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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事儿找你呢。”

  “潘叔叔,什么事啊”

  潘小勇语气变得凝重:“哎,你肯定还不知道吧,你爸爸,哎,在我们市医院检查出了”他停顿下来,看着迎冬,放慢语速,“肝脏恶性肿瘤,简单点说,就是肝癌。”

  他没再往下说,静静地看着迎冬脸上表情的变化,看着她的嘴微微张开,眼睛慢慢睁大,眉头渐渐聚拢,过了好一会儿,潘小勇在她开口前安慰道:“不过还好,是早期。也就是说情况并没有十分糟糕。”

  迎冬什么也说不出,脑子里像被抽空了似的,难以思考。稍微缓了缓,朝书桌走了两步,望着潘小勇的那双眼睛蓄满了泪水:“潘叔叔,你是不是是不是搞错了我父母现在c现在给亲戚帮忙”

  潘小勇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我搞错了,但事实上,更有可能是你父母现在正瞒着你。他们之前就来医院检查过了,今天早上,你爸爸身体出现突发状况,被你母亲送来医院。”

  迎冬不停地摇着头,但潘小勇看得出来,她已经相信了,只是一时还不能接受。

  “你先不要着急,现在对于这种情况并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通过及时c正确的治疗,还是有希望的,只不过,”潘小勇的目光定在迎冬脸上,扶了下眼镜,“以你们家现在的经济条件,要承担这样的治疗费用,似乎不太可能。”他趁热打铁,立刻直奔主题,“不过,如果你愿意替廷我是说愿意把今天下午发生的那场车祸的责任揽下,我敢给你打包票,陆家一定会给你们提供足够的医疗费用。”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行我太累了要崩溃了,先凑合着看吧,大家晚安。

  c第五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几天字数都很少,因为实在很忙,外加已经开始存新坑的稿子了。这个文写到后面真的很难受,主要是心情太压抑,哎。希望新坑能把自己给暖回来。

  在病房里看见消失一整天的父母,跟陆家人私下定好顶罪言辞,与已经死亡的受害者的家属见面,在审讯室里认罪,在庭审现场等待判决,这一连串的事情,这段最让她难以承受的日子,迎冬后来很少回想。

  然而她总是无法抹去两个记忆,一个,是当她心如死灰地找到孟奕恺,告诉他她爱他的时候,孟奕恺已经知道出事那晚,她跟陆方廷在一起,他叫她滚。另一个,是母亲的眼泪。

  迎冬不怪母亲。她只是觉得,有时候,书里的话,还真是有道理。巴尔扎克说什么来着,“巨大的财富背后,必定掩藏着罪恶”。

  她成了一个罪人,但是她心甘情愿。

  命运很玄妙,她急着要坐摩托车,从而害死了一个陌生中年妇女,然而如果不是这场事故,他们家哪里来的钱给父亲治病

  父亲并不知道迎冬顶罪的事。母亲告诉他,当初为了反对她嫁过来甚至差点与她断绝关系的娘家人,提供了这个家庭承担不起的医疗费。母亲还告诉他,现在没精力管迎冬了,所以让她转学到了老家,让自己父母看管。

  陆家财产丰厚,在衡西法院又有后台,暗中提供给顾家的医药费和让顾家分期还给受害者家属的赔偿费,都很好地掩藏了过去。

  迎冬后来时常想,父亲其实是知道的。因为直到他术后病发,身陷囹圄的女儿,从没有来看过他。

  庭审前,迎冬发现自己怀孕了。

  让人惊讶的是,母亲竟然没有打她。

  说出孟奕恺的名字后,迎冬过了好久才敢看母亲的眼睛。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红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迎冬,眼泪掉落。

  迎冬的母亲戚华凤找到了孟奕恺的母亲吴雪燕。听到迎冬腹中孩子的父亲就是自己儿子,吴雪燕没有怀疑。她只是微笑,当然不会告诉戚华凤,自己在儿子手机里,看到过她女儿的照片,更不会告诉她,那天她代替公务繁忙的丈夫赶去衡西市医院看望儿子二爷爷的半路上停车喝水时,亲眼目睹了对面路上的一场车祸。

  受害者被撞飞,向来自认为很有正义感的她立刻降下车窗,拍下对面那辆侧翻的摩托车和压在车下的两个人,防止肇事者逃跑。

  在闪光灯的照耀下,夜色中依然能看清两人的身形轮廓,以及谁是坐在前面的驾驶者。

  吴雪燕又对着车尾拍照拍了几张。

  所以,当戚华凤气势汹汹地叫他们家负责时,已经知道这场车祸案判决情况的吴雪燕从容地给她看了这些照片。

  吴雪燕笑容不失优雅:“孩子是不是孟家的,生下来才知道。你女儿已经被判了两年,缓期执行一年,不过我咨询过了,像这种情况,这种顶包罪,估摸着怎么着也是三年左右啊。生不生下来,是你们的自由,给不给我们孟家,是你们的自由,把不把这事儿传出去,是你们的自由,再骚不骚扰我儿子,是你们的自由,不过,告不告你们顶包当替罪羊,这可就是我的自由了。”

