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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一脸歉疚的看着房中所有的人,离枫为了打破这种氛围,便说道:“刚才你说梦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醒过来要是还记得所有的事肯定是这种表情。”

  所有人都笑了。我只对离枫说了一句话:“谢谢你。”

  所有的一切在族长向族人们解释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走在路上,依旧会有族人向我微笑行礼,我便还给他们许久不见的笑。

  但在这样的平静之下是更紧张的氛围,残月消失了,但那股力量并没有消失,在前不久与赤棘切磋时险些伤了他后,赤棘几乎是满意得有些兴奋了,昤枼依旧在旁边调笑着:“第一次看见有人被打了还这么高兴。”

  除了残涯和槿儿,心中愧疚最深的便是对昤枼了,所以我醒来后的这些日子几乎是每见一次便道歉一次,到最后昤枼实在是受不住了,便说:“要是没有渊,你这样觉得对不住我,我就让你嫁给我了,你要是再道歉,我保不准会去跟族长们商量的。”

  虽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我还是答应了他尽量控制我自己。这会儿他应该是与赤棘一起商讨着进攻阴冥族的一些策略吧,虽然我们隔三差五便聚在一起讨论战术,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最终的解决方案,因此所有人在空闲之余还是会三三两两一起讨论。

  c溱阳

  我便帮着离枫处理族中的大小事务,事物储备,兵器锻造,战争的阴云密布在头上,所有的微笑之下都是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的紧张。族长几乎是把整个火枫族交给离枫了,而他也证明了自己并未让自己的父亲失望

  残涯c青戟和溱阳则忙着训练新加入军队的士兵们,我也会时不时去观望一番,除了对这声势浩大的阵仗惊叹不已之外,心里却是沉甸甸的,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却即将在不久之后挥洒尽自己的鲜血。正沉思之际,溱阳过来了,依旧沉静的微笑。

  “谢谢你能够回来,我也相信你能够回来。”

  “你怎么就这般相信我呢”

  “是你证明自己值得信任。记得我八岁的时候,你也不过七岁,我把玩着父亲做给我的木剑,却被另一些大点的孩子抢去了,你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你一定帮我拿回来,那时候你比我还小,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受伤,又不敢回去告诉父亲,结果不久你一脸得意地回来了,手中挥舞着我的木剑。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无论怎样,我都会相信你,也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当然记得,只不过,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其实那天是我哀求着残涯帮我抢回来的,我倒是没事,他弄得浑身是伤。”

  “呵呵。”溱阳笑出了声,第一次发现他也有着这样清脆的笑。“从小到大,自然是有残涯护着你的,不过,这一次,你也证明了自己是值得信任的。”

  “其实,说起来,还是残涯帮了我。”

  “但是,月洛,”私下里我总不让他称我公主“如果你的心不想回来,就算是一千个残涯也没办法帮你,不是吗”

  我微笑着看着他,眼里充满谢意,他却轻叹一口气,眉头紧锁,说:“你真要谢我的话,就帮帮忙,把那孩子从这儿带走吧,自从上次他闯进训练场把士兵们的阵形扰得大乱之后,我们可是怕了他了。”

  我正疑惑,转头却看见槿儿一脸兴奋地要冲进训练场,便急忙辞了溱阳,拖着挣扎的槿儿走了。

  我站在溪边,槿儿光着脚趟进水里,用法术将水中的鱼儿当做士兵变换着各种阵形,满脸的不高兴。

  “上次你扰了训练场,你父亲没罚你吗”

  “本来我是知道自己闯了祸的,还担心着父亲要怎样罚我呢,却不想父亲只是让我面壁思过了一会儿,边叹着气说不知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地长大呢。”

  看着槿儿学着他父亲的腔调,我忍不住好笑。

  但他继续说道:“自从上次玄桢的事情之后,父亲便告诉了我所有的事,祖母怎样逃出巫族,怎样遇到我的祖父木浅,又怎样有了父亲,有了我,他甚至告诉我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一个被放逐的巫师给了占了一卦说我以后必成大事业,甚至是一族领袖,虽然父亲并不指望我能统领一族,但还是对我有着极大的期望。”

  c大战准备1

  “只不过,人干嘛要活得那么严肃呢,就像残涯哥哥,脸上总有一股抹不去的哀伤。我没有告诉父亲,但是我想我渐渐发现并且能使用一些巫术了,关于玄桢,我会亲自解决我和她之间的恩怨的。”

