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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不会,放心吧。亲爱的,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我们走到西湖边她突然问

  “小洁,你说我今天要是跳西湖明天能不能上报啊”

  “可以的,你跳吧,我报个1818黄金眼说有人跳西湖,拿点报料费也好的。”

  “你怎么这么狠的,我要跳湖,你也不拉拉我,拦拦我的。”

  “要跳你早跳了,还要等我拦不了的时候才跳的啊。”

  “好,算你狠。我把这鱼扔湖里去。”

  “不要,你刚才说给我的,给我的就是我的了,我说的算。你没有生杀大权的。再说不能往西湖乱扔东西的,你敢扔的话,我就爆料去,说有人乱扔垃圾,你要罚钱的。”

  “我今天算是验证了一句话,那就是最毒妇人心。”

  “去去去,我不是妇人,不是妇女,我是女孩。”在我说话的瞬间,她扣开盒子的扣子把鱼放生了。

  “啊,你好过分的,一条也不给我留的。”

  “做人要有爱心的哇,我这是让鱼自由啊,是做好事啊。给你,还给你留下了这个小鱼屋。”

  “那你刚才直接给我买个小鱼屋就好了啊。”

  “钓鱼是在享受那个钓鱼的过程,知道不”

  “不知道,因为我没享受到钓鱼的过程,只是经历了看你钓鱼的过程。”

  “那要不这样吧,我们各写一句话,放在这个小鱼屋里,然后让它在西湖里飘,好不好”

  “嗯,那我想写,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再遇见你,再与你相爱。”

  “傻瓜,不过不能这么做的了,不然真的会被抓住罚钱的。”

  “哦,那好吧。”

  “小洁,你今天开心不”

  “还行吧。”

  “只有还行啊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啊难不成你想让我跳湖你才高兴啊”

  “有本事你去跳啊。我不拦你。”

  “没意思,我会游泳的,等下跳了半天没人来救我,还要我自己游回来,多丢人啊。”

  哈哈哈

  今天好充实,这是跟她相识以来经历最多的一天。好开心,想着他傻傻的问武大郎,觉得好好笑,想着她说自己会游泳还想跳湖,想起这些,晚上都要睡不着了,估计都能笑醒。

  c相亲记

  跟乔开始的两年,都快忘记了自己相亲过几次,也忘记了拒绝过几个男孩。我总是在以不同的理由推脱着,即使看了,也是不断的敷衍着,等着差不多的时候就随便编个理由说不合适,妈妈开始对我没了耐心,回家不是跟我说谁家女儿要嫁人了,嫁了怎么样的一个男人,要不就是旁敲侧击的问我是不是自己已经找好人了,如果是就带回家给他们瞧瞧。我说没有的时候,她不是说我骗她,就是说既然没有就接受他们的相亲安排。听的我都害怕回家了,每天我变的早出门晚回家,省得碰面又要唠叨个没完。这两年期间的相亲,我只跟乔说起过几个,我知道我一旦说了,她会不开心,她会很失落,甚至她会想要马上放弃我。每次都是她问起我才说,而且都是等我跟他们说结束的时候我才会跟乔说我相亲了,但是多久以后我推掉了他们。我不知道我的欺瞒是对是错,也许是我自私吧,是对爱情的自私,我想要她依然留在我身边,我希望我能跟她走到我们彼此有一方走进婚姻的殿堂为止。我希望有了婚姻后的我们依然能保持联系,但是曾几何时她说,等我们有一方结婚了,就不要再联系,害怕有一天被对方的家人知道。因此我变的更加害怕失去她。

  有时候经常想,两个相爱的人愿意在一起,又没有违法,这几乎和任何人无关。但是社会大环境对我们这样的爱情现象是那么不认可也不愿提及。我知道我也难以改变自己对爱情的方向,看着生养自己的父母,我不得不在乎他们的感受,去隐瞒我自己的特性。面对父母期盼的眼神或苦心的说教,我唯一能做的还不是委屈自己,为他们过着他们所期盼我过的生活。明知一旦选择婚姻,也可能是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但我依然自投罗网,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愿让父母感受到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不愿他们偏体鳞伤。我知道自己最后只能牺牲爱情去成全亲情,当有一天爱情不能在继续的时候,生活却必须继续,因为自己身上还背负着太多的责任。这些责任是我自己迟早要扛起的,那么我可不可以在扛起之前为自己活一次,让自己爱一次自己想爱的人,并且好好爱着。