  她眯起一双凤眼,斜睨着站在面前满脸错愕的女人,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别以为,只有陆家有背景。”

  戚华凤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告诉已经决定打掉孩子的迎冬,必须生下来。

  她没法跟女儿解释什么,她什么也不能解释。将女儿抱在怀中,一遍遍婆娑着她柔顺的发,她知道,自己亏欠了女儿什么。

  孩子是在吴雪燕安排的私人医院生的,刚一生完,迎冬就大出血,昏迷了过去。等到醒来,所有人,医生,护士,吴雪燕,包括母亲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告诉她,孩子夭折了。

  迎冬连那具小小的尸体都没见着。

  可是,她真的信了。

  迎冬很少去想“如果”的事。

  面对背叛c欺骗c玩弄,她从未想过:如果没有遇到孟奕恺,人生将会怎么样。

  站在被告席上,看着台下那个空荡的位置,她从未想过:如果孟奕恺来了,他又会是什么样

  她曾经认真而无悔地去做自己认为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的事,比如那么深刻地,爱一个人。

  c第五十八章

  恢复意识的时候,迎冬开始觉得头疼,撑着眼皮,半睁开眼睛,看见天花板上亮晃晃的白炽灯。

  一个脑袋挡住了灯管,迎冬眨了下眼,视线对上了焦,慢慢看清那张说不上熟悉却也不算陌生的面孔。

  “哟,醒了。”关豪嘴角一勾,坐在床边,俯下身,脸凑近迎冬的脸,眼睛里看不出平时透着的凶戾,剩着的全是温柔。“头疼吧”

  迎冬又眨了下眼,点点头。

  “疼就对了,挨那么一下子,换我我也疼。”那天关豪坐车经过那条路,见前面堵得厉害,叫一个手下去看看情况,手下正巧也认识迎冬,看见她被打的那一幕,赶紧跑回来报告情况。

  迎冬想撑起手肘坐起来,却使不上力气。关豪握住她的胳膊,往上一提,轻轻松松让她微微弯着靠上床头,看着她笑。

  关豪笑起来没有酒窝,但眼睛十分好看,弯得像两个月牙儿似的。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男人,从车里冲出去救下迎冬后,当天晚上就暗中找到那几个攻击他们的人。

  动手前,他也会笑,那种笑容,和现在对着迎冬的笑容,完全是两码事。只微微勾起一边嘴角,脸上其他地方板着,眼眶合了些,像是眯起眼睛看人。刀一捅出去,嘴角的笑立马消失,整张脸的表情和眼神极其相配,冰冷得叫人不寒而栗。

  他亲自动的手,没有用枪。枪不够过瘾,一下就完事儿,刀就不一样了。尖利的刀锋在极短的时间内刺破皮肤,进而深入到内,捅进,拔出,换个地方,再捅进,再拔出,他享受这种快感。

  陆子就是那个看见迎冬被打的手下。他以为老大这样做是爱上这姑娘了,毕竟这姑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

  陆子还是年轻,不知道混这条道的大哥对女人,充其量不过是喜欢加上。

  关豪对顾迎冬,是淡淡的喜欢,和浓浓的,还谈不上爱。他淡定自若地看着迎冬,像是在看一只半个身子已经进了铁笼的猎物:“再躺会儿吧”

  迎冬轻轻摇头,声音微弱:“迎夏呢”

  “不着急,晚些再说他。”

  迎冬又摇了摇头,坚持要见迎夏:“他在哪儿”

  关豪坐直了身子,眼神不离开她:“他走了。”

  迎冬用力一抬头,半边脑袋抽痛着,眉头深皱:“怎么了去哪儿了”

  关豪两手放在她肩上,手腕处蹭在她的锁骨上,伸来一张嘴到她耳边:“他把万杠子做掉了,跑路了。”

  迎冬瞪着眼看他,半晌不出声,慢慢把眼皮垂下,但没哭。

  她觉得自己应该很悲伤,很生气,很绝望,可是都没有。

  似乎这段时间,每一天都过得悲伤,生气,绝望,到最后,知道结果了,忽然发现,那些爱啊恨啊痛啊苦啊,统统都不那么浓烈了,从十七岁那天起,它们好像一直是她生命的主题,是她人生的关键词。

  她缓缓抬起眼,直视目光灼灼的关豪,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不会被抓到吧”

  关豪这时不笑了,看着她说:“我那边有人,不出意外能藏着住,真被抓着了,我尽量保。”

