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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节

  很快就过,这三日形势的变化之快,让慕天与云卿的心一沉再沉。

  君北渊走后不久,燕岭就传来消息,说发现凤鸣国的军队来势汹汹。其后凤鸣国的军队屡出奇兵,不足两日便已经攻克下玉衡国边境三座城池。第三日上,凤鸣国的军队逼近玉衡国重城弥城。而在这三日中,君北渊亲自率领的军队一直盘踞在天麓峡,一步未动。第三日傍晚,慕天与云卿终究妥协,带了少量侍卫前往天麓峡见君北渊。

  慕天都已经做好了做亡国君主的准备,只求君北渊接收了玉衡之后,能够善待玉衡国的子民。只是没等慕天出口,君北渊却先开了口,语调低低沉沉,听不出情绪:“其实,玉王想保下玉衡国也不是不可以,只需要答应孤一个条件。”

  c012下马威

  慕天疑惑,不明所以地迎上君北渊的目光,君北渊却移开目光,看向慕天身后的云卿:“只要靖远侯跟孤回凤鸣国做人质,孤就给玉衡国十年时间休养生息。”说着,君北渊又看向慕天,淡淡继续,“一个人质换十年平静,这笔买卖是赚是赔,玉王应该会算吧。”

  君北渊此言一出,慕天和云卿同时愣住。

  一边是国家,一边是佳人。慕天回头看向云卿,眼神里禁不住流露出矛盾挣扎。他从来不在乎江山,可他如今到底是一国之主,他怎么能为了私心,眼睁睁看着国家沦亡,看着他的子民做亡国奴。可是云卿,是他的舍不得啊。

  云卿看着慕天,清楚地看到慕天的挣扎,轻轻垂了垂眸,再抬眼时却是看向君北渊,不容辩驳地替慕天做了决定:“希望凤王言而有信。”

  君北渊唇角一挑,锋利的眉舒缓开来。

  云卿相随君北渊离开玉衡国的时候,慕天没有来相送,只遣了几个侍卫宫女给云卿,云卿草草吩咐了几句,就又将他们都打发了回去,最终不过带了丁飞绝和花月容。

  其实原本,云卿连着花月容也不想带走的,毕竟花月容离家日久,好不容易才团圆。最终似乎花月容自己坚持要跟着,云卿才答应下来。

  君北渊立在后方看着云卿与花家人告完别转身,有心想叫云卿与他一同乘坐车辇,云卿却执意骑了马,混杂在他的侍卫中跟在车辇旁边。花月容还不太会骑马,和丁飞绝并乘了一骑,紧紧跟在云卿身后。

  君北渊侧脸看着云卿霜堆雪砌的面容,张口想要说话,却到底不知该说什么。云卿早早就说过了,她不想听他的愧疚,想必也是不愿意听他的想念了。更何况,他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强行分开了她与慕天,强迫她回到自己身边,她的心里,一定更加恨他了吧。

  其实云卿与慕天确然很般配,慕天给予云卿的全然信任,云卿面对慕天时不经意间恍若春临的笑意,甚至让他都觉得,他们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是他不甘心,纵然明知隔着血仇,云卿大约永远不会再原谅他,他还是要把她留在身边,哪怕是憎恨也好,至少她还在他身边。

  许是君北渊盯着云卿看久了,云卿终于转了头,淡淡的目光投向君北渊,嗓音里是一贯的冷凝:“王上有事”

  君北渊抿唇,一句“没有,就是想看看你”哽在喉中。这样的蜜语甜言,终究是不再适合他与云卿了。

  云卿等了一阵,见君北渊久久不语,慢慢地有些不耐烦,恰巧在这个时候,队伍的前端出现了骚乱,云卿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夹马腹,想去前头看看情况。

  君北渊向着混乱之处扫了一眼,见云卿带着花月容与丁飞绝向那处走,警告的话脱口而出:“此处离燕岭不算远,你若敢趁乱逃了,孤立时回师玉衡。”话落,君北渊看着云卿突然勒马停住,不再前行也不退回来,心下顿时后悔说出那样的话。

