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殇迹之矢寻 18 勉强的士兵（二）
小臂肌肉有老茧，而关节处两端关节处却正好相反，手指正反都很粗糙，食指老茧有一层，人类，军装，非统一……
“老实说，我一直很崇拜你。”那个新兵看着我这样说道。
“为什么？”我看着地面，嘴里面这样回答道。
“因为别人很勉强能做到的事情，你很顺利就做到了，在以前曾经选择一生报国的老兵，说起来怎么样，怎么样，但是到最后……”他耸了耸肩。
“很勉强……”他笑了笑，“所以我一直想要知道，到底如何才能像你这样，你到底是如何变得这样的。”
到了这里，我犹豫了一下，但是最后却还是说道。
“因为我小时候就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那个新兵似乎很不能理解。
“是啊，从一生下来就活在颠沛流离当中，记得小时候似乎还放过一段时间的羊群，但是那也许是我人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了吧，但是我没有那段记忆，从我有记忆开始战争就没有一刻停息过。”
我看着月色还很灿烂，最后很是惨淡的说道。
“所以，你痛恨侵略者，每天都磨砺自己，最后成为……”
我摇了摇头。
“然后我在辗转之中，最终逃跑了……我的一家在一个教士的帮助下逃跑到了城市里面。”
“额……”那个新兵似乎很尴尬，“然后你参军了？”
我还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怎么可能，那时候我才7岁。”
“还真的是可怜。”那个新兵笑了笑，似乎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那么到了城市里面，你有过女朋友没有，7岁的话，你似乎能够上学啊。有可爱的学生妹。”新兵最终露出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毕竟像是咱们这种人，总会有许多女人，我上学的时候，交往了很多的女孩子……”那种回忆的表情似乎慢慢都是享受。
我没有搭话。
“前辈，你一定也有吧。”那个新兵看着我，又露出了笑容。
但是我稍微的咧了咧嘴，虽然我想这样的表情都有些假。
“不……”
“不能吧……”那个新兵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简直像是看着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因为没有看清事实的时候，我还在抱着幻想，当我明白这份事实的时候，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摸着自己的脸颊，最后如此的说道。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些学生妹非常的……”那个新兵毫不在意的拿出了一根烟，似乎要长期唠下去。
“因为，当我明白事实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份责任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让我承受不起。”
我摸着自己的脸颊，让我回想起，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有个屁责任……那种东西……玩玩……”新兵满不在乎的说道。
“并不是不想承认，也并不是愿意承认，但是我必须承认，我承认我没有任何优点，上学的时候当我看到女生的时候，我很想过去说说话，但是我无法做到……也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周围总是对我议论纷纷。”
“为什么？”新兵似乎很不理解。
我看着天空，最后说道：“也许是不够成熟吧，也许是不够强吧。”
“哈哈……”
“然后为了变强也好，为了变得有钱也好，我本以为生活可以糊弄着过去，各种各样的原因……”风吹过我的头发，我嘴里面这样的说道。“最后我被迫做了枪杀了人……。”
“总感觉很了不得的样子……”新兵抽着烟这样说道。
“不仅仅是这样，当时，还经常的听到社会怎么怎么样，这是为了正义而战。最后，发现不过只是为了一些很无聊的毒品而已……那个时候，明白了什么……认同了什么……”
“然后呢？”
“然后，母亲死了……”我如此沉重的说道，尽管声音仍然是那样的淡。
“再然后，毒品商被处死了，我们躲避了起来，和我第二个影响我一生的人呆了令人难忘的两年，教会了我人生最重要的道理，可笑的是，他居然是那个毒品商的哥哥，然后战争爆发了……我追随着那些社会理想参加了三战中国家的第二次冲突战争。”
“说实话……对于国家我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对于女孩子……”
“不是不想找女孩子，而是没有钱，活着都艰难，作为一个学生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总是颠沛流离，这样的人，即便是女孩子跟了你，我真的能够保护她吗？”
“你为什么这样想？玩玩……”新兵笑了笑。
“因为这就是责任……”我也嘲讽的笑了笑。
“然后战争爆发了……”
“母亲病死那天，怨恨过，痛恨过，为什么社会没有给这样的可怜人再有一点点的关心。可是杳无音信……”
“我真的很讨厌着一切……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一切都和我无关。”
“即便只是这样无力的看着这一切……”
“然后，国家到了最生死存亡的时候，是的……我可以如同军队一样选择后退，感谢那个国家还有明白事理的人吧，那个人居然冒天下大不违去招收征召兵。”
“我没有站出来，但是我不得不站出来……”
“你想太多了……那个人也是逗，军队都退了，你还抵抗个毛线啊。”
“是啊……真的是疯了……如果真的可能的话，我一辈子也不想和军队扯上关系，愿意谁去谁去，但是那是不得已啊……”
“只是那个人真的改变了我，到最后，我们这群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平民，居然奇迹的赢得了战争打赢了正规军队，甚至差点一次恢复了全部失地……”
“如果真的一次，该有多好……我也不用在北国一边流浪一边打了二十年的战争，也不用直到今天仍然握着这个令人憎恶的铁疙瘩，也不用看着一个个战友拉住我的手。”
“真的……我还记得那个战友说的话，当时，他的脚折了，而后面还有追兵，我拉着他，想要带着他跑，他却一枪打向了自己的心脏，用着那带血的眼睛告诉我，一定要光复失地……我当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是看他那至死仍然笑着的脸，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什么好……我一点点都不想当这个参加战争，一点点，一点点……我至今仍能想起那种声音……他的脸庞……”
我摸着我的头发，最后如此的说道。
那个新兵看着我面部可憎的表情，尴尬的笑了一下。
那个人刚想和我调侃什么，只是他感觉他的脖子像是被掐住一样……