  迎冬咧着苍白干裂的嘴唇,一笑:“谢谢关大哥。”

  关豪的脸上重新浮起笑容,在她耳边轻声道:“拿什么谢”

  他的唇似不经意蹭到她的耳垂。

  迎冬笑容有些深意,眼神却越发空洞起来。

  c第五十九章

  华灯初上,孟奕恺坐在宾馆房间的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烟。

  白天小王打电话告诉他路上被围攻和被两个陌生男人救下的事,小王说,那些流氓管抱走迎冬的男人叫“关大哥”。

  关豪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打去他的公司,秘书也只说不在。孟奕恺去过关豪公司,等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如果那件事不是牵扯到迎夏,他早就报警了。

  迎冬头上有伤,以孟奕恺所了解的关豪的性格,他这个时候应该不会碰她,可以后就不一定了。

  迎冬醒了吗伤得很重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孟奕恺脑子里一团乱麻。

  没有头绪地想了一会儿,他的眼珠从明暗不定的烟头转到茶几上。

  抽一大口烟,缓缓吐出白气,隔着袅袅上升的白色烟雾看去,茶几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依然有些扎眼。

  孟奕恺半张着嘴,往上短促地吹了一口气,盯着那份合上的亲子鉴定报告看了将近半个小时。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了。是,直到现在,他还在为迎冬瞒着他与于浩初见面,迎冬赌气揶他的那些话而生气,但他后悔把当时甩门而去,把迎冬一个人留在房间。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很久以前,他觉得,两个人你爱我我爱你,这就够了,从来没有想过,爱情,对他而言是件这么困难和复杂的事。又或者,他和顾迎冬之间,已经不是爱情了

  他爱顾迎冬,尽管从来没有说出口,可是无论过去多少年,她都是他生命中最难以忘却和抹去的那个名字。

  然而,顾迎冬,好像已经不爱他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接受不了。她曾经只肯用他的洗发水沐浴露,她哪管什么男士女士专用,在她的心里,只要跟孟奕恺有关的,就是好的,就是她爱的。

  她也倔,爱跟他对着干,故意逗他生气,他知道她的小伎俩,偏偏装得越加气定神闲,惹得她先气了起来,哄半天才哄得好,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在他怀里哭诉:我那么爱你,那么那么爱你,你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呀

  孟奕恺大她五岁,总觉得“爱”这个事情,自己的理解比她要深刻得多,深刻到他为了得到她,为了与她长久地在一起,无论做了什么,好的还是坏的,开心还是难过,他从来不说。

  直到今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爱一个人的方式,好像从来都是不对的。

  为了联系到关豪,他又求了一次父亲。

  父亲终于开口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也终于坦诚地表明,他要找到顾迎冬。

  父亲没再说什么,叫他等消息。

  他和迎冬的事,是母亲先知道的,那时他们已经分手了。母亲对于这件事,随和得出乎意料,他一直觉得,也许是他们已经分手的缘故吧。迎冬出事后不久,母亲单独跟他谈了一次话,问他知不知道迎冬怀了陆方廷孩子的事情,他就跟被雷轰了似的,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母亲说是怕他从别的地方得到消息,又怕他想不开,所以直截了当跟他讲明白了。

  回想起母亲那时的温柔和笑容,他现在隐隐觉得可怕。

  父亲对于这些事,从来不发表看法。孟奕恺知道,父亲也一定是不赞成他和迎冬在一起的。

  关上灯,孟奕恺坐回沙发,手臂撑在腿上,十指插入头发里,埋着头,哭了。

  他爱不好顾迎冬,也保护不了她,现在就连见她一面,也要低声下去求父亲,利用他的关系找关豪。

  他觉得,其实自己什么也没有,就连血脉相连的儿子,口中喊着的父母,也是别人的名字。

  c第六十章

  迎冬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另一日清晨。她舔了下干涸的嘴唇,浑身无力,能轻松运动的只剩下眼珠了,于是躺在床上四处环视。

  门被轻轻推开,关豪拎着个保温饭盒进来,迎冬见他冲自己一笑,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想起之前和他的对话。

  他说如果迎夏出事了,他尽量保。

  迎冬说谢谢,他问,拿什么谢。

  迎冬看着他的眼睛,给了他一个“你想我拿什么谢”的眼神。

  关豪扯扯嘴角,声音低沉得很性感:“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这种人,放出去的人情债,多半是要肉来偿。”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双盯着迎冬的眸子,亮得快要燃起了火。

  放下饭盒,关豪毫不客气地坐在床边,摸了摸迎冬裹着纱布的头,长着硬茧的手掌最后抚上她的脸颊,兴趣盎然地瞧着她。

  迎冬没躲,垂了一下眼睑,又抬起眼看他,笑了笑:“我在这儿待多久了”