  骚乱很快被平定,有十来个俘虏被押至君北渊的车辇前。这些俘虏都穿着统一的服饰,看起来像是军装。君北渊挑眼看了,问也没问一句就下了杀令。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微微整顿之后队伍就继续前行。云卿没有再回到车辇边,而是与那些同样骑着马的将军们混到了一处。其后的一路风平浪静,到得墨城的时候,朝中百官尽皆出城相迎。

  云卿远远站着看君潇宸上前来与君北渊说话,离得太远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只是见到君潇宸微微点了头,打马向着她走来。

  君潇宸微笑着与云卿打了招呼,侧过身做了请的姿势:“王上初初回朝,有许多事要处理,臣先护送娘娘回宫。”

  云卿扯了扯嘴角,夹夹马腹绕过君潇宸,错马而过的时候,君潇宸清楚地听见云卿压低着音调:“朝中必然有许多人反对我,说我是祸国妖妃吧。王上此举,是打算把你拉到我这一边”

  君潇宸满面的笑容一顿,这才定睛仔细地观察云卿,良久,又再次勾起笑意,一面与云卿并排向着王宫去,一面也压低着音调道:“娘娘变化真是大,如此,不需要臣帮忙,娘娘应该也能坐稳后位了。”

  云卿轻哼一声,不再多言,目光直直看向前方,倒是跟在云卿身后的丁飞绝与君潇宸说上了话。

  毫无意外,君北渊还是将云卿安排在了停云阁,停云阁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甚至连派来的宫女太监们,也都还是以前就伺候在云卿身边的那一批。

  云卿以前的脾性软和,没有架子,和宫人们相处得极好。宫人们一听说是云卿回来了,都自发由浅碧领着,站在殿外的石阶上迎接云卿。

  远远地见云卿来,浅碧激动地紧走几步上前,红唇翕动,还没来得及说出想念的话,就被云卿冷漠的目光一扫,惊得停在原地,眼里不自觉地闪现出畏惧。

  所幸那冷凝不过一瞬,很快,云卿的目光就缓和了下来,虽然依旧不见以前的眉眼弯弯,但也到底没了那令人心悸的气势。

  浅碧忍不住抬手抹抹额角,双手交叠放在腰际给云卿请安。云卿淡淡点了头当作回应,扫了眼一众宫人,一言不发地走进殿内。

  在王宫里生存着的人,察言观色的能力都不会差,宫人们都直觉地感到了云卿的不同,面面相觑之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些许惊恐。

  花月容本来已经跟着云卿进了殿,回头见得这些宫人都如同柱子般,一个个木然在殿门前,不由得又转回身来,向着浅碧招了招手。

  说的不好听些,花月容跟着云卿,也不过就是个丫鬟,可她毕竟是大家千金,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抬手一招,主子的派头也是十足的。

  浅碧摸不准花月容的身份,见得花月容的气质,赶紧恭敬地上前给花月容行礼:“小姐有什么吩咐”

  花月容笑了笑,伸手扶起浅碧,柔声宽慰:“我不了解阿卿以前的样子,但我看你方才的神情,原先与阿卿的感情必是极好的。这几年,阿卿的性子可能变得多了,但心里头其实还是一样的,你与他们都不要拘束,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便好。”

  浅碧抬眼看看笑容可掬的花月容,迟疑地点了头,顿了顿,又偏头看向抱剑站在花月容身后不远的丁飞绝,欲言又止,眼中隐隐担忧。

  浅碧原本以为,丁飞绝不过是护送云卿回来的宫中侍卫,很快就会离开,这会儿看情形,竟是要住在停云阁里的,这不是平白给人家说云卿的闲话么。

  花月容顺着浅碧的目光瞥了丁飞绝一眼,继续抿唇笑道:“丁公子住在这儿是得了王上同意的,姑娘不必担心。”

  花月容都这样说了,浅碧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向花月容行了个礼,赶忙回身安排宫人们做事。花月容与丁飞绝的身份不明,浅碧就也一并当成了主子伺候。