  2011年的秋天,再没办法逃避的情况下,我相亲了,看完以后,父母很是满意,他还算是那种有点懂礼节的人吧,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坏,175的个头,还算让我看的舒服吧。交往下来,发现他是那种不善于表达的人,他偶尔会发条有趣的短信哄我开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种他所谓的有趣短信在我看来一点也不有趣,可能是我的不在乎吧。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少,他每天会发短信过来,即使不发,我也不会记得自己要去联系他,因为我只会爱我自己所爱,在乎自己所在乎的,去联系自己在乎的自己爱的人。他好像是个宅男,每天就是工作跟家,两点一线,工作完了就知道在家玩游戏,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作为男人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社交圈子。我就感觉他除了游戏没有什么了,妈妈说这样的男人好啊,至少不会出轨,也不会乱花钱。但我又觉得不会花钱的男人肯定是那种小气的男人。一个没有社交圈子的人,又该怎么去提升自己呢。妈妈却说,现在他还年轻,男人一旦娶了老婆,有了孩子,自然会知道男人身上的责任,自然也会自觉地去奋斗,为家里的妻子为孩子努力的去赚钱养家。在交往期间,我生病了,他只是不断的问我怎么样问我有没有好点问我要挂几天点滴,但是却不会亲自过来看我一下的。所以我总有很多的理由想去拒绝跟他再继续,而妈妈总会有更多的理由来跟我辩解。说他还不够成熟,或者等你们生活在一起了他就不一样了,说现在男人都如此,说爸爸曾经也是一个不懂浪漫不懂关心人的人。从客观的来说,虽然我不爱他,也不会喜欢他,但毕竟他是我余下的生命里每天要相处的人,在我没办法继续自己的爱情以后,我会为了责任去好好做好自己该有的角色,而我也希望我自己的另一半是一个跟我有共同语言,共同目标的人,他不会是我爱的人,但我希望他会是个很好的生活伴侣,一个很好的伙伴。当他说出他爱我的时候,我没有感动,很平淡,想起他的总总,我觉得我看不到他爱我的任何痕迹。甚至怀疑他会说他爱我,是不是另有目的。我常想,我是为了责任而选择婚姻,那么他呢,会不会也是为了什么而选择跟我在一起呢我不知道这种疑心是应该的还是多余的。父母也不明白我真正内心的想法,他们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很好,我不该错过,更重要的是他跟我们家有着同样的宗教信仰,我爸爸一直希望找个近点的,这次这个男孩又如他所愿,离我们家还算比较近吧。而他也是爸爸第一个看完笑了的人,一直在我面前夸他,父母看到的是他好的一面,也许是为了说服我吧,或者再父母面前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让我父母满意的行为吧,而我所观察到的,是我不喜欢看到的东西。妈妈总说我太挑了,说我自己又没多大的资本,干嘛老是挑别人的问题呢,人无完人,说我这样挑,要挑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累了,再也无力去跟父母辩解了,我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我跟他走进婚姻的时间,尽量不去过多的跟他相处,尽量不跟他单独相处,因为我不知道我要跟他说什么,更多的是我始终觉得距离才是美的。

  对于他,我知道我是躲不过了,也许他就成了我妈妈所谓的我的那棵树了,就当我自私吧,把这个事实暂时埋葬,等哪一天,婚期订了再告诉她,或者那个时候她也快结婚了。因为我知道她也有相亲,自从她工作以后,她慢慢的开始学着面对太多的现实了,接受父母的安排,我知道她也逃不过婚姻这一道坎。

  c她让我见她男友

  “乔,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周末有时间不”

  “嗯,有,可以啊。我好想你的”

  “嗯,么么,那周末我们干嘛啊”

  “我带你去吃牛排吧”

  “好耶,我喜欢,牛排加红酒,是不是像电视剧里放的一样,中间还放着蜡烛,还有,是不是应该再配点音乐什么的啊”

  “你港剧看多了是吧你”

  “干嘛想想又没事情的。还不准我想的啊那么浪漫的画面,我当然要幻想的啊。”

  “可以,可以,你想怎么样我都努力帮你完成。”

  “说笑呢,嘿嘿。你以为我们真去演港剧啊。”