  我终于明白当初在阴冥族那个人说的将成为巫族的统治者的人是谁了,眼前这个第一次那样严肃的对待一件事的少年让我有些心惊,命运,是能怎样地改变一个人啊,因为我的出身,而导致了这一系列的变故,上几代人的恩怨,却要让这个稚气还未脱尽的孩子肩负这样重大的责任。虽然我们努力改变着未来,但是生命的却早已被设定好,我们终究是逃不过的。

  在我之前,几乎没有人踏上过阴冥族的领地。

  阴冥族的每一块土地,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而如果从正面进攻的话,我们甚至都不能突破冥烟的第一道防线,而且这些防线都是天然防线

  “要到达冥烟所住的大殿,首先要穿过一条十里长的隘口,那隘口极高极限,仅能容一人通过,要让大军顺利通过至少要花上三天时间,隘口过后就是一座半丈宽的石桥,石桥所连接的是两壁悬崖,悬崖之间是深渊,底下流着剧毒的河水,过了石桥就是阴冥族的主殿了,但殿外是十丈高的铁墙,即便是集多人的法力,要打穿那铁墙也很不容易。”我给大家分析着,每个人都眉头紧锁,除了渊。

  “你既然说前面不可攻打,那从后面呢”她思索一会儿,开口说道。

  “后面虽然大军可过,但也并不容易,先要穿过一片极大的沙漠,之后就是一片密林,里面是剧毒的瘴气,就算我们能通过,后面也是冥烟大军的聚集地,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办法突袭,只能正面交锋,但正面交锋的话,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胜算不大,我看到过他的大军,是我们的数倍之多。”

  “但我们不能等了,时间越久,冥烟就越强大,要毁了这个地方,是迟早的事,与其让他来找我们,不如给他来一个出其不意,何况两族的妇女老幼都在这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族长很担忧地说。

  “不错,除了尽快出击,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先行两天,巫族那边我可以再调派一万人马,顺便让白霁赶过来,要穿过那片密林,非他不可。但巫族不可没有守城之人,所以必须让青戟回去,如此一来,青龙一部无人带领,自从玄桢叛逃以后,玄武一部一直是昤枼管理的。”赤棘有着独有的冷静语气,所有的人都安静地听着他,知道他说完,还是一片静默。

  “族长,其实,有一个人选。”昤枼有些犹豫地说。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一来,他年纪太小,二来也不知他可否愿意,再者,让一个小孩子统领一族,只怕人心不服。”

  我一下明白了他们说的是谁。

  c大战准备2

  心里感到担忧,槿儿,这就是你的命运吗这样小的年纪,就要担负起这样大的责任。

  “先和他谈谈吧,他本来就是玄武部的血脉,由他带领应该无人反对,如果觉得他年纪太小,就让渊帮他吧,何况渊也算是有巫族血统的。”

  昤枼的话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听到这话,渊有些吃惊,他望着昤枼,眼神里有些对昤枼唐突的责备。赤棘却并不说话,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给了渊一个复杂的眼神,随后竟说道:“你愿意吗”

  “我”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过后,终于说道:“好吧,不过,我只是帮槿儿,我并不想太多插手你们族内的事。”

  “这是当然,那么,我明天去与木槿谈谈吧,若是他答应,我想我们三日后便可出发,另外,应该让玄武一部的人知道当年玄武之变的真相了。”赤棘静静地说道。放佛他每一次说话都有一种魔力,能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甚至是躁动不安的心。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这一次的沉默,应该是对不久之后的大战的紧张吧。

  最后,族长的话将大家从这种氛围中拉了出来,结束了这个会议:“那就这样吧,我们各自去与本组部落首领商议,枫c残涯c月洛,你们去做好准备工作。”

  槿儿最终答应了,不管他父亲如何反对,那天,我看见了他坚决的眼神,不允许任何人再质疑他的决定,这是唯一一次,向来严厉的木曦没能反驳他,而是带着惊讶看着自己的儿子,放佛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但转而嘴角竟浮现淡淡的微笑,这是在欣慰自己的孩子终于长大了吧,他能够看出自己的儿子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挡在孩子的前面而不让他面对任何危险。

  看见这样的情形,我却想到,我从来没能看见过父母嘴角欣慰的笑,当他们不在的时候才长大,后悔却已经晚了,或者说,我长大的代价就是失去他们吗

  “又在感伤了吗”

  离枫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他站在我身旁,看着不远处的两父子。他还是能明白我心里的想法。

