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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上见到的情景告诉其他人,刚开门,却撞见昤枼等在门口,手里端着早饭,依旧笑着说:“想必昨日你们定很疲倦,便没有敲门叫你,请用过早饭随我去大厅吧,族长想单独见你。”

  听完这话,我也不便再去找其他人,便只得匆匆吃过早饭,随他过去了。

  走进大厅,赤棘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到了台阶下,他却走下来,领着我进了台阶后面的一个小屋。屋里灯火通明,门对面靠着墙是一张石桌,桌上一个金盆,金盆中竟长着一株火红的彼岸花,我有些惊异地看着他,他却只笑了笑,在石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也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

  坐定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他:“请问族长单独找我来有何事。”

  “其实我的意图你已知晓七八分,我便不拐弯抹角了。据我所知,已有人将你的身世告知你了吧”

  “嗯。”我并不准备说是谁,但我想,恐怕他也已经知道了。

  “我想你也知道,这也是我对你感兴趣的原因。一朵花,竟化身成人,且能成为神月族的公主,究竟不简单。我也知道你心中充满疑惑,我只能告诉你的是,将花化成人是我们巫族很古老的一个魔法,虽然将花变成人很简单,但这样的人一般是没有感觉,没有思想,更别提感情了,并且这样的人一般是被创造之人控制的,而且,都是用于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你,却是活生生,与我们并无差别的人。这样的法力,就连我也不具备。”

  这一席话,放佛一盆冷水顿时浇在我身上,心里充满了失望,若是赤棘都不了解的法力,还有谁能解答这个疑问呢。“这样说来,你并不知道是谁下了这个诅咒。”

  “诅咒你觉得这是一个诅咒吗”

  “不是吗我想你知道阴冥族长这样做的原因吧。”

  “但是,神月族却因为它而幸存,不是吗”

  我无从回答,只得又问道:“但是你可以肯定,这必定和巫族有关吧。”

  “我并不想否认,巫族虽常年与世隔绝,但并不乏有人出去,总是与外面的部族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当年必定有人偷偷研究此种法术,而且那个人早已离开了巫族,没有再回来。”

  c选择

  “你们不知道是谁吗”

  “当年确有两人离开巫族。是一男一女两兄妹,我想,他们应该是到了阴冥族,但后来,那女子嫁给了阴冥族长,也就是冥雨的母亲。”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

  “但是,”赤棘看见我有些激动,赶紧说,“我可以肯定的是,必定不是她,她甚至都不肯帮助自己的丈夫攻打神月族,又怎会帮他下这样一个你的所谓的诅咒呢。”

  “你的意思是她的哥哥吗”

  “这只是猜测而已。但经过神月族与阴冥族大战,阴冥族败退后,那男子便一直杳无音讯,我想,你祖父他们必定搜寻过他,但却无任何结果。”

  是这样吗还是就这样了,一个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人下了那个诅咒,我就这样被造出来,揪扯着这一连串混乱不清的关系,不过是一个人,却牵连了整整四个部族的命运。我有些绝望了,本想来寻找答案,却什么也没得到。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现在,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你该知道,我不会白白回答你的问题,我既让你过来,必定有我自己的目的。”

  “自然,你说过,每个人做事,都必然有自己的原因或目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的血液,再让我进入你的思想,我很想知道,那个人是怎样造出这样一个杰出的作品的。”

  “作品你觉得我是一个作品吗”我有些生气,被人当做一件东西是很不好受的。

  “对于我来说,你不仅是一个人,也是一件作品,能造出你的法力让我很感兴趣。”

  “但是,我不可能让你进入我的思想。”

  “怎么,你有什么秘密不敢让人知道吗”

  “我是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窥探我的思想的。”

  “我想你别无选择,要记得,你们四个人可是身在巫族,没有你们别的族人,在这里,你们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也许这样,你还能从中找到一些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可以答应你,若有任何线索,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又是这句话,别无选择,我这一生,终究是这样的。”心里充斥着失望与痛苦,我从产生都像一个玩偶被命运摆布,永远没有自己的选择,每一件事,都是我不得不做的,就连死,都是我不能选择的。这样活在这世上,还不如做一个没有思想c没有感情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是一件事都没有为自己选择过吗。”

