地说道。
“羽夜……”凌若晨听到这话一脸感动地看着我。
“我答应你。”我接着说完了我下半句话。
“啊！你……。”凌若晨立刻反应过来。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想收你为徒罢了。”裘不得走到凌若晨面前仔细端详道。
“收我为徒！”凌若晨诧异道。
“世人都以为我真以人皮做面具，心里怕我不说，找我也多半是为了面具而来，你们也看到了，这整个院子都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可言，像你这么好玩的人要是当了我的徒弟，这院子里一定会热闹很多。”裘不得目不转睛地盯着凌若晨看着，嘴角含着笑意。
“这……”凌若晨还有些迟疑。
“哥，你就答应了呗，制作人皮面具这门手艺在江湖上可以说得上是绝无仅有，你如果学会了，那我们可就赚……”凌若萱说到这朝凌若晨挑挑眉，以眼神示意道。
凌若晨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就朝裘不得跪了下来大喊了一声“师父！”
“好，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习这门手艺了，至于面具，你们三人就从墙上各挑一张去吧，天色已晚，你们不如就先在院子里住一晚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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