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回 显身价神医出马 巧部署待君入瓮1
灵儿看出张居正希望自己回避，故意借口参观张府的宅院想离开，却被玉婉喊住。
灵儿疑惑地问：“玉婉姐，怎么了？”
玉婉道：“一会儿我陪你参观府中。”随后对张居正说：“张大哥，如果你问我的事连灵儿都需回避，恕我不能回答你，我和灵儿都是段家的人！”
玉婉说得很直白，你既然有意让灵儿回避，这事显然非同小可，我即使没回答你，将来什么机密泄露了，谁能说得清呢？何况你这般让灵儿回避，灵儿会有想法，书生知道了，书生也会有想法。除此之外，玉婉还特地加上了一句”我和灵儿都是段家的人“，那是在告诉张居正我不再是徐家的人，不要总把我当徐府的大小姐看。
张居正歉意地对灵儿说：“是我太小气了，请你见谅。”
灵儿道：“张大人言重，你要有什么事尽管问玉婉姐，我绝口不会提。”
张居正心想，如果自己不把这个问题问出，反倒说明自己真有古怪。张居正坦诚问道：“我想问问你们，段大人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灵儿一脸平淡，俨然没听到这个问题。
玉婉道：“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自家中出现过内鬼之后，相公许多事都不再与我们说，哎！”
书生真没对她们说吗？说了。但书生交代过玉婉不要告诉学士，若告诉张居正不就等同于告诉学士了吗？可玉婉不能直接说“我不能说”，那不就等于说了吗？玉婉只能说“我不知道”，为让这“我不知道”可信，她陈述了足够充分的缘由，书生不再相信我们，没对我们说过，于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想法，末了还叹一口气，显得她对此也很无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大大显示出了玉婉在处事上的聪明！
张居正道：“原来如此！”不再多问，转而笑着说：“你们不是要参观我的家宅吗？你们稍等，我去让内人来带你们参观。”
玉婉和灵儿都道：“好！”
玉婉和灵儿跟着张居正的妻子随意参观了府中，待两个丫鬟收拾妥当，辞别张居正及其夫人，领着两个丫鬟回到了旧宅。两个丫鬟均十**岁，一个叫王芳，一个叫刘梅，虽不算上等姿色，但比大多数女子好看。
灵儿先将两个丫鬟安置在方静隔壁的房间，再带她们大致熟悉了一遍旧宅，然后安排道：“相公的衣食起居依旧我自己来，你们一概不用管。王芳，你照顾婉夫人，婉夫人出生贵族，比较讲究，你多问问方静和小豆。”
王芳应道：“奴婢遵命。”
灵儿接着说：“刘梅，你就照顾盈夫人吧！”
刘梅应道：“奴婢遵命。”
灵儿继续说：“方静，你还是跟我。其它事务上，你带带王芳和刘梅。”
灵儿的意思是三个丫鬟中，方静为首。
方静应道：“好。”
先前旧宅里，除了书生、灵儿、玉婉、盈盈四位主人外，小豆、董泰和王海的地位也明显高于方静，即便黄大姐在世时，也是大姐的身份，只有方静是一个处于最底层的丫鬟。如今终于又来了两个丫鬟，方静十分开心，与两个丫鬟说说笑笑，很快成为了朋友。
晌午十分，书生和盈盈回到旧宅。
书生瞧见两个丫鬟，笑着说：“哟，家里添新人了！”
王芳和刘梅赶紧恭敬屈身，分别拜道：“奴婢王芳、奴婢刘梅，见过大人和盈夫人！”
书生呵呵笑了，说：“我们家里不兴这些规矩，以后都免了！”
王芳和刘梅应道：“是。”
盈盈瞅着王芳和刘梅的模样，心中一阵焦急，赶紧将玉婉和灵儿拉到一旁，小声说：“我不是说了找两个最丑的回来吗？”
灵儿谎道：“这已经是最丑的了啊！”
