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殇迹之矢寻 06 崩坏与重置
“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的后背靠在一个白色的石壁上面，冰冷传递到我的脊背上面，让我吐露出这样的话语。
他默然不语，只是如此沉重的低下了头。
“哈哈哈……”
我看着他那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年纪却很是苍老的脸，突然这样笑道。
声音不停在这样本就狭小的空间的洞穴里面。
好像，一切都是如此……
“不仅仅是你，就连你说的那个李维，应该也看出来了吧。这里只是又一个陷阱而已。”
潮湿的空气在我的手边不停蔓延上我的身体，阴冷的感觉是如此的难受。
好像随时都在一点点从自己的皮肤的毛孔之中通向自己胸膛之中那炙热的心脏。
我看向眼前那些粉碎的岩石粉末，还有自己身上那些被石头所扎伤的血痕。
没有说话，只是任凭这样阴冷的一切一点点的从自己的伤口之中渗透。
“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吧，会感染的。”
那个人看着我，最后却是蹲下身子，这样对我说道。
说着，就要把手放到我的身上。
我却是一把打掉他的手。
然后看着他的脸颊对他说道。
“收起你那廉价的怜悯吧，你既然从未看得起我，为什么要费这样的力气。”
我的声音是如此的生冷。
而他看着我，却是蹲在那里，只是静静垂着双手，看着地面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对他说道。
“你既然能看出这一切，想必，你一个人也一定能走出去吧。”
“事实上，这一切不过证明，我不过只是一个****而已，不是你们的领袖，也不能带你们走向胜利。”
寒冷穿透我的身躯，似乎就真的这样死去也不错。
但是那个人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猛然在我的眼前大声吼道。
“杜锋，能不能别闹了！！！”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剧烈，连我也不能相信一个长着如此老实相的人会这样对我吼。
我看着他，他真的好像是怒容满面。
但是随即他也是带着一种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语气，然后慢慢颤抖的说道。
“谁从来也没有指望过你干什么。”
“不是现在，哪怕是过去，也从来没有。”
“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能活下去就好了。就像诚叔说的，哪怕所有人都死了，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将这样精神传递下去……那么就不是全无意义……”
我看着他，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却是自嘲一笑。
脑袋深深的靠在了墙壁上。
“说到底，你们不过只是将我视作一个废物而已。”
“而这个废物如今唯一的价值，不过是能把这一切告诉大家而已。至于什么的……都是假话……”
“在你们看来，我所做的一切，包括突围时候，我都只是一个……”
冰冷穿透着一切，也许我早就知道了真相。
“不是的！”
他看着我，却是猛然扶住了我的肩膀。
“那时候，大家是真的相信你可以带大家出去。”
我看着他，瞪大眼睛，似乎是很吃惊，又仿佛是如此的可笑。
“这么说，我辜负了大家吗？”
这个人看着我，却是不知道该回答我这句话。
声音在山洞里面回响着。
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低下了头。
我本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
他的声音，却是淡淡的传了出来。
“夜已经慢慢迫近，人该憧憬什么，又该想什么，想要目睹那样美丽的姿态，让人噤声的起飞，那双翅膀好像遮盖了一切，无论再强的风都无法折断的翅膀，但是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要找到你自己的翅膀。”
我愣愣的看着他。
“那双翅膀不在别处，在你的心里。”
“老实说，刚开始，你带领我们冲出那个包围圈的时候，我们是真的相信你可以带我们走出困境。”
“但是到最后搞成了这个样子……”
“与其说是，谁有先见之明，不如只能说，运气好的只有咱们俩吧。”
“没有人先看到谁之说。”
“对于那个所谓的救世主。我只能这样说。”
“你不是他，你就是你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可以复制的。”
“再说了，就是是那个被称作救世主的人又怎么样，40个人改变世界，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活过了今天，还有王朝联邦以及革命党，各个成员国无休止的纷争，在外界还有更加恼火的事情。改变世界不是说能改变就能改变。”
“所以……失败了，就失败了……”
“没有什么可惜的……”
“诚叔到最后，选择了你，绝对不会因为你拥有救世主的记忆。”
