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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湘水悠悠,映着那一轮明月,晃晃悠悠!

  斜椅在窗边,看着那一片悠悠的湘水。紫弦不觉痴了,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又是中秋了。

  紫弦轻轻抚过脸庞:青春已逝,红颜已老!紫弦嫣然一笑,可笑容中却是不尽的凄凉。

  “母亲!”她上了楼,看着窗边窈窕的女子,只觉有几分哽咽。

  “云儿,你来了!”紫弦笑得愈美了,“你看,月好圆好美,这是中秋的月啊!”

  她走到紫弦身边,看着那悠悠的湘水,“母亲,我让人备了酒菜。我们一起过个中秋吧!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中秋呢!”她斟上酒递了过去。

  “好啊!”紫弦接过酒一饮而尽,“云儿,湘水流了几千几百年了,不知好不好有干涸的一天?我想是不会有的。这水呀!缠绵不休,一如碧海阁与弄碧宫的仇怨,多少年了,明争暗斗,永不停歇。”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明月清幽。

  紫弦低声吟道:“翠玉楼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摇荡湘云。天长梦短,问甚时,重见桃根?者次第,算人间没个并刀,剪断心上愁痕。”紫弦挥了挥衣袖,“云儿,你很好。弄碧宫交到你的手里我放心了。或许,碧海阁与弄碧宫的仇怨会在你的手里终结吧!”

  听着紫弦的巧笑倩语,她不觉痴了。

  “没想到血蛊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我还是熬过来了!云儿,蚀骨散发作时真的像极了爱情的滋味。”紫弦柔声道。

  她愣住,看着紫弦失却了言语。

  “云儿,你看月好圆好美!”紫弦指着天上的圆月说道,抿嘴一笑间:风致嫣然,倾国倾城!

  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失神间却觉紫弦推开她跃入那茫茫悠悠中:“母亲!”

  紫弦笑着,平静的坠下,那不沾俗尘的笑使得天上的月也黯然失色。

  “母亲!”她徒劳的伸出手去,却无力挽住那一袭华衣。

  泪终还是落下,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一切都凌乱了,那血般的紫色在眼前摇曳不停。

  月的青辉洒入窗内。窗外,湘水悠悠,缠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