盈盈真信了，惊道：“天呀，张大人家中的丫鬟到底都有多美啊！”不再好说什么。
灵儿指着刘梅对盈盈说：“刘梅以后跟着你，你可别再说不公平了。”
盈盈嘻嘻一笑。
刘梅说：“以后盈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
盈盈随和地说：“其实也没多少事，你别太拘谨！”
盈盈嘛，想争的就是一个面子，仅此而已。至于争这个面子做什么，她又说不出。
书生叮嘱道：“灵儿，她们初来乍到，别亏待了她们。”
灵儿道：“你放心吧，我知道。”
书生又说：“已入冬季，天气渐寒，给每个人都缝制一套厚实的衣服。家中多备些木炭，大家自去取来供暖，别冷着了。”
灵儿道：“好。”
书生说的是每个人和大家，即是把方静、王芳和刘梅三个丫鬟也算作其中了，这让三人心中倍感温暖，也由此可见书生并无等级观念。
玉婉玩笑道：“段大人竟开始关心家务事了？”
书生呵呵笑了，道：“入朝是官，当好官职，回家是长，也得当好家责，徐师爷教的嘛！”
玉婉也是一番欣慰的笑意。
书生又道：“对了，方静你来一下，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方静哦地应诺一声，随书生、灵儿、玉婉和盈盈进入厅中。
方静规规矩矩地问：“不知大人要和方静说什么事？”
书生迟疑了一下，说：“是这样的，黄大姐走后，王大哥一人挺孤寂的，现在家中多了王芳和刘梅，你的活轻了不少，空了可以多陪陪王大哥，和他说说话。”
三个女子以为会是什么事，没想到书生是想撮合王海和方静。
方静却故作不明白，说：“我不懂大人的意思。”
书生道：“啊，这意思还不明显？我的意思是——”
方静打断书生的话，直言拒绝道：“请大人恕方静不能从命！”
书生解释道：“我不是命令你，我只是和你商量商量，王大哥人挺好的。”
方静强硬道：“奴婢欠大人的恩情，奴婢于情可照顾大人，于理可伺候夫人们，奴婢只认大人和夫人们，不认其他人！”
书生被方静这席话说得瞠目结舌，片刻才反应过来，惭愧地说：“是我唐突了，当我没说过。”
方静道：“我也当大人没说过，我先下去了！”言毕便出了厅堂。
书生落得一脸茫然。
三个女子纷纷笑了，盈盈笑得直抹眼睛。
书生瞅瞅三个女子，说：“有这么好笑吗？”
盈盈道：“相公，我才发现你好喜欢当月老啊！”
书生道：“成人之美，不挺好吗？”
玉婉道：“没想到今天吃了闭门羹吧！‘只认大人和夫人们，不认其他人’，由此可见方静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不过她倒是一点面子也没给你留。”
书生道：“直截了当挺好，免得我还做努力。”书生不希望玉婉因方静没给自己留面子而去责备方静。
灵儿道：“所以啊，你这个念头还是打消吧！”
书生叹了一口气，愧疚地说：“哎，我总觉得我亏欠王大哥。”
盈盈立马宽慰道：“黄大姐的事一点儿都不怪你！”
玉婉也宽慰道：“王大哥心中绝没有半分怨恨你！”
灵儿道：“相公，有缘之人，自会水到渠成，无缘之人，你再牵强也无用。”
书生点点头，随即又嬉笑着说：“看来我和你们挺有缘的，哈哈！”说着用专属于男人的那种不正经的眼神刮了一遍三个女子。
灵儿笑了笑，说：“玉婉姐、盈盈姐，我们去吃饭！”
玉婉和盈盈会意，应声好。
三个女子携手出了屋子，把书生一个人甩在后面。
书生一脸傻傻地笑，她们越和睦，这家越安宁，他也越幸福。如同这般，她们玩笑地联手对付一下自己，别有几番趣味。
书生与严讷、高拱等中间派的重要人物约好时间，邀来旧宅吃饭，严讷、高拱等人纷纷应诺一定到达。
这是灵儿第一次为书生备置饭局，灵儿十分重视，酒菜亲定，便是丫鬟买回的菜要得由她先察看一番，然后才吩咐方静、王芳和刘梅如何准备。