“大家跟着你，也绝对不仅仅是顺道能活下来那么简单。”
“固然活下来很好，但是……有时候，想想此身，好像还真不如死了。”
“但是……自始至终，没有人告诉你要做什么。”
我的脸还是那个样子，冰冷如坚冰一样。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突然之间，我却笑了。
“不必安慰我了……你不就是想说我只是个普通人吗？”
我动了动自己的胳膊，然后这样说道。
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生气了。
他看着我，然后说道。
“尽管你这样说着，但是事实上，你没有这个自觉，你一直把自己当成超人看待。”
我没有说话。
只是略微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他看了看，低下了头。
“一个人就算按照超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也不会成为超人，留下的只有痛苦而已。”
猛然间，我却是笑了出声来。
“呵呵……”
这样的笑容是如此的久违，我到底是有多长时间没有笑过了。
他听到这样笑声，看着我。
“你笑什么？”
我没有给他留面子，笑着说道。
“说吧，这些话都是从哪里抄来的。”
他咬了咬自己的上嘴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样笑容憋在嘴里面。
样子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但是他还是认真回答道。
“《索菲尔的悲伤》，大概很多人都看过吧。话说，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我只是笑了笑却是直接说道。
“我觉得你不会是说出这样话语的人。”
“我知道，我嘴笨。”
他又低下了头，然后慢慢的说道。
“要是像是莫迪这样的人，肯定会说的比我更加精彩吧。”
我没有搭话。
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看了看我的精神头似乎稍微了好了一些。
“别说话了，包扎一下吧……”
“嗯……”
“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继续反抗联邦。”
“我们现在就2个人。”
他一边包扎着我，一边似乎觉得我的提案很扯淡。
“2个人就能改变世界。”
但是我却是很坚定的说道。
他笑了笑，似乎也分辨不出我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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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背靠在一个白色的石壁上面，冰冷传递到我的脊背上面，让我吐露出这样的话语。
他默然不语，只是如此沉重的低下了头。
“哈哈哈……”
我看着他那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年纪却很是苍老的脸，突然这样笑道。
声音不停在这样本就狭小的空间的洞穴里面。
好像，一切都是如此……
“不仅仅是你，就连你说的那个李维，应该也看出来了吧。这里只是又一个陷阱而已。”
潮湿的空气在我的手边不停蔓延上我的身体，阴冷的感觉是如此的难受。
好像随时都在一点点从自己的皮肤的毛孔之中通向自己胸膛之中那炙热的心脏。
我看向眼前那些粉碎的岩石粉末，还有自己身上那些被石头所扎伤的血痕。
没有说话，只是任凭这样阴冷的一切一点点的从自己的伤口之中渗透。
“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吧，会感染的。”
那个人看着我，最后却是蹲下身子，这样对我说道。
说着，就要把手放到我的身上。
我却是一把打掉他的手。
然后看着他的脸颊对他说道。
“收起你那廉价的怜悯吧，你既然从未看得起我，为什么要费这样的力气。”
我的声音是如此的生冷。
而他看着我，却是蹲在那里，只是静静垂着双手，看着地面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对他说道。
“你既然能看出这一切，想必，你一个人也一定能走出去吧。”
“事实上，这一切不过证明，我不过只是一个****而已，不是你们的领袖，也不能带你们走向胜利。”
寒冷穿透我的身躯，似乎就真的这样死去也不错。
但是那个人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猛然在我的眼前大声吼道。
“杜锋，能不能别闹了！！！”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剧烈，连我也不能相信一个长着如此老实相的人会这样对我吼。
我看着他，他真的好像是怒容满面。
但是随即他也是带着一种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语气，然后慢慢颤抖的说道。
“谁从来也没有指望过你干什么。”
“不是现在，哪怕是过去，也从来没有。”