  其实这个周末我最想跟她去的不是牛排馆,而是电影院,我想跟我爱的人一起去看电影,靠在她的肩上,一起看着喜剧片或者爱情片。对很多人来说,这样的事情经常在发生,但对于我来说,不是,电影院对我来说一直是个爱情圣地,是个浪漫的地方,我希望跟我牵手进电影院的人是我爱的,也是爱我的人,更希望是她。

  下午,当我怀着太多幻想,太多笑容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她告诉了我一件让我没了心情的事情。

  “老婆,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情啊等下可能是我一个朋友带我过来的,他说要去爬山,我先跟他去爬山,然后晚饭他可能跟我们一块吃。可以不”

  “朋友是谁啊我认识不”

  “你不认识的,不过见面就认识了啊”

  “这样啊,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杭州有个男性的朋友啊”

  “嗯,是我老家的,过来玩。”

  “老家的你老家的,我也没听过你跟哪个男性朋友玩的比较好的啊”

  “嗯,反正你见面以后就知道了,就认识了。”

  “他,不会是你相亲后在交往的男人吧因为虽然我不认识你的所有朋友吧,但是对于你的朋友圈我还是多少了解的,不可能平白无故会有个老家的男性朋友过来找你玩的。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嗯,是。”

  “那你明明答应跟我吃饭的,你就不能把他退掉吗让他明天再来啊。”

  “那人家昨天晚上就在这了啊”

  “什么昨天晚上那你昨天晚上跟他在你学校附近住的”

  “嗯,是的。”

  “你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啊。”

  “那你昨天跟他开一个房两个房”

  “一个房间啊。”

  “我晕死,你在搞什么啊你跟他订婚了”

  “没有,才刚认识一个月呢,怎么可能订婚。”

  “那你还跟他开一个房间,就不怕他要跟你那个”

  “你想多了吧,我学过武术的好不了,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我没那么傻。而且我跟他又没发生什么事情,虽然我有洗完澡脱光衣服试探他,不过他应该还算是个好男人,他说男人不是好东西,女人在订婚前千万别跟男人上床。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他很有风度,更像一个朋友。他还带我去飙车,老刺激的,好好玩的。”

  “看来你对他印象不错啊”心里好痛,一种揪心的痛,我知道一切大家始终会去面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去幻想她赤露露的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去试探他的时候,我的心很痛。对于他们晚上到底在干什么,我开始充满了无穷的想象力。

  “印象是会改变的吧。以后才知道。”

  “你真的要他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有问题吗让他送我过来就赶他回家不好吧,再说你一向看人很准的,让你见见给我参谋参谋啊。”我不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跟思维。我只知道,心里很难受,她现在到底是当我是什么我跟她现在只是简单的朋友吗为什么要我去面对她的男友呢并且让他来破坏我们所有的完美计划。难道说他比我重要。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还有的选择吗要不就不见面,要不就坦然面对。

  “那么晚上呢他是回家还是跟我们一起住外面”

  “这个你放心,我会让他回家的。晚上我只想好好陪你。”也许以前听到这话我会觉得很幸福很兴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到这话,觉得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难受,心只感觉揪心的痛。

  “那好吧,如果他不回去,那我晚上回家睡。”

  “好,我知道了,那我跟他先去爬山了。”

  “嗯,去吧,我等下到了会打你电话的。”

  心久久不能平静,我不知道我该以怎么样一个心态去面对她的相亲男友,我是不是可以当他不存在。反正他们又没什么可是如果他们在我面前暧昧呢不过乔应该不会跟他在我面前暧昧吧我该跟他们谈什么呢我该怎么样一个开场白去对他说呢哎,那么多的问题,脑细胞都死光光了。从来都没试过这样的场景,要我去面对我自己爱的人的另一半,虽然还不确定,但也有可能的吧。我好累啊。为什么要让我去面对这样的事情呢。本来有个两个美好的第一次,第一次跟自己爱的人喝红酒吃牛排,第一次想跟爱的人牵手看电影,为什么要来这么一个如此悲剧的第一次,要我第一次跟自己爱的人的男友吃饭。人生的悲剧为什么一直在我身上预演呢。

  算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给乔点面子,好好的去面对她的相亲男吧,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也是必须的不是嘛,让乔难做,还不如让我自己难受得了。

  c你所看不到的眼泪

  有时候真觉得老天故意在耍我吗还是老天爷看我可怜在给我提醒,觉得我不该去吃这顿不一般的饭。早早的出门却塞车塞的要命,到了市区天都黑了。找到了她所谓的那家牛排馆,却因为是周末没地方停车。搞的一向不喜欢迟到的我,今天让他们饿着肚子足足等了我快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我却因为那纠结的心情压抑着自己,其实根本是没一点食欲可言。