“都是不得不，在不得不之中投入战争，在不得不之中战斗到现在，能选择的太少，能改变的几乎没有……尽管只是不得不，只是在这样如此的人生当中……我到底做了什么，又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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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一直很崇拜你。”那个新兵看着我这样说道。
“为什么？”我看着地面，嘴里面这样回答道。
“因为别人很勉强能做到的事情，你很顺利就做到了，在以前曾经选择一生报国的老兵，说起来怎么样，怎么样，但是到最后……”他耸了耸肩。
“很勉强……”他笑了笑，“所以我一直想要知道，到底如何才能像你这样，你到底是如何变得这样的。”
到了这里，我犹豫了一下，但是最后却还是说道。
“因为我小时候就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那个新兵似乎很不能理解。
“是啊，从一生下来就活在颠沛流离当中，记得小时候似乎还放过一段时间的羊群，但是那也许是我人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了吧，但是我没有那段记忆，从我有记忆开始战争就没有一刻停息过。”
我看着月色还很灿烂，最后很是惨淡的说道。
“所以，你痛恨侵略者，每天都磨砺自己，最后成为……”
我摇了摇头。
“然后我在辗转之中，最终逃跑了……我的一家在一个教士的帮助下逃跑到了城市里面。”
“额……”那个新兵似乎很尴尬，“然后你参军了？”
我还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怎么可能，那时候我才7岁。”
“还真的是可怜。”那个新兵笑了笑，似乎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那么到了城市里面，你有过女朋友没有，7岁的话，你似乎能够上学啊。有可爱的学生妹。”新兵最终露出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毕竟像是咱们这种人，总会有许多女人，我上学的时候，交往了很多的女孩子……”那种回忆的表情似乎慢慢都是享受。
我没有搭话。
“前辈，你一定也有吧。”那个新兵看着我，又露出了笑容。
但是我稍微的咧了咧嘴，虽然我想这样的表情都有些假。
“不……”
“不能吧……”那个新兵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简直像是看着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因为没有看清事实的时候，我还在抱着幻想，当我明白这份事实的时候，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摸着自己的脸颊，最后如此的说道。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些学生妹非常的……”那个新兵毫不在意的拿出了一根烟，似乎要长期唠下去。
“因为，当我明白事实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份责任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让我承受不起。”
我摸着自己的脸颊，让我回想起，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有个屁责任……那种东西……玩玩……”新兵满不在乎的说道。
“并不是不想承认，也并不是愿意承认，但是我必须承认，我承认我没有任何优点，上学的时候当我看到女生的时候，我很想过去说说话，但是我无法做到……也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周围总是对我议论纷纷。”
“为什么？”新兵似乎很不理解。
我看着天空，最后说道：“也许是不够成熟吧，也许是不够强吧。”
“哈哈……”
“然后为了变强也好，为了变得有钱也好，我本以为生活可以糊弄着过去，各种各样的原因……”风吹过我的头发，我嘴里面这样的说道。“最后我被迫做了枪杀了人……。”
“总感觉很了不得的样子……”新兵抽着烟这样说道。
“不仅仅是这样，当时，还经常的听到社会怎么怎么样，这是为了正义而战。最后，发现不过只是为了一些很无聊的毒品而已……那个时候，明白了什么……认同了什么……”
“然后呢？”
“然后，母亲死了……”我如此沉重的说道，尽管声音仍然是那样的淡。
“再然后，毒品商被处死了，我们躲避了起来，和我第二个影响我一生的人呆了令人难忘的两年，教会了我人生最重要的道理，可笑的是，他居然是那个毒品商的哥哥，然后战争爆发了……我追随着那些社会理想参加了三战中国家的第二次冲突战争。”
“说实话……对于国家我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对于女孩子……”
“不是不想找女孩子，而是没有钱，活着都艰难，作为一个学生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总是颠沛流离，这样的人，即便是女孩子跟了你，我真的能够保护她吗？”
“你为什么这样想？玩玩……”新兵笑了笑。
“因为这就是责任……”我也嘲讽的笑了笑。
“然后战争爆发了……”
“母亲病死那天，怨恨过，痛恨过，为什么社会没有给这样的可怜人再有一点点的关心。可是杳无音信……”
“我真的很讨厌着一切……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一切都和我无关。”
“即便只是这样无力的看着这一切……”
“然后，国家到了最生死存亡的时候，是的……我可以如同军队一样选择后退，感谢那个国家还有明白事理的人吧，那个人居然冒天下大不违去招收征召兵。”
“我没有站出来，但是我不得不站出来……”
“你想太多了……那个人也是逗，军队都退了，你还抵抗个毛线啊。”
“是啊……真的是疯了……如果真的可能的话，我一辈子也不想和军队扯上关系，愿意谁去谁去，但是那是不得已啊……”
“只是那个人真的改变了我，到最后，我们这群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平民，居然奇迹的赢得了战争打赢了正规军队，甚至差点一次恢复了全部失地……”
“如果真的一次，该有多好……我也不用在北国一边流浪一边打了二十年的战争，也不用直到今天仍然握着这个令人憎恶的铁疙瘩，也不用看着一个个战友拉住我的手。”
“真的……我还记得那个战友说的话，当时，他的脚折了，而后面还有追兵，我拉着他，想要带着他跑，他却一枪打向了自己的心脏，用着那带血的眼睛告诉我，一定要光复失地……我当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是看他那至死仍然笑着的脸，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什么好……我一点点都不想当这个参加战争，一点点，一点点……我至今仍能想起那种声音……他的脸庞……”
我摸着我的头发，最后如此的说道。
那个新兵看着我面部可憎的表情，尴尬的笑了一下。
那个人刚想和我调侃什么，只是他感觉他的脖子像是被掐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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