“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能活下去就好了。就像诚叔说的，哪怕所有人都死了，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将这样精神传递下去……那么就不是全无意义……”
我看着他，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却是自嘲一笑。
脑袋深深的靠在了墙壁上。
“说到底，你们不过只是将我视作一个废物而已。”
“而这个废物如今唯一的价值，不过是能把这一切告诉大家而已。至于什么的……都是假话……”
“在你们看来，我所做的一切，包括突围时候，我都只是一个……”
冰冷穿透着一切，也许我早就知道了真相。
“不是的！”
他看着我，却是猛然扶住了我的肩膀。
“那时候，大家是真的相信你可以带大家出去。”
我看着他，瞪大眼睛，似乎是很吃惊，又仿佛是如此的可笑。
“这么说，我辜负了大家吗？”
这个人看着我，却是不知道该回答我这句话。
声音在山洞里面回响着。
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低下了头。
我本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
他的声音，却是淡淡的传了出来。
“夜已经慢慢迫近，人该憧憬什么，又该想什么，想要目睹那样美丽的姿态，让人噤声的起飞，那双翅膀好像遮盖了一切，无论再强的风都无法折断的翅膀，但是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要找到你自己的翅膀。”
我愣愣的看着他。
“那双翅膀不在别处，在你的心里。”
“老实说，刚开始，你带领我们冲出那个包围圈的时候，我们是真的相信你可以带我们走出困境。”
“但是到最后搞成了这个样子……”
“与其说是，谁有先见之明，不如只能说，运气好的只有咱们俩吧。”
“没有人先看到谁之说。”
“对于那个所谓的救世主。我只能这样说。”
“你不是他，你就是你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可以复制的。”
“再说了，就是是那个被称作救世主的人又怎么样，40个人改变世界，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活过了今天，还有王朝联邦以及革命党，各个成员国无休止的纷争，在外界还有更加恼火的事情。改变世界不是说能改变就能改变。”
“所以……失败了，就失败了……”
“没有什么可惜的……”
“诚叔到最后，选择了你，绝对不会因为你拥有救世主的记忆。”
“大家跟着你，也绝对不仅仅是顺道能活下来那么简单。”
“固然活下来很好，但是……有时候，想想此身，好像还真不如死了。”
“但是……自始至终，没有人告诉你要做什么。”
我的脸还是那个样子，冰冷如坚冰一样。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突然之间，我却笑了。
“不必安慰我了……你不就是想说我只是个普通人吗？”
我动了动自己的胳膊，然后这样说道。
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生气了。
他看着我，然后说道。
“尽管你这样说着，但是事实上，你没有这个自觉，你一直把自己当成超人看待。”
我没有说话。
只是略微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他看了看，低下了头。
“一个人就算按照超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也不会成为超人，留下的只有痛苦而已。”
猛然间，我却是笑了出声来。
“呵呵……”
这样的笑容是如此的久违，我到底是有多长时间没有笑过了。
他听到这样笑声，看着我。
“你笑什么？”
我没有给他留面子，笑着说道。
“说吧，这些话都是从哪里抄来的。”
他咬了咬自己的上嘴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样笑容憋在嘴里面。
样子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但是他还是认真回答道。
“《索菲尔的悲伤》，大概很多人都看过吧。话说，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我只是笑了笑却是直接说道。
“我觉得你不会是说出这样话语的人。”
“我知道，我嘴笨。”
他又低下了头，然后慢慢的说道。
“要是像是莫迪这样的人，肯定会说的比我更加精彩吧。”
我没有搭话。
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看了看我的精神头似乎稍微了好了一些。
“别说话了，包扎一下吧……”
“嗯……”
“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继续反抗联邦。”
“我们现在就2个人。”
他一边包扎着我，一边似乎觉得我的提案很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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