  云卿在大殿中坐了一阵,丁飞绝与花月容陪着,三人屁股还未坐热,殿外突然传来吵闹的声响。浅碧匆匆进门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通报,门口就响起笑声,清清脆脆恍若莺啼:“听说云妃姐姐回宫了芷儿进宫晚,都没见过云妃姐姐呢。”

  云卿远山眉微蹙,目光从浅碧身上掠过,直直投向门口。那里正有两个约莫豆蔻梢头的女子,领着几个宫人走来。

  说话的女子身着鹅黄色的长裙,身量娇小,黛眉杏目,粉面含春,俏丽可人。相伴在她身边的女子一身纯白,衬着她略略清冷的面容,有一种遗世仙子般的美。

  云卿抿抿唇,不仅不站起来相迎,反而低下头去,只作未闻未见。

  浅碧见此,心下禁不住着急。那白衣女子也就罢了,不过是个亡国公主,能传扬出来的出身上总是比不过云卿的。可那黄衣女子却是当朝宰辅家的幺女,云卿说到底在凤鸣就是个无根飘萍,在朝中没有丝毫的势力,这黄衣女子,是万万不可得罪的。浅碧有心要劝云卿,可那两位女子已经到了门口,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儿。

  黄衣女子向着殿里扫视,一眼看见坐在云卿身侧位置上,正抬着头向门口看来的花月容,面上的惊艳与嫉妒一闪而逝,随即热情地走上前,双手拉住花月容的手:“这就是云妃姐姐么长得真好看,连芷儿看了,都忍不住要爱上了呢。”

  花月容嘴角扯了扯,尴尬地用力收回自己的手,眼神朝云卿看了一眼,摇头:“娘娘认错了。”

  黄衣女子笑容僵住,转头看向仍旧坐着,低头看着梨木桌面的云卿,心下顿时怒意横生,只是脸上却不曾表现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故意走到云卿面前站定,大声道:“哎呀,这可怪不得芷儿呢,那位姐姐生得那般美,芷儿想不认错都难呢,云妃姐姐可千万莫要怪罪芷儿。”

  c013争斗

  云卿蹙蹙眉,这才抬眼瞧了黄衣女子一眼,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悠悠出声:“回来的不止我,还有王上,你有心思来我这里给我下马威,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讨王上欢心。”

  黄衣女子显然没有料到云卿会如此直截了当,习惯了面和心不合的她顿时噎住,好一阵儿才缓过来,撑起委屈的神情:“云妃姐姐说什么呐芷儿真的只是想见见云妃姐姐你,哪里是要来给你下马威。姐姐这般冤枉芷儿,真叫芷儿伤心。”

  云卿轻轻晃晃茶杯,看着杯中水漾开一圈圈波纹,语调冷硬:“行了,我不是君北渊,这样梨花带雨c楚楚可怜的戏码,不用来演给我看,我也没兴致跟你们玩那些争宠的游戏,你们去明枪暗箭打生打死,都与我无关。”

  话落,云卿抬眼看向那黄衣女子,目光淡淡却压迫感十足。黄衣女子只觉得那目光有如刀锋过体,背后霎时沁出冷汗,风一吹,便是一阵透心凉。

  哪个混蛋告诉她,这云妃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的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黄衣女子心中咒骂,勉强露出笑意,干巴巴道:“呵呵呵,云妃姐姐真是说笑了,芷儿哪里会是那样的人。芷儿这才想起来,寝宫里尚有些事儿要处理,改日再来看望姐姐。”

  说完,黄衣女子忙不迭地带着人离开,看也不看同来的白衣女子一眼。白衣女子偏过身向着黄衣女子的背影看了一眼,腿向前迈了迈又退回来,转回头来,微微咬着下唇看向云卿。

  云卿只作没有看见,并不理会她,又端起杯子呷了口水,径自起身向着院子里走。经过那白衣女子身边的时候,那女子突然提了提裙摆,扑通一声跪倒在云卿跟前,仍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地昂头看向云卿,脸上仍是一副清冷模样,丝毫没有矮人一等的感觉。

  云卿低头看看那女子,远山眉微微挑起,见女子不说话,便也不说话,脚步向一边偏了偏,继续往外走。

  “南郁不想死,求娘娘庇护。”原想着等云卿先开口问的,没成想云卿竟然不理她,白衣女子顿时急了,迫切地语气和乞求的眼神顿时破坏了她如仙的气质。

  云卿没有回头,只冷冷地抛给南郁一句话:“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活要靠你自己。”

  这句话,显见是拒绝了南郁,南郁顿时颓然地坐倒在地。

  方才她看的分明,就算那原芷是宰辅的女儿又如何,明显就不是云卿的对手。她是和亲公主没错,可也是亡国公主,在这宫里,她只是空挂了主子的名头,无权也无势,如果不攀附于比较强大的一方,她要如何在这宫里长久地生存下去

  花月容叹了口气,弯腰扶起南郁,轻声劝:“娘娘请回吧,呆在这里也是无用。”

  南郁转眼看看花月容,猛地一把推开花月容的手,自顾出了门。

  君北渊离朝日久,想来必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因而近来一直留宿在御书房中,也不到后宫中走动。

  云卿乐得轻松,在停云阁里休息了两日后,就天天带着花月容与丁飞绝熟悉王宫中的环境。

  这日三人又走了一遭,正坐在御花园中的百花亭休息,远远地听见一阵莺声燕语,有一行女子结伴向着百花亭走来,原芷和南郁都在其中。

  丁飞绝和花月容都忍不住偏头看向云卿。云卿蹙蹙眉,面无表情地喝着茶水。

  “哪里的奴才,这般没规矩,这百花亭是你们待的地方么”主子尚未开口,身边的小宫女倒先趾高气昂地训斥起来。

  云卿也不与那小宫女置气,放下茶杯后自顾与丁飞绝说话:“许久不曾动过手,都有些生疏了,待会儿咱们切磋切磋。”

  那小宫女见云卿不理会她,张口还想喝骂,冷不防被南郁一巴掌甩得跌倒在地:“大胆奴才,云妃娘娘岂是你可以随意呼喝的。”

  那宫女大约是跋扈惯了的,捂着脸抬头,凶悍地瞪着南郁正要骂,耳听得南郁的话,脸色顿时白下去,忙忙跪倒在地向着云卿求饶。

  她的主子是右将军的独女,先日右将军还特特遣了夫人进宫,警告她家主子不要冲撞云卿。云卿的行事手段,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却是知晓些的。

  云卿意味不明地看了南郁一眼,目光移向那个犹自趴跪在地的宫女,冷声道:“罢了,不知者无罪,郁昭仪这一巴掌,就权当惩罚了,起吧。”

  那宫女顿时如蒙大赦,赶紧起身缩回自个儿主子身边。那穿着水红色衣裳的女子狠狠瞪了小宫女一眼,上前几步向着云卿行了个礼,嘴里说着道歉的话,眼中却满是挑衅:“这小丫头自小跟在我身边,被我宠坏了,还请云妃姐姐不要往心里去。听家父说,云妃姐姐身负战功,想来武艺定然十分出众,不知青雅可否有幸领教”

  这女子虽然嚣张了些,眼睛却是清澈澈的,云卿倒不觉得讨厌了,挑眉道:“令尊是”

  提起父亲,那女子昂着头,一脸骄傲:“我父亲是右将军左毅。”

  云卿点头,脸色和缓:“哦原来是左小姐,归来途中,左将军常与我提起呢,未知左小姐可愿到停云阁中小坐”

  左青雅转头看了看身后同来的南郁c原芷还有另一个女子一眼,点头道:“当然愿意,云妃姐姐请。”

  云卿站起身,也向左青雅做了个请的姿势,丝毫不去顾及原芷几人,从另一侧出了亭子,直向停云阁去。倒是花月容走近南郁友好地笑了笑,出言邀请:“郁昭仪娘娘也去坐坐吧,阿卿会欢迎的。”

  南郁的脸色苍白,迟疑地看看花月容。她以前从不敢训斥这些宫女的,方才是为了向云卿示好,所以不惜得罪了左青雅,可没想到,云卿似乎挺喜欢左青雅,她原以为她完了,花月容却又过来邀请她。

  南郁忍不住想,此去会不会是场鸿门宴她有心要打退堂鼓,可身后,原芷和原沅是亲姐妹,向云卿示好就等同于也得罪了她们,她没得选择了。

  云卿领着左青雅回到停云阁不久,花月容也与丁飞绝二人带着南郁踏进了宫殿。

  左青雅抬眼看看南郁,大约是不忿南郁打了她的侍女,脸气得红扑扑的,配上那一张娃娃脸,不见气势,倒显出些许可爱来。

  云卿向着花月容点了点头,花月容就引着南郁到另一边坐下,小声地与南郁说着话。南郁不明白云卿什么意思,虽然与花月容说着话,眼睛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瞟向云卿与左青雅。

  云卿明知南郁在看她,却也当作不知,只顾与左青雅说话:“左小姐的武艺不错,是左将军教的”

  左青雅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瞪圆了一双眼看着云卿:“姐姐都还未曾与我比试过,怎么就知道我武功好”

  云卿对于左青雅的第一印象并不甚好,邀请左青雅不过是想看看,是否能拉拢左毅,毕竟,她至少要在这里生活十年之久,只有建立些势力,日子才会平静些。

  可这会儿,云卿却是对左青雅越看越可爱,忍不住嘴角勾起笑意,慢条斯理地解释:“左小姐的呼吸绵长,步伐稳定有力而无声,可见功力定是不差的。”

  左青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云卿的话,一味地盯着云卿的脸看,突然文绉绉地冒了一句:“一笑万物春。”云卿一愣,又听左青雅接着道,“姐姐笑起来真好看,春风化雨,百花失色啊。”

  一边正与南郁说着话的花月容“扑哧”笑出声来,转头看着左青雅道:“左小姐这是在调戏阿卿呢。”

  左青雅顿觉自己失态,不好意思地抬手摸摸头,沉声:“青雅失态了,姐姐勿怪。”

  云卿摇了摇头,嘴角依然牵着笑意:“无妨,左小姐入宫多久了”

  提及此,左青雅的脸色忽然一黯,静静道:“不久,近三个月吧。”

  近三个月那时君北渊不还在回凤鸣的路上云卿颇为诧异地看着左青雅,心下大惑不解。左青雅大约是看出了云卿的疑惑,点头肯定:“我们这一批,并没有经过王上的眼,都是由宸王爷代为挑选入宫的。”

  云卿眉梢轻挑,不再深问。君北渊此举大约带着某种政治目的,她没必要引火烧身。

  云卿不说话,左青雅便也不说话,坐了一阵就起身告辞,离开时背影显得有些萧索。云卿唇角微微抿了抿,却也到底没有多大兴趣去挖掘那背后的故事。

  目送着左青雅离开后,云卿目光骤然冷下来,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南郁。直到南郁的脸色不受控制地苍白下去,云卿才开口:“你要拉我做靠山,可以。但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如果有火烧到我头上,我第一个料理你。”

  南郁脸色惨白,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与虎谋皮。

  她看到了云卿的强势,想借着云卿的保护争宠,却没考虑到剑有双刃,可伤人亦可伤己,尤其是云卿这样的人,只怕是伤己更多。她最初只看到了利益,如今才想到风险,待要后悔却已经没了退路。

  c014夜宴

  南郁嘴唇抖了抖,努力良久才颤颤地吐出话来:“南郁知道了,南郁只求活命,不敢争宠。”

  云卿冷哼:“最好如此。”

  话毕,云卿再不理会南郁,转眼向示意花月容送客。花月容领着南郁还没走到大殿门口,门外就传来一声尖声尖气的:“王上驾到。”

  南郁听闻,心下不由一喜,直道自己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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