  这个问题猛地撞击在心头,脑海里浮现的是两个字:残涯。

  是吗,我能选择残涯吗若是选择了他,神月族与火枫族之间的联姻要怎么办我与离枫之间的婚约要怎么办

  “有些事情,你看似没有选择,但实际上,你是可以选择的,只看你有没有选择的勇气。”

  “在经过了这些事情以后,恐怕我的勇气早已被磨光了。”我苦笑道。

  c不安

  “这是你自己要放弃,你若真的没有勇气,你便是自己将自己推入毫无选择的境地。”

  这一席话,在心头燃起了小小的希望,原本以为,这样的话,应该是父亲或者母亲对孩子说的,鼓励孩子去找到勇气,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应该父母做的事吗,但是,我却从以为几乎素不相识的人嘴里听到这些,感觉是那样的怪异。

  “好,我接受你的条件。”我终于下定决心,抱着能从中找到些许线索的想法,我准备豁出去了,反正,我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不是吗

  答应赤棘之后,我便转身离开了,我没有办法再呆在这间屋子里,没有办法再面对这样一张像打量一件东西似的打量着我的脸,我甚至没有办法去面对任何一个人,只想独自一个人呆在了无人烟的地方,没有询问的目光,没有复族的责任,没有混乱的感情,没有任何牵挂,就那样独自一人,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死亡。

  来到湖边,已有小舟等在那里了,这是一片很宽的湖,要绕过湖走过去需花上很长的时间,现在,这样的时间恰恰是我所需要的,于是我向船里的人摇了摇头,那人便走进船舱里坐下歇了。

  我抬头看见残涯和残渊在湖右岸边上的一棵柳树下交谈着什么,离枫站在湖的对岸似乎在等人,右岸的半山腰上有一幢小木屋,木屋的左面有一条小路直通下来,窗户半掩着,里面似有人影闪动,我刚向屋子望了一眼,那窗户就马上被关上了。我有些不安,但现在并没有多的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于是沿着湖的左岸朝房间走去。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鹅卵石路,任低垂的柳条拂面而过。在经过如此长的沉默之后,心里突然涌出孤独的情绪,多想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说着许多安慰的话,告诉我所有的事都会好起来,让我可以在那细语中短暂的逃离现实,我甚至有些想念残涯温暖的怀抱,每一次,都是这种怀抱驱赶走所有的悲伤。

  我仿佛是已经对残涯产生了无法摆脱的依赖,经过这一次的重聚之后,我再也没有信心承受一次失去他的痛苦,我也习惯于他每时每刻都陪在我身边,但由于离枫的关系,最近这些日子他与我疏远了许多,每日只与残渊在一起,我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将离枫卷到这些混乱之中。

  我撰紧了拳头,咬了咬嘴唇,有一种想要狠狠的惩罚自己的冲动。正想着,却一头撞上一个人,差点朝后仰去,那人一下子抓住我,将我扶住,抬头一看,却是离枫,脸上是少见的明媚的笑。

  “想什么呢”他的语气是故作轻松的,“也不看路。”

  “没什么。”我敷衍着,朝湖对面望去,残涯也看见了我,本想过来时看见离枫也在,便又转头与残渊说话了。

  “赤棘单独找你有难为你吗”

  “没有,只是谈了一会儿。”

  c发泄

  “那”离枫还欲问些什么,我已不想再说话了,于是打断了他。

  “离枫,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对不起。”

  “好吧。”他有些失望,但仍咧到一边,让我过去了。我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走到房里,将房门紧紧关上了。

  离枫的关心只会让我更加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刚刚就那样将离枫扔在那里,而对不起这三个字只会比我的沉默更加让他不舒服,所以,我甚至失去了道歉的勇气。我就是这样一个胆小的人吗即使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也无法勇敢承认自己的感情,而对于自己无法去爱的人,也不敢果断的挑明心意。

  但我想,最终是因为害怕再失去任何一个人吧,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得明明白白,离枫还会一直呆在我身边吗但突然,如一道闪电直击在头上,我发现自己那样自私,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任何一个人一直陪着我呢,即使是有残涯的诺言,我也不可能在任何时候都要他在身边,何况是离枫呢。这样一直让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明不白,我是等于根本没有给予离枫选择的权利。心里对自己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也许还有无奈c恐惧。