  关豪拿起饭盒,打开盒盖,舀一勺粥送到她嘴边:“前天进来的。”

  他的目光仿佛有温度,烧得迎冬脸越来越红。吃了几口粥,迎冬摇摇头,关豪见她没什么食欲,也不强喂,盯着她看了又看。

  “关大哥瞧什么呢”迎冬瞟了他一眼。

  “瞧你好看。”

  迎冬没搭腔,目光飘到窗外。

  一只鸟扑闪着翅膀飞过,很快就不见了。迎冬想象着它在天空中翱翔的样子。她很羡慕这只鸟。她觉得自己像一个风筝,身上那根拴住她的自由的线,总是在不同时期被不同的人和事物牵着。

  “跟你说正经的。”

  关豪一句话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眼睛看向他。

  “昨儿姓孟的打电话来说想见你,”关豪目光中的温度骤降,神情难以揣测,“你想见他吗”

  迎冬眨着眼:“关大哥救了我一命,以后都听关大哥的。”

  关豪哼了一声,拿出根烟叼嘴里,想起病房不能吸,又把烟往耳朵上一夹,歪起脑袋看着迎冬,嘴角的笑发冷:“甭跟我来这套,我就问你一句,以后,跟我还是跟他不管你跟谁,迎夏我都尽量保,我这条命是他救下来的,还这个情理所应当。”

  迎冬没说话,想了一会儿,突然急了,问:“明美怎么样了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她在另一个医院呢,姓孟的请的俩人一直照看着她。”

  “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啊那个背她去医院,还有路上跟你一起走的,那俩小子,都是孟奕恺请来的保镖。丫对你也算够意思。”

  迎冬沉默良久,垂着眼皮,又问:“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叫我给你带句话。不过我先告诉你,以后你跟他,或者跟别人,再或者自己单过,我都管不着,但如果你跟了我,不许反悔,不许回头。先回答我,你选择什么”

  “我选孟奕恺。”迎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接着问道:“关大哥,别急着问我为什么,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关豪猛地被噎了这么一下,心里不是滋味,脸色不太好看:“你问。”

  “如果有人拿枪指着我,要你拿自己打下来的江山换我一条贱命,你愿不愿意”

  迎冬看着关豪锁眉犹豫,笑了,坐起来靠着床头,眼里升起淡淡的雾气:“可是孟奕恺啊,别说江山了,就算拿命他也换。”

  c第六十一章

  周六上午十点,孟奕恺在欣荣小区见到了等在门口的小然。

  “孟叔叔,咱们去体育馆打球吧。”篮球顶在指尖,孩子模仿着孟奕恺顶球的样子,汗珠顺着脸侧留下,灰色的运动衫胸前被汗水浸湿一小块。

  彻夜未眠,孟奕恺眼睛发酸,眼白里血丝横布。他盯着孩子的目光很复杂,柔和中含着痛苦,历尽千帆揭开谜团撕裂欺骗后的痛苦中,又涵盖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欣慰。

  “小然,以后再打球吧,我们先去医院看望一个人,好不好”他摸着孩子的头,宽大的手掌在短硬的发茬上摩擦,感受到一种徒生的力量由掌心传入身体。

  孩子笑了,孟奕恺看见他左脸上的酒窝,小小的,浅浅的,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个样子。

  这孩子调皮,淘气,性子野,但因着他母亲的那份遗传,爱笑,笑起来别提多讨人喜欢。

  车行驶上街,孩子坐在副驾驶上,嚼着之前在小卖部买的泡泡糖,吹出大小不一的泡泡,等“啪”的一声爆了,薄薄的一层黏在嘴周围,又舔进去接着嚼。

  孟奕恺时不时扭头往旁边看,多看一眼,心里就踏实一点。

  闷雷如怪兽般低吼,大雨藏在乌云里,等待着肆意倾洒的时机。迎冬眼圈发黑,看着窗外,小声地说:“没了也好。”

  这是她听到明美流产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最开始她低头沉默,渐渐地,眼睛合上了。关豪一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睡着了,没有叫她,在边上静静地看着。醒来以后,她开始目不转睛地往窗外看。

  关豪的蒸腾得所剩无几,迎冬做出的那个选择,真他妈地叫人扫兴。但他也不打算把她怎么样。吃得到的葡萄是甜的,吃不到的葡萄也未必酸,这是个好姑娘,跟了他,未来肯定不明朗。

  “是,没了也好。”关豪附和道,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弯着背,侧过头看她。

  “关大哥,孟奕恺让你带的是什么话”迎冬不再看着窗外,目光对上他的眼睛。

  沉默了几秒,关豪低下头,声音不大不小,淡淡的语气:“孩子还活着。”

  “什么”迎冬有点发懵,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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