午后，董泰赶来禀报道：“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济世堂掌柜的的人求见大人和灵儿夫人。”
书生沉思道：“济世堂？我怎么没听过，你让他进来吧！”
很快，董泰带着一位儒雅的中年人来到了厅中。
中年人先是恭敬拜道：“小人王凡参见段大人和三位夫人。”
书生道：“王掌柜请坐。”待王凡坐下后，书生道：“我来京城虽有些时日，但多半出差在外，所以恕我直言，我尚未听说过贵堂，不知掌柜的前来所为何事？”
王凡道：“段大人言重，济世堂是小人准备在京城开的一家医馆，明日才开张，大人当然不曾听过。”
书生道：“原来是家医馆呀！”
王凡道：“正是，小人听闻尊夫人沈灵儿是沈药王之女，医术精湛，小人想请夫人屈尊到济世堂出诊。济世堂除我之外，还有一名大夫，一般病人我们接诊就可，只有遇到疑难杂症时，才由夫人出马。夫人每日只需来济世堂一个时辰，小人每日奉上一两酬金，大人和夫人若嫌低，小人还可以加。”
书生、灵儿和玉婉豁然开朗，原来王凡是想请灵儿去济世堂当郎中。
盈盈一脸惊讶，扳着手指头算了一通，对灵儿嚷道：“哇，灵儿，你每天只需出诊一个时辰，一年就可以挣三百多两，比我和相公的俸禄加起来还多！”
书生道：“灵儿，王掌柜请的是你，你觉得呢？”
灵儿道：“由你做主。”
盈盈劝道：“这事划得来，要是我有灵儿的医术，我马上就应诺。”
书生却面露难色。
王凡问：“大人是觉得工钱太低了吗？”
书生道：“那倒不是，你给的工钱已经很高了。只不过我仇家多，最近是非又多，我还是想灵儿呆在家里，我心中也踏实。”
王凡道：“小人明白了。”
灵儿脸上涌出了强烈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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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疑惑地问：“玉婉姐，怎么了？”
玉婉道：“一会儿我陪你参观府中。”随后对张居正说：“张大哥，如果你问我的事连灵儿都需回避，恕我不能回答你，我和灵儿都是段家的人！”
玉婉说得很直白，你既然有意让灵儿回避，这事显然非同小可，我即使没回答你，将来什么机密泄露了，谁能说得清呢？何况你这般让灵儿回避，灵儿会有想法，书生知道了，书生也会有想法。除此之外，玉婉还特地加上了一句”我和灵儿都是段家的人“，那是在告诉张居正我不再是徐家的人，不要总把我当徐府的大小姐看。
张居正歉意地对灵儿说：“是我太小气了，请你见谅。”
灵儿道：“张大人言重，你要有什么事尽管问玉婉姐，我绝口不会提。”
张居正心想，如果自己不把这个问题问出，反倒说明自己真有古怪。张居正坦诚问道：“我想问问你们，段大人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灵儿一脸平淡，俨然没听到这个问题。
玉婉道：“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自家中出现过内鬼之后，相公许多事都不再与我们说，哎！”
书生真没对她们说吗？说了。但书生交代过玉婉不要告诉学士，若告诉张居正不就等同于告诉学士了吗？可玉婉不能直接说“我不能说”，那不就等于说了吗？玉婉只能说“我不知道”，为让这“我不知道”可信，她陈述了足够充分的缘由，书生不再相信我们，没对我们说过，于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想法，末了还叹一口气，显得她对此也很无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大大显示出了玉婉在处事上的聪明！