  “啊”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一挥手,将窗前的一张桌子击得粉碎。桌子爆裂的声音终于让情绪得到宣泄,我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眼前的桌子的碎片,这时残涯和离枫都冲了进来,残渊紧跟在后面,看到一地的残骸后,三个人都停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那样看着床边出神的我。

  一阵沉默之后,终于有人觉得要说些什么,于是残涯走过来,蹲下身,将我的手握在他手里,抬头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压抑得久了”我挤出一个苦笑,“很傻,对不对,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谁不是一直压抑着呢”我都有点瞧不起自己了,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可笑。

  “你只记得,我们一直都在。”

  “不,我不能要求你们一直都在,你们有自己的选择,我不能那样自私。”

  “这就是我们的选择啊。”

  我相信残涯的话,于是抬头望着离枫和残渊。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残渊只说了一句。离枫叹了口气,转身望着窗外,缓缓说道:“月洛,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你肩上,你总觉得我们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走到这样的地步,但是,你要记得,即使没有你,终有一天,火枫族也会是同样的命运,而我,不一样也背负着复族的命运吗所以,不管我与你之间到底怎样,我也会始终陪你走到底,并不是只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是啊,离枫不也与我一样吗有着相似命运的两个人,肩上有着相同的责任,即使没有我,离枫还是会这样做吧。我突然笑了一下,为了自己的傻气。

  c残涯的笛声

  “但你从赤棘那里回来了之后就一直心情不好,所以你并不只是为了这个而宣泄的吧。他要你做什么”残涯终于忍不住问了。

  “他想弄明白,我是怎样被创造出来的。那是一个很古老的魔法。”离枫的一番话让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他们我与赤棘谈话的内容,所以将大致的情形告诉了他们,而关于我的身世,离枫听完以后,虽然很吃惊,但是除了接受事实,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何况之前在神月族,他已听说了关于我的传言。

  “彼岸花你的父母知道吗”

  “我想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告诉我罢了。”

  “这世间,真是离谱到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不是吗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会发现我又是从哪儿来的一株狗尾巴草呢。”我和残涯都噗地一声笑了,就连残渊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我并没有将赤棘的具体做法告诉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意识到我也在尽量回避着告诉他们,他们也就没有追问,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我微微笑了一笑,算是让他们安心吧。

  “残涯,好久没听你吹笛子了,替我们吹一首曲子吧。”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我突然说道,然后从枕头下拿出那支玉笛。

  残涯没有说话,只接过笛子,走了出去,我们便也跟了出去,他走到湖边一棵树下,我们便都靠在另一棵树上,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一下子跃上树去,摇晃着双腿。

  原来这种感觉这么好,在绿色的环绕之间,感受从湖面拂过来的温暖而湿润的空气,此时夕阳西沉,只剩最后的金色的光芒斜洒在湖面上,给黄昏的云镀上一圈金色。离枫看着我,笑着我的孩子气,我只别过头去,看着残涯在黄昏中的背影。

  悠扬的笛声渐渐飘扬起来,他吹的并不是梅殇,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但笛声一出,立即让人心情沉静下来,就如这冷静的黄昏,只默默地散发着静谧的美。

  笛声穿过树隙,越过湖面,柳树发出些沙沙的声响,湖中不知名的鱼儿不是跃出水面激起一阵阵涟漪,所有的这些似乎都是为了配合残涯的笛声。最后一缕阳光没入山头的一刹那,笛声也渐渐结束了,天空中逐渐闪耀着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我们都还沉浸在美妙的笛声里,一时间忘记了世间万物,只感受着这难得的轻松平静的时刻。

  月亮逐渐升了起来,一时间给所有的东西披上了银纱,今晚的月亮很通透c明亮,风还在树木和湖面之间穿行着,似一个舞者,跳出一支夜的轻柔的舞。

  “很美的笛声嘛”不远处传来昤枼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些戏谑,他走近来,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琉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水仙。他一面递给残渊,一面说道:“我见你头上一直戴的是水仙花,很不错的法术,能让它一直保持新鲜。”

  c寻找答案1

  “谢谢。”残渊说道,并没有接过花瓶。

  “我只是觉得你是应该喜欢水仙的,你不至于连一份小礼物都不能收吧,难不成还因为之前的事在生气吗”他脸上又浮现出狡黠的笑。残渊此时才不得不接了过来。

  “月洛公主,”他突然叫道,“今晚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还得去见族长呢。”