  “我想,你父母亲在某个地方,一定会为你骄傲的,至少我会为你骄傲,你记住,自从当年我踏入神月族遇见你的那一天,我的父亲就已经是你的父亲,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我知道的,”我向他投去一笑,“谢谢你,离枫。”

  出发前一天,昤枼却提出一个计划,由他带领小队人马从前面的隘口进入阴冥族以声东击西,吸引后面的大军,给我们制造更大的机会。显然这是他思量再三的结果,但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是他这族中,能担当此任的大有人在,何况以赤棘对他的态度,显然是有意让他成为巫族族长的继任人,这样危险的任务赤棘恐怕不会同意他铤而走险,

  c临时计划

  无论我们对他的实力有多信任。渊也为此担心,因而试图提出和他一起去,但要穿过沙漠没有渊在绝不可能,一番争执之下,赤棘紧盯着昤枼的眼,昤枼却有些闪躲,这样的昤枼是我第一次看见,但赤棘最终却答应了。

  说来这本是一个较好的计划,因此族长也无反对的理由,于是这样定下来了。

  今天晚上,月亮透着微红,放佛是月光卷起来的风有些微凉,打在人身上一片寒意,这样的月色并不是好的征兆,这是赤棘离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脸上是异常的严肃,随后便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所有人在这一次临时的集会之后又各自忙碌去了。渊却站在门外,望着那红色的月亮,并不说话。我走到她身旁,有很多话,却不知从化何说起,但我们两个担心的,都是昤枼的事。

  “我想,他这一次要单独行动,并不只是为了配合我们,他心里总有一个秘密,我从未问过,他也从未提起,我想他又自己的理由,但是,这个秘密却让我很不安。”渊突然开口说道,

  “之前,我有在昤枼身上感到一点东西,很熟悉,但并不明白是什么,我害怕那股感觉也许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因此从未提起。”

  “槿儿之前也告诉过我,昤枼有的时候给他一种和你很像的感觉,但我想,这世上总不至于又来一个彼岸花幻化成的人吧,但我又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他从未告诉过我他从哪里来,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世上一样。”

  “我想,这一次,我们会找到答案的。”这句话并不是安慰,而更像是带着担忧的预言。

  渊没有答话,我们就这样在月色下伫立了许久,直到残涯过来给我们披上披风,提醒我们该休息了。从明天开始,未来越发变成一个未知数,并不是担心这个未来是怎么样,而是担心是否还能有一个未来在等着我们。

  薄雾笼罩着大地,太阳迟迟没有出现,清晨的凉意渗进衣裳,雾气中不时传来一两声马嘶,说不清那是怎样的声音,也许是耐不住这寒气,也许是抵不住这决战前的恐惧,每个人默默地准备着行囊,间杂着一些人呼喊的声音,催促着清点好东西,大部分的士兵已经整装待发,剩下的多是因为和家人分别而多耽搁了些时候。

  许多母亲久久抚着儿子的脸颊,眼中闪着泪光,却用坚决的目光激励着眼前的战士,尽管那些战士们大多数还稚气未脱。妻子们或是忙着收拾东西,往背囊里塞进各种东西,一件亲手缝制的衣裳或是一个亲手做的护身符,有的则钻进丈夫的怀里迟迟不肯撒手,留恋着也许是最后的一丝温暖,大一些的孩子们递给父亲需要的东西,小一些的或是拉着父亲的裤腿大声哭泣着,或是站在一旁毫无知觉地看着眼前忙碌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将会迎接什么。

  c离别

  太阳终于升起了,带着寒意的阳光穿透薄雾,雾气慢慢消散了,我抬头,那阳光并不刺眼,太阳却泛着红色,杀戮还没开始,血红的太阳就已升起了,我想其他人早已注意到了,只是逼迫自己忙着其他的事而不去注意它。凝神中有人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转头却是残涯淡淡的笑,那笑是一种安慰。

  “你看到了他们分离的场景了吗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无论我走到哪儿,都有你在我身边,是好是坏,我们都能知道彼此的状况,他们,却要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为自己在意的人担惊受怕,当初我去了阴冥族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能有一个自己能为她担惊受怕的人是幸福的。那时候我确是日夜担忧你的状况,你走之后两年,我近乎于绝望了,但我不肯放弃,我相信我会等到你,而这些人,他们也不会放弃的,尽管我们都知道有的坚持只是徒劳,但是,绝望往往比死亡的消息更可怕。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也许就是诀别呢,但是生活往往就是靠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得以继续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们承受这样的命运。”