张居正道：“原来如此！”不再多问，转而笑着说：“你们不是要参观我的家宅吗？你们稍等，我去让内人来带你们参观。”
玉婉和灵儿都道：“好！”
玉婉和灵儿跟着张居正的妻子随意参观了府中，待两个丫鬟收拾妥当，辞别张居正及其夫人，领着两个丫鬟回到了旧宅。两个丫鬟均十**岁，一个叫王芳，一个叫刘梅，虽不算上等姿色，但比大多数女子好看。
灵儿先将两个丫鬟安置在方静隔壁的房间，再带她们大致熟悉了一遍旧宅，然后安排道：“相公的衣食起居依旧我自己来，你们一概不用管。王芳，你照顾婉夫人，婉夫人出生贵族，比较讲究，你多问问方静和小豆。”
王芳应道：“奴婢遵命。”
灵儿接着说：“刘梅，你就照顾盈夫人吧！”
刘梅应道：“奴婢遵命。”
灵儿继续说：“方静，你还是跟我。其它事务上，你带带王芳和刘梅。”
灵儿的意思是三个丫鬟中，方静为首。
方静应道：“好。”
先前旧宅里，除了书生、灵儿、玉婉、盈盈四位主人外，小豆、董泰和王海的地位也明显高于方静，即便黄大姐在世时，也是大姐的身份，只有方静是一个处于最底层的丫鬟。如今终于又来了两个丫鬟，方静十分开心，与两个丫鬟说说笑笑，很快成为了朋友。
晌午十分，书生和盈盈回到旧宅。
书生瞧见两个丫鬟，笑着说：“哟，家里添新人了！”
王芳和刘梅赶紧恭敬屈身，分别拜道：“奴婢王芳、奴婢刘梅，见过大人和盈夫人！”
书生呵呵笑了，说：“我们家里不兴这些规矩，以后都免了！”
王芳和刘梅应道：“是。”
盈盈瞅着王芳和刘梅的模样，心中一阵焦急，赶紧将玉婉和灵儿拉到一旁，小声说：“我不是说了找两个最丑的回来吗？”
灵儿谎道：“这已经是最丑的了啊！”
盈盈真信了，惊道：“天呀，张大人家中的丫鬟到底都有多美啊！”不再好说什么。
灵儿指着刘梅对盈盈说：“刘梅以后跟着你，你可别再说不公平了。”
盈盈嘻嘻一笑。
刘梅说：“以后盈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
盈盈随和地说：“其实也没多少事，你别太拘谨！”
盈盈嘛，想争的就是一个面子，仅此而已。至于争这个面子做什么，她又说不出。
书生叮嘱道：“灵儿，她们初来乍到，别亏待了她们。”
灵儿道：“你放心吧，我知道。”
书生又说：“已入冬季，天气渐寒，给每个人都缝制一套厚实的衣服。家中多备些木炭，大家自去取来供暖，别冷着了。”
灵儿道：“好。”
书生说的是每个人和大家，即是把方静、王芳和刘梅三个丫鬟也算作其中了，这让三人心中倍感温暖，也由此可见书生并无等级观念。
玉婉玩笑道：“段大人竟开始关心家务事了？”
书生呵呵笑了，道：“入朝是官，当好官职，回家是长，也得当好家责，徐师爷教的嘛！”
玉婉也是一番欣慰的笑意。
书生又道：“对了，方静你来一下，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方静哦地应诺一声，随书生、灵儿、玉婉和盈盈进入厅中。
方静规规矩矩地问：“不知大人要和方静说什么事？”
书生迟疑了一下，说：“是这样的，黄大姐走后，王大哥一人挺孤寂的，现在家中多了王芳和刘梅，你的活轻了不少，空了可以多陪陪王大哥，和他说说话。”
三个女子以为会是什么事，没想到书生是想撮合王海和方静。
方静却故作不明白，说：“我不懂大人的意思。”
书生道：“啊，这意思还不明显？我的意思是——”
方静打断书生的话，直言拒绝道：“请大人恕方静不能从命！”
书生解释道：“我不是命令你，我只是和你商量商量，王大哥人挺好的。”