  “我知道了,谢谢。”

  离枫朝我伸出手,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扶着他的手跳下树。昤枼朝残渊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他似乎对你很感兴趣呢。”残涯开着玩笑。残渊只白了他一眼。看了一眼手里的花瓶,又望了望昤枼渐渐远去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房里了。

  “残涯,谢谢你的曲子。”

  残涯只向我笑了笑,朝离枫点点头,也进屋了。

  离枫打了一个哈欠,假装抱怨道:“这么长的曲子,听得我都困了。”伸了伸懒腰,也朝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却又转过身来,突然向我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说:“晚安。”

  “晚安。”我知道,他是想试着减少一点我心里的紧张,离枫有些时候与残涯是相似的,总是那样细心。眼见着离枫进了屋,我也有些倦意了,看着头上皎洁的月亮,向它露出一点留恋的目光,便也进屋躺下了,许是因为残涯的曲子,今晚竟睡得比往常都好。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屋的时候,不等昤枼来叫,我已出了屋子。一股恐惧在一刹那袭进心里,想要躲到残涯的身后,因为我知道,他会永远保护我,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任何人能从他身边带走我。

  但是,这终究是我自己的选择,尽管我早已脸色发白,嘴唇发干,因为害怕而轻轻颤抖着,但还是努力迈着步子向早已等在湖边的的昤枼走去,刚要踏上船时,我转头望了望身后,发现离枫他们三人不知何时早已站在门外,担忧的看着我,就连残渊眼里也露出了少有的担心,心里获得了一丝丝的勇气,想挤出一个笑,动了动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船舱。

  昤枼并没说一句话,我想,再怎么玩世不恭的他应该也知道今天事情的严肃性,看见我一脸的愁苦,也不好开玩笑,船在水中有些晃荡,弄得我有些恶心,我努力忍着,终于挨到了岸边。踏上岸时,我有些站不稳,差点滑进水里去,昤枼连忙拉住了我。我说了一声谢谢。

  “你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族长也不会强迫你,虽然你们身在巫族,但我想族长也是顾全大局之人,并不会拿你们怎样。”我有些诧异昤枼为何会站在我们一边。

  “这是我自己答应的,就绝不会反悔,不过你的这一番话,若是让你们族长听见了,不会责怪于你吗”

  昤枼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欠妥当,只得笑笑,说:“我向来说话如此,族长也早已习惯了,况且这番话没人对他说,他就不会知道,是吗”说着,转头看了看撑船的侍童,眼里露出冷冷的杀气,那侍童赶紧低下头,会意了。昤枼满意地笑了。

  c寻找答案2

  我不再答话,昤枼便在前面领路,穿过一个甬道,眼前便赫然出现一片盛开的彼岸花,与梦中情景有些相似,只是血红的花,并不见叶子。花海中间有一条蜿蜒的青石小路,上面点缀着些青苔,向来很少有人来。路的尽头是一堵垂直的石墙,并不见任何出口,我们穿行在花海中。

  “小心些,彼岸花的根茎是有毒的。”昤枼提醒着,但他的声音有些飘忽。

  彼岸花的香气一股股刺入鼻中,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是一片梅花林,内中有一个白衣女子翩翩起舞,身形尚小,约略十四五岁,花海边站着一青衣男子,面貌模糊不清,轮廓竟有些像残涯,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这画面不过闪现了一瞬间,便又跳入另一画面。

  画面中是熊熊火焰燃烧着,一个红衣女子被缚于锁链之上,在一片火海中挣扎,面前有一个老者,像是父亲,他的身后是一个少年,被几个侍卫抓着,跪在地上,似乎在苦苦哀求。突然一道蓝光直击到那女子头上,少年只大喊了一声:“月洛”,脑子一阵刺痛,我从画面中缓过神来,昤枼正诧异的看着我,我才意识到我们已到了尽头。

  “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但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却挥之不去,那是残涯的声音,那个女子是我吗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只见昤枼在石壁上敲了三下,那壁上就逐渐显现出一扇铁门来,门上的石块不断脱落,现出上面的图案,是缠绕的彼岸花。不一会儿,整扇门就现出来了。一声响,们便打开了一条缝。

  “我只送你到这里,你进去吧。”

  “谢谢。”

  昤枼转身走了。留我站在门外,我却不敢进去,心里有些犹豫,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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