  “可怕的并不是糟糕的命运,而是不能选择的命运,这些人选择为自己的族人而战,为自己的家人而战,至少他们有选择的权利。”残涯极力安慰着我,但心里的那股不安却挥之不去,我在许多人脸上看到了死亡的阴影,那阴影却不像雾气,而是一直无法褪去的。

  不多时,大家都准备好了,首领们分别站在各自部落的前面,其中一个比其他人都矮些,那是槿儿,身着银色的战甲,应该是新打的,在太阳下泛着光,映着战士们惨白的脸,但那战甲之中却是一颗无比坚定的心,他的嘴唇紧抿着,扫视着前面一排排的战士,那些战士们并不比其他部落的战士有多一些的恐惧神色,显然,槿儿并没有给他们怀疑自己的机会。

  正式接管玄武部落的那一天,槿儿让所有人见证了自己的实力,就连赤棘也无比惊叹,昤枼又露出了第一次看见渊时的表情,在槿儿将万朵木槿花化作一阵飓风,席卷了远处山丘上的一切的时候。这是渊告诉我的,我能听出她话里的骄傲。那个曾经肆无忌惮的少年放佛一夜之间长大了,我却希望自己从未长大过。

  家人眼中的不舍与挽留终于如这薄雾一样无力,阳光渐渐有了暖意的时候,我们就该出发了。

  队伍浩浩荡荡往前行进,其余族人们站在开满野花的小道旁默默注视着自己的亲人慢慢消失在视野中,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只有兵器和盔甲叮叮当当撞在一起,时不时响着,虫鸟也沉寂了,这个早晨,只有死亡的声音最响亮。

  渊与昤枼一起带领着青龙一部,我只能远远望见他们并排的背影,而我与残涯带领着他的部落。

  c行军之旅1

  两个人都沉默着,喉头放佛是锁住了一般,只有用紧紧牵着的手相互安慰鼓励着对方,我却忽然想到,离枫的手该由谁去牵呢,直到现在,我还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每一次都只能是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现在,又是他独自走在前面,旁边是他的父亲,他并不曾转过头来望一望,只不时与他父亲小声交谈着。

  我记得以前在神月族的时候,他是很爱笑的,也许是因为我不常笑,总得有一个人来填补这笑容的空缺,即便知道我似乎并不爱他,他却也并不提起,只想着如何让我开心一些。

  我还记得那天,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否跳一支舞,他说:“族人们都说你的舞是跳得最好的,但至今他们都没见过,你愿意跳给我看吗”

  但我拒绝了他,只因为那时,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的舞只为一个人而跳,而这个人并不是离枫。现在想来,是有些后悔了,我不该这么吝啬,跳一次又如何呢,他为我付出的这许多,还不值一支舞吗于是暗暗下定决心,如若这一次我们都能活下来,无论未来是怎样,都要为他跳一次,残涯,应该会明白的吧。

  我们一路上都保持高度的警惕,但并没有阴冥族的人伏击我们,是冥烟对自己险要的地势有足够的信心吗因为我们都明白,我们就这样过去,他不会不知道这一路上的草木都有可能是他的耳目,忽而心中有点担心留守的老少妇孺们,毕竟那里只有少量士兵及两个部落首领,要是冥烟攻打他们呢这就是人心吧,亲密的人一旦分开,总是要相互担心,而且总是觉得对方更比自己值得担心。

  队伍行进了两天,终于来到沙漠边,天已黑了,密密麻麻的星点缀在夜幕中,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乌鸦的声音,不肯停歇地提醒着我们离死亡越来越近,或是那兴奋的叫声其实是在期待能够享受可能会葬身沙漠的腐尸,它们已能从我们身上嗅到腐烂的味道了,大家都被这声音搅得有些心神不宁,但并未抱怨什么,只有个别士兵小声咒骂着,于是更加用力胡乱拨着前面的火堆。

  我和残涯在队伍最边上铺了两块小小的地方,静静的躺下来注视着天上的星,渐渐地除了放哨巡视的人,大家都沉入这最后难得的睡眠了,鼾声隐约传来。

  我转头看看残涯,他闭着眼睛,想来已经睡着了吧,即使已经从上次的受伤恢复过来,但长久的行军还是让他有些疲倦,他不如从前了,是我害了他,这样想着,天上的星星变得模糊起来,寒气渐渐袭来,我裹紧了身上的毯子,翻了个身,将残涯熟睡的样子抛在身后,我最害怕的就是他闭上眼睛,害怕他再也睁不开,害怕他就那样沉入永久的睡眠,如果那一天到来,我要怎样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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