方静强硬道：“奴婢欠大人的恩情，奴婢于情可照顾大人，于理可伺候夫人们，奴婢只认大人和夫人们，不认其他人！”
书生被方静这席话说得瞠目结舌，片刻才反应过来，惭愧地说：“是我唐突了，当我没说过。”
方静道：“我也当大人没说过，我先下去了！”言毕便出了厅堂。
书生落得一脸茫然。
三个女子纷纷笑了，盈盈笑得直抹眼睛。
书生瞅瞅三个女子，说：“有这么好笑吗？”
盈盈道：“相公，我才发现你好喜欢当月老啊！”
书生道：“成人之美，不挺好吗？”
玉婉道：“没想到今天吃了闭门羹吧！‘只认大人和夫人们，不认其他人’，由此可见方静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不过她倒是一点面子也没给你留。”
书生道：“直截了当挺好，免得我还做努力。”书生不希望玉婉因方静没给自己留面子而去责备方静。
灵儿道：“所以啊，你这个念头还是打消吧！”
书生叹了一口气，愧疚地说：“哎，我总觉得我亏欠王大哥。”
盈盈立马宽慰道：“黄大姐的事一点儿都不怪你！”
玉婉也宽慰道：“王大哥心中绝没有半分怨恨你！”
灵儿道：“相公，有缘之人，自会水到渠成，无缘之人，你再牵强也无用。”
书生点点头，随即又嬉笑着说：“看来我和你们挺有缘的，哈哈！”说着用专属于男人的那种不正经的眼神刮了一遍三个女子。
灵儿笑了笑，说：“玉婉姐、盈盈姐，我们去吃饭！”
玉婉和盈盈会意，应声好。
三个女子携手出了屋子，把书生一个人甩在后面。
书生一脸傻傻地笑，她们越和睦，这家越安宁，他也越幸福。如同这般，她们玩笑地联手对付一下自己，别有几番趣味。
书生与严讷、高拱等中间派的重要人物约好时间，邀来旧宅吃饭，严讷、高拱等人纷纷应诺一定到达。
这是灵儿第一次为书生备置饭局，灵儿十分重视，酒菜亲定，便是丫鬟买回的菜要得由她先察看一番，然后才吩咐方静、王芳和刘梅如何准备。
午后，董泰赶来禀报道：“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济世堂掌柜的的人求见大人和灵儿夫人。”
书生沉思道：“济世堂？我怎么没听过，你让他进来吧！”
很快，董泰带着一位儒雅的中年人来到了厅中。
中年人先是恭敬拜道：“小人王凡参见段大人和三位夫人。”
书生道：“王掌柜请坐。”待王凡坐下后，书生道：“我来京城虽有些时日，但多半出差在外，所以恕我直言，我尚未听说过贵堂，不知掌柜的前来所为何事？”
王凡道：“段大人言重，济世堂是小人准备在京城开的一家医馆，明日才开张，大人当然不曾听过。”
书生道：“原来是家医馆呀！”
王凡道：“正是，小人听闻尊夫人沈灵儿是沈药王之女，医术精湛，小人想请夫人屈尊到济世堂出诊。济世堂除我之外，还有一名大夫，一般病人我们接诊就可，只有遇到疑难杂症时，才由夫人出马。夫人每日只需来济世堂一个时辰，小人每日奉上一两酬金，大人和夫人若嫌低，小人还可以加。”
书生、灵儿和玉婉豁然开朗，原来王凡是想请灵儿去济世堂当郎中。
盈盈一脸惊讶，扳着手指头算了一通，对灵儿嚷道：“哇，灵儿，你每天只需出诊一个时辰，一年就可以挣三百多两，比我和相公的俸禄加起来还多！”
书生道：“灵儿，王掌柜请的是你，你觉得呢？”
灵儿道：“由你做主。”
盈盈劝道：“这事划得来，要是我有灵儿的医术，我马上就应诺。”
书生却面露难色。
王凡问：“大人是觉得工钱太低了吗？”
书生道：“那倒不是，你给的工钱已经很高了。只不过我仇家多，最近是非又多，我还是想灵儿呆在家里，我心中也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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