  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是乐的,看到坐到她旁边的男人,我的面部表情完全僵硬了,我的笑很冷,我的笑很累。

  “你好,我是乔的朋友,我姓陈。”

  “嗯,你好,乔跟我提过你,说你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说你还帮了她不少的忙,说你一直很照顾她,还教了她不少东西呢。”

  “是吗那是她抬举我。”

  “嘿嘿,那你晚餐要吃点什么”

  “你们先点吧,我看看再说。”我需要安静的坐会,平复心中的情绪。乔点了牛排,小陈点了竹筒饭,而我真的没什么食欲,但是看着他们吃,好像又不太好,最后我还是点了碗牛肉面。我坐在他们两个人的对面,看着有说有笑的他们,有种被忽视的感觉,想要逃跑却无可奈何。我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面,筷子不断搅拌着面条,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这牛排蛮嫩的,要不要啊”我抬起头,以为她是在问我,其实不是。

  “嗯,好啊,你切给我一块吃吃。”看着她在为他用心的切,我的心凉了。

  “小洁,你要不要啊”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上火不能吃牛肉。”我是上火了,不过只是心火上来了。突然间觉得在她眼里,原来我不是那么重要,她不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她的第一反应已经告诉我了一切。

  “你们要吃什么水果,我去那边拿。”

  “你就去看看有什么水果,好吃的都拿过来嘛。”

  “嗯,那好吧”小陈走开了。

  “小洁,你怎么不说话啊,把你闷坏了”

  “你觉得今天算是我们的约会,还是你们的约会啊”

  “你怎么了啊那么大火干嘛”

  “你说呢一顿美好的晚餐在这样的情形下吃,你觉得我还能高兴的起来吗你好像什么都不介意,什么都无所谓一样的。”

  “好了,你不要生气了呢。”

  “我没办法不生气,看着你第一时间给他切牛肉,真想拿起你手上的刀刺向你,你良心被狗吃了啊你把我当什么啊透明的要亲热也别在我面前,太过分了你。”

  “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你想让他看出什么来吗”

  “好吧,那你别跟我说话。”

  “行行行,我一会给你解释。”

  我觉得在某一瞬间,我真的有想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第一次她让我觉得在她心里其实我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对我已经不再是爱。因为她已经完全不会去考虑我的感受了。我的心很痛,痛的让我屏息,想哭却忍着眼泪。

  “我拿了哈密瓜跟西瓜,还有水蜜桃什么的。你们看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吃吧。”

  “谢谢你啊小陈,你可真是服务周到啊,乔将来跟着你应该会很幸福的。”

  “嗯,就是不知道乔愿不愿意。”

  “你们两个少调侃我了。”乔一边说着一边对我使着眼色。也许她是怕我的冲动会乱说话吧,觉得我所说的话,话里带刺。我无视着她的提醒,管自己毫无目的的吹捧着小陈。

  好不容易吃完那尴尬的晚餐,我是多麽希望小陈能赶紧消失,让我可以快点找个房间安静的待会。而他们两个却还要兴致勃勃的说去唱歌。路上,他们走在我前面,小王搂着乔的腰,乔没有任何的反抗,有说有笑的走着,我低着头,不敢多看他们。我想起了曾经多少次,走在马路上,我想牵起乔的手,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躲开,而如今她是那样适应这男人怀抱。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真的无法去看懂现在的她。

  ktv里,他们玩耍着,一个唱歌一个跳舞,偶尔唱唱情歌,我感觉自己压根就不该存在那个包厢里,我就想一只苍蝇,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一样,我一个人躲在角落饰演着独角戏。

  “,怎么不唱歌啊,来嘛,”

  “我不会唱的,你们唱吧。”小陈再三的请求,我只好无奈的点了一首白色风车唱。这首白色风车是乔唱给我听的。唱着歌,我不知道是歌里的故事感染了我,还是这歌让我回忆起了从前。我哭了,看着他们在一边嬉笑,我流着泪唱完了白色风车,借故上厕所,走出了包厢。找了一个无人的窗口,擦干眼泪打开窗户,